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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镇镇令几乎一上山就开始痛哭流涕述说自己的不是,言说只是镇民一时的无心之言,并不是真心怪罪,这次上山,也是想要见真慈道人一面,亲自代表民众向他道歉。
但真慈道人似乎真是被金花镇民众伤的太深,到镇令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真慈道人连影子都没从那布满浓雾的入微山出现一下。
就算是掌门与几位长老代为请求,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与金花镇再不必有任何联系,一切只听掌门安排……”这样的结果,而且还是通过纸张传递出来的回答,竟然是伤心到了连开口都不愿意的地步。
怎么不让镇令郁结于心,遗憾非常呢。
怎么不让掌门焦虑狂躁,又无可奈何呢。
因为想要惩罚真慈道人,也没有理由,毕竟他也真正完美的完成了解决两条蟒蛇这项委托,只是因为太过耿直,以为民众那样说就是真的觉得要断掉与风雅门的联系,所以就“好心”满足了民众的愿望——才怪!
以真慈道人如今所表现出来的“能言善辩”,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民众说出那种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一时情急下的恶言,什么“如其所愿”,真慈就是故意制造出这些麻烦出来的。
但这又是心照不宣的内情,却不能成为惩罚的理由,总不能惩罚他太过“耿直”吧。
还是该惩罚他让宗门失去了一道进项?
那也没有问题啊。
公冶慈甚至主动提出要求说:
“若掌门师兄与几位长老师兄,觉得我的做法有失偏颇,为宗门造成了巨大损失,师弟我也还可以继续无偿为宗门解决委托来弥补损失,或者掌门觉得什么地方想要归入风雅门名下,师弟我也可以替风雅门前去讨要,用来弥补损失一块属地的过错啊。”
真是让人无可指摘的,积极认错并进行弥补的坦荡态度,但却让人不敢从中二选一。
有金花镇的前车之鉴,是真怕他再通过委托,继续搞丢一块属地;后一种解决办法,更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让风雅门不可避免的和其他势力发生争执,掌门还没傻到自寻斗争的地步。
于是最终也还是不了了之,无奈的放公冶慈回去了。
公冶慈离开的时候还有些面带不舍,再三询问是否真的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失望离去,是真心觉得失望遗憾,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历练弟子们的好机会。
风雅门这种小门小派能够接到的委托,对公冶慈来说枯燥无味,对弟子们就是恰到好处的难度了,他还想多抽几次签来历练弟子们——至于委托难度是不是真的恰到好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可惜,目前来看,短时间内大概是不能如愿了。
***
公冶慈回去之后,就听到几个徒弟在谈论有关灯火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这些弟子为什么会对这种问题如此热衷,难道真是他已经是无聊枯燥的前辈,所以才无法理解如今小朋友们的想法?
在公冶慈看来,两万灵石填充的阵法,照明只是顺带中顺带的功效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
如果他愿意,就算是将整个庭院都变成堪比白昼的光屋,也只是一道咒令的事情。
不过没这种必要,他又没渊灵宫那种一定要将自己的据地装扮的世上第一华丽的毛病,回想起来每次去渊灵宫,公冶慈都会有有一种要被闪亮到瞎掉的感觉。
话说回来,他离世的时候,渊灵宫也还只是简单粗暴的用深海夜明珠来做照明之用,可还没丧心病狂到千里迢迢,从雪域搬运琥珀妖光珠来做装饰,渊灵宫对豪横的追求,还真是一代比一代登峰造极了。
但这也不在公冶慈的关心范围之内,于是也只是内心感叹了一句,也就抛之脑后了。
***
庭院之中,在听到公冶慈的问话之后,几个徒弟才发觉时间已经太晚了,又想起来他们等候在庭院里的原因,于是连忙问他被掌门叫过去之后的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啊。
公冶慈看着他们脸上真切实意的担忧,虽然担忧实在多余,但也算徒心可嘉。
实话说,公冶慈并不怎么在意徒弟们会对他有什么“孝心”,而且这些少年们,也远不足可以称为让公冶慈完全满意的弟子,但……日久月长,慢慢调理吧。
他站在廊下,面对着弟子们望过来的目光,轻笑一声,说出原本就想告知他们的话:
“金花镇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什么需要探讨的必要了,说起来,虽然你们各有各的狼狈,但有关金花镇的任务总也算完成,所以事先说好的奖励,还是会兑现。”
事先说好的奖励?
几个弟子一头雾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指代什么。
公冶慈便笑眯眯的说:
“不是说想要去分甘楼饱餐一顿么?那就这两天抽个时间大家一道去城中一趟,顺道将锦玹绮你抵押在药王楼的玉佩赎回来,再来,每个人置办一身新的兴头吧。”
这样一想,要做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弟子们也都眼前一亮,都还是十几岁甚至不到十岁的少年人,整日待在山上,总也会感觉沉闷,想要去其他地方玩耍。
锦玹绮更是大为意外,没想到师尊竟然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主动来说帮他赎回玉佩,但是在开心与激动之后,想起来他们如今的状况,又有些为难的说:
“可,我们应该没三千灵石来做赎金吧。”
“对哦!”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让其他人都想起来他们现在可是很穷的,完全没什么闲钱去置办额外的东西嘛,而且——
林姜也不满的说:
“师尊为什么不要金花镇的酬谢,无论如何,也是帮他们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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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委托,结果却什么也不要,也太亏了吧。”
帮他们解决了事情,结果什么酬劳都没得到,虽然最后说出了那些好像很绝情的,让人内疚悔恨的话,但想想还是觉得不爽。
说到底,金花镇的民众也没真正损失什么,倒是他们看似好像出了一口气,结果却是白忙一场。
为什么不要酬谢?
原因很简单,事先已经说好这次任务委托不要任何宗门奖赏,所以无论金花镇给不给风雅门酬谢,最后也不会落到自己手中一块灵石。
既是如此,当然可以很无所谓的说不要了。
况且,这次绞杀蛇妖,已经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怎么,觉得委屈?”
公冶慈叹气一声,说道:
“那怎么办呢,都已经把这种话说出口了,再回去讲说反悔,岂不是很没面子,你既然如此在意这件事情,那折返回去找人讨要酬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
林姜对上师尊笑吟吟的神色,顿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是已经下意识觉得绝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立刻露出真诚的表情,说:
“没有觉得委屈啊,我突然想通了,师尊这样安排一定有师尊的道理!”
真是……见风使舵的小滑头一个。
公冶慈哼笑一声,到底也还是收回了目光,大发善心不为难他了,又说:
“去就是了,说不一定,药王楼不但不会再要欠款,还会再主动给更多银钱灵石呢。”
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药王楼又不是傻的。
弟子们心怀疑虑,但想想如今师尊的能为,又觉得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而且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总不可能自打脸吧。
总而言之,师尊这样说,一定有他的办法,不需要他们这些弟子来操心。
在说了这件事的第二天,在公冶慈的带领之下,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下山,前往秋叶城了。
第37章 谈没有筹够赎金,道君来做什么
秋叶城不大不小,平平无奇,只是人间界无数中等城池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好说道的,但对于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来讲,无论城镇大小,所居何方,“逛街”这件事情本身,总是很让人兴奋喜悦的。
可惜公冶慈这个师尊实在囊中羞涩,如今全身上下凑起来,只剩下零散几十颗灵石,以及几百两银钱,暂时是无法对弟子们讲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豪放发言,但闹市中小商小贩的东西,总还是能尽情体验一番的。
秋叶城中大部分仍是普通民众之间的生意往来,用到灵石的地方不多,所以公冶慈也只是把银钱分给了几个徒弟。
既然是白渐月提议要去分甘楼吃饭,那当然是要他先去找位置坐,花照水不喜欢人群熙攘也懒得逛街,也就和白渐月一道,先去了分甘楼找个清静的隔间占位置,顺道了解一下食谱,看看是要吃什么才好。
因为是特意选的市集这一天,林姜和独孤朝露两个人到了秋叶城之后,看到琳琅满目的街道货摊便走不动路了——准确的说,是从一大早出发,甚至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兴奋的讨论起来要去什么地方闲逛,要去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了。
但有上一次的教训,至少郑月浓这个操心的师姐,是很不放心让林姜带着独孤朝露在闹市中乱跑的,所以她带着两个人去逛,顺道找找看街道上哪家的布料衣饰更物美价廉,最好能把他们一群人偏好的服饰都能够包括在内,就再好不过了。
最后,便是公冶慈带着锦玹绮两个人一道,前往药王楼去“赎玉佩”了。
药王楼是在秋叶城的中心区域,和分甘楼隔着一个街道,白墙黛瓦,共有三层,门口挂着两串素白绘着药草的灯笼,门额上挂着【药王楼】的招牌。
招牌上,在这三个字的两侧,又分别写有【秋叶】与【三十五】两行竖着的小字,这是表示,这一处药王楼,乃是药王楼开在秋叶城的第三十五家分楼。
踏步进去,迎面便是独属于药草才有的清苦气息,以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生意倒是很好,这也难免,药王楼是集看诊,拿药,甚至连伤患养伤屋舍庭院都准备齐全的地方,而且是药王张知渺名下楼阁,九州有名,怎么不受欢迎呢。
公冶慈踏步进入厅内,观赏一番其中构造,心中道,看来药王张知渺当年在灵巫论医之会上,所说要医尽天下的设想,还真是如愿实现,而且颇具规模了。
不过,公冶慈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欣赏药王楼构造的。
他与锦玹绮一道,一路直奔顶楼楼主所在——然后就在一楼通往二楼楼梯的拐角处,被正在下楼的护卫拦了下来。
药王楼一楼便是看诊拿药的地方,二楼是诊治疑难杂症之处,三楼除却楼主居所,还储存了许多珍贵药材,更是闲人免进。
无论怎样看,公冶慈与锦玹绮两个人也不像是病重到需要上二楼的患者,身旁也没药王楼的侍从跟随,而今天,似乎也没接到楼主任何有贵客拜访的命令。
身强体壮,看起来就很能打的护卫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询问他们的来历。
锦玹绮便道:
“我和师尊此次前来,是想要来找楼主赎回玉佩的。”
“赎回玉佩?”
护卫眯了眯眼,端详了一番他们的容貌——主要是盯着锦玹绮看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说:
“你是那个用玉佩换定魂丹的锦氏九公子?”
锦玹绮:……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想法,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所有人都忘记他九公子的出身,至少不要再用锦氏九公子来代称他。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锦玹绮点头,承认了身份。
于是护卫的表情更加奇特了,分明认出来锦玹绮的身份,他既没有认出身份的喜悦,也没有面见锦氏九公子的敬重,但也同样没有面见落魄九公子的鄙夷,甚至连面对普通客人该有的淡定都不剩多少,反而……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慌张。
这是为什么呢。
公冶慈注视着他神情的变化,嘴角缓缓露出一点笑意。
护卫无法不慌张。
这名护卫系黑色腰带,配黑底镶金的腰牌,乃是这间药王楼的护卫首领,名叫牛千斤,既是首领,也多少知晓一些旁人不知晓的事情,比如……这位锦氏九公子用来抵押药钱的玉佩,似乎是早就被楼主送回锦氏了。
因为当初这位锦九公子前来求药的狼狈样,加上所查到的,有关锦九公子所在师门的状况,楼主嵇乐生早就断定,锦九公子想要筹齐三千灵石,除非天降鸿运,换而言之,是说他可能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筹齐赎金。
而且筹齐了也不一定就舍得过来赎回玉佩。
锦玹绮被驱逐锦氏之后,似乎对锦氏的怨恨更多过留恋,锦氏本家公子的玉佩,确实足够珍贵,但对这位九公子而言,或许是一种见之幽怨弃之不舍的累赘,所以,锦玹绮用锦氏玉佩来换救命的丹药虽说是无奈之举,但也可能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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