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眼前这少女看起来柔弱可怜,竟然也被浸染,生出这样深沉的心机。
顶着风悬骨堪称仇视的复杂目光,婉清神女继续若无其事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暂且不提这些人是为谁而来,现下大多名门世家都已经到场,你却说这些人和你无关——也就是说,你的仇人是惯于隐藏行踪,不愿,或者不能现身人前的组织或者人选,而你又需要青帝剑才能对付你的仇人,说明你的仇人修为高深,非一般人可敌。”
“这样说的话——风悬骨,你这场报仇之行,恐怕是道阻且长,希望渺茫啊。”
婉清神女每说一句,风悬骨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心脉却又激荡一寸,因为他无法反驳。
真正的仇家,他确实再没有任何找到的可能,而他之仇家所在的组织,也确实是从未高调现身过——虽然人尽皆知这组织的存在,但其本身却神秘莫测,只有通过特定的方式才能联系到,并且其据地阵法重重,机关深深,寻常人就算找到,也难以突破。
临行之前,师尊就已经明白的告诉过他,他所要面对的仇敌,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难以对付,单凭他一个人,想要完全铲除仇敌所在组织,成功的几率十分渺茫。
但无论如何,至少此时此刻,被人猜到自己的想法,总是觉得不快。
风悬骨侧过脸去,语气已经有些许的不耐烦。
“你也不过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而已,管好你自己,不要来揣测我的想法。”
但婉清神女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止步,莞尔道:
“如果我是你,等这场千秀试剑结束后,就当众宣告我的仇人是谁——那一定是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场景,不是么。”
风悬骨对吸引他人目光全无兴趣:
“我不需要。”
婉清神女道:
“如果这样能助力你找到你的仇家呢?”
风悬骨:……
他很想接着继续说“不关他事”“他不需要”,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这是一条一意孤行的,几乎是抱着有去无回的想法,来进行的复仇之途,此刻,他却从眼前少女的言辞中,得到了一条捷径的提示。
他正色看向眼前的少女,一言不发,只是猜测她的来历,究竟是怎样的历程,才能有这样的洞察力——或许,她能成为自己的同伴么,聪慧到了使人感觉惊悚地步的少女,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复仇之途轻松不少。
风悬骨想起师尊说过的话,此行艰难,可以找一个能够和他同行的伙伴。
但再三纠结,邀约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他不想就这样轻易的交付信任,却又想知道对方所谓助力具体是什么,想来想去,竟然还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好在婉清神女并不打算和他比试谁沉默的时间更久——不如说,从她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在今天掀起一场动乱。
婉清神女笑容灿烂,好似春风和煦,但她周身气息,却越发冰凉,就算是风悬骨,也感受到那寒气已入骨髓:
“想想看吧,你出身无名,下面有多少人想要将你招入门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你——这是一个绝佳抛耳的时刻,你只需要说出你的仇人的身份,或者其隶属于谁,自会有人帮你找到对方的踪迹,若你怕这些人好心办坏事,替你杀了你的仇人,那你大可再提一句需要亲自动手即可。”
——他们之间的谈话,围观之人修为稍微深厚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在婉清神女说出这个建议后,旁听之人都露出倍感兴趣的神色。
除了风悬骨自己。
他承认这或许真是一个好办法,但问题是,若他得到了旁人的助力,等事情结束之后,那作为回报,他岂不是要改换门庭,拜入他人名下。
风悬骨皱眉道:
“我已经有了师尊,决不可能再拜入他人门下。”
婉清神女噗呲一笑,似乎是觉得他这句话过分好笑,这更让风悬骨感到不悦,因为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不等他提出质问,少女便伸手结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前,一道只笼罩他们二人在内的阵法立刻生成。
那是遮掩他人耳目的阵法,阵法之中他们二人无论谈论什么,旁人都无法再能够听到——这从旁观之人面容上顿起的意外表情就可以看出。
设阵完毕,婉清神女才抬眼看向风悬骨,朝他眨了眨眼,颇有些狡黠的说道:
“你只是向外宣告你的仇人是谁即可,为何要讲谁帮你找到仇人,你就会投靠谁呢,风悬骨,你这样耿直,做杀手可不够格,很容易被人骗的。”
风悬骨:……
这样是可以的吗?事后真的不会被人以为是忘恩负义之徒追杀么。
风悬骨大为震撼。
实话说,一路行来,他不是没遇到其他有小心思的人,但似乎都没有眼前的少女这样……擅长玩弄文字游戏。
或许该说是擅长玩弄人心才对。
风悬骨心乱如麻,说什么他容易被别人骗,总觉得婉清神女已经开始骗自己了,可已经心动,如何遏制呢。
一阵风吹,在第一个人突破阵法时,阵法就已经如琉璃碎裂。
那只是一句话的时间——所以到底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才需要特地设下阵法单独谈话呢。
在旁观之人猜测婉清神女究竟说了什么时,风悬骨也在猜测婉清神女的用意。
长久的沉默之后,风悬骨才慢吞吞的说:
“你帮我,是想让我放弃青帝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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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报酬么。”
第75章 已逝人什么时候拔出的剑?!
为风悬骨提出一个找寻仇人的理由,是为了让他放弃青帝剑来作为交易吗?
婉清神女摇了摇头,否认了风悬骨的猜测:
“我可没帮你,只是打发时间而已,顺便,对擅长剑道的少年人更多一些欣赏,所以才好心为你指明一条前路。”
风悬骨:……
分明年纪还没有自己大吧,却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
但意外的,风悬骨竟然诡异的觉得,似乎也没什么违和感。
又但是,总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可信度啊,听起来像是什么嘴硬心软之人才会说出来的,口是心非的话。
见风悬骨神色中透出怀疑的目光,婉清神女不得不叹气一声,无奈道:
“何必不相信呢,实话说,青帝剑对我而言,并没什么大用,可有可无,但对你而言,应该是非要不可。”
风悬骨皱眉:
“你这样说,总不会是想要将青帝剑让给我吧。”
婉清神女没再回答,只是含笑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风悬骨心中一动,不得不说,他的心在明白对方的意思后轻松下来,然后又生出些许介怀,是觉得这实在是胜之不武,而且——虽然眼前少女自称婉清神女,一身穿戴却比自己更加寒苦,脸色更是苍白的像是濒死一样,青帝剑对她而言,怎么也不可能是“并没有什么大用”吧。
至少风悬骨很难相信她特地前来参加千秀试剑,却对顶峰第一剑毫无念想。
风悬骨深深看了一眼青帝剑,然后便决绝的移开目光,语气生硬的说:
“我不需要你让给我,虽然——我确实需要青帝剑,但若青帝剑不选择我,我也不会抢夺属于你的机会,世上剑众无数,也不是非它不可。”
婉清神女“噫”了一声,调侃道:
“虽然我是无所谓,但你这样说,可是会让青帝剑伤心的。”
青帝剑上已经挂上寒霜,剑上光辉也黯淡许多,显然剑灵心情低沉——它是世上最幸运的顶峰第一剑,因为有两个剑道天才为它而来,又是世上最不幸的顶峰第一剑,因为在一通交流之后,它发现两个天才少年似乎都想要放弃它。
风悬骨心中顿生悔意,可说出去的话,已无法挽回,只能勉强弥补说:
“我并没任何嫌弃青帝的意思,你不要误解我。”
婉清神女拍了一下手掌,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谁让谁的无限往复话题,终止道:
“好了,你没必要为此感到内疚,我不会拔出青帝剑,是因为按照千秀试剑的规则,我已经没有拔出青帝剑的资格。”
怎么会?
在风悬骨怀疑的目光中,婉清神女嘴角一翘,手中一扬,伴随着一阵幽幽香气飘出,一柄刻着昙花纹路的雪白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注视着手中的长剑,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千秀试剑的规则中,每个人只能从千剑山上拔出一把剑,在进入顶峰道前,我见这只剑实在心喜,所以忍不住将它拔下,自然没资格再取青帝剑。”
什么时候拔出的剑?!
在风悬骨为之感到意外的同时,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
是因为全都想当然以为,这少女顶着神女的称号而来,又一路无阻的朝着顶峰前行,必然是对青帝剑势在必得。
漆黑夜幕下,完全没想过她在前往顶峰的途中,竟然会顺手提前拔出一只剑,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藏起来——
所以,明知道所有人都在为他们两个谁能拔下顶峰第一剑而焦虑不安,她却故作无知的和风悬骨在顶峰上聊这么长时间,这是故意的吧。
简直是戏耍所有人!
旁观之人为婉清神女的举止愤怒时,只有远在秋叶城的真定看着尘埃落定的一幕大脑空白,说不出一句话出来——似乎有不少人都认为,婉清神女是为了戏耍围观之人,才和风悬骨聊那么长时间。
实际上……实际上,真定已经十分明白,真的如婉清神女所言,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拖延到将近两刻钟的时间结束,那无论千秀试赌再怎样回溯,结果都是无数人选择押注婉清神女会取得顶峰第一剑之后,她才暴露自己早已拔剑的结果。
于是千万人之中,只有那么寥寥数人赌对了最终结果——这些人之中,又以真定的赌注最大,其他几人或为要与众不同,或单纯嫉恨,才赌第十层结束,但也因为知晓“必输无疑”,所以只是用了极少的赌资而已。
真定看着千秀试赌的玉符上,自己能够赢取的赌注——那岂止是百万灵石呢。
在周围人此起彼伏的懊恼或者怒骂,以及对他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他浑身颤抖,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在一瞬间巨大的惊喜之后,真定的心中生出巨大的惶恐。
尤其是通过镜幕,看到千剑山周围那些名门世家生出的不愉目光时,他就已经倍感不妙——不,其实从他身边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怒骂声,不怀好意的恭喜声,以及试探性问他与这位婉清神女是否有什么牵扯的话语……就可以窥见这场千秀试赌后,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麻烦与危机了。
真定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连一个苦笑的表情也扯不出来,只能在内心无限的发表对真慈的幽怨之气——
真慈,真慈……你可真是设了一场戏耍天下人的骗局,是要拉全天下所有人的仇恨啊。
在更多人反应过来之前,真定几乎是落荒而逃,快速回去了风雅门——他怕自己再晚一步,就会被人察觉其中有什么蹊跷,然后自己再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可他跑回去风雅门,就不会有人登门拜访,询问他为什么能够在赌局最开始的时候,就提前预知婉清神女的动向么。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同意和真慈合作,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他只能祈祷真慈能够早日回来,才好和他详谈如何应对将要到来的滔天麻烦。
***
千剑山上,周围人众在震惊这名少女提前拔剑,恼怒她故意戏耍之后,紧接着便让人好奇她到底拔出了哪一把剑,剑文又是如何——知晓了剑文,总能大概知晓此人性情如何。
而能够清楚说明这件事情,非是昆吾山庄庄主龙渊不可了。
在众人追问与注目中,龙渊望着山巅上的那道身影,声音缓慢的说:
“是——贝叶优昙。”
“剑文呢?”
“玉书金简归天地,贝叶昙花诧鬼神。”
片刻的窃窃私语之后,有人激动的惊呼出来:
“死掉的举世无双,活着的时候鬼神也为之惊惧,况又与佛法有关——果然是他!”
“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夺舍旁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话说的有些好笑了,难道他怕过什么吗,他的胆大包天,早就有人在数十年前就完全体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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