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心想,如果那个也是小果的话,不管哪个小果都会喜欢哥哥的。
“小果”沉默了着,许久之后,匕首“当啷”落地,他跌坐在尘埃里。
与此同时,光明里的傻子向黑暗中的自己,伸出了手。
……
在候诊室等待多时的徐凭终于见到了结束治疗的董思凝。这位年纪轻轻的主任医师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料定一切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她早已经历过死人复生一般的大风大浪,再大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治疗过程一切顺利,小果已经被送去病房去休息了,等麻醉药效去了他就能醒。”
“别担心,喝杯水吧。”董医生把一杯泡好的茉莉花茶递给徐凭,到她这里来治疗的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问题,董思凝知道该怎么宽慰这些人。
徐凭噙了一口茶半天才咽下,却没品出来什么茶味道,心里想的还是傻弟弟。
“我弟弟他,是不是醒来就一切正常了?”徐凭焦急的问。
董医生回答:“也不一定,等他醒来要做一些更具体的检查才能下定论,今天我想和你聊的是关于他的记忆的部分。”
小果除了是个傻子,更是一个忘记过去的人。他没有关于从前的记忆,徐凭也不知道和小果失散的这些年里,他都错过了些什么。
“不乐观的情况就是,电击治疗可能对他的记忆恢复过程没有太多的助力,”董医生点出重点,拿出更多的资料做数据支撑给徐凭看,“所以除了接受医学治疗以外,他可能更多的需要你的帮助。”
“他需要在专业的心理治疗之外接受一些环境刺激,生活里的点点滴滴,都有可能成为他恢复记忆的契机,你的陪伴将会是他最大的助力……这里有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书籍,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带回去读一下。”
董医生说到一半,消息提示音响起,病房里的小果已经醒了。
“好啦,去看看他吧,他不需要住院,等下做完检查就可以回家了,下周记得再来治疗。”
董医生笑着,眼神示意徐凭快去看小果,而徐凭也实在等不下去,把医生叮嘱的话只消化了一半儿就慌慌忙忙道谢往病房跑去。
等他跑到的时候,小果正在配合医护人员摘下自己身上那些长长短短生命特征监视仪器的线路。
“哥……”小果一眼就看见了徐凭,抬着自己还没什么力气的胳膊向徐凭伸过去。徐凭冲过去抓住弟弟的手,紧张到声音都在颤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小果非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烂苹果》 22-30(第5/13页)
常努力地扬起嘴角,向哥哥表明自己很好。
“哥,我没事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徐凭却像触电一样,脑子里“peng”的一下炸开烟花。
一直以来,小果在自我表达的时候都是“小果”来、“小果”去的带着小孩子风格的幼态方式,而今天醒来之后,他不光是对徐凭的称呼从“哥哥”一下子蹦到“哥”,更重要的是他说,我没事的。
小果称呼自己的时候,用了“我”。
第25章 苹果(5)
“那你, 你,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徐凭激动的说着,语无伦次, 给小果扣扣子的手都在颤抖,他迫切的希望小果能想起点什么同时他又清醒的知道, 不可能仅仅通过一次治疗就能让弟弟一次性痊愈和恢复正常。
意料之中, 小果摇头, 没有说话。
徐凭抿抿嘴唇,替小果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整理好袖口。
“没事, 小果已经很棒了, 咱们先回家。”
小果的红毛衣在外衣的覆盖下只露出个领口, 小果执意往上扯了扯,手指却都缩在袖口里,少见地没有牵上徐凭主动伸过来的手, 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起身跟在徐凭的后面。
回家的一路上,兄弟俩之间陷入一种有些尴尬的沉默中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
徐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和小果前后走着像两个人,就是他想象里小果治好以后和他分道扬镳的场景。
小果真的会这样吗, 难道他治好了弟弟, 就会失去弟弟吗?
徐凭正在失落里,闻见了街边小吃的香味,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指尖。
“哥, 我想吃小黄鱼。”
徐凭回头,小果停在路边眼巴巴地看着小吃摊上的小黄鱼, 还是他记忆里那样乖巧又可爱的样子。
就算他的智力恢复了,就算他已经在学习成年人的表达方式了,他依然还是那个想吃小黄鱼的小果。
“好,哥哥买给小果……买给你吃。”徐凭也在努力地改变自己把小果当成小孩子的表达方式,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哥疼爱他的小弟一样,就像过去二十几年徐临明面上对待他那样,和崭新的小果相处。
刚出锅的油炸小黄鱼冒着热气,徐凭从老板调味的小盆里捏出一条想剥给弟弟吃,小果却一手接过了小黄鱼,细心地剥下一块鱼肉递给了徐凭。
“哥,你先吃。”
徐凭嘴边就是那块鱼肉,一张嘴小果的手指就跟着鱼肉抵到了他的唇边,带着温度和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徐凭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看见小果笑了一下,笑容里好像还带着些得逞的狡黠,好像喂哥哥吃鱼肉并不是他的本意。
那一瞬间,徐凭的脸上浮起从未有过的羞怯与滚烫。
“您的鱼好了。”
徐凭低着头接过鱼,接下来这段回家的路,主动一言不发的变成了他。
结束第一次电击治疗,小果还需要辅助服用几种药物,简单的晚餐后,徐凭把弟弟要吃的药分门别类在茶几上放好,要倒水去喊小果吃药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不能再这样事无巨细地把弟弟当傻子看待了。
“药在茶几上,我洗个澡,你等下记得吃。”
徐凭向厨房收拾碗筷的小果喊了一声,半躲半藏地去了浴室。进了浴室他却没有洗澡,坐在马桶盖上,耳朵却在听外面的动静。
小果应该是刷完了碗又把围裙挂在了餐桌椅上,杯子磕碰玻璃茶几,他肯定听哥哥的话乖乖吃药,又是走路声,小果是要回房间了吗?
可是脚步声好像又停下了,停在了一门之隔外。
“哥,我吃过药了,要小果帮你拿衣服吗?”傻子说话时好时坏,尚不能清楚的作为一个正常成年人交流。
可这已经足够带来警醒。
徐凭差点儿忘了,除了不能事无巨细地照顾傻子,还要提醒弟弟不能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他们是兄弟,不是夫妻,一切都该回归正途。
“不用了。”
“好。”
等他磨磨蹭蹭揣测着小果歇下了出门以后,看着紧闭的弟弟的房门还有些失落,但他没有办法销磨这种失落,只好自己回房,结果平整的床当中突起了一大坨——小果就算有一些恢复,依然选择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躺着的那个人侧身紧闭着眼,似乎是因为白日看病的劳累这会儿已经进了梦乡。
徐凭看着他的睡颜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掀开背角。他刚躺下,就感觉往日总在他腰间缠绵的那只手又伸了上来,小果好像是睡着了,可身体的记忆又让他对哥哥的体温敏感至极,就算在睡梦里也不能错过。
徐凭把他的手往下压了压,最终没有推开。
半梦半醒的时候,徐凭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
徐凭想要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可睡梦中的小果力气颇大,他怎么也无法挣脱。
眼看电话铃响个不停,徐凭不敢耽误,怕是店里工作上的事情,赶紧接了小小声回答。
“喂,您好。”
“请问是徐凭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我是徐凭,您有什么事吗?”
“徐凭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张唯云,那天在酒吧是你救了我。”
“是张小姐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张唯云确定了徐凭的身份言明正事。
张唯云说她是从酉酉的领班那里要来徐凭的联系方式,她找徐凭是有一件事要说。她父亲的酒厂正是用人的时候,新成立的销售部需要一个懂酒的经理,张唯云就想到那天救了自己的徐凭。
“可能有些唐突了,我父亲让我寻觅人手,我实在不认识旁人,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那天在公寓楼下,张唯云听懂了徐凭的言外之意,大约是遇到了什么窘境才离开调酒台的,如今父亲的酒厂有个劳务算是丰厚的职位,张唯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了。
徐凭还没想过换工作这件事,可是他想起了白天董医生说过的话。
要给小果一个积极的环境才会有利于他的恢复,徐凭想,平常这个时间他还在店里上班,在纸醉金迷里谋生,哪儿有时间陪伴小果。而小果最需要陪伴的白日,他反而是在休息,为晚上的忙碌做准备。
小果傻的时候可以看电视打发时间,但现在不一样,徐凭觉得他还是不能让小果和他一样日夜颠倒。
灯红酒绿不利于傻子的恢复,他需要一份像样的,正常的工作。
“谢谢张小姐的好意,我的确需要一份新的工作,但是还要和尤姐那边商量一下,稍晚一些回复您,可以吗?”
换工作的前提应该是要辞去现在的工作,挂了电话之后,徐凭给尤姐发了消息,告诉她小果现在的治疗情况,并表达了自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烂苹果》 22-30(第6/13页)
想暂时离开会所找一份作息正常的工作的愿望。
然后他收到了尤姐的回复,简简单单只有四个字:随时回来。
她什么都没有多说,因为酉酉就像徐凭的家,只要尤姐还在,徐凭想回去就能回去。
徐凭收到信息马上和张小姐发消息说明情况,很快也收到回复,他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辞职和新工作都来得太顺利,徐凭感觉自己还像在美梦里,小果抱着他的胳膊忽然一紧。
“哥,小果也想去上班。”原来小傻子根本没睡多沉,徐凭接电话的时候他就醒了,还把徐凭和张唯云的通话过程听了个原原本本。
徐凭摩挲着他压在自己腰侧的手指问道:“为什么,小果怎么突然想上班?”
“我想像邻居哥哥一样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可以挣钱,可以养活哥哥。”
小果口中的邻居是徐凭出租屋对门的住户,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骑着电动车每天送外卖早出晚归,小果竟然羡慕的是这样的生活。
他还是个纯粹的傻子的时候,吃饭睡觉捡瓶子看电视就是人生为数不多的追求,可在徐凭的眼里,现在的小果不一样了,他总要恢复正常,找个工作也未尝不是个好事。
又或者,有没有可能再去托请张小姐,在正值用人之际的酒厂为小果也寻一份正经工作……
“好,哥明天出去帮你问问,看看云姐姐的酒厂里有没有合适小果的工作,要是有的话,小果就可以和哥哥一起上班了。”
徐凭满口答应下来,带着对新工作的期许,他很快在弟弟的怀抱里入了梦想。
等他再醒来,环在腰上的手不见了,寸步不离哥哥的小果竟然自己一个人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徐凭朦朦胧胧中听见了某种喘息声,沉重,耐人寻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怎么了?”徐凭慌忙过去查看,却看见自己的弟弟满脸通红,一半脸遮在被子里,眼角有雾,好像要哭了。
小果看见徐凭的脸,羞赧更甚,在哥哥的不停追问下终于说出了缘由。
“哥,下面,雀雀疼。”
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徐凭当然知道弟弟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一霎,徐凭的脸红的更甚,好像现在经历清晨折磨的不是小果是他自己一样。
“这很正常,很正常……”作为一个要给刚刚开始恢复的弟弟解释成年男性特征的兄长,徐凭连话也说不明白了。
而被初来的情和欲折磨的小果,一瞬间好像又变回了懵懂无知的小傻子。
“疼,哥帮我吹吹。”
徐凭的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里,他该怎么解释这种疼和那种烫了手指头“吹吹就不疼”的疼不一样,就连“吹吹”两个字,它的含义也不一样啊!
他想躲,想一溜烟逃走,可看着急得要哭出来的弟弟,他又觉得自己肩负着传道授业的重任。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