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已经关上,透过气的房间里头没有客厅暖气那么足,但也不冷,有种独属于冬天的清冽味道。
谁曾想,明昭站在洗手台前,浑身上下只穿了条裤衩,垂眸认真地……搓着手里那一块小小的白色布料。
隋银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啊,当即瞳孔地震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抢,“欸不是!我自己会洗……”
嗓音却没有平时清亮,有点儿哑。
“顺手的事儿。”明昭清干净布料搁在衣架上夹好,没让他碰,坦坦荡荡地道:“澡都是我给你洗的,洗个内裤怎么了。”
片刻,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床上躺着,“给你泡了蜂蜜水润润嗓子,我收拾完浴室就来抱你睡觉。”
隋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自觉舔了舔唇,觉得明昭这个样子特别性感。
人夫那股宜室宜家的气质一上来,怎么管他都心甘情愿了。
只要不戒色,戒什么都行。
*
除夕那天,他们这个南方小城市罕见地下了场能堆起来的大雪,不算厚,将将没过半截小腿。
但这种程度都能让隋银兴奋坏了,一大清早醒来连里头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套上羽绒服就拽着明昭和问水下楼玩雪去了。
公寓小区内下来玩雪的基本都是小孩儿,隋银这么个23岁的成年人和他们打起雪仗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眼里只有浓重的胜负欲,“嘿!看我百发百中!把你们碉堡都炸喽!!!”
问水作为剑灵时见过不少比这还大的雪,或者说,他所在的地方基本是终年不化的洁白,按理来说早该见怪不怪了。
但他仍旧很兴奋,毕竟当时不喜化形,也不觉得这冰冰凉的东西有什么好玩,也没人陪他玩。
现在有了很多小朋友,他可以悄悄用系统能量“作弊”,同时搓两三个雪球出来,“弹药”充足,打得酣畅淋漓。
而隋银,凭借着脸不红心不跳打败一群小孩儿的“战绩”,轻而易举地就成了孩子王被围着叽叽喳喳。
不远处的清净地儿,明昭慢条斯理地在堆雪人。
并非是绷着什么成熟男人的自尊心和面皮在作祟,他单纯就是不爱和别人闹,又不想离开隋银,索性自个儿在这堆雪人。
时不时回头看看笑眼弯弯的隋银,又眼神温柔地低头去改改雪人的细节。
等隋银顶着润湿的几缕贴在脸颊的头发跑过来往他身上扑时,明昭稳稳接住了。
隋银看着这两大一小的雪人,惊喜地开口夸赞道:“老公你还有这手艺呢,堆的雪人脑袋好圆!!!”
明昭轻应了一声,随即在他脸上吻了吻,冰冰凉的触感,笑着哄道:“再叫一声来听听。”
许是这些年成熟了点儿、羞耻心也跟着上来,隋银不太好意思像以前一样张口老公老公的,总觉着臊得慌。
在家里头经常性的直呼大名,偶尔逗他或是在床上被弄崩溃了会喊几声哥哥,别的就死活不好意思叫。
现在也一样。
“听一声还不偷着乐呢!明昭你怎么这么贪心!!”
隋银方才顺了嘴,现下说什么都不肯复述了,只戴着手套在那雪人上摸摸蹭蹭,“真可爱,一家三口!”
“再堆个糕糕吧,我把它抱下来咱们拍照片儿!!”他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谁时,没人能拒绝他的要求。
明昭尤甚。
“好。”
于是,刚堆完一家三口的明昭又从旁边没被雪仗大军扫荡过的平台上掬了一捧雪,开始给隋银捏小猫。
隋银一把捞起问水,“崽崽走喽!我们去拿东西给雪人戴上!!”
*
两个大的雪人戴上了围巾和酷酷的墨镜,小的那个脑袋戴了顶明黄色的可爱毛线帽子,小猫还给用树叶做了耳朵。
明昭调试好三脚架支撑着的相机延时,在隋银大张着手臂笑时走入取景框。
问水将慵懒的糕糕顶在脑袋上,笑起来唇角有两个梨涡。
隋银双手高举张开,兴奋非常、像是凛冽冬日的一抹烈阳。
明昭双手放进大衣兜里,唇角有浅浅的笑,身型疏朗。
“咔嚓。”
微不可察的快门声响起,一家四口的冬日被定格在此。
隋银抱着手机仰躺在沙发上,手指来回放大欣赏着这张照片,啧啧道:“不愧是我,素颜都漂亮死了~”
话音刚落,明昭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大过年的说话没个轻重。”
“噢,”隋银揉了揉屁/股,改口道:“不愧是我,素颜都这么漂亮~”
他们前几天陆陆续续采购齐了食材和一些用于增添气氛的装饰品,隋银欣赏完自己的脸蛋,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就和明昭开始鼓捣了。
当然,主要是他指挥明昭干活。
“左边移动1.5毫米,ok!”隋银看着完美对称的春联,哼着歌拆开香薰,“小柑橘,香喷喷~”
贴完装饰,明昭就戴上围裙开始备菜了。
当然,这种大节日要做的菜式比较丰盛,隋银更是全程都参与感满满。
具体体现于——
明昭行云流水地切菜,隋银跟着“咔嚓咔嚓”地吃薯片。
明昭开始做菜,隋银在旁边眼巴巴盯着,并且在菜出锅的瞬间尝到第一口。
“好吃!”
青年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在明昭后头溜锅边儿,明昭也享受着投喂的满足感,“要不要再尝一块菠萝?”
“嗯嗯。”隋银点头自觉张开嘴,嚼嚼嚼后又指了指,“再来个小话梅。”
最后一个菜收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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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银摆好碗筷就去开投影仪,放了部他们一起看过很多遍的电影,然后盘腿坐下,等着明昭。
问水第一次以人类身份过新年,兴奋得不行,面前摆着三四听旺仔牛奶的空易拉罐。
隋银以“小孩儿再喝都该醉奶了”的借口,成功顺过来两听。
然后对明昭得意地一挑眉。
“新年快乐——”
新年是伊始,往前无论爱恨参几,往后、都是爱了。
第96章 我有药哦~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
新年过后休息不了多久,明昭公司忙碌起来,隋银自然又飞去北方城市拍戏。
导演拿着大喇叭喊:“找准我刚跟你们讲戏的情绪啊!3、2、1,ction!”
审讯室内。
江余双手松松握拳搭在桌上,似是一个被铐在桌上挣脱不得的姿势,然而,他的脊背却没有半点的紧绷,反而无比惬意放松的模样。
当然,时间已经走到凌晨,青年眼皮倦怠地垂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语气无奈:“警官,该问的你也问了,该答的我也答了,咱们就没必要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干耗着了吧,我好饿啊~能给桶泡面不?”
徐以舟许是被他这个不上心的态度气的,手指骨捏的卡兹作响。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乱闲扯的行为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受害人家属还等在外面想要一个交代,而你从进来后嘴里头就没有半点儿有用的话!全在这儿跟我扯闲天儿!”
相比起年轻警官脸上难以遏制的怒气,江余则显得有几分百无聊赖,满脸的无所谓,“哦,可我又不是警察,况且该说的我都说了呀~”
他的语气、神态无一不彰显着“无聊”二字,就像最难搞的那种嫌疑人,说他不配合吧,他好端端坐在这儿呢,也没乱吼乱叫;说配合呢,嘴里的话倒腾来倒腾去就那么几句,也礼貌得很,就是没几句有效的。
江余觉着自己回答问题时真挺诚恳的,只是语气和气质使然,紧张不起来而已。
他只是碰巧运气太差太倒霉,出门干点儿什么都容易惹上祸事。
而刚好呢,自己又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也不喜欢像一个被抓来的无辜群众一样——
……虽然他的确是一个被卷入的无辜群众。
但那些普通人在遭遇这种事情时,冷静的在少数,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审讯室内露出慌乱又焦虑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摇头,口干舌燥地申诉着说自己真的不是凶手,最后再被反复的磨问重复的问题,因而连口供都开始颠三倒四,心里也开始真正地对自己产生怀疑。
自己说的真的是对的吗?
自己真的没有出现在那里,记忆真的没有将别的东西嫁接进来作为掩护吗?
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吗?
还是……自己在下意识地给自己脱罪呢?
与此相反,江余心非常定,他永远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
他看过太多心理医生,也一直在做定期的心理咨询,这些年没什么事儿干的时候也看过很多心理方面的书籍,那些造诣一般的心理医生或许还没有他经验丰富。
江余讨厌变成白痴,而是根据审问他的警官透露出的、含着愤怒的只言片语,就能拼凑出一个大差不差的真相。
为什么大半夜这些警官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抓他?
因为那个死亡的受害者被警察发现时,身上已然全是自己捅的血窟窿,发了疯似的自残,嘴里不断重复着的就是jingyu两个字。
其实光凭这两个字并不能直接说跟江余有关系,最关键的细节在于,受害者在死亡前去过江余的画廊。
他是非常有嫌疑的。
正说着,徐以舟递过来一张照片,“这个人,有印象吗?”
江余盯着那张照片细细看了几秒,眉梢轻挑,“我确定我不认识他,另外,你们查过血了吗?他吸/毒?”
的确,单向玻璃后的几个警官对视一眼。
徐以舟谨慎地没有回答,只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他脸上,妄图捕捉到这个画家的每一丝情绪。
没收到回应的江余也不恼,他脸上的神情是笃定的,也不需要别人来肯定自己的猜测,只轻叹了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他喊的是不是我,但就算是,我一不贩/毒、二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警官叫我来并非因为什么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而是直接诈供、猜我知不知道而已。”
“……”
江余脸上露出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容,“虽然我最近‘n进宫’的次数确实很多,但这些事跟我有没有关系你们其实非常清楚,只是因为我太倒霉了总遇到凶杀现场,仅此而已。”
正常人只要遇上一次便会留下阴影的事儿,放在这人嘴里却仿佛再平常不过了。
语气和眼神皆没有什么害怕或兴奋的情绪,而是一种格外平静的倦怠。
似乎,他早已习惯,并且,等待着什么。
徐以舟微皱着眉看他,脑中思绪百转千回,想着江余从前涉及的案子,以及没有权限无法查看的案件卷宗细节。
他一直不知道,江余在当年的案件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是单纯的受害者,还是另有隐情?
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
沉默,还是沉默。
江余坐在椅子上是背对钟表的,但他内心似乎有一个一秒不差向前走着的精确钟表。
滴答、滴答。
“时间到了,我能走了吗?”江余微笑着。
闻言,徐以舟下意识抬眸去看墙上的时钟。
江余手指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轻敲了三下,刚好过去十二小时的最后三秒。
提审扣留时间结束。
江余被带去走程序,徐以舟无功而返。
他抓着烟盒往外走,搓着自己毛躁的头发烦不胜烦地在警局门口蹲下,对着台阶自言自语、骂骂咧咧。
刚巧,不是冤家不聚头。
江余出来时,身上还是画画时被颜料蹭到的那一身衬衫和热裤,笑盈盈地听完后半截儿。
然后,礼貌地拍了拍徐以舟的肩膀,在对方回头时借此机会将手中的名片轻巧插/进了年轻警官的胸前口袋里。
“我的私人电话,徐警官有需要可以找我哦~”
徐以舟哪儿见过这种架势,当场就懵了,愣愣地抬头盯着他看。
江余却对他暧昧地眨了眨眼,权当告别。
“等一下!”徐以舟步伐仓促地站起身,不假思索地就拽住了江余略有些骨感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便收获了面前这个画家戏谑的一个眼神。
那眼神似乎在说——
徐警官刚才在审讯室里那么凶,现在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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