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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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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嘴胡说八道!你还是人吗?”

    她怒火滔天,薛怀义怡然自得,眼梢瞥过车窗外,一笑而过:“到了。”

    薛柔兜不住愤恨,从下车到登上城楼,上下牙紧紧咬合着。

    城楼下,风声卷着兵器、盔甲冷的冷硬碰撞声于耳畔呼啸而过,炽热的火把,乌泱泱的士兵,昂首挺胸的烈马,以及阵前披盔戴甲、意气风发的薛通崔介,逐一在黑漆漆的世界显现。

    薛柔捂住心口,拼命护住那颗沉沉浮浮的心脏,尽可能装得云淡风轻。

    “可惜了,”肩膀忽然跌入一团温意,薛怀义自作主张搂住了她的肩,迎着楼下阵前崔介的仰望,“他在看你,多么依依不舍,而你依偎在朕的怀里,浑然不觉。好妹妹,你猜猜,他的心里是何种滋味,伤心,悔恨,亦或是嫉妒?”

    薛柔在抖,由肩膀至整个躯体,甚至上下嘴唇:“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拆散她和崔介,棒打鸳鸯,看她爱而不得吗?他已经做到了。可,仅仅这样吗?

    大军在做最后整备,独独崔介身骑大马,举目仰视城楼顶端的两抹颜色,犹如谁家府邸大门口蹲着的石狮子,一动不动。

    薛怀义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搂她搂得更紧,肆无忌惮地毁了兄妹边界,向崔介,向所有人,宣告他对薛柔的支配权。

    “弃了崔介,来讨好朕,如何?”

    她问他打的什么算盘,这便是他的回答。

    上面的风景过分刺眼,多看一眼都是折磨,但崔介死也挪不开眼,他生了贪念,贪念在一步步扩张,蛊惑他把双眼睁得尽量大,将今日夺妻之辱牢牢印在心里。

    一时,薛通提醒该出发了,崔介没接茬,也没收回意味深长的视线。

    薛通又说刻不容缓,必须走了,崔介终于舍得眨眼,勒紧缰绳,腿夹马腹,调转方向,踏上茫茫征途。

    崔介走了,眼中钉除了,薛怀义勾唇扬眉,暂时忘却适才抛出去的问题无果,畅意鸟瞰这恢宏城池、万里山河。

    他得意忘形,薛柔没有,反反复复咀嚼过他的话,骤然寒毛直竖,奋力推搡包围自己的这堵人墙:“你怎么敢……怎么敢垂涎我?你不止卑鄙,你是下流!你真恶心!”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她不认薛怀义是兄长,可抹不去他体内确实流着父皇的血的事实。

    同有一个父亲,怎么可以……他果真是疯了,不惜违反人伦道德来拖她下地狱!

    男女力量悬殊,薛柔的抵死反抗,于薛怀义不过是中看不中用,他都不必使力,只消维持原状即可将这个搂抱推上牢不可破的境地。

    “妹妹不觉得,兄妹逾墙才更刺激么?”黎明之际的空气混杂着他周身清淡的龙涎香,向颈窝洒下来,一枚潮气满满的吻覆上了薛柔侧颈上缀的黑痣,“押上你,赔上朕,不死不休——听起来就挺令人心动的呢。”

    这枚吻相当有存在感,迟迟不肯离开她的皮肤,仿佛有更深一步的想法。

    嘶……凉意卷着痛感来袭,薛柔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竟然生生咬破了她的脖子!

    “妹妹,你走神了。”

    以她的鲜血惩罚她的不专心,薛怀义实在做出来了。

    薛柔猛抬手按住脖子上的口子,费力地抽离他的环抱,靠感觉甩出去一巴掌,未及落在实处,手腕被当空扼住,随即听见了一道填满戏弄意味的语音:“乖一点,朕并不喜欢叫外人窥见妹妹红着脸却宁死不屈的样子。”

    给他一人看就足够了,多余人瞧见,他会忍不住命人挖出那些人的眼珠子的。

    他并不想做个暴君。

    “呸!混蛋,无耻!”摆在眼前的现实:以薛柔现今的落魄处境,根本无力与他对抗,唯一能做的,无非拣些翻来覆去用过的词痛骂他而已,她当真被拨不开的绝望围堵了,“要我委身于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想都别想!”

    她生而高傲,征服她,并不轻松,薛怀义早有心理预期,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足以耗到她输得一败涂地那日。

    他坚信,首先求饶的人,一定是她。

    “无妨,”他舔一舔唇边沾染的血迹,咸而涩,意外地不反感,“你我,你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醒了薛柔。

    她才不要和他来日方长,他愿意发烂发臭,随他,她要逃,不顾一切地逃,逃得远远的!

    深夜,王媖又在对月酌酒,一杯又一杯,一瓶接一瓶,而白日城楼上那亲昵拥抱的人影始终清晰。

    酒不起作用了。

    银杏放心不下,枉顾王媖禁止入内的命令,推门进来,一把抱住王媖新开封的酒瓶子,苦苦哀求:“娘娘,别喝了,很伤身子的!”

    争不过,王媖索性伏在小几上呜咽不休,素日引以为傲的仪态万千抛诸脑后,颠三倒四地诉说:“伤身子,伤的是我自己的身子,无人在意,无人在意的……”

    银杏跟着心痛,抱住王媖的胳膊热切道:“娘娘,有人在意,有人在意的……”

    “家里人只关心我能不能坐稳中宫,至于我高不高兴、如不如意,他们不闻不问……”王媖坚强的外壳在日复一日的残酷摧残下,裂开一条沟壑,弥补不及,“他也是,只顾自己的前程,冷眼看我在这红墙内浑浑噩噩……他们,都是一样的,狠心,薄情。”

    他指谁,王媖自己有数,银杏亦有人选。

    “既然如此,”既然日子过得一团糟,使上九牛二虎之力也圆不好,“那我何必死守着那些书本上的禁忌,去自欺欺人呢。”

    这一时刻,王媖想见谢琰的冲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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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顶峰,无法自控,无可救药。

    银杏闪着两团泪光,大惊失色道:“娘娘,您可别意气用事,万一铸成大错,就全完了呀!”

    王媖噗嗤一笑:“错?皇帝且欲染指自己的亲妹妹,我不过是忘不掉一个人,想见一见他,何错之有?”

    忠于真心,忠于欲望——如不能酣畅淋漓地疯一次,人世间这遭,岂不白来了。

    王媖就着梦魇艰难入睡了,银杏手握一支百合花翠玉簪,持凝重之色,踱出门外。

    谢琰爱花,独爱百合,王媖仰慕他,渐渐对百合花青眼相加,因特叫工匠打磨了那百合玉簪,天晴了戴,天阴了也戴。

    王媖曾说:虽然他不一定看得见我佩戴时的模样,也一定不知我的倾慕之心,但能日日戴着他钟意的花儿,好似同他有了交集,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了。

    其实,谢琰遥遥见过王媖头戴百合花簪子的倩影,也后悔万分当时没有鼓起勇气当面对她道一句:它很衬你。

    某日散朝,谢琰被一个小太监迎面撞到,谢琰秉性温和,不予苛责,反俯身拾起他的帽子,物归原主,并浅笑询问其有无磕着碰着。

    那小太监毕恭毕敬接来帽子,颇有深意地看看谢琰的右侧腰身悬挂的香囊,说:“咱们娘娘欲往家中寄封

    家书,有些字句拿捏不定,而大人文采飘逸,又是国丈的学生,和咱们娘娘熟稔,娘娘有意向大人请教一番。今日傍晚,娘娘有空,届时娘娘会于坤宁宫静候大人。”

    薛怀义成日或是在金銮殿上朝,或是在上书房日理万机,或是到回乾清宫和薛柔死磕,除这三个地儿以外,东西六宫活活成了冷宫。

    所以,王媖不怕将谢琰请去坤宁宫说话。

    香袋子里陡然变得沉沉的,加上小太监点到的这码子事,谢琰当时就有了论断,干涸的心突然涌入一股活水,焕发起无限生机。

    他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好。”

    第37章

    黄昏,当谢琰同王媖久别重逢时,薛柔正被薛怀义逼仄于书案前,为一封和离书而口角不断。

    “名存实亡的婚姻,留着有何用,不如早做了断。”薛怀义亲自研好墨,狼毫业已蘸匀墨水转移至薛柔掌中,只待她点下笔尖,“妹妹,莫负隅顽抗了,嗯?”

    薛怀义不是个完美的猎人,做不到对猎物一视同仁,忍耐力时有时无,或者说,不疾不徐的一面只为薛柔开放。

    比如眼下,因此迟迟未有决断的和离书,他已跟薛柔费了许多口舌,浪费了忙里偷来的一炷香。

    薛柔浑身绷紧,尤属示人的一张面皮,光光滑滑,一丝情绪的波动起伏也不见,宛若一尊被抽干灵魂的木雕。

    “我不,”她说,“我不了断,不和离。”

    薛怀义向不打无准备的仗,此番为有备而来,力求快准狠,万无一失。

    “宣人进来回话。”

    他打个响指,程胜会意,引一溜人进屋。

    “二嫂嫂……”

    “弟妹……”

    “十公主。”

    最后的声音很冷漠,搅和在里头异常突兀。

    薛柔辨别出来,适才呼唤的,逐一为崔家三房的小女儿崔斓、崔家长孙崔碌,以及她久未谋面的婆母余夫人。

    薛柔嗓子里哼出一声凄惨的笑:“来得挺齐全。”

    快赶上她和崔介成婚那日的排场了。

    薛怀义似不经意般掠一眼脸色比其身上素缟更惨白的余夫人,悠哉悠哉道:“妹妹公主之身,自然受众人敬仰,便是把整个崔家的人召进宫来回话亦合情合理。”

    她现今的境遇,怕是都不如街上叫卖的摊贩吧!薛柔掷了笔,正正好掷入了砚台中,墨水顿时四溅,斑斑点点沁在她烟柳色的衣裙上,十分醒目。

    “你大费周章叫他们来,意欲何为啊?”

    同薛柔愤慨的模样大相径庭,薛怀义全程春风满面,举手投足间,依稀有先帝和蔼宽柔的影子,旁观者来看,不禁会怪罪薛柔不知天高地厚。

    余夫人明事理,赶忙前进半步说:“是我有话对公主说。”

    并不是担忧薛柔屡屡口出狂言触怒皇帝而遭罪,皇帝不会冲她发火的,若怒,那么最后也是崔家倒霉。

    皇帝对薛柔心存不轨,前有扣下薛柔之举,后有逼走崔介之实,自那日城楼上二人旁若无人拥抱低语起,余夫人便一颗心分明了。

    这会程胜轻步进来,向薛怀义耳语两句,薛怀义颔首,目光于余夫人、薛柔转了个来回,说:“朕有事处理,你们……慢慢聊。”

    言下,昂扬而去。

    崔碌胆小,害怕薛怀义,刚刚一直埋头偷摸着察言观色,薛怀义一走,脖子可算敢伸直了,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敢抬起来抹脑门上的冷汗了。

    “……弟妹啊,你……你真的是受苦了。”

    崔碌心眼子不坏,想起自个儿只跟皇帝呆了一小会便吓个半死,那薛柔日日夜夜被囚在这鬼地方,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这么久以来,崔碌是第一个设身处地替她着想的人,薛柔不禁失笑,遥想当初,她还特瞧不上崔碌来着。

    “你们来,也是准备劝我与崔介和离吗?”

    她粗枝大叶,但该明晰的糊涂不了,薛怀义大张旗鼓搞这出,不正是人多势众来给她施压,逼她与崔介划清界限么。

    崔碌藏不住事,抢白:“弟妹啊,那位逼得紧,非要你……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对不同人,薛怀义采取了不同手段:以薛嘉要挟崔碌,以崔介威逼余夫人、崔斓,成效显著。

    拿捏不得薛柔,那还拿捏不了崔家几个小喽啰么?

    余夫人喟叹一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明夷的命攥在那位手里,而明夷是我和老爷的命根子,全指望他苟活,不能有任何闪失……十公主,你行行好,放明夷一条活路吧!”

    活路……呵。

    薛柔隔一层眼纱望天,可惜天空是什么颜色,有没有鸟群飞过,她一概不得而见。

    她的世界,荒凉、恓惶,没人会来救赎她的。

    “你们真的以为,我与崔介一别两宽后,崔家就能安然如故了吗?”

    薛怀义步步为营,薛柔也不痴不傻——崔家效忠父皇,薛怀义容不下,必然寻个由头将崔家击垮,早一日晚一日的事罢了。

    那些深明大义,余夫人不懂,更不想管,她眼皮子浅,只要自己的心肝肉平平安安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公主若体体面面放手,起码现在明夷的安全有保障了。”

    崔碌心系薛嘉,双手合十跟着恳求:“是啊,是啊!弟妹,你和二弟伉俪情深,指定舍不得推他入火坑的。另外,八公主也是你的姐姐,你们姊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委屈些,大家就都有救了。弟妹,算我求你了!”

    牺牲薛柔一人,以息事宁人,始作俑者薛怀义赞成,崔介及崔家人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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