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一问过得好不好”?
阮平都是国舅家的少夫人了,还能过得不好?
阮二嫂心里鄙夷不已,但面上却一点不带出来,还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也没存着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关心关心二妹,若她过得好,我们是比谁都高兴的。”
“我事先说明,我们二房的人,是不会去做上门打秋风的事情,给二妹添麻烦的。”
他们不主动讨要,但若是阮平不忍见侄儿侄女过得苦哈哈,主动给钱给物,那就不算打秋风。
阮二嫂打着这个主意,心里越想越高兴。
她最是了解她这个二姑子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他们多说点软话,再倾诉倾诉生活的贫苦不易,她一定会出手帮衬的。
再说了,当初卖她的又不是他们二房,得益的也不是他们二房,阮平就算记恨,也记恨不到他们头上。
阮二嫂不屑地轻瞥了阮三嫂一眼,心想,三房的人现在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阮平想不想搭理他们还不一定呢!
她要是阮平,她这辈子都不带和三房的人说话的!
连吃带拿,一肚子坏水!
坏是坏,无耻是无耻,不过阮三嫂的话还是有用的。
那句“只是上门问一问过得好不好”成功打消了阮父的最后一丝顾虑,他不再询问阮母的意见,直接拍板决定道:“那就去问一问。”
他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大郎、二郎你俩去,叫上你们大妹妹、三妹妹、四妹妹。”
事情就此定下。
一个月后,阮平在傅家见到了这五个不认识的兄弟姐妹。
之所以时隔了一个月才见着,是因为阮家人一开始并不想直接上门认亲,而是想在街上来个不经意的偶遇。
毕竟一入高门深似海,他们也怕傅家的门房下人狗眼看人低,不能体面地见着阮平。
可惜,阮平是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蘑菇,自元宵节之后,她就再没出过门,一直窝在院子里串珠子玩儿。
阮家五兄妹日日一大早进城,在傅家附近蹲守了一个月也没能蹲到她出门。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门认亲,花了几块碎银子,叫门房替他们传个话。
果不其然,门房一听他们是少夫人的亲戚,连银子都没收直接就开始撵人,叫他们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笑话,众所皆知,少夫人是天煞孤星,全家都死绝了,亲戚更是早已没再往来。
连成亲的时候都没有请一个亲戚到场,现在冒出来的亲戚,能是什么正经亲戚?
京城里无人不知傅少夫人六亲断绝的身世,早两年,也不是没人打着亲戚的名义来撞大运,一开始门房还不太拿得准,半信半疑之下老老实实进去递话,可没有一次是真的。
几次下来,少夫人院子里的人都烦了,小翠姑娘亲自过来叮嘱他们,说少夫人的家里人早就死绝了,上门来认的都是骗子,叫他们直接打发走了就是。
有了这话,门房的差事就好干多了,也不怕一个疏忽看走眼得罪真亲戚,来一个撵一个,来两个撵一双。
来五个,照撵不误!
阮家兄妹丢了一个大脸,但不愿意就此放弃,一方面是放不下眼看就要到手的富贵荣华,一方面也有一两分真心,想要见一见这个多年不见的二妹(二姐)。
脸既然已经丢了一次了,那就不怕再丢几次,阮家几兄妹商量着,再去试几次,这回,一人一天,轮着来,丢脸也丢得少些。
他们如此锲而不舍,门房烦得都想报官抓人了,若不是论到阮四妹那天,修竹刚好撞见,瞧着她和阮平有几分相似,兄妹几个怕是真要去牢房里蹲一蹲。
阮四妹成功办成大事,但她也没有独自居功一人去见阮平,而是叫上了几个哥哥姐姐一起。
坦白讲,她和阮平许久未见,要是单独去见,又是在这样的高门大户,她其实还怪忐忑的。
还是人多一点好,人多好壮胆,有兄姐在,她也能缩在后头当鹌鹑。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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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阮平一下子就见到了五个阮家人。
人多,话也多,你一句我一句,忆往昔,攀骨血,诉亲情,说不易。
阮平听得很是无聊,有些后悔一时好奇之下把他们放了进来。
她本想看看时隔七八年才找来的阮家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结果,全是一些车轱辘话,没意思极了,她摸了摸耳朵,打算继续回去穿珠子了。
但阮家兄妹却不想轻易放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见面机会,使尽浑身解数地找话题,试图用回忆唤醒她沉睡的亲情。
可惜,这亲情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注定是唤不醒的。
在又听完一个往昔趣事后,阮平眨了眨眼,诚实地道:“有这样的事吗?我都不记得了。”
阮二郎着急坏了,觉得她这是不想认家人,故意在装傻,有些气恼地道:“怎么会不记得?你离家也就七八年,总不能过去的事、过去的人一个都不记得了吧?”
阮平淡淡地“哦”了一声,道:“可能是当初爹娘下的药太重,把我脑子毒傻了吧,确实一件事、一个人都不记得了。”
阮二郎一噎,说不出话了。
其他人也一脸尴尬,说不出话了。
只有阮大姐瞧出了一点不同,她认真地打量着阮平,发现她无论是说话方式、神态语气,还是一些小表情小动作,都和原来的二妹妹完全不一样。
阮大姐忽然想起,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阮平看他们的眼神除了好奇,还有陌生。
是的,亲人久别重逢,她的眼神不是动容,不是怨怪,也不是烦恼和嫌弃,而是,陌生。
她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了。
阮大姐心里有些慌乱,有些着急,也有些心疼,连忙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们了?我是大姐姐啊,小时候,你最喜欢跟在我身后,要我带着你一起玩儿。”
阮平哂笑一声,这个时候倒是记得小时候的情分了,她被卖之后,也不见这几个哥哥姐姐来寻一寻她,问一声她过得好不好。
她成了傅家少夫人了,他们就寻来了,所谓的亲情究竟有几分,不言而喻。
她摇了摇头,懒得再周旋下去,正要说一些“今后不必再来往”的硬话把他们打发走,还不及开口,傅翊先迈步进来了。
“你记忆出了问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他一进来就着急道,接着立即叫人去请太医来问诊,又命人把阮家人都请了出去。
阮家人走后,他再次询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直都不说?”
他不觉得阮平是诓阮家人的,虽然她一副故意噎人的玩笑语气,但他就是直觉,她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恐怕,这才是她一直不惦念家人的原因。
“脑子坏了嘛,没想起来说。”阮平开始胡说八道。
傅翊无语,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他郑重道,“认真点。”
“哦,好吧。”阮平端正态度,“被卖给你的第一天就忘事了,一直没说,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能忘记的事情,说明也不太重要,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重要?
傅翊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连记忆都出错了,这是下了多重的药?
阮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周妈妈也是!竟从来没提过下药之事!
“怪我。”傅翊更怪的还是他自己,是他辜负阮平太多,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也不太怪得上你。”阮平客观公正地道,“周妈妈说,如果不是你,我本来是要被卖给老鳏夫做续弦的。和老鳏夫比起来,还是你好一些。”
傅翊被她说得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心中五味杂陈,除了懊悔,还有深深的后怕。
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就错过了。
若不是当年他忽经阮家村,偶然一瞥间,鬼使神差地萌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们此生,就不会有交集。
想到最开始的几年,傅翊是又庆幸,又懊悔。
庆幸他把她留在了身边,懊悔一开始以那样轻慢的态度对待她。
太医来得很快,院正大人亲自出马,细细地替阮平诊了又诊,得出的结论是:阮平身体棒棒的,很健康。
傅翊还是不放心,要求太医再仔细诊断一番,一个人好好地怎么会全然忘记从前的事?肯定是脑子里出了毛病啊!
老院正有些生气他质疑自己的医术,万分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先前的结论。
关于失忆的问题,他也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说这不是脑疾,而是心病。
“或许是从前的记忆太过痛苦,少夫人不想记起,这份愿力太过强烈,以至于她真的成功忘记了过往。”老院正道,“这样的病症,我此前也遇到过几例。这种情况,不去刺激,反而是最好的。”
傅翊半信半疑,之后又请了不少名医来替阮平会诊,得到的结论和老院正大差不差,这才放心了些许。
为了不刺激阮平,他亲自出面摁住了蠢蠢欲动的阮家人,严禁他们再出现在阮平面前。
光是这样,他觉得都还不够,后面的几日,他连番进宫面圣,提前讨得了外调的任命,然后不待同僚践行,第三天就带着妻儿北上赴任去了。
北州路途遥遥,阮家人别想再找上来。
第35章 番外五:好动的小蘑菇 出去玩究竟有什……
傅翊升任北州刺史,作为一州主政官,他比以往更忙了。
他一忙起来,阮平的蘑菇属性再次升级,因为整个刺史府,没有一个人能拉她出门的。
但很快,她悠闲自在的咸鱼生活就受到了干扰,干扰的源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大儿,傅瑜小朋友。
没有了老夫人和傅翊,关于小傅瑜的任何一点小事,下人们都要来请示她的意见。
而且,可能是因为新到了一个地方,小傅瑜变得很黏人,见不到爹娘就要哭闹。
爹是见不到的了,新官上任,诸事繁杂,亲爹忙得都快住在官衙了。
所以,凡事只能她这个亲娘顶上。
为了能多得一些清闲,阮平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叫人打通了寝卧和正房的前厅,白天的时候,把门窗全打开,她在房间一角做自己的事,小傅瑜就在宽敞亮堂的大厅里玩耍。
小傅瑜只要一抬头能看见她,就不会哭闹,愉快地和丫鬟们玩儿了。
但小孩子,是会长大的,而且还长得很快,才过了一年,她的这个方法就不管用了。
因为两岁多的傅瑜小朋友,能跑能跳,会想要不断开发新的地图,一间房已经满足不了他旺盛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了。
阮平每天一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嫩生嫩气的“出去玩”。
她实在不能理解,出去玩究竟有什么魔力?不是昨天才出去玩过吗?
她开始躲懒,谎称她是睡美人转世,一天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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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睡够六个时辰,不然会头痛眼痛心脏痛,让他去和丫鬟小厮们玩儿。
傅瑜正是大人说什么信什么的时候,虽然还是最想跟娘亲玩,但为了让娘亲不痛痛,乖巧地自己玩儿去了。
阮平见他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出了门也闷闷地垂着小脑袋,良心不由得小小地痛了一下下。
为了稍稍减轻一下自己的负疚感,她接了几个四五岁的小童来家里住着,不做其他的,就负责跟傅瑜玩儿。
这个方法很奏效,有了小朋友的陪伴,小傅瑜就不太需要她这个老母亲了。
但是,没过多久,父母缺席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在下人们的无限纵容下,傅瑜逐渐显露出一些霸道不讲理的特征。
话都还说不太清楚的小屁孩,就已经能熟练地用眼神和简单的词汇欺压下人了。
只要下人们稍不如他的意,他就板着脸喊打喊杀,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
一定不是从她这里学去的,阮平自认她善良得跟观世音菩萨似的,从来没打骂过下人。
“或许是无意间看见了管事们训斥下人。”小莲猜测道,“我会和管事们说说,叫他们以后注意些,不许当着小公子的面管教下人。”
阮平微微叹了一声,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重要的,不是不叫傅瑜看见,而是要在他看见的时候及时引导。
他是个人,又不是小猫小狗,可以一辈子养在屋子里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总要叫他一点一点认识这个形形色色的、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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