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长书一手抱着他,另一手牵着马:“……你要这样去见高秋姐吗?”
卯日:“我想做。”
“活死人来了怎么办?”
卯日趴在他身上,闷闷地回答:“那我也想做。”
赋长书沉默了好一阵。
卯日:“你不答应?”
“我在想哪里做更安全。”赋长书也猜出他因为害怕,所以想要更激烈的欢爱来舒缓情绪,亲了一下卯日的眼睑,当做哄他,“忍一下?”
“我刚刚想了一路,你打开棺盖的时候我就想做了。只是觉得在墓地做实在不成体统,所以忍到现在……”卯日直起身子,认真地追问,“长书,你不想吻我吗?把我身上的伤都舔干净,抱着我,顶到我哭出来,跟我说别害怕。你不想吗?”
“长书,我想你。”
赋长书只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卯日先是吃到焦苦的雨水,随后才是滚烫的唇。他不知道该在赋长书的吻里谋求什么,只是茫然地征讨与迷茫地寻求,似乎想用吻抚平内心的躁意。
惊惶。
惊惶。
惊惶。
他在害怕。
他预感到有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可是自己却无力阻止,只能通过与赋长书唇齿相依的时候,短暂忘却那些心忧。
赋长书中止这个吻实在艰难,仿佛把一块血肉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拧着眉沉重地喘,他爬上马背,把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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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拉上马,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就在旷野上漫无目的地奔驰。
两人逛到寿春的庄墓河边,路上没遇到一个活死人,轻柔的紫荆花与水鸟被雨水打湿,腐烂死亡在隐秘的角落。
赋长书松了缰绳,放任战马在滩涂上休息。他们纠缠着跑进河水里。冰冷的河水洗净身上的泥水,污秽的臭气也被冲刷干净,两人在水里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从彼此口腔里汲取空气,卯日在夜色的河流里睁开眼,但看不清赋长书的脸,他感觉到衣物湿漉漉地贴着身体,而赋长书的甲胄硬邦邦的,硌得骨骼疼,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下来。
卯日探出水:“甲胄怎么解?”
赋长书便牵着他的手,撩开了自己胸甲下摆,两片裙甲当中鼓起一块,隔着里袍杵卯日的手心。
卯日抓着他揉弄,他看不清赋长书的神色,但能听见对方的闷哼,肌肤被河水刺激得冰凉,但吐息却慢慢炽热,他二话不说,靠在赋长书身上,似乎在讨吻。
“长书……”
赋长书不忘吻他。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用唇舌抚慰卯日,吸得他小声呜咽,小腹时而紧绷,时而放松,衣袍上纠葛的纹路生涩地摩擦着卯日,叫他生出酥麻的痒意,甚至是不满。
“脱了……你的衣服被弄进来了。”
赋长书:“你想我泄进去吗?”
卯日喘了一口气,鬓发贴着面颊:“嗯,长书,我要你。”
被刺激的卯日比想象的还要粘人,赋长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卯日,毕竟从前的卯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连天子姬野都没少骂。心生怜惜之意,赋长书的动作比平时更轻缓。
刻意放缓的力度不能镇压内心的恐惧感,卯日只想要他用更重的力度抱自己,于是主动凑过去舔吻赋长书的咽喉,唇舌挑逗与目光引诱,最后被对方吻得气喘吁吁。
庄墓河上波光粼粼,雨水浇得天地湿淋淋的,两人动作的时候拍打出响亮的水声。赋长书抱着卯日站在河中,似是两只雪白鹭鸶鸟。
“别哭了。”
赋长书揉去卯日眼尾的泪。
“怎么哭得这么凶。”他甚至抱着卯日,手拍了拍卯日的脊背,似是在哄稚子,低声问,“很疼吗?”
赋长书垂下头,瞧见卯日修长的脖颈,光洁如玉,沾水的发丝与晶莹的河水浮在肌肤上。
春卜师将所有脆弱都展现在他面前。
“不疼。你动一动。”
就算在深黑的夜色中也能窥见一片晃目的白,比芦花更加乳白饱满,赋长书揽着他的背,听见卯日啜泣似的呼吸。
“别害怕。你不会有事。”
卯日欲言又止,意外道:“……那棺材是用来关小柳的,小姑娘估计很害怕。是血吸虫把她变成那副样子的。”
“不知道。”赋长书捧着他的脸,“不是害怕吗?怎么还在回忆?”
“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在想会不会没人回来,我就被困在里面。要么就是雨水与泥土灌进来堵住洞口。还有活死人……唔!”
赋长书只是吻他。
微弱的浮力托着他,疼痛与爽意似是洪水席卷他的身体,卯日有些无力地抱着赋长书的肩颈,一面叫着长书,一面止不住断断续续地低叹。
水声激荡的时候,他叫得很快且高昂,似乎要崩溃了一般,哭着喊长书轻一点,等赋长书缓下动作,卯日才舒服地哼起来,两条长腿似是船桨划开水面。
“赋长书,干死我。”
赋长书原本便担忧他,听见这句话,下颌线紧绷,忍耐了一瞬,最终缴械投降,抱着卯日,似是一把刀把他的身体分成碎缕,又快又猛地杵成软肉。
雨停了,但是风还没停。
赋长书抱他回岸上的时候,大风刮得花如雪落,沾在卯日带水的身体上,他伸手拂过面上的花。
赋长书心神一荡,忽然俯身吻住他。
卯日散下的长发间夹着花瓣,礼服被河水透湿,贴在身上,里面的中衣被赋长书撕烂,所以轻薄的外袍能透出一抹浅淡的肉色,卯日浑不在意,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赋长书点头:“应当是活死人过来了。”
两人却不害怕。
奇怪的是,花如雨落的时候,活死人慢慢游荡过来都变得诡异和谐。
两人骑上马沿着河道离开,活死人聚在一侧人头攒动,卯日突然想起年少时,赋长书也曾和他共骑一匹马在丰京街上闲逛。
那时候街上有许多人,他们伸长胳膊是在讨赏钱与玩意,现在的活死人同样伸长胳膊,不过只是想从两人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花香和臭气交融,一时间岁月的景象缓缓重叠,却又不尽相同。
卯日:“他们到底是什么?”
赋长书:“北方死了许多人,我回来的路上也遇到这种怪物,有人说它们是起尸,但走尸身上没有鼓包,更不会吃人。”
“鼓包里是不是有吸食血肉的蠕虫?”
“是,北方的将士叫它血吸虫,这种虫会寄生在人的皮肉下,靠蚕食人的血肉为生,一旦鼓包,甚至开始爬行,就会让人高烧不退、意识模糊,四肢僵硬,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赋长书伸手点了一下卯日的太阳穴,“最后会爬到大脑,那人也必死无疑。”
卯日:“我在寿春城见到过这样一个人,他染病后完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等死。但是死去的时候十分快,我和高秋姐甚至来不及诊断他的病。”
“你碰到他了?”
“碰了,及时清洗了。”
赋长书抱他的手一紧:“传播源尚不清楚,下次不要轻易触碰感染的病人。保护好自己。”
赋长书冷静道,“这种血吸虫似乎会在身体里潜伏许久,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感染了病,只是因为北方战乱,所以连夜离开北方,也将疾病带了其他地方。”
卯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若按照你说的,血吸虫有潜伏期,还不知道传播源是什么,那可能……”
我也染病了。
“可能什么?”
“没事,你今夜没有很凶,我现在都不疼了,是照顾我情绪吗?”
赋长书:“嗯,我将你从棺椁里拉出来的时候,我真怕你会哭,后来想想你不会哭,但是我会。我的以尘自小就是丰京大少爷,是受人爱戴的春卜师,从没受过委屈,怎么能睡在棺椁里。世间人人恐惧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我也害怕黑发人送黑发人。”
卯日被他逗笑,忍不住说:“那你还欺负我,答应和我野合,我在你面前哭的次数还少吗?你哪次停下来过。”
“那是睡在我身上。你抱得我很紧,夹得我很爽。”赋长书靠着他的头顶,“要不是留在身体里不好,我想让你一直含着。你又很会摇,每次扭腰都像是在逃跑,但吃得更深,吻起来半喘半哭,看上去根本就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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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爽,不然也不会还没开始动就泄了我一身。”
“赋长书,你信不信我现在夹得你泄出来。”
赋长书不知道两人的话题为什么又跑偏,只能顿了顿。他之前给卯日清理干净,没想到两人只是贴着坐了一阵,卯日就有反应,现在转过头横了他一眼。
可那一眼眉目含情,他又刚和赋长书在水里激烈做了一回,眼尾带着红潮,非要说说的话,目光也似勾缠,叫赋长书目光一黯。
“赋长书,你又想用手指玩我。”
“等水流满我的手,我就用别的玩你。”
他到底没玩卯日,只是接着说正事:“之前你说有个小姑娘和农夫在保护你,但我没看见他们。他们很特别。”
活死人已经没有人性,可农夫却能和卯日交流,至于小柳,只要她爹慢慢与她沟通,也能压抑自己的野兽习惯。赋长书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总觉得与寻常的血吸虫病略有区别。
“如果能研究小柳与农夫的病,或许能查出来有什么不同。”
卯日:“她们是我恩人,在保护我,活着本就不易,我不想研究她们。”
赋长书不语,只是驾马将活死人远远甩在身后,两人回到农舍附近时,发现附近游荡的活死人更多,赋长书跳下马开出一条道,卯日飞快通过,翻进院中,慌张拍打房门。
“高秋姐!高秋姐!”
张高秋打开门,喜极而泣。
卯日拉着她往外跑:“门口有匹马,你骑上去往前跑,我和长书等会跟上来。你要是遇到活死人,只管往前,别停下来。”
“长书?长书也来了?”
张高秋被卯日推上马背,卯日来不及和她解释,只是一拍马屁股,吆喝一声,驱赶马匹带着张高秋逃出生天。
卯日才抓着匕首,折过身去和赋长书并肩作战。
赋长书身上穿着甲胄,就算被活死人近身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他长臂挽弓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近,弓弦嗡鸣不止。
卯日却猛地撞倒面前的活死人,朝赋长书笑了笑,一把抓住赋长书手腕。
“走,和哥哥流浪天涯去。”
两人边杀活死人,边退出包围圈,没了马,他们只能在旷野上狂奔,两人跑出几里地,寿春出了晚霞,一片绚丽的红中紫荆花开满荒野,活死人与墓地就藏在秀美的景色中。
卯日才知道他在这块地逗留了整整三日。
直到前方有一伙人马气势汹汹冲来,官道上烟尘滚滚,卯日和赋长书调侃了几句。
骑兵将两人围住,为首的将领下令清剿活死人,旷野上燃起了火,他走到卯日身前,却皱着眉打量赋长书:“你是哪的兵?”
“周问刀将军麾下的兵。”
“周将军的兵为什么在寿春?”
赋长书不卑不亢道:“我来找春卜师。”
按理来说赋长书也算保护两位官员有功,应当前往丰京受赏,但赋长书不方便到姬野面前去。士兵们会护送春卜师与张高秋回京,他最好与卯日分道扬镳。
士兵却拦住赋长书:“不如一起护送春卜师回丰京。”
赋长书还未作答,卯日故意插嘴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士兵拱手答:“何儒青。”
卯日瞧了一眼,对方戴着甲胄,只是厚重的盔甲下拥有一张年轻的脸庞。何儒青还是一位少年,大约十六七岁。
“何小哥有没有遇到高秋姐姐?”
“有的,春卜师。我们奉命前来接引你二人,正巧遇上张高秋先行求救,所以快马加鞭赶来,好在您无事,陛下也好放心。”
卯日不想听见姬野的事,他偏了一下头,果不其然,赋长书垂下头,眉宇间有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和狠劲,估计是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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