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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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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神出点什么事,云京就能轻轻松松拿走军权。

    温朝去绀城那回,耳朵险些被几位老将军磨出茧子,连一向对他成见颇深的魏乾,都念叨半天要他多留心,平安归来。

    他们与身经百战的老将着实没什么可比的。付衡来问,他们大多讲的是计策谋略和书中要义。

    军中老将却能对着沙盘,兴致勃勃地同付衡一整天自己打过的胜仗都是如何安排、如何取胜的。他一向听得安静认真,乐于教导后辈的老将军们颇为受用,于是越发喜欢他。

    付衡如今在军中,可谓深得宠爱。

    听话又好学的小孩儿,当然讨人喜欢!关月这么想着,停步在付衡身后,眼睁睁看着他第一箭射歪。

    付衡懊恼地看着地上的箭,正要搭第二支。

    关月拍拍他的肩:“手抬高。”

    付衡忽然一抖,转过身不敢看她,只低着头。

    “怎么?觉得丢人?”关月接过弓,一支箭正正好落在靶心,“这弓太沉了,让魏将军给你换一张。”

    付衡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温朝从一旁挑了一张弓递给他:“再试试。”

    付衡接过来,道了谢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一时贪玩,闯这么大祸。”

    “下次记得带着人。”温朝说,“往后这样的事不会少,自己要当心。”

    付衡点点头。

    温朝看了左右,低声对他说:“你一路随我们到沧州,是太子殿下托付。若沧州不愿惹这个麻烦,你如今该身在云京。”

    付衡抬首看着他。

    “贺老先生和魏将军尽心教导,你不该为外事所扰。”温朝说,“仔细看看北境的山、沧州的人,记在心里,日后回了云京也千万别忘记。”

    付衡握着弓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

    他搭上箭,听着魏乾教导,这回堪堪落在靶心附近。

    魏乾朗声笑:“不错,再多练练。”

    一旁的向弘委屈道:“我也射歪了!怎么没人理我?”

    关月走过去,笑道:“你多大了?还争风吃醋呢?”

    周围的人都笑开了。

    向弘气道:“月姐姐,你偏心得很,我也没射中几回呀!怎么就只教付衡不教教我呢?”

    “好了。”关月扶着他的弓,“现在有风,手抬高一些。”

    她教向弘的功夫,温朝拿了弓在一旁摆弄。等关月回过神,才发觉他并没有几支箭是落在靶心的。

    关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让冯将军看见了,他非得揍你。”

    “冯将军百发百中,却没教会我。”温朝笑道,“只是准头不大好,至少没射偏了。”

    向弘在一旁点点头:“……比我们准多了。”

    关月失笑:“他若是还不如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温朝也笑:“不是叫我们来判输赢么?一人十支箭,开始吧。”

    向弘用力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再练练吧,月姐姐也太厉害了!回回都在正中,我练一辈子也没这么准,这要是在战场上得多厉害……”

    关月眸色一沉:“羡慕就多练。”

    “我、我……”向弘自觉失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只好耷拉着脑袋摆弄手里的弓。

    校场的一切她都很熟悉。这里没有遮拦,日头直直打在身上,令人目眩。

    刺眼的光忽然被挡住,关月抬头望着他。

    “今日得闲。”温朝含笑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第65章

    或许是天气好的缘故,沧州街道上看着很热闹。牵着纸鸢乱跑的孩童、左右吆喝的摊贩,还有围作一团看杂耍的人群。

    “向弘不是有意的。”温朝说,“别想了。”

    “知道,他但凡会说话一些,早就说服向伯伯了,哪里需要我帮忙。”关月停步问,“你……没什么别的要同我说吗?”

    温朝回头,在春日的暖光里看她:“没有了。”

    “嗯。”关月垂眸,将自己的失落尽数遮住,“走吧。”

    今日是四月

    初八。

    记得小时候,几乎每年褚老帅都会拎一盒桂花糕来沧州。她只消陪坐不到半个时辰,她爹爹和褚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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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会叫上哥哥去校场,她和褚策祈就可以肆意疯玩。

    夜幕低垂时,嫂嫂一定会备好梨汤和吃食在院中枝丫繁密的桃花树下等他们,温声责备她穿得太薄,也不怕着凉。

    用过饭之后,她和褚策祈偷偷藏一片叶子在袖中,等灯火都熄了,再吹响树叶,一起翻墙出去或是找个屋顶看星星。

    这些记忆并不久远,却恍若隔世。

    后来她不再期待这一天,但冬日落第一场雪的那个夜晚,她会一个人在少时看星星的地方坐一夜。

    大雪天是看不到星星的。

    她小时候很不喜欢吃面,所以四月初八桌上从没有什么长寿面,摆在中央的一向是她最喜欢的桂花糕。

    她是什么时候重新开始期待这个春日的呢?

    大约是雨过的午后,暖融融的金黄穿透雾蒙蒙的天,微光乍泄,一碗色香味都不怎么样、险些让厨房陪葬的长寿面被半人高的孩子捧到她面前时吧。

    那时候她忽然觉得,长寿面也很不错,或许比桂花糕还好吃些呢?

    他忘记了,她亦不想提。

    沧州城中有一棵不知年岁的桃树,四月里正开得烂漫,时常有孩童望着树上纸鸢放声大哭。

    哭声将关月的思绪扰乱,她回过神,才发觉他们就在漫天花瓣下,树的枝丫间挂着燕子模样的风筝。

    关月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高兴一些:“……帮他弄下来吧。”

    “好。”

    等眼泪汪汪的小孩儿抱着风筝跑远了,温朝才问:“一路都在出神,想什么呢?”

    关月笑了笑,随口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儿玩。”

    “一个人?”

    “自然不是。”关月说,“我小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远处急匆匆跑过来的小身影在他们面前站定,喘了半天气才抬头,将一串糖葫芦高高举起来说:“给姐姐。”

    关月看着眼熟,发觉这是方才的小孩,于是蹲下来指着温朝说:“你风筝是他弄下来的。”

    孩子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我只有两文钱,只能买一串糖葫芦。”

    关月声音越发柔和:“那为什么给我呀?”

    “我认得你,你经常和叶姐姐在一起,叶姐姐给娘看病,所以送给你。”孩子抬起头,一张小脸上写满纠结,“哥哥帮我把风筝弄下来了……嗯……明天我再买一串糖葫芦!在这儿等你们!”

    “我替叶姐姐谢谢你。”关月捏捏他的脸,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说,“明天的你自己留着吃吧,这个……我们自己分,就当你给了两串,好不好?”

    “不好!”

    关月一哑,想了想开始随口胡诌道:“明天姐姐要出远门……要不这样,等我下次见到叶姐姐,让她去找你要糖葫芦。”

    “那、那好吧。”小孩转身想走,又回头向她伸出手,“拉勾。”

    关月伸出手,同他拉过勾说:“我一定让叶姐姐去找你。”

    送走心满意足的小孩儿,她将糖葫芦递到温朝面前:“都快化了,吃一个。”

    温朝轻笑:“不吃了。”

    “这是小孩子的心意,怎么能不吃呢?”关月又往前递了递,“快点。”

    于是他弯腰咬了一口。

    “就一个啊,剩下都是我的。”关月坐在树下,抬头时花瓣恰好落在眉间,“那上头还有风筝呢。”

    温朝颔首:“你还挺讨小孩子喜欢。”

    “谁说的?”关月咬着糖葫芦,“小舒肯定不怎么喜欢我。”

    温朝失笑:“只要不逼他读书,他都喜欢。”

    春日的风都很柔和,吹得花瓣簌簌飘落。

    关月将落在她身上的花瓣捧在手心吹开,低声说:“……我其实有点难过。”

    “我知道。”

    她怔了一瞬:“你——”

    “没有忘记。”温朝小心地握住她的指尖,“以后也不会忘的,是我有话同你说。”

    他不知这种紧张又忧虑的感觉从何而来,或许是这个姑娘一直太坚强,他怕她会躲开,又或许是他其实并不全是她如今所见的样子。

    很多事情若真正明了,就像冬日里的桃树,全然没有美好和生机了。

    “我今日一早去见了魏将军。”

    关月无措地点点头:“……你找他作什么?”

    “魏将军如今算你的长辈吧?”温朝微微偏过头,“他……看上去很想打死我。”

    关月噗地笑出声:“你同他说什么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魏乾近来一直觉得他们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逮着他们近卫问,那几个又支支吾吾随便打发他,于是心里疑窦丛生。

    一大清早,温朝来寻他。

    “正有事要问你。”他倒了水喝干净,“你和夭夭这几天怎么了?问她也不说,你们两可不能人前闹脾气,让人看着容易生事。”

    “我……就是要和您说这个。”

    “那说吧。”

    许久没动静,魏乾转身怒道:“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个字!你们近来上上下下都扭捏得紧!”

    “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半晌,魏乾终于回过味,眯起眼道,“你、你不会是把我们夭夭拐跑了吧?”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魏乾闻言,气得直咬牙:“你、你们……都疯了不成?陛下还活着呢!她、她的亲事是要陛下点头的!尤其不能跟武将沾边!不然非把微州的亲退了作什么?那孩子我还看着顺眼点。”

    “老帅和少将军备下的东西还在那放着呢,她要是穿不上——我绝对不答应。等那孩子长大,只要与兵权无碍,陛下都不会阻拦。但你心里对陛下有气!所以你偏不肯在定州接冯成的班,要到沧州建功立业、步月登云!”

    “我就问你,若小舒堪当大任了,你能退吗?能吗!退了你妹妹在侯府、在云京举步维艰!世人会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郡主又会被戳着脊梁骨骂,说她背弃国公府,不孝不义!你退不了,那就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所有人的脏水都会朝她身上泼!”

    温朝容色平静:“为什么要退?有些功绩陛下不认,那就让他认。未见终局,怎么能说有定数呢。”

    “魏将军,陛下老了。”

    魏乾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您不是总提起先帝吗?褚老帅的夫人——说她战功赫赫也不为过,都是先帝亲自封赏。从前可以,为何如今不行?”

    魏乾闭了眼,苦笑道:“夭夭的性子我知道,她认定了,绝不会改。”

    “与世人背道而驰,前路何其坎坷。”温朝看向他,“可是魏将军,若一切真如您所说,小舒长大,她功成身退,从此再不被人提起,或许几十年过去,连战功都会被记在旁人头上——您甘心吗?”

    许久,魏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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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颤抖:“夭夭是个不回头的性子,我劝不住她。你要答应我,若是、若是不成,你——”

    “未到定局,岂知成败。”温朝轻笑,“若真是——她亦不会用前人的声名作注。”

    魏乾长叹:“那你……”

    “您说得对。”温朝说,“我退不了。”

    “我看着她长大,无论什么事,总是向着夭夭多一些,还望你——”魏乾闭上眼,“望你见谅。”

    天色已然暗了。

    关月手里的糖葫芦也化得一塌糊涂:“魏将军是真的心疼我,你别怪他。”

    温朝笑了笑,将她发间的花瓣打落:“害怕吗?”

    “说实话,有一点。”关月说,“不过我一向都不守规矩,这天在头顶压了十几年,该换换了。”

    “若真如魏将军所言,我不能弃他们不顾。”

    “父亲和兄长的声名,于我有千钧之重。”

    他们相视而笑,有些话顷刻间不言而明。世上的路有无数条,但他们偏偏选了最坎坷的一条。

    若能走到尽头,大约可以一窥天光吧。

    初八的月露出一半。

    关月忽然发觉,月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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