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上门就行了,不过堵门和藏婚鞋这些项目都不能少。
高培没有亲兄弟到场,但是学校里的老师都来了,站在门口跟他一起接受刁难,准备好的红包一个个从门缝里塞进去,答应好婚后的财政大权都交给老婆,才勉强开了条门缝放他进去。
进了门还得翻箱倒柜找婚鞋,爬进床底下都没找到,最后是田曼心软了,不经意地往桌上的花瓶瞟了一眼,才终于找到。
江乐阳和田曼的几个表姐妹站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等到闹得差不多了,新人也要露面招待亲戚,她们才出去准备吃饭。
流水席从堂屋摆到院子里,桌子摆得不算多,估计要翻两三台,江乐阳随便找了一桌坐下,拉着陆锋给他展示自己收到的小红包。
她这几天一直都是笑着的,陆锋看在眼里,有些遗憾地开口:“对不起,我应该给你办个婚礼的。”
仪式和祝福,江乐阳什么都没有,却从来没抱怨,哪怕偶尔拌嘴也不会翻这些旧账,只会在认真思考之后回答他:“你已经给我很多了。”
世俗的流程不重要,两个人能一起走下去才最重要。
开席之后新人还要挨桌敬酒,亲戚朋友都一个劲地想灌醉新郎,几个同事虽然也能帮着挡几杯,但是高培的酒量一般,才敬了两桌就上脸了,江乐阳都有点看不下去,胳膊肘推了推陆锋,想让他也去帮忙拦着点。
“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然后去帮高老师分担一点吧,他要是喝醉了晚上可怎么办。”
好歹也是洞房花烛,小两口还得数今天收的礼金,要是醉得不省人事,只会给田曼添麻烦。
陆锋咽下她夹过来的四喜丸子,小声嘀咕着:“那我喝醉了怎么办?”
“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家,跟我睡一张床,然后明天早上让你重新娶我,可以吗?”
她是在说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再想到去年的事情,陆锋还有些窘迫,左手一直勾着她的手链,最后还是摇摇头:“不行,万一这次你不答应嫁给我,我都没地方说理去。”
现在的江乐阳有工作、有朋友,不可能再轻易拿婚姻当作逃离父母的途径,陆锋心里一直都明白,自己能娶到江乐阳,是高攀了她。
“那你可千万别喝醉啊。”
她只是希望陆锋能帮高培分担一点,也不想看他喝得太多。
陆锋明白她的意思,随便扒了两口饭,才起身去了堂屋那一桌,自己拿起酒杯倒了满杯,跟敬酒的亲戚碰了下杯沿,仰头就干了。
他只说自己是新郎的朋友,能拦下来的酒他尽量帮着喝了,实在拦不下的也尽量自己倒酒,就给高培倒个杯底。
只不过他一走,江乐阳旁边的位置空出来,刘英竟然坐过来了。
她结婚的时候田曼去送过礼金,现在还回来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特意坐到江乐阳身边,还是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刘英又瘦了一圈,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扎起来的头发很整齐,脸色没那么憔悴,眼神也不像个疯子了。
江乐阳不想跟她说话,拉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可她不会看人脸色,执着地跟着凑过来,还从外套里掏出了一个红包。
“礼金别给我,门口有人专门收礼。”
刘英把红包塞到她手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这是之前你帮我垫的就住院押金,本来还想给你买个谢礼,但是我买的东西估计你也嫌晦气,就添了个整还给你,之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被泼了那盆冷水之后,她回家就发起高烧,又折腾到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但是这次出院之后,算是彻底清醒了。
江乐
阳隔着红纸捏了捏,没捏出来到底有多少,但也没跟她客气,直接收下了。
“确实挺麻烦的,以后别来了。”
还了钱之后刘英也没走,还是在她旁边坐着,只是没敢动面前的筷子,自顾自地说起她的近况。
“我和三个孩子都从陈家分出来了,他求我别报警抓他,所以给了我一笔钱,我爸妈身体还行,还能帮我带几年孩子,我打算拿这笔钱去开个小面馆,好歹有个营生养活自己。”
只是不住在一起了,没有去领离婚证。
这已经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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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能做到的极限了,甚至在江乐阳对她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之前,她都从没想过要主动逃出那个火坑。至于离婚,是会被街坊邻居的唾沫淹死的,她迈不出那一步。
江乐阳才不是圣母,懒得听她说这些,毕竟她离不离婚跟自己也没关系,只抓住了她最后一句,反问她:“你也要当个体户啊?”
当年这些人一个个嫌弃陆锋没有铁饭碗,怎么现在看见政策的红利了,又上赶着要来当个体户,就是愚昧又肤浅,哪怕明白他们的思想受限于时代,江乐阳依旧觉得可笑。
刘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时也有点尴尬,但最后还是笑着承认:“对啊,我也要当个体户了。”
她心里是真的很佩服江乐阳,但是同时也明白,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注定跟江乐阳是不可能像朋友一样相处的,只是被这么拐弯抹角地骂几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不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一次是救命,另一次是难得的清醒。
“不怪我泼你一身水?”
“还得谢谢你,把我泼清醒了。”
江乐阳没什么兴致听她说话,看着敬酒的几个人已经出了堂屋,陆锋还清醒着,还一直朝自己这边看。
刘英也跟着转头,却只看见陆锋眼神里的警告,无奈地说着:“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陆锋眼里只有你了,我这次是真心祝你们幸福。”
“不祝我们生三个儿子?”
江乐阳想告诉她,生儿子,不是婚姻幸福的体现,也不是女人的唯一价值。
好在这次刘英终于醒悟,摇摇头说:“不祝了,我只希望我的女儿,长大之后也能变成你这样。”
说到孩子,江乐阳才难得对她有点好脸色,郑重地告诫她:“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你作为母亲,这应该是你努力的方向。”
第55章 对戒 她的来处不重要
流水席翻到最后一轮的时候,高培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陆锋还算清醒,陪着他跟每一桌亲戚都敬了酒,才把他扶进新房里休息,脑袋刚沾上枕头就不省人事了。
宴席到了尾声,厨余还要收拾,借来的桌椅餐具也要赶紧洗干净,明天一早给人家还回去,忙了一天大家都很辛苦,田曼给今天来帮忙的亲戚都发了红包和喜糖,最后在堂屋里和收礼金的人交接。
钱和账本都要当面算清楚,江乐阳也坐在她旁边,翻着账本一页页地算总和,全凭人工计算,效率很低,三个人还得同时算,得要算出来是一样的才能翻过一页。
陆锋圆满完成挡酒的任务,拄着拐走到她身边,也不管她算到哪一页了,弯腰从身后搂住她,贴在她的后颈讨要奖励。
没喝醉,就是上头了,眼睛也开始发红,否则不会在别人家里就这么大胆。
江乐阳侧身想确认他的状态,脸颊擦过他的嘴唇,好像热气也会在两人之间传染,被他吻过的地方微微发烫。
“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我们回家。”
她扶着陆锋坐到沙发上,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塞进手里让他慢慢喝,起身要去继续算账。
陆锋不闹、也不拦着她,只是微微皱着眉,深邃的眼睛里弥漫着不敢开口的可怜,好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
看得江乐阳的心软成一滩水,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帮小曼对好账我们就走,再等一会儿,很快的。”
陆锋看着她翻过一页又一页账本,神态认真,口算的时候嘴唇会小幅度活动,有时候又指着某一处再三确认。
这么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口干舌燥,他总是很轻易就会被江乐阳挑动。
可是不能在别人家里失态,最后只能灌了大半杯水,闭眼靠在沙发上休息,等着江乐阳忙完之后才来叫他回家。
两个人牵着手走过冬天的深夜,下弦月挂在东方的夜空,照亮他们回家的路。江乐阳怕他走不稳,又顾虑他的自尊心没敢用搀扶的姿势,一路上都细心看着路面,闲聊几句也只是说高婶真狠心,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结婚,竟然真的不到场,而且还不许高培的其他兄弟过来。
“要是他那两个哥哥能来,哪至于还要你给他挡酒。”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么刁钻的婆婆,没来也是好事,否则田曼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酒劲被寒风压下去不少,陆锋认真地回答她,毕竟这种婆媳关系也不少见,最好就是完全别来往,但凡还有交集,必然有一方要受委屈,高培夹在中间也难做,最后只会消磨夫妻之间的感情。
虽然他平时嫌弃高培文绉绉的,很多想法也很天真,但是至少入赘这件事他办得像个男人。
江乐阳想了想也很认同他的话,随口感叹着:“也对,还是你最好。”
她上学的时候流行过一句话,找对象的标准就应该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那时候觉得这句话有点缺德,现在想想还是有那么点道理。
“我也不好,他俩以后要是有孩子,田婶还能帮着带带,我家里也没个长辈能帮忙。”
所以他俩至今都没讨论过要孩子的事情,每次连计生用品都用得很仔细,陆锋是个男人、腿脚又不方便,要是江乐阳真的怀孕,无论他再怎么细心都难免有疏漏,倒是可以花钱请个保姆,可又觉得保姆始终是外人。
想不出最好的方案,面对江乐阳,不论他付出多少还是会觉得亏欠,索性就先努力赚钱。
“这有什么,我家也没有长辈啊,咱俩就刚好天生一对。”
陆锋笑了笑,指尖摸到她有些发凉的手背,握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棉服口袋里,路上还是有点冷,加快了步伐想快点回家,可是又听见江乐阳问——
“你说高老师醉成那样,他俩今天晚上还能洞房吗?男人喝醉了是不是真的起不来?”
陆锋笑不出来了,哪有两口子一起讨论别人洞房的,板着脸跟她说:“乐阳,不要管别人的私事。”
“我就跟你说说嘛,又不会跑去问小曼。”
“想也不可以。”
江乐阳八卦的兴致被他扑灭,可是快到家了又想起什么,接着问他:“那你记不记得去年我们请张贺他们吃饭,那天你也喝醉了,还偷偷亲我,你那时候也有反应的吧?我都感觉到了,那天你是真的醉了吗?”
被风吹到麻木的耳廓再次发烫,陆锋赶紧把她推进家门,只扔下一句要洗澡,任凭她再怎么追问都不肯再开口了。
不过他今晚的沉默持续时间很短。
第二轮酒精上头是在他洗好澡之后,因为身上有酒味,洗澡的时候就特意多打了两遍肥皂,生怕熏着江乐阳,澡间里的窗户只开小小的一条缝用来通风,被水蒸气闷在里面,一半的大脑就宕机了。
陆锋躺在床上也不做什么,只是搂着江乐阳碎碎念,从她身上好香、说到了上个月维修店的流水,又从家里有几张死期存单、说到她的腰为什么这么细。
眼睛一直都是闭上的,好像睡着了在说梦话,又好像在汇报月度总结,毕竟每一笔流水都记得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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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江乐阳用指尖轻点着他的睫毛,笑着听他说以前当兵训练的事情,时不时应和一声,他好像就能一直说下去。
直到江乐阳都有点困了,翻身准备平躺着睡下
,却突然听见他问:“乐阳,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七月份啊,你当时不是还给我买了蛋糕吗?这么快就忘了?”
“我是问,你的生日。”
七月是原身登记在户口本上的生日,不是她的。
江乐阳的笑容僵住,看了一眼他仍然紧闭的双眼,胳膊莫名地阵阵发凉,她突然意识到,陆锋可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原来的江乐阳。
前几天是陆锋的三十岁生日,因为去年冬天两个人还在闹矛盾,所以今年算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江乐阳总想着要过得隆重一点。
生日蛋糕就算了,这年头奶油还很稀罕,蛋糕上用的都是人造黄油,口感硬硬的还有股蜡味,七月份的时候江乐阳吃过一次,实在是不喜欢,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都让陆铠分给他的小伙伴了。
选来选去还是长寿面最合适,但也不是简简单单给他下碗面,江乐阳从熬鸡汤开始准备。选的都是乡下散养的走地鸡,加了草果和枸杞小火慢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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