工作只能又耽搁一天。听闻徐星辞不是来催他们,而是疑似又有新案件,警察沉思片刻:“宁堰山区近一二十年里,确实常有人员失踪,而且一般都发生在雨季,为这个当地司机之间还有传言,说是雨季不能进山。”
“雨季不能进山,不是因为雨季经常起雾?”徐星辞惊奇。
“起雾也是一方面原因。”警察解释完,又想起什么,“对了,之前你们是不是包了两台车?”
“确实包了车,但司机半路把我们扔下跑路了。”之前事赶着事儿,徐星辞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个问题,现在听警察自行问起来,他还挺意外,“我们本来想出山后联系司机索赔,索赔不成功再报警,怎么还没等我们报警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警官们的消息都这么灵通啊?”
警察:“不是消息灵通,是那台皮卡车跑夜路出了车祸,这会人全在医院里呢。”
徐星辞:“哈?”
这么个展开方式,过于出乎徐星辞意料,挂断电话后,他感慨了几句恶人有恶报,想了想,又试探着给曹帅他们发去消息说了这么个情况,没一会儿,曹帅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据曹帅说,他们走的当天,白羊村就断断续续恢复了信号,他和沈吉金试着联系过徐星辞和程九安,可惜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又过了一天,白羊村信号更加稳定,程九安这边却依旧联系不上,他们没办法,便联系了所里。
所里原本说是程九安这边已经平安抵达现场,让曹帅和沈吉金原地等候通知,可没过多久,所里又打去电话,说是程教授这边暂时失联,为了保证他和沈吉金的安全,所里另外派了研三学姐过来,昨天晚上的飞机到的浪宁,已经租好了车,今早出发的,这会儿正在往白羊村来的路上,估计应该快要到了。
“你说的研三学姐,是姓乔吗?”徐星辞问。
“对对,姓乔,名字也好听,叫乔雪卿。”曹帅嘿嘿笑,“这名字一听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大美女,能让大美女学姐来接,我可真幸运。”
美女确实是美女,但温柔不温柔的,徐星辞不太好评价,毕竟这美女可是能独自一人驾车勇闯宁堰山的,不过,徐星辞也没打算直接戳破曹帅的幻想。简单跟曹帅说完这边的情况,交代徐星辞挂断电话。
他一路走回来,接连打了两通电话,天基本就彻底黑了。
按说程九安那边应该也回到了洞厅,俞俊锋和汪文龙多半吃上了解药。至于吃完解药后,他们什么时候能返回营地?徐星辞暗自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最早也要过了十二点。
考虑到天黑了之后山路更加难走,程九安也有可能决定在洞厅住一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返回营地的时间只会更晚。
明明知道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但真正等起来,徐星辞还是忍不住的焦急,一会儿想到山路难走,一会儿想到俞俊锋和汪文龙那两个估计都是拖累,一会儿又想到刘阿娘保不准有什么后手,就这么一边担忧一边勉强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徐星辞便早早爬了起来。
爬起来没一会儿,徐星辞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雾终于散了,他们可以过来了。刚挂断电话,曹帅的消息也发了过来,说是他们昨晚跟乔师姐顺利汇合,这会儿已经把设备都搬上了车,准备往现场这边开。
这两个消息,应该都算是好消息,但徐星辞并没有很高兴——程九安还没回来,而他为了等警察,也不能折返回去接人。
就这么带着焦急等到将近十一点,警察和补给车前后脚到了。
徐星辞连忙翻出白骨上交,又带着两位警官急匆匆往刘阿娘家走,快走到刘阿娘家的时候,他们迎面遇上了程九安一行人。
“程教授。”徐星辞隔着很远打了声招呼,小跑着迎过去,“怎么样?还顺利吗?”
边说,他边上上下下打量程九安,确定这人和昨天分别时没有任何差别,他才稍稍安心,伸手在口袋里摸啊摸,摸出块刚从补给车上顺的巧克力。
把巧克力塞进程九安手心,徐星辞笑眯眯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程九安低头看了看巧克力,沉默片刻,无声勾起嘴角:“谢了。”
给完巧克力,徐星辞记起正事,帮着警察和程九安互相做了介绍,又拎出来五花大绑着的刘阿娘,着重强调:“这就是我电话里说的疑似因封建迷信至精神错乱的杀人犯,她家后面立着很多碑,我们怀疑碑下都是受害者尸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星辞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
一来,他虽然沿路看了很多墓碑,但却没见过任何一个魂魄或者执念,这不太符合常理,二来,有朱鸟的存在,刘阿娘害完人以后,完全可以就近将尸体扔给朱鸟,没必要兴师动众搬回来。
但如果真是什么都没埋的话,刘阿娘又没必要立碑。所以到底什么情况,还要挖开才知道。
事实上,墓碑下面确实没有受害者的尸体,但也确实不是什么都没有埋,连着挖开两三个碑,看着碑下沾染血迹的衣物背包,两位警官脸色越发凝重,商量过后,他们决定返回有信号的地方呼叫支援。
这附近有信号的地方,也就只有营地那附近了,一行人刚好同路返回营地。
积极报案,将警察带到,再做完简短的笔录,剩下的搜索就不需要徐星辞他们操心了,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操心,到了营地以后,徐星辞和程九安开车带汪文龙和俞俊锋直奔医院。
昨晚和徐星辞分开以后,程九安带着刘阿娘返回洞厅。吃下解药,汪文龙和俞俊锋的肚子渐渐恢复正常,人也清醒了不少,但究竟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总归要在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
在等着俩人做检查的功夫,徐星辞还意外看见两个也来做检查的熟人——之前偷跑的司机。
看见程九安和徐星辞,俩司机脸色瞬间变了,明显是想跑,只不过一个石膏绑左腿,一个石膏绑着右腿,想跑跑不掉,只能硬挺挺看着等徐星辞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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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走过去。
“呦,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呢?”徐星辞明知故问。
程九安没听过中间缘由,看见俩人还有些惊讶,但看着俩人这么个造型,略微一想,他便明白过来。跟在徐星辞身后走近,程九安先平静地说了几句方言,紧接着忽然冷下脸,压着声音又说了句什么。
听见前几句,俩司机脸色越发难看,抖动着双唇仿佛想说什么,但话没出口,便听见最后这句,其中一个司机没什么太大反应,另一个司机的脸,却刷的一下直接白了。
“你说什么了?”徐星辞好奇,“不会是威胁要告他们吧?”
程九安摇头:“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跑,是不是因为偷过龙大爷的罐子。”
“就这个?就把他们吓成这样?”徐星辞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惜他听不懂方言,不知道中间还有什么插曲。
“不只这个。”程九安轻轻勾了下嘴角,“我还问了他们是不是在宁堰山里撞死过人,撞完之后抛尸白羊河。”
第28章 宁堰山28徐星辞一愣。……
徐星辞一愣。
偷龙大爷瓦罐这事儿,联系司机听说要进白羊村后的反常举动,倒是能推出来一二,但撞人抛尸的事儿,程九安是怎么推论出来的?总不能乱说的吧?可看司机的反应,程九安应该是说中了?
徐星辞好奇不已,刚想问,就被程九安指派了报警任务。
几天里,这是徐星辞第三次报警,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听说他们又发现了新的案件,警察诡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们真是考古工作者吗?不会还兼职干侦探吧?你们这出差两天的kpi都顶上我们平时两年了。”
对于这么个走哪儿在哪儿碰案件宛若柯南附体的情况,徐星辞也很是无奈,只能一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一边和警察再次约好碰面时间地点,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涉及命案,地点的话,考虑到嫌疑人的特殊情况,也只能定在医院。
沟通好细节后,徐星辞和程九安应警察要求,暂时控制住了反应过激的那位司机,说起来,这司机刚好就是面包车司机,当初听说去白羊村,他反应也是最大的。
控制了没一会儿,警察到了,这次的案件是程九安发现的,配合调查的任务自然落在了程九安头上。
徐星辞虽说十分好奇,但控制司机时不方便问,好不容易把司机交给警察,没想到程九安也跟着一起走了。作为领队,徐星辞又不能把俞俊锋和汪文龙这俩伤员病号独自扔医院,所以再好奇,他也只能忍耐着陪同检查。
检查一圈下来,医生很肯定地表示俩人没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平时缺少运动,一个轻微脂肪肝,另一个血脂有点儿粘稠。
“这还算因祸得福,蹭了个体检。”看着报告上的脂肪肝提示,汪文龙松了口气,拍拍肚子小声嘀咕,“你们是不知道,在那个洞里的时候,我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俞俊锋看着唯一那项血脂异常也是满眼庆幸:“现场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没事就好。”徐星辞笑笑,“检查做完了,咱们这会儿就回现场吧?我估计等咱们开到,曹帅他们也差不多能到了。”
事实上,徐星辞还真估计错了。他们还没等重新坐回车里,曹帅就打来了电话,据曹帅说,这位乔学姐,名美但人猛,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硬是把面包车开出了f1的气势,就这么他吐啊吐,沈吉金叫啊叫的现场就到了。
“那你们先休息休息。”徐星辞简单解释现状,“我这边也准备往回开了,程教授说不用等他。”
因为工人临时跑路,在徐星辞的设想里,他到现场以后需要亲力亲为带着大家一起搬设备,没想到沈吉金一路尖叫个没完,真正干起活来却异常靠谱,还没等他开回现场,沈吉金已经带着曹帅把设备搬运下车、装好、并且调试完了,调完以后,沈吉金甚至还抽出时间去地宫溜达了一圈。
徐星辞到的时候,沈吉金刚从地宫溜达回来,看见徐星辞,他满脸激动,小跑着冲过来:“徐领队,你去地宫看了没?好多好多青铜器啊!值了,这趟连惊带吓也值了。”
看确实看了,但徐星辞对青铜器没太大兴趣。他不太走心地应了声,本着领队职责,给沈吉金和汪文龙互相做介绍。
“姓沈?还喜欢青铜器?”汪文龙看看沈吉金,又看看徐星辞,试探着问,“这位沈吉金同学,难道是沈家人?丹青沈家?善仿金银铜器的那个丹青沈家?”
“应该是吧,毕竟他都叫吉金了嘛。”徐星辞实话实说,“我家跟沈家没什么来往,但吉金就是青铜,姓沈又能给孩子起名叫青铜的,应该是丹青沈家了。”
“还真是啊!”汪文龙激动起来,抓住沈吉金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哎呀,我这也太幸运了,又遇到活的徐家人又遇到活的沈家人,哎呀哎呀,你们所里要是再多派几个人来,我岂不是金家、石家、苏家、葛家都能遇个遍了?”
摇完,汪文龙还没过瘾,又盯上曹帅他们:“这两位也是北城考古所过来的,他们姓什么?是哪家的?”
“北城考古所里也不都是那六家的。”烫着大波浪的御姐笑笑,率先朝汪文龙伸出手,“我叫乔雪卿,北城考古所研三硕士,跟那六家没关系,我导师是谢馨谢教授,她也不是那六家的,但谁敢说她比那六家差?”
“那是那是,谢教授很厉害的,久仰大名。”汪文龙不好意地道歉,“我之前没见过丹青沈家的人,太激动了。”
“丹青不是书画的意思吗?怎么跟金银青铜器扯上关系的?”曹帅拽了拽徐星辞胳膊,小声嘀咕,“我听他的意思,沈吉金那小子家里还挺有名?善仿金银铜器?还是什么六家之一?什么是六家啊?”
“你可以理解成六个旁门左道。”徐星辞也小声解释,“丹青一般是指书画,但丹青沈家的丹青是寓意铜锈的颜色。”
曹帅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个青。那其他家呢?其他家还有什么?”
“其他家以后再说。”这事儿说来话长,徐星辞不怎么愿意展开解释,看乔雪卿和汪文龙聊得差不多了,他主动跟乔雪卿打了个招呼,又给汪文龙介绍曹帅。
一圈忙活下来,基本就到了饭点儿,这会儿物资充足,厨师也跟车回来了,徐星辞忙忙碌碌一整天,终于吃了顿不错的饭。
不,不只是这一整天,吃饱喝足,徐星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这次出差开始,他一路算不上风餐露宿也差不了多少,啃压缩饼干和预制食品算是常态,刚刚那顿饭,基本上是他这么多天里吃过的最像饭的饭了。
转念,徐星辞又想到程九安,他这边倒是吃得挺愉悦,同样跟他风餐露宿一路的程教授,也不知道这会儿吃上饭没有?理论上来说,配合调查应该会管饭吧?但管的饭估计也就是普通盒饭,不能太好吃。而且要是万一调查太繁忙,忘记管饭了呢?
想了想,徐星辞摸出手机,给程九安发了个消息-
吃饭了没?你什么时候回来?
从堰州初遇到现在,他加上程九安微信已经挺久了,但基本上都是他单方面发消息,程九安那边读没读都不好说,回是更不可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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