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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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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嫂嫂同段尚书说,家里正在议亲。”关月上下打量他一番,“我仔细想过了,只能是你。”

    谢旻允一怔:“议什么亲?”

    关月小心翼翼瞄了温朝一眼,往谢旻允那边侧过去,挡住半边脸小声说:“谢伯父近来常去找温伯父下棋,伯母也在,是不是……”

    谢旻允压低声音咬着牙道:“……你闭嘴吧。”

    “别生气嘛。”关月说,“皇后娘娘都插手了,你不承认有什么用?”

    请帖敲在桌上的声音十分清脆,顷刻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关月将温朝撂下的一沓请帖拿起来翻了翻,面不改色问:“一个也没看上啊?”

    “嗯。”温朝端详了会儿手里最后一封请帖,“云京的大略都不行,还是回沧州再议吧。”

    谢旻允接过白微才续上的热茶:“哪儿不行?”

    “哪儿都不行。”温朝说,“你们云京的公子哥除了斗鸡走狗、花天酒地,我实在没看出什么旁的能耐。”

    谢旻允闻言笑了声:“你们定州那群人,除了逢人就打,我也没瞧出别的能耐。”

    关月狠狠咳嗽两声,并在桌子下用力踹了谢旻允一脚:“那个……”

    方一开口,一左一右两道目光齐齐看向她。

    关月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们聊,我不说了。”

    恰好陆文茵正往这边来,关月立即起身去寻她,头也不回地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是怎么了?”陆文茵失笑,“有妖怪追你不成?”

    关月实在不知怎么和她说,长叹问:“兄长怎么样了?”

    “喝了药睡下,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关月犹豫片刻:“你之前同段尚书说家里在议亲……这话是故意说给斐渊听的?”

    “算是吧,不过父亲近来确实在忙这个。”陆文茵说,“你们一个拿孝期拖着、一个用国公府挡着,陛下若硬要乱点鸳鸯谱,就不好再拒了。郡主娘娘与父亲是故交,便作主换了信物,若日后有意自然最好,实在不成也无碍于姑娘家的名声。抛开其他不谈,我这桩婚事便算不得门当户对,我说议亲,旁人大多猜不到她身上。”

    “郡主娘娘不是莽撞的人。”关月轻笑,“她既然有此一招,想必是看出了些苗头。”

    “听府里人说,从前他都是不着家的。”陆文茵缓缓道,“今年难得安分,事出有因。不过我瞧着,人家哥哥可看不上他,想来是同你们在沧州时有些荒唐,讨人嫌了。”

    关月哼了声:“就算将天上的神仙弄过来,他也一样看不上。”

    陆文茵笑吟吟看她:“那你呢?”

    关月一怔,对面是个顶顶通透的人,一眼便瞧得出她的心思。

    “我只是担心。”关月轻声说,“我同斐渊相识多年,自然信得过他,其实云深也不是真的看不上他。侯府人情复杂,她又不像我,从小争强好胜绝不会让人欺负,有些事情虽然不大懂,但长在帅府多少看过一些。她从小就长在定州,一个简单又干净的地方,郡主虽然和云京有联系,却从未让她沾染过,一路有父母兄长护佑,这样的姑娘……真的能应付侯府这趟浑水吗?”

    陆文茵抬起头,枝头簌簌落雪飘在她额间:“能的。很多事情看着艰难,可真到了那一步却没有过不去的,路还是要她自己选,只是这一选,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

    临近除夕,街市上已经热闹起来。

    温朝买了糖炒栗子给妹妹,却没说话。一路上他们都少言,温怡怀里热乎乎的栗子散发着香味,但她尝过却不太甜。

    她轻轻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哥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温朝看了她很久,还是没有出声。

    “……你生气了吗?”

    “没有。”温朝稍顿,“哥哥只是在想,该怎么和你说。”

    “其实姐姐同我说了一些。”

    “她与你说的那些,并不是因为门第。”温朝沉默片刻,又问她,“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爹娘的事吗?”温怡想了想,“一点点。”

    “父亲当年是兵部侍郎,但他与母亲定亲时,不过是个学生。”

    傅清平和温瑾瑜相遇在国公府名下的书阁,郡主和学生的故事,怎么听都像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可偏偏当初那个名满京都的明艳郡主,敢红衣打马、穿街过巷;偏偏这个一穷二白的学生,竟真的敢身无长物上国公府提亲。

    若不是碍着云京傅家实在是名门,恐怕这桩事早成了茶楼戏馆的名篇。

    但即便没被写成话本子,这事儿至今仍常被人提起,毕竟那时人人以为傅家的郡主怎么也得当个王妃才行。

    哪怕这个学生后来真成了兵部侍郎,被先帝和蒋淮秋委以重任,仍免不了旁人将他的所成尽数算在娶了傅清平这个缘故上。

    碌碌无为的众生,乐意听风云传奇,却始终更喜欢叙说每个功成名就之人的隐秘。茶余饭后谈论的时候,他们可以说:你看,他不过靠郡主的名声、他不过沾了顾家的光、她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温怡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爹爹在沧州教书,学堂外时常围着一群书生窃窃私语。她有一回去找学堂,恰巧听见几句,气得冲上去要和人争论,不知道被谁推倒在地上。

    温瑾瑜听见动静出来,那些书生便四散而去,只留下在原地嚎啕大哭的小丫头。

    温怡觉得委屈,学堂里不止父亲一个教书先生,他们对旁人都恭敬,却独独对她的爹爹冷眼相待。她从前不懂,如今长大了,终于隐约明了其中的缘由。

    “哥哥。”她将手中的栗子捏得更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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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朝摇头,自顾自道:“傅二夫人有三个孩子,一子两女,最小的女孩比你还小一岁。按二夫人的说法,母亲当年是折了家里的面子。当时她的长子正在议亲,次女则是儿时定下的亲事。郡主与一个身无功名的学生定亲,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已经十分丢脸,遑论母亲还亲自去了国子监。二夫人长子尚未商定婚事就这样就不了了之,至于我们那个定了亲的表姐,她名声原本就不算很好,这么好的借口送上门,对方便将这门亲事退了。”

    “后来呢?”

    “远嫁他乡,不出五年就病逝了,二夫人将这些怨气尽数算在了我们头上。”

    怀里的栗子渐渐冷了。

    天空忽然飘起雪,温怡抬头看了一会儿,小声问:“那、那要是爹爹没去国公府,会怎么样呀?”

    温朝失笑:“你回去问问娘?”

    “我才不呢。”

    “家世一则,旁人或许看得很重,可我们家一定不会在意。”温朝说,“尽管谢伯父的亲戚已经很少了,但侯府依旧不是个简单的地方。越是位高权重,就越要谨慎,你一直很聪明,倒不是怕你应付不来,只是在那样的位置上,需要心狠。斐渊这个人呢,平时看着不正经,但若论心机城府,我和你姐姐绑一块或许都抵不上他的一半。母亲和谢伯父交换了信物,我便同你说得直白些,斐渊长在云京,他熟悉我方才所说的一切,但很多事情是他无法插手的,只能你去解决。他当然会照顾你,但百密一疏,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不在身边,你该怎么办?”

    “哥哥,我长大了。”温怡安静地看向他,“你愿意和我说这些,我其实很开心,因为你不再将我当成小孩子了。姐姐同我说的时候,我反复问过自己很多遍,可是……我为什么要为没有发生的事而恐惧呢?最初我跟着林姨学医,看到血就忍不住想吐,但是都熬过来了呀。相信我,好不好?”

    温朝替她拢好披风,拂去雪花:“你若觉得是对的,那就去吧。”

    温怡乖巧地跟在他身边,追着落下的雪花玩儿。

    她忽然回神牵住哥哥的衣袖,笑吟吟问:“哥哥,我什么时候能有嫂嫂呢?”

    温朝抽回手,并不太想理她:“不知道。”

    “爹娘选的你都不要,冯伯伯说的那个你也不要。”温怡追上他,“我想要嫂嫂。”

    “没有。”

    第57章

    离除夕夜还有三日,宫里忽然来人传话——燕帝病了。如此,除夕前夜的所谓宫宴自然不必再提,于是今年这个年,关月过得十分愉悦。

    她原是根本不想来的,但奈何资历尚浅,不能学父亲从前那般说不来便不来,只派人扔一道述职的折子回京。若真论起来,关月来了便要讨债鬼似的追着要钱,燕帝大约也并不多想在年节里看见她。

    除夕夜,爆竹声响个不停,侯府里反而安静一些。顾嫣在时一贯待人宽厚,除夕夜极少留人侍奉,她身故后,侯府的除夕夜便愈发冷清。

    不过这样也好,没了闲杂人在侧,除夕的夜色都仿佛更温柔了几分。

    谢知予的伤养得差不多,与他们一道守岁玩乐,只是被陆文茵下了死令不许喝酒;温怡只顾低头看她的医书;温朝正和谢旻允说话;于是只剩关月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犯困。

    陆文茵将一盏酒递给她:“梅子酒,没事的。”

    “嫂嫂。”谢旻允忍不住提醒她,“你万万不能心软给她第二杯,否则咱们都得遭殃。”

    陆文茵皱着眉:“怎么说话呢?”

    “她去年在宫宴上沾了酒,回到家里便发酒疯,夜里鬼叫说胡话便不提了,上了屋顶那冷风都吹不醒她。”

    关月望着门口,小声反驳他:“……不就是骂了你两句嘛?”

    谢旻允一怔:“你什么时候骂我了?你是认不清人——啊!”

    这声惨叫将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罪魁祸首气定神闲端着酒问:“你怎么了?”

    “……咬着舌头了。”谢旻允咬着牙,压低声音对温朝说,“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他自然是在胡诌,好在没人想着拆穿。

    温朝并不理他,放下酒杯问:“刑部近来有消息吗?”

    “没有。”关月摇头,“林照大张旗鼓闹这一出,摆明了是在昭告天下刑部如今他作主,那卓策楠迟早要将位子腾出来,原以为年前怎么都会有动静,都这个时候了……他真沉得住气。”

    “要将卓策楠拉下来,总得有个缘由。”温朝说,“这么多年他虽然借权敛财,却未出过纰漏,多大的祸事才能将一夕之间将这位尚书大人拉下马?”

    “自然是翻旧案。卓策楠之前那位韩尚书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最终却败在贪墨二字上,不蹊跷么?”谢知予稍顿,“左右咱们都是看戏,万不能掺和进去。”

    屋内静了片刻。

    “陛下如今……”谢旻允将后头的话隐去,“表兄如今身子也不大好,若真是怀王得势,咱们往后的日子才难过呢。”

    “好端端的除夕,说这些做什么?”陆文茵说,“我一向和除夕过不去,总在除夕夜哭。小时候在街上瞧见人家卖糖人,母亲不给给我买,哭了许久;后来除夕夜,父亲将最好的都给了弟妹,只留给我一个糖人;前年除夕……不提了,过年就是要高高兴兴的,不说烦心事。”

    “前年除夕,那不是……”关月默默吃了块点心,“这个好吃。”

    谢知予笑笑,看向陆文茵:“看来你当初不怎么情愿。”

    陆文茵低着头拨弄自己的衣袖,小声道:“……我当时觉得父亲将我卖了。”

    关月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问她:“哭了多久呀?”

    “也就……七八、九、十天的样子。”

    谢旻允忍不住问:“我哥的名声有这么差吗?”

    陆文茵认命地点了点头。

    这回连一旁看医书的温怡都忍不住笑了:“所以务必要留心自个的名声。”

    谢旻允闻言哼了声:“你这是点谁呢?”

    关月说:“我看这屋里没几个名声好的,谁也别说谁,且凑在一处混日子吧。”

    众人都笑开了,被炭火烘暖的屋子忽然冲进一股寒风,冷得人不禁哆嗦。

    “娘。”温怡说,“关门,冷呢。”

    傅清平掩好门,拍拍她的脑袋说:“就你娇气。”

    “父亲。”谢知予起身行过礼,“这个时辰,还以为你们今日不过来了。”

    谢剑南说:“有事要谈,自然要来。”

    傅清平的目光看过众人,关月还忙着想如何再喝一杯梅子酒、温怡盯着手里的糕点不知在想什么、谢旻允一心阻拦关月碰酒杯,谁也没与她对上。

    她只好看向自个的儿子。

    温朝颔首,站起身要走。

    关月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看雪。”

    “看什么呀?冷死了。”

    温朝停步,回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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