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防?”
萧凛:“我早就想到,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刘衍虽品行不端,也没有如此胆大妄为,若非有人许了他什么,教他生出些痴心妄想,他也就不会断送自己的性命了。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从一开始,无论是否成事,他就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静王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不过一条乱咬人的狗罢了,先放出去看能咬到谁,便算谁倒霉了。”
萧凛正色:“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走这一步棋,既断送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也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早就没给自己留后路。”
“当初御花园岁末宫宴的刺杀,也是殿下的手笔吧!你竟从那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应是说我竟等了这么多年。”想到当年之事,静王无时无刻不觉得懊悔,“怪我当初被你蒙蔽,竟未看出你对她的情意,愣是让她离开了临安,在外面安稳待了三年,还有了你的血脉。只可惜一步迟步步迟,如今只怕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静王语带惋惜,状似无意地往一旁看了一眼,太明殿殿门大敞,却始终无人走过。
“难不成殿下还在等有人押着人前来?”
静王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我既料到了今日,又怎会不作防备?若是如此,又有何资格做殿下的对手?只是几年过去了,殿下怎的总是这么一招,莫不是殿下这般小瞧于我,以为我毫无长进?”-
半个时辰前,坤宁宫外。
竹筠押着叶霜出了内殿,不等转进御花园,就被暗中跳出的萧寒挡住了去路。
“侯爷怎么可能不派人守着坤宁宫,竹筠,你好歹也在侯府伺候过,侯爷的脾性竟一点也不了解吗?”
竹筠眼神一暗,手腕缓缓转动,原本为了防止挟持途中不慎伤到叶霜,竹筠一直是用刀背抵着的,也就导致了此刻的被动。
耳边一声闷响,身上一松,竹筠的手腕被暗器所伤,松开了叶霜。
“夫人,快走!”萧寒说着跳出去,和竹筠打在一处。
叶霜环顾左右,推开通往御花园的小门,跑了进去-
“终究还是差了一步。”静王叹道。
眼见局势已定,萧凛不禁道出藏在心底多年的困惑。
“只是还有几件事,想请殿下为我解惑。之前那些刺杀我的人,都是殿下做的吧?那文思坊的大火,婢女翠红之死以及将此嫁祸给柳家,挑拨我和柳家的关系,也是殿下一手安排的。”
静王不言。
“都这时候了,殿下就告诉我吧!”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本王。”
这时静王身边的副将小声禀报:“属下之前没来得及跟殿下说,静王妃被人挟持了。”
“本王不是将王妃安置在城外别院了吗?”
“奴才不知,今日晚膳前,忽然有人冲进别院,将王妃的住处团团围住。”
静王这才注意到,萧凛今日只带了张云阳,素日常跟着的两个侍卫都不在身边,他只当静王甚少带侍卫进宫,也不曾多想。
萧凛似笑非笑:“这一招也并非只有殿下能用。”
静王身形晃了晃,接着大笑起来。
“你方才所问之事,其实远不止这些。”静王话中别有深意。
萧凛闻言心念一转,蓦地抬眸:“你竟然对圣上动手,我早该料到的,圣上虽时常躬体违和,但素来康健,怎会缠绵病榻如此之久?”
“那是他逼我的,我才是他亲生的嫡长子,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却迟迟不立嗣,还一心看重你这个养子,对我却百般苛待。”
萧凛:“你是真不懂圣上的良苦用心。”
“他能有什么用心,无非谋划着替你争取皇位罢了。”
萧凛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
眼见最终的筹码都没了,静王自知败局已定。
“是我棋差一着,我认了,如今这皇位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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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爷他不想和离》 100-104(第6/8页)
“我从无心皇位,不过自保而已。我已奏明圣上,不论是谁继位,萧凛都愿以摄政之身辅佐新君。”
听闻此言,静王情绪激动,踉跄着上前两步:“如今皇位于你已是唾手可得,你竟不想要?”
“原本殿下就是圣上属意的继位人选,只是你如今加害圣上,图谋不轨,这皇位也算是你亲手断送的。”
静王几欲倾倒:“不可能,他分明更看重你,何曾对我正眼看待过,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一意孤行?”
“你自己看吧!”
萧凛从袖中取出一物,扔在静王面前。
静王捡起看了,瞬间双眼猩红,噙满了不可置信的泪水,口中连连道:“怎么可能?”
“这是原本的传位诏书,只待圣上力不从心,而你也能独当一面那日,便会昭告天下。只是如今,已再无可能了。”
静王像是再拿不住那诏书,手一松,黄绸卷轴滚落在地,摊开一角,恰好露出静王二字。
“我都干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静王声声诘问着,忽的面向太明殿跪下,“父皇,儿臣知错了!”
昔日痛哭声回荡着,泪水滑落,有发自内心的懊悔,也有无力回天的无奈。
“不管殿下是否相信,我都从未有过僭越之心。”这一句,仿若他当初在平阳王府时,见到那少年的第一面。那时的他们并不知,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之人出现,会带给彼此怎样的命运。
静王侧首,半晌后说出一句:“别伤蓉儿。”
萧凛脚步一顿,静静落下一眼,提步离去:“我会的。”
长剑锵然出鞘,鲜血喷溅,洒在了太明殿阶前。
萧凛停在近门处,久久不言。直到一抹光亮照上他的面庞,萧凛眯了眯眼,迎着光亮望去。
朝阳跃上地平线,照在空荡荡的太明殿前,这里一切如旧,唯余风中一抹挥散不去的铁锈气。
临安的风渗过很多血,如今也汇入了金尊玉贵的血脉。
无论尊贵或是低贱,血流也不过三尺,最终也如这血气化入风中,涤荡殆尽-
萧凛和张云阳在太明殿外分道扬镳,张云阳留下料理静王的余党和宫内的部署,萧凛则赶往坤宁宫去见皇后娘娘。
“其他都好说,只是这静王妃该如何处置?”
萧凛掐了掐眉心:“除掉吧!”
张云阳:“可是你方才……”
“罢了,送去大相国寺,让她常伴青灯古佛,安度余生罢,对外只说病逝。”
走出去一段路,萧凛忽然停了,往旁边看了眼,候在宫墙根下的小太监眼神闪躲。
萧凛皱眉:“你……”
那人却忽然从袖中掏出匕首,向萧凛刺去。
“萧凛,受死吧!”
萧凛认出对方的声音:“竟然是你!”
“这匕首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消擦破一点油皮,就能教人当场毙命。”
对方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萧凛你放心去吧,明年的今日我会替你上香的。”
第104章
叶霜从御花园出来后,也不知该往哪儿走,就凭着直觉往外走,刚好在半路看见了萧凛,看上去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裴玉正站在他对面,手中还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叶霜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裴玉一把推开,紧接着扶起受伤的萧凛。
“你没事吧?”叶霜神色关切,又仔细扫了一眼萧凛身上,倒是没发现什么伤口。
萧凛脸色不太好,唇色泛白,说不出话,只摆了摆手。
叶霜又看向裴玉:“裴玉!你想如何?难不成要杀了他吗?”
裴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拿着匕首,慌忙扔到一旁:“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萧凛被叶霜搀扶着,还在一个劲摆手。
“看吧,萧凛都说我没误会。”
裴玉:“……”
“你二人之事我已知晓个大概,”之前在沈清源处,还听了一耳朵裴玉和萧凛的旧事,“当初你二人本是同窗,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这才弄得今日这地步,你当初接近我,也是因为萧凛吧!”
“叶霜,我……”裴玉一时乱了阵脚,试图辩解,“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之前的事暂且不论,你如何对待我倒不要紧,只是你如今怎能在皇宫大内行刺杀之事呢?若被发现,你就算得逞杀了萧凛,自己又如何全身而退,难不成你已恨他到了这般地步,非要和他同归于尽不可吗?”
裴玉也冷了脸:“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叶霜本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但见萧凛如此难受,又认为所言不算过分:“不是我要这么看你,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其实我并非不知道你二人之间的嫌隙,当初你接近我,我也有疑虑,但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又多次对我施以援手,也就不追究当初的目的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昨夜宫变,若萧凛死在宫中,也不会有人追究,只会当他是为保护圣驾被乱臣贼子所杀,你也就能全身而退了,真是好谋划。”
裴玉静静看着叶霜,也不再辩解。
“霜儿……”这时萧凛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萧凛,你还好吗?走,我带你回去!”
又对裴玉道,“我现在要带萧凛离开,你若要阻止便随你。”
说着便要带萧凛走。
结果拉了一下没拉动人。
叶霜以为萧凛有所不适,又低头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面还不忘注意着裴玉的动向。
萧凛咳了两声,终于说道:“不是,不是他……”
叶霜皱着眉:“什么……你大点声?”
萧凛指了指身后的一角,叶霜随之望去,这才看见墙根下躺着一个人,穿着侍卫的服制,之前被树丛挡住,所以她不曾发现。
“难不成……此人才是行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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