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渡低头站在身后,没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楼下传来关窗的声音,似星河又停留了一会,转身挥袖,设下一个隔音结界。
微垂着眸,声音带点哑意:“查清楚了?”
他手里握着一块灵简,上面刻着凌云城的标识,被反复摩挲得光润。
殃渡不需要看,也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剑灵化形,意由天生而形摹于人,意思是剑灵没有对形的认识,往往会偷学人的样子化形。
在较少的几例记载中,多参照的是亲近者的形象,首选就是剑主。但也有例外,比如初次剑意共鸣之人,甚至还有剑灵化形极晚,作为灵识时便存在很长时间,见多识广,最终挑选了一个外形最俊美的路人。
内容敏感,偏偏出自一只早从凌云城取到、今天才突然蹦出来的玉简。殃渡心知尊上不会喜欢自己的答案,压低嗓音,字斟字酌:
“是一只渡鸦挑拣时打翻了星匣,才将两批玉简混在一起,属下已经严惩。但这只遗漏的玉简,签引编号确实是凌云城的样式,且和之前那批能完全对应……并、并不属今日燕仙君指给尊上的那些。”
说到后面,他额头已经挂上汗珠。
化神修士的威压让空气有如凝固。
似星河面无表情,眉眼间尽是雷霆,骨节分明的手指收攥,玉简在他掌间咯咯作响。
殃渡顶着压力,又补充道:“燕仙君年少根骨奇佳,天生剑骨……”
似星河不辨喜怒地看向他。
殃渡擦了把汗:“每次、每次进剑冢,都会引起群剑嗡鸣。”
喀——
似星河手里的玉简裂开一道缝,直接化为粉齑……
第二天一早,鹤舟已到了天衍宗近前,遥遥可见主峰巍峨。
燕岂名心情很好,起了大早在舷板上吹风。
段沉舟从他身边路过,颔首走开两步,顿了一下突然撤回来,像是突然看见这里有个活人:
“阿名?!”
燕岂名笑眯眯:“师兄早啊。刚没看见我吗?”
段沉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难得起这么早。”
燕岂名:“昨晚睡得早。”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收敛神情,冷冷点头:“偶尔早起一下也不错。”
段沉舟:“……”
好吧,看来是新形象的一部分。
真是很努力了,师弟。
燕岂名捏了一把灵米,站在舟头喂仙鹤。
鹤舟在云间穿行,朝阳的曦光映得到处灿金一片。
“唳——”
仙鹤扑翅而起,轻掠过燕岂名身边,叨下他撒出的灵米。
整个鹤群都欢腾起来,轮番飞舞,身姿曼妙。
一只冷沉着脸的似星河悄声出现。
燕岂名心里哼着不成调的民谣,头也没回:“魔尊大人,早上好。”
男人在背后定定看了他一会:“燕仙君。”
似星河走上前来,燕岂名递过手,给他分了一把灵米,两个人肩并肩,冷脸站在舟头喂仙鹤。
鹤舟行得极快,转眼快到山前。
一些鹤大约突然吃饱,觉得值卯时溜号不是正派鹤所为,规规矩矩排着队飞去前面开路,彰显大宗气派。
剩下的应该不饿,弱声弱气叫了几下,也隐进了云层里。
燕岂名一下子无鹤可喂,把灵米撇在一边的篓中。
想了想,面若寒霜地控诉:“魔尊大人收敛一下威压,灵鹤都被你吓跑了。”
似星河轻轻抬眼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岂名面无表情,无懈可击,他是一个正直的冷峻剑修。
风轻轻卷开两人交织的袍角。
“我们的交易——”
似星河看向正前方的天衍宗,突然冷声开口。
燕岂名微微提高音调“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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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星河转头看他,眼神冷漠,但直直看进他的眼睛。
“改一下。我要你,和我一起进剑冢。”
第24章 第24章(加更二合一)夜探星……
“剑冢?”
燕岂名心下挑眉,对似星河转移注意十分满意,但他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废话,上哪再去找把剑放进去。
他故意冷肃着脸:“魔尊难道不知,剑冢只对上十二仙门开放。更何况,魔患一日不除,仙盟绝不会有精力处理此事。”
最大的魔患站在他身边,忍不住讥讽:
“你们昨日不是才共商讨魔,怎么商议一半,各奔东西了?”
燕岂名:“……”
真是好刁钻的角度。
其实理由挺简单,说出来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平时让人笑笑没什么,就当仙盟行善积德。
但为了死扛冷峻剑修的脸面,燕岂名毫不退让:“魔尊觉得奇怪,自然是有魔尊不知道的缘由。”
似星河凉凉点评:“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的燕岂名一点不虚,冷冷看了小崽子一眼:“魔尊若是真感兴趣,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似星河忍了一下:“什么办法?”
燕岂名挑了挑眉,飞身踏上一只仙鹤。
云雾缭绕之间,层峦叠嶂,一道山门徐徐展开。
燕岂名的声音远远传来:
“师弟,还是先回宗门再说吧。”
……
鬼话连篇。
一回宗门,燕岂名就拉着段沉舟跑没影了。似星河拉着脸站在山门边,旁边的小弟子战战兢兢,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位刚冒出来的师叔,只说小师叔和掌门议事去了。
似星河冷声打断:“燕岂名的住处在哪。”
剑冢的事说到一半,但他们之前的交易还在,似星河才不耐烦站在外面给人围观。
仙门之人真是比乌鸦还聒噪。
他身上寒意一开,后面一排冒头的小弟子纷纷缩了回去,莫名忙碌起来。扫地的扫地,看书的看书,还有人突然掏出一把剑,练了起来。
似星河冷着脸越过他们,在带领下朝山上行去。
带路的小弟子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看。
男人面容英挺俊毅,偏偏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那寒气能把整个峰头冻成一根柱子。
说是师叔,掌门一脸不熟,多半是小师叔的朋友。
怎么小师叔修了无情道之后,结交的朋友都这么冷了。
这么明显的视线,似星河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其后果是,小弟子看得越发肆无忌惮。
往山上去一路碎石变多,他一边提醒客人看路,一边琢磨。
这人和小师叔你追我赶到的山门,互相之间一副不太热络又有点事情的样子。说起来,小师叔对他也格外冷,就像是故意——
“砰”地一声,扭着脖子的小弟子踩到颗石子,脚下一滑,啪唧撞在了树上。
树上立马噼里啪啦掉下一堆果子,不避不闪,也全砸在他头上。
似星河停在一丈以外,皱起眉头,对天衍宗上下的愚蠢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小弟子回过神,一手捂脸,一手揉头,忙不迭道歉。
小师叔的朋友居高临下看着他,树荫在脸上投下阴影,一脸恨乌及屋。
小弟子的手一顿。
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
“到、到了,那就是了。”
他伸手往前胡乱一指,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似星河凉凉一句嘲讽堵在胸口,觉得没必要和傻子计较。
他不知道,离去的小弟子两眼放光。
指缝里,是捂不住的惊世骇俗。
天啦,这位难道是小师叔斩断的情缘,现在找上门来了!。
燕岂名议完事回来,就在洞府前撞见一只面色不佳的似星河。
他下意识一惊,似星河凉凉看过来:“你把我忘了?”
差点让燕岂名本能地摸鼻子胡扯。
好在他理智尚在,看了眼似星河,掐着冷淡的嗓音:“魔尊言重,怎会,不过是有事耽搁。”
似星河冷哼一声,转身迈步而去。
燕岂名的洞府在山崖边,往下俯瞰就是城里景象,边上一棵歪脖子树,方便他闲了躺上去吹风。
除此之外,门口是无遮无挡,一干二净。
似星河倒是个讲礼的魔,他没回来时,能耐性在外面等着。
燕岂名也跟上去。
走了两步,刚转过弯,没等洞府的门映入眼帘,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
似星河是打算住他这了?
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地方,往里那么一窝,一会谁还能认出来自己是个冷峻剑修?
燕岂名瞬间停住脚步,似星河皱眉看过来:“又怎么了?”
燕岂名高深莫测:“失礼,竟将魔尊大人引错了方向。”
似星河看一眼山崖,卷了卷唇角:“怎么,你住下面?”
燕岂名:“……”
死孩子,这让人怎么接。
索性直接忽略过去,依旧冷淡着声音,不卑不亢:
“这是我平日练剑的地方,条件粗陋,只是住惯了,差点忘记还有别的住所。魔尊大人借住,自然不能委屈在此。”
似星河定定看过来一眼。
燕岂名淡定地让他看。
“走吧。”
似星河像是信了,没再说话,一马当先地走到了前面。
于是燕岂名就把他带到了一排小竹屋旁边——师兄练剑的地方。
接下来通知师兄去他那里练剑。
一排小竹屋,真就是一排用粗劣砍制的毛竹搭起来的房子,周围长期被剑气涤荡,寸草不生。
“这里清雅一点。”
燕岂名无辜道。
似星河视线从被剑气砍得乱七八糟的竹林边扫过,落到门前斑痕累累的试剑石,面色阴沉下来。
怎么了?你还真对清雅有追求?
燕岂名心里嘀咕,一边推开左边的门:“魔尊大人就住这里吧,我在隔壁。”
困了,溜了。
他嘴上说着有事尽可以找他,开门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隔壁房门一开,腿已经迈了进去。
门阖到一半,横里却伸出一只手。
似星河扶着门,突然问他:“燕仙君,自今日回来,怎么还没见过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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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岂名:“……”
日上三竿,正是睡回笼觉的时候,硕大一个日头挂在天上,把似星河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他抓着门框的手分毫不让,眼神死盯着燕岂名,甚至有几分阴郁。
燕岂名忍不住腹诽,今日没见怎了,昨天也不该让你看见。
冷脸胡诌:“昨日消耗太过,放在丹田里蕴养了。”
似星河脸色立马一变:“消耗太过?”
燕岂名还没觉得怎么,似星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是不是伤了根本?”
燕岂名:“???”
手上的力道重得吓人,勉强提醒起他来。
——小崽子现在的怀疑对象不是他,而是剑。
该死,也别怀疑他的剑啊!
燕岂名甩开手,退后一步,警惕地拉开距离:“魔尊怕是不知道,对剑修而言,本命剑极为珍贵,也极为亲密。
“多谢魔尊的关心,但我的本命剑,自己自会看顾好。”
你不要对别人的本命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啊!
像是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似星河脸上一瞬间闪过扭曲的激愤,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嗜血的戾气。
刀锋般的狠绝被某种桎梏硬生生按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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