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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过先他开口之前主动解释:“我哥。”
霍导刚想问他哪儿来的哥哥,忽然发现了陆影帝和身边人紧贴在一起的手背。
见惯大风大浪的霍导沉默了。
“春姐说你之前受了伤,这几天拍戏没事吧?”他一贯是铁面大导演,没什么关爱演员的习惯,可妆发组的工作人员发现了陆影帝脑后的疤,霍大导演主动去问了这才知道就连春姐告诉他的部分都是打了折扣的。
天杀的赵启华,霍导几十年娱乐圈打拼的直觉告诉他,赵启华脱不了干系。
“没事,谢谢霍导关心。”
霍导拍着他的肩膀叹气:“你呀,要是有周帝那小子一半儿能说会道就好了,胳膊受伤了不说缠个绷带也要上,被人拍到了又传我虐待演员,我老霍可是吃斋念佛的好人……”
说了会儿闲天,霍导眼看要问到正题了,陆过还是没有让徐凭离开的意思,霍导只好压低声音:“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说起来当初找上霍导帮忙并不是陆过主动。霍导背靠几十年的资历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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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贯是娱乐圈里难惹的刺头,传言曾有投资商公然往剧组塞演员,被霍导连品牌带演员在圈子里骂了三天,手里挂着念珠嘴上骂人全家的臭脾气老头儿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霍导是自己找上陆过的。
他看不惯赵启华,差点儿捎带脚把陆过也一起从剧组丢出去,可陆影帝咬着牙没用替身完成了全部的高难度动作戏,霍导看着他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心服口服,这个年轻人虽然在赵启华手下,却和骨子里流着脏血的赵启华不是一路人。
山上的佛爷说霍导戾气重,要做善事积德才能换后半生平安,他就悄么声给孤儿院捐了几百万,去的那天刚好碰上陆影帝。
陆过蹲在小孩儿堆里,还是往日那副被他形容是欠了老天爷几辈子外债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手底下却不停地按动充气筒,给孩子们吹起一个又一个的卡通气球。
陆过是瞒着春姐偷偷去的,霍导也是躲了媒体准备放下钱就走的,偏偏就在同一家福利院遇上了。
霍导怕吓着这些没有家的小娃娃,收起自己的怒面,好奇地蹲在陆影帝后边看他吹气球,连自己的念珠被调皮小孩儿顺走了都没在意。
哄完孩子的陆影帝送走了欢欢乐乐的一群小娃娃,终于发现了一样蹲在滑梯边上的霍大导演。
霍导永远记得陆过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晟新的三个新演员都是从这家孤儿院里走出来的。”
没头没尾,就这么一句话,甩下就走了。可是霍导却在回去后不久琢磨过劲儿——陆过是来求他的,求的那么不明显,偏偏莽撞了半辈子的霍导忽然就懂了。
后来,霍导的新电影里罕见的用了三个没名气也没什么实力的新演员,大众都以为他是看主演陆影帝的面子,只有深谙赵启华腌臜勾当的霍导自己清楚,他是在做佛爷说过的积德的事情。
从那以后陆影帝和霍导的合作正式开始,表面上是赵启华钱砸的到位,实际上归功于山上的佛爷。
他做善事是为了求平安,可和赵启华硬碰硬就注定安生不了。霍导在佛前跪了三天没求出个结果,最后骂着“去他娘的老子怕谁”下了山。
岸边的陆过低着头扶了扶自己浮夸的帽檐:“今天不说这些,我哥说新年到了来给你拜年,霍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陆影帝身边的年轻人也跟着作揖拜年,笑起来和陆过这小子一个德行,哭不像哭,笑也不明显,跟欠了老天爷几百年外债似的。
快六十的霍导收到两个小辈乍然的新年祝福,脸红红绿绿的,想乐又绷住不敢乐出来。
有人给他拜年,那得是霍导烧了高香。
霍导甩甩袖子扭头就走,上船的前一刻又想起什么,掏出来自己的卫星电话递给陆过。
“过个好年,东西交给春姐了,你回去再看,”霍导欲言又止,手又插进衣服口袋里,没多大会儿摸出来两个捆成三角形的符往陆影帝手心里一砸,“新年快乐,压祟。”
霍导信佛不结婚,无儿无女,和陆过是隔着辈儿的忘年交,陆过和徐凭的这两句新年快乐对他来说是罕见的来自小辈祝福了。
风风火火的霍导扭过头朝船上走去,脸上还挂着笑容,衣摆跟在屁股后面一摇一晃飘飘荡荡,竟然真的有了些佛爷的样子。
陆过回去的路上在街边买了红绳,穿过小小的符纸珍视无比地挂在了哥哥的脖子上。
不慈眉不善目的霍大佛爷送的符纸,能杀遍世间一切妖魔鬼怪。
徐凭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摸着怀里装着符纸的小锦囊,有时候早上醒来,红绳和陆过脖子上的锦囊纠缠在一起,两人解着解着也像红绳一样吻到一起去了。
春姐说年后会来接他们,徐凭就做好了在岛上过年的准备。
岛上过火神节,前台姐姐给了徐凭很多红颜色像火一样的花还有各式各样的花灯,徐凭仗着小果的高个子,将满屋子都挂得红红火火,反倒是更像新房了。
看着红墙红床,徐凭还有些惋惜自己这辈子不能真正地布置新房,正遗憾时想起孙子杰被他忽略的求婚大计,忽然又兴奋起来。
他在岛上转了三圈,手机还是没信号,最终还是靠霍导留下来的卫星电话和孙子杰联系上了。
“喂,谁啊?”
“徐凭。”
“徐凭?!!你去哪儿了,上回电话挂了怎么打不通呢,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王八蛋边上。”陆过抢着回答,把孙子杰的激动话语硬生生噎了回去
孙子杰刚起床电话就响了,还是一串他压根没见过的数字,他本来想挂了,可是他老婆说有可能是徐凭打来的,就又接了。
还真是徐凭。孙子杰被陆过的话噎了个半死,只听见电话那头徐凭嘀咕着“小果不许说脏话”的声音,没多大会儿电话里出声的就又是徐凭了。
“喂。孙子杰,我和小果在一起呢,我们在海岛上,嗯,拍戏。过年就不回去了,你跟何芳好好的。不许再骂我弟弟了,还有和春姐说声谢谢,再拜个年,等我们回去再去看你。挂了啊,这个电话一分钟三块钱。你有急事打这个号码联系我就行。”
孙子杰甚至没来得及接话,那边的信号就断了。他本来想好好骂陆过一顿的,可是何芳告诉他傻子小时候的事情,小果是和她一样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
孙子杰不敢骂了,他怕骂的重了说出来什么没爹没娘的话,何芳听了会不开心。
也罢,孙子杰得知徐凭无恙后,在女朋友脸上亲了一口,欢欢喜喜地去剁肉馅了。
拜完年的徐凭握着卫星电话,却有些感伤。说是过完年回去,但他知道,自己和小果的前路还有许许多多的小桑要救,并没有什么归期和尽头。
第43章 破土(3)
好在陆过说春姐会照顾好公司里的三个孩子, 还有南方福利院也有霍导的耳目时时刻刻盯着,赵启华如果要下手一时半会儿是不太可能,徐凭这才放心下来。
全世界都背负着沉重的命运, 只有他们两人被世界丢在海岛上,度过二十年来第一个安宁的春节。
徐凭是不习惯过春节的, 冬日里酒吧的生意最好, 到春节也有一群不归客留在酉酉宿醉, 联欢晚会大合唱难忘今宵,酒吧里群魔乱舞摇摇摆摆。这种时候,徐凭只会躲在调酒台后面, 举着自己调的Plom和这个世界干杯。
然后在清晨离去, 穿过万家灯火, 回到他的十三香尽头。
住在邮政家属院的时候,徐凭是很期待过新年的,因为有小果在身边, 他的一切关于未来和生活的计划都有了意义。陪伴赋予他憧憬和祈祷的权力。
只可惜, 还没有等到那个梦想中的新年,两人又辗转波折。
对于在海岛过年, 徐凭随遇而安, 因为有弟弟在身边,即便年夜饭只是匆忙的一顿路边摊, 两人也乐得自在, 暂且忘了彼岸的烦恼。
出门前陆过接了来自霍导的一通电话,说了些什么徐凭没问, 只知道小果一个白天都紧紧地牵着他的手不肯松。
夜幕降临, 海岛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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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星星点点的灯光,一个又一个满载祝福与心愿的花灯高高挂起, 椰子树结出五颜六色发着光的果实。
红色的绸步修剪成火焰的形状扎在一起,随着吹过的海风肆无忌惮地飘荡。
集市中央巴掌大的一个小广场上也燃起了焰火,枯干的老柴劈里啪啦响彻海岛。
岸上的人守夜,海岛的人守护着象征火神旨意的一堆篝火。
徐凭和陆过坐在人群里,手牢牢牵着,听前面热情大方的小伙子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爱情故事。
小伙子说他喜欢的姑娘住在北方,有长长辫子甜甜笑容。
陆过低声在徐凭耳边符合:“我喜欢的人住在我身边,没有长长辫子,没有甜甜笑容。但是他有红红嘴唇,有软软脸庞。”
哪有这样说别人的,徐凭作势要教训他,陆影帝却用更低的声音补充。
“还有滚烫真心。”
徐凭有一颗滚烫的真心,因热爱而鲜活。
新年到来,岛上唯一一台老旧收音机传来大洋彼岸的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新的一年开始了。
人们欢呼喝彩,为篝火一整夜没有异状而庆祝,庆祝火神将会在新的一年保佑风调雨顺。
徐凭在欢呼的人群里悄悄捞起陆过的手,跑回无人看守的小旅馆——就连前台的小姑娘也出去过火神节了,小旅馆安静得要命,一步之遥的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怎么了?”陆过疑惑地问,手却还紧紧地牵着徐凭。
徐凭用空着的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带着陆过的手从领口伸进去。
“带你摸一摸滚烫的真心。”
滚烫的不只是真心,还有隔着徐凭心跳声的白皙胸膛和前夜陆过吮出来的隐秘红痕。
灯没有开,徐凭听见陆过的呼吸越来越紧促,最终化为贴在他耳边的一句沙哑又动人的“哥哥”。
“哥哥。”
没有人看得见的黑夜里,徐凭扬起嘴角。“我在呢。”
“真心也在,好好摸摸。”
徐凭教过小果很多事,比如如何煮饭,如何洗衣服,还有如何爱一个男人。
陆影帝闭上眼,自甘堕落地咬住了哥哥的唇舌。
他投降了,他等不到海阔天空的那一天,他要把哥哥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不许离开。
徐凭是个好老师,很快他就拜服在自己亲手教出来的陆过的手下。
陆过的手贴着发丝一寸一寸上移,如同带着火神旨意的温度也一寸一寸上移,烧进徐凭心里。
这种时候,一向在两人关系里处于主导地位的徐凭反而是被制约的那个,陆过将他整个人用四肢罩住,徐凭在爱意的大网里逃无可逃。
“小果……”徐凭沉着声音呼唤,抱紧凑在他面前的从前乖巧的弟弟。
陆影帝眼神迷离如梦如幻,捏着哥哥的下巴,霸道地落下一个避无可避的吻。
“哥哥别怕,小果学的很好。”
陆影帝曾经在雪地里埋过一枚冰封的种子,经年勤恳,果实终于破土而出,布满整个春天。
海上的花灯随波逐流,被风吹开很远的距离。
浪与浪撞出雪花,风和风吻出声响。
徐凭一会儿觉得自己整个要燃烧起来,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要淹溺在大海里。他在海风吹开的梦里沉沦,一时要清醒,又被海浪和风声拉回大海里。
像风,像浪。
“小果……”徐凭的眼睛里溢出海水,泪花却被陆过尽数不由分说地吻进肚子里。
陆影帝暂缓勤恳的双手,贴着徐凭的胸膛低下头:“我在听哥哥的真心。”
“哥哥不要躲,也摸一摸小果的真心,是不是像哥哥的一样滚烫。”
他捞起徐凭的手指贴在自己同样敞在穿屋而过的海风里的胸膛,任由哥哥抓挠出火一样的痕迹,拖着徐凭往大海深处走去。
海浪拍打了一整夜,临近清晨,海风终于停了,徐凭只来得及看到第一缕曙光,便在信徒虔诚的吻里地坠入梦乡。
……
再醒来已经是新年第一天的晚上,徐凭把错过的新年祝福全都归结于信号不好,全然忽略放纵自我才是唯一主谋。
没有办法,他遇上小果,就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海风吹进屋子,花灯红缨摇晃,徐凭躺着想起一件事。
“孙子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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