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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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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等到中旬的时候,成王设宴祭天,许嘉兰却不请自来。

    告祭官的龙亭堂中设有香案,卯日需要斋戒三日,正坐在案前核查地方官恭奉的御祭文与香帛,四面垂着纱幔,香炉里的香烟袅袅婷婷。

    等左右侍从退下,许嘉兰显得十分随意,只将自己的祭文叩在案桌上,自己寻了一处位置坐下。

    两人不对付,只装模作样寒暄几句,卯日便不再理会他。

    他不知道许嘉兰来做什么。

    许嘉兰却自顾自地谈起成王“家事”。

    “陛下的子嗣并不多,太子为董淑妃所出,娇纵无能,不堪大用。六皇子虽然受陛下钟爱器重,可年纪太小,就算他有意传位给六皇子,也要考虑群臣答不答应。慧贵妃膝下无子,当年那个流产的胎儿让她被封贵妃,却换不来昔日恩宠。但我与你都是她的义弟,我现在战功赫赫,你在汝南治水有功,只要我们反对姬野立六皇子姬蘅为太子,姬野定然会犹豫不决。”

    卯日手持绿玉杖,将香丸放在炉鼎中,闻言并不回话。

    许嘉兰继续说:“我记得姬野有一个庶子,名唤姬如归。姬如归生母本是戏子,武艺却十分高强,姬野某次外出遭遇埋伏,被她救下,两人一时情起,产下小皇子,但那位女子不喜宫中拘束,最后留下姬如归远走他乡。姬野每次看见庶子便会触景生情,将人打发到南边封地,甚少过问。”

    这本是皇家秘史,许嘉兰却打探得这么清楚。

    卯日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一事:“六哥曾在信中说,如归伯年十三,金鞭跃马,丰神飘洒。我本来疑惑如归伯是谁,原来指的就是姬如归?”

    他抬眼打量许嘉兰,直接道:“你既然这么担心你哥,把青丘打探得一清二楚,当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许嘉兰,和他不欢而散你不后悔?”

    许嘉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激就怒气冲冲的绯衣郎,目光里似有刀光剑影,冷冷反问:“春以尘,若我不回丰京,你怎么保下赋长书?还是准备用你换他?三年前你不愿做他的绯衣郎,如今会为了一个无官无爵的废太子之子甘居他人之下?”

    赋长书难道没有离开丰京?

    卯日疑惑一瞬,却又觉得这似乎才是真相。他没有想过用自己换赋长书,只信对方能保自己平安,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这是我与他的事,不劳不夜侯挂心。”

    “你与谁厮混本侯管不着,但赋长书是本侯麾下将领,他若安心随我班师回朝,他今日便会在庆功宴上论功行赏,荫职锦衣千户,而不是被姬野幽禁起来,听候判罪,就地等死!”

    “春以尘,赋长书弓马娴熟,神力悍勇驰名中州。他提出建议在大风雪之夜,率五千人从高山丛林间杀入敌营,直插高竹阵地,敌军措不及防,仓皇应战,全军败溃,要不是为了寻你,这次讨伐高竹的主力本该是他。”

    许嘉兰怒道:“可他没有去,他告假一整月,就为了来找你!我早就听说贵妃娘娘不准你与他见面,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春以尘,你不过蓝颜祸水!”

    卯日怒极反笑:“许嘉兰,我看你是打仗打糊涂了。昔日中州三军退军千里,重渡分烟河,长平与赋长书深受重伤,西面军队伤亡惨重,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位统领急功近利造成的?你的错为何怪在我身上?长书受那么重的伤,你这个统领又在哪?在做什么?你有没有问过长平的队伍?你知不知道长平回北方后因为瘟疫死了?许嘉兰,你重军功,却不问军中庶务。你离开丰京时我便说你赛马不相马,三年过去,你仍旧如此!”

    一言不合,两人相看两相厌,许嘉兰一拍案桌:“你敢这么对本侯说话!”

    卯日坐直身体,冷笑道:“为何不敢?许嘉兰,你出师时开坛祭天还需要我主持祭祀,我道诸天顺势,你将凯旋,你必须凯旋。但我道你将功高震主,步淮阴侯后尘,迫使姬野疑心,你说你接下来在北方还安稳吗?”

    身为西周官吏,卯日肯定不会那么做,但现在逞口舌之快谁也不管那么多。许嘉兰掌管军权其实无需与他一个无实权的春告祭计较,但不知为何两人就是不对付,总会忍不住唇枪舌战一番,最后不欢而散。

    不夜侯站在门前道。

    “我将赋长书领了出来,会带他走。他被姬野幽禁一月,不敢吃姬野给的东西,好在姬野身边有一位侍女见他可怜,偶尔会送他一些水与残羹,勉强维持生计。我回京以后,陛下原本想要封赏他,可他什么都不要,只是听说你要继任巫礼后,持刀斩断了自己的一截指骨。”

    隔着层层的纱幔看不清许嘉兰的脸,卯日茫然一瞬,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许嘉兰又重复一遍后,卯日的眼前陡然花白,也不知是不是身上的礼服太过厚重,压得他直不起身,更喘不过气,他试图平常发问,可语调却有些颤抖。

    “为什么斩手指?”

    “他说,你与他如同手与骨,皮肉相融,筋骨相连,永生永世,不分彼此,日后也可当做此骨,骨肉分离,永不相见。赋长书可以不要军功,再不入丰京半步,但姬野必须保你此生官运亨通,顺遂无忧。”许嘉兰恨铁不成钢,“春以尘,你当真好运气,朝玉京为平息帝王之怒甘愿去青丘,赋长书为平天子欲壑、打消他的猜忌之心情愿放弃自己前程。”

    “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好?你凭什么?”

    许嘉兰见他不回话,终于畅快一回,抬脚要走,忽然听见堂中玉石碰撞。

    卯日拨开层层帷幕冲了出来,穿着一身玄黑的礼服,拖尾在地上如同凝黑的血,猛地揪住许嘉兰衣领。

    “他在哪?赋长书在哪?”

    许嘉兰望着他,道了一个地名。

    卯日揭了官帽,往外跑。

    龙亭堂中侍女与宦官追在他身后,高声喊:“告祭大人,今日斋戒,你不能出去!”

    但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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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会众人,许嘉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按着剑柄同随行的将领说:“将这些侍从拦在宫中,不准放出去。”

    第106章 *白骨生虮(八) “让我进去,春告祭……

    关押赋长书的房门前都是士兵,见到卯日目不斜视。卯日命他们开门时,士兵却拒绝了。

    “不夜侯说了,他不能见任何人。尤其是春告祭。”

    卯日冷冷一斜眼,竟然拔剑出鞘,搭在对方脖颈上:“我说,开门。”

    士兵并不畏惧他,就算卯日今日大发雷霆在军中杀人,他们也只听许嘉兰的命令。双方僵持不过半刻钟,许嘉兰的口令传来,士兵才撤走人马放卯日进去。

    屋内寒飕飕的,没有什么摆设,唯独当中立着一道半人高的长围屏,阻拦住向内窥视的目光。

    卯日转过围屏,才看见赋长书。

    赋长书没有穿战甲,只穿着一身长袍,腰带松散,看上去清减许多,两边颧骨格外明显,眼下的紫黑痕迹如同黑云,卯日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榻边换绷带,因为手上也缠着绷带,上药有些不方便。

    春告祭在门口大闹一通,赋长书自然听见了,却没有开门见他,现在站在他附近,赋长书还装作若无其事,卯日憋了一腔怒火,走过去一把抓住赋长书手掌。

    等取下绷带,见那根手指已经和常人一样都是三截指骨,只是皮肉还没痊愈,手背上也有些细碎的伤口。

    卯日原本想问他当真要与自己再不相见,可对上赋长书的目光,忽然又问不出口,怒意到了嘴边,被赋长书的目光一激,争执欲似乎也淡了,有些软,又莫名其妙的酸涩。

    “永不相见?”卯日道,“赋长书,你想好了吗?”

    赋长书收回手:“春告祭不该来这里。明日就是祭祀,你现在应该在斋戒。”

    卯日:“我不该来?我信了你的鬼话,当真以为你可以自己处理,顺利离开丰京,结果呢?我打听不到你的下落,还是许嘉兰那小子告诉我,你被幽禁。”

    “赋长书,你现在还跟我说我不该来?那我该何时来?等你被他杀了,我来给你的坟头上香?甚至连你坟墓都不知道在哪?还是等你被许嘉兰带走,不明不白死在北方!赋长书。”

    “谁要你用自己换我的仕途?”卯日猛地攥住他的衣领,“你不是一直问你是我的谁吗?那我现在也问你,我是你的谁?你把我当成你的谁?你到底……”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赋长书没有准他说下去,站起身吻住卯日。

    一句诘问便被淹没,两人吻得并不缠绵。

    卯日正在气头上,所以全身心都在抗拒这个吻,他想知道答案,被攥住的手很快挣脱,推打着对方的肩,他还记得赋长书受伤,不敢太过用力,可是砸赋长书的时候又控制不好力度。

    他很想像当年那样,一拳敲到赋长书的眼睛、脸庞上,但是仰头迎上那张脸,拳头就落到了赋长书的胸口,两人半扭打半镇压,唇瓣还有缝隙,卯日退了一步。

    赋长书便顺势逼进一步,握着卯日的腰。

    他俩撞倒了围屏。

    卯日仰躺在纹理优美的山水画上,赋长书用革带捆住他的口齿,将他的双手绑起来,拴在围屏上的折叠柱子上。

    屋里只有吻声。

    赋长书抽走了卯日口中的革带,也没等人说话,伏在春告祭的身上,继续含吻卯日的唇。

    卯日疼得皱起长眉,哆嗦着被吮吸舌头,赋长书从没这样急躁地对待过他,不像是亲昵温存。

    片刻过后,最后一丝怒意也消下去了,理智如同山崩地裂。赋长书吻他的时候暴戾又蛮横,卯日眼睫都在颤抖,挣扎着想推对方,但赋长书捆得很紧。

    他不能动。

    “长书……我疼……”

    屋内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呼吸声,卯日被弄得浑身发麻的时候,偏过脸回眸看他。

    大约是在迷茫搜寻对自己这么粗野行事的人是谁,又似乎只是想看一样被欲望俘虏的赋长书,记住他跌入欲壑,不受控制的模样。

    赋长书抿着唇,下颌线紧绷,不错眼地注视他,那双眸也似一滩黑泥,拖拽着卯日,逼他越陷越深。

    卯日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目光,心里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竟然在一霎那想起了从前,从初见到重逢,到现在,赋长书的面庞便化作一张张画卷在飘,似是万千振翅的白蝶。

    奇怪。

    当年赋长书在他手上纹的灵蝶怎么会超脱出皮肉的束缚,从手上飞到眼睑边?

    “长书……”

    赋长书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不知道这场燕好的意思,只是抿着唇侧脸凝望他,欲色催开了眼边的红霞与泪光。

    卯日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言语变得干涩无力,只能被捆着手,绵软地瘫在围屏上。

    他是想要赋长书的,却从没想过是这样的景象。

    过去两人情投意合,孟浪话语都当做蜜里调情,现在他并不肯吱声,心里也不说是委屈与恼怒,更多的是迷茫与惘然。

    “腿张开,”他抓着卯日的头发,贴着耳垂低哑道,“让我进去,春告祭。”

    卯日很想说,你明明已经进到我心里了,还能到哪里去。

    他闭上眼,将脸贴在围屏的山川上,整个人伏在围屏表面,两人明明也没说几句话就闹成这样,想来还有些茫然与不甘心。

    赋长书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他的脸,只摸到一手的水痕,掰过卯日的脸时,瞧见他眼边挂着泪水。

    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卯日哭声很小。

    赋长书其实见过卯日在床上哭,可当中总是掺杂着几分玩笑与舒爽,有时偏偏又像是将要崩溃的快意,他能读懂那种泪的蕴意。

    但现在他隐隐恐惧,那两道蜿蜒的泪痕似是寒泉下的青溪,一淌就能把他骨子融化。

    同时又激起了他的暴虐欲望,赋长书沉默地端详了他片刻,终于给他解开手上的革带。

    手腕上留下了交错斑驳的红痕,卯日的身子一直都容易留下痕迹,赋长书往日都会小心收着力,但今日却不肯收力,他压着眉想说一句污秽的言语,最后又照旧克制着暴戾的欲望,只望着他痴痴的眉眼,俯下身舔吻那些痕迹,最后拥着卯日接吻。

    外面的士兵都被撤走,没人知晓屋内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卯日嗓子哑了。

    赋长书这一次做得太久,几乎是等到暮鼓晨钟响彻云霄,才从他身上退出去。

    卯日来找赋长书。

    却被锁着做了一整日。

    眉宇浓艳风情无限,又蘸着白浆,似是裹了白油的鸟雀,满是破碎感。

    期间他昏过去几次,最后一次睡了许久,似是一具艳尸躺在榻上,榻边的轻纱帷幔垂下,在阴风里晃荡,脚踏上都是染血的绷带,地上是撕成碎片的衣物,更远处是倒塌的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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