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观宝池功德心经】,与修为功法之上增益不多,却能涤荡心脉血肉,隶属水性,或许对你被金乌火毒所伤双目有所裨益。”
这套心经,正好合乎白渐月如今的心境,而师尊都已经这样说了,再说什么推辞的话,反而多此一举,是以白渐月双手接过,道:
“多谢师尊。”
另外一件事——白渐月心中,也为师尊所说的“一视同仁”,而心中生出无限波澜,不可避免的想起来过往经历,两相对比起来,更觉感慨。
一视同仁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真正能够做到这件事情,无论弟子天赋如何,都能够因材施教,而不是轻言放弃,或者不管不顾,大概也只有他们的师尊能够做到了。
只是他心中所想所感,显然不在公冶慈的考虑范围之内。
公冶慈只是做好师尊这件事情而已,他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做到最好才行,那是他对极致的追求,就算弟子们天赋不足,或者有其他方面的缺憾,却决不会成为公冶慈成就师尊大业的拦路虎。
总而言之,譬如郑月浓,天赋不够,那就特长来凑;再譬如白渐月,想做混吃等喝的咸鱼也无所谓,但要他真正无欲无求才行,而为弟子治疗眼疾,也该在师尊的顾虑范围之内。
再来,就算是鬼族出身,他也自有帮其修行的办法。
“至于独孤朝露,你所紧要考虑的,是如何使你的鬼气在外泄的时候,不要超出你之身躯的承受能力。”
公冶慈伸手一挥,最后一道卷轴落在他的手中,然后又递交给了独孤朝露:
“适合鬼族修行的功法,为师我所记不多,这是其中一部【离魂寄魄术】,能够使你控制外溢鬼气,甚至可以使用鬼气创造出一道身外化身——但同样的,身外化身的修为只有你本体修为,此外,此术可使你寄生旁人之身——但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至少不要被旁人看到,寄生夺舍之事,鬼域倒是无甚所谓,人间界可是万恶不赦之大罪。”
独孤朝露连连点头,她是最为乖巧的,师尊说的话,她自然是全盘听从。
将适合弟子们的功法一一分发下去之后,公冶慈才又在最后说道:
“我已经为你们分发目前为止,最适合你们的功法,若你们真被人突然迫害,能够有多少独自生还的概率,就全靠你们自己的修为了。”
“元夕节之前,我都会在这处庭院等候你们,元夕节之后,将会回去微尘小院,也就是说——”
公冶慈的目光从弟子们身上一一掠过,然后才接着说道:
“在回到这处庭院,或者回去微尘小院之前,无论你们遇到什么危机,我都不会再帮你,全凭你们自己本事脱离危机。就算你们真的被抓走囚禁,也必须要自己脱逃出来——而只要能活着回到为师身边来,就代表你们的考验结束,不必再担忧后事了,哦——”
公冶慈顿了一下,又慢悠悠的补充说:
“如果你们死在了旁人手中,也同样不必再担忧后事。”
这就是阴间笑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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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齐齐瑟缩了一下,感觉将来一片惨淡。
成功把弟子们都吓了一遍之后,公冶慈才意犹未尽的宣告这次晨间谈话完全结束:
“好了,接下来你们可以随意行动了,元夕节第二日辰时前回来这方庭院即可,其他时间,你们想去什么地方,或者结交什么人,都不必再来过问我。”
这是完全把弟子们放养了。
但有了有可能会被暗算的风险,再来又得到师尊最新给予的术法,弟子们反倒是整日都待在庭院里加快修行,并不着急到处乱跑了。
直到除夕前一两天,才大概放松许多,又有坐在一起闲谈的心情。
只是,因为他们要讨论的话题就是师尊本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再三思索之后,还是觉得不要在院子里谈论比较好。
于是在除夕前一天,弟子们若无其事的三三两两出门,然后在同一处茶楼汇合,又特意选了一处颇为隐蔽的雅间,之后才开始探讨起来师尊的真正身份。
其实,在很久之前,有关师尊的转变,就已经让众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同猜测,只是并不敢过多谈论,而这许多时日以来,弟子们真心实意的认同如今的师尊,再加上这次师尊如此真心实意的,为他们每个人都赐予了独特的功法,更让弟子们迫切想要就这个问题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师尊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以及……若如今的师尊真是夺舍而生,那么他们要不要为真正的师尊复仇,还是就当现在的师尊仍旧是以前的师尊,并未发生变化呢。
前一个问题,几乎已经是毋庸置疑——如今的师尊,绝非是以前的师尊。
郑月浓趴在桌案上,其实不是很想恶意揣测师尊的用意,但事实摆在眼前,决不能再视而不见:
“师尊一定是早就换了芯子吧,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功法经卷?”
师尊并没禁止弟子之间互相交换功法经卷,只是先前的那些功法经卷,弟子们之间还可以互相交流修行,这一次师尊给的功法经卷,针对性就太强了一些,他们彼此间就算不藏私,也并非再适用所有人,但无论是先前的,还是现在的,这些功法经卷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它们没任何类似的根源。
换而言之,师尊必然是拜访过足够多的名门世家,才能得到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功法典籍。
可以想象,师尊没教给他们的其他更多功法经卷,必然还有更加繁杂的来历,但问题是——师尊难道不是自小在秋叶城长大么,甚至可以将过往经历圈定在风雅门范围之内,如此一来,师尊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功法经卷呢。
总不会是堆积如山的书房吧——这些功法经卷,稍作了解,便知绝非凡品,怎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师尊从地摊小贩手中买到。
与其说是他们师尊到处收集来的经卷,倒不如说师尊其实是被哪个前世高人夺舍,所以才会记得这么多不同类别的功法典籍,这样才更合理一些。
这样一来,另外一件事情,也迫在眉睫——他们这些做弟子,又该如何面对如今的师尊呢。
若如今的师尊真是夺舍了以前的师尊,那他们要不要为以前的师尊报仇?说到底,他们也是因为以前的师尊才结缘。
这可真是一个无比艰难的问题。
锦玹绮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而他的答案始终如一:“无论如何,如今的师尊绝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也不是我们所能挑衅的,不如说师尊不对我们动手,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而师尊已经真正在把我们当做真正的真传弟子传道受业,那就照做就是了,若将来真到了不得不对峙的时候——那就以最可能低的武力方式来解决,不过,实话说,我不觉得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真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只怕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师尊的对手。
“将来真的要经历揭穿师尊身份的那一天么,岂不也很对不起现在的师尊么?”
郑月浓呼出一口气,面容无比纠结:
“无论怎样说,如今的师尊,都已经让我们受益良多,若将来要用师尊所给予的功法来对付师尊,岂不也是忘恩负义么。”
林姜百无聊赖的抛着杯盏,倒是对师尊前后不一之事,有别样的看法:
“实话说,现在的师尊,才更让人有师尊的感觉吧,在师尊死而复生之前,其实——我总觉得以前的师尊好像是人偶一样,没有什么情感,虽然这样说有些自欺欺人,但你们应该也感觉出来,以前的师尊,和现在的师尊,本质上都是对外人如出一辙的不在意——其实现在的师尊也很无情,但更像是活生生的人了,啊,说不一定,师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只不过,以前的师尊是神志未开,结果因为那一趟鬼门关之行,正好唤回滞留幽冥界的神魂,又阴差阳错觉醒了前世记忆了呢。”
这猜测似乎过于离谱了——但师尊本身就已经是很离谱的存在,两项叠加起来,竟然很有些说服力了。
白渐月大概是所有人之中最为淡然的:“或许这样说有些薄情,但以我的猜测,师尊其实在体验师尊这个身份,弟子是谁并不重要——不是你我,也有其他人来做师尊的弟子,能够让师尊满足教养弟子的期望。”
花照水啧了一声,幽幽道:“虽然是能感觉出来师尊对我们的态度算不上亲厚,但这样直白的说我们对师尊而言,是可以随时取代的弟子,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独孤朝露是完全不知道诸位师兄师姐在烦恼什么:“师尊不就是师尊么,有什么不一样的,只要听师尊的话就好了啊。”
然后她就得到了一堆怜惜的目光,郑月浓摸了摸她的头发,由衷羡慕道:“还是做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快乐。”
“其实朝露说的也没错。”
锦玹绮最后总结道:“何必非要分裂为两个师尊来看待——师尊可从未有过任何掩饰自己身份的行为,那几乎是明晃晃的告知所有人,他和以前判若两人,既然如此,师尊似乎也没必要再遮掩身为“师尊”的这个身份,也许真和林姜说的一样,我们的师尊其实前后都是同一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有如此明显的区别。”
林姜道:“就是咯,说不一定,想来想去,思考到底是对不起先前的师尊还是如今的师尊,最后我们也只是自己吓自己。”
“总而言之,还是先静观其变,就当做师尊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人,只是鬼门关走了一趟觉醒了前世记忆好了,以后不必再谈此事——话说回来,现在可是我们的性命不受保证,而不是师尊身处危险之中,与其担心师尊,倒不如先担心我们眼下的处境。”
最后,也只是暂且达成了这样的共识,然后才又和出来时候一样,三三两两的,若无其事的回去。
公冶慈倒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些弟子们有事瞒着他,同时出去,又近乎同时回来,脸上都带有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很难的事情啊。
而能够让弟子们共同苦恼,且要避开自己的事情,似乎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再没其他的事情能让弟子们如此谨慎以待。
公冶慈也做好被弟子们质问试探的准备,可惜的是,弟子们回来之后,完全没人想来试探他的身份——大概是在谈论之中,达成一致的意见,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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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之类的。
不过这样一来,还真是少了一样趣味——不能吓弟子了呢,真是遗憾(不是)。
随着除夕之日的临近,无论先前是怎样心情,也全都渐渐活络起来,看着满城悬挂起来的红红火火的庆贺之物,弟子们也蠢蠢欲动,买了许多物品,将他们栖息的这方本有些凄清的庭院,也装扮的热闹繁盛起来,很有过年氛围。
及至除夕之夜,又和寻常人家一样,也张罗起来满桌佳肴,度过使弟子们难以忘怀的一场年夜饭。
对弟子们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没有其他任何情绪掺杂在内,也没其他任何外人安置在内,仅仅是属于同门师徒之间的新年夜,因此也充满了前所未有,或许也是再无来者的单纯快乐。
吃过晚饭之后,公冶慈便跟着穿戴一新的弟子们一道,穿过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往朝云居去观赏表演。
第83章 幸运儿是祥瑞还是灾祸
从公冶慈师徒居住的地方去往朝云居,若只是漫步而行,那便需要通过泛香湖,以及旁边的隐尘寺。
泛香湖已经是人满为患,隐尘寺更是摩肩接踵,举目所望,唯有黑压压的人头,以及飘荡起来的彩带与烟雾。
这样密集的人群,本就容易走散,更何况公冶慈早就说了并不拘束弟子们的行为,是以就算是一开始一块出门,在到达泛香湖后,就已经三三两两不知所踪,乃至于到了隐尘寺附近时,只剩下同样对凑热闹全无兴趣的白渐月还跟在公冶慈身边,但二人也时不时被人群冲散,隔上五六个人,勉强能够望见师尊的背影。
好在白渐月也不是凭借视线跟在师尊身边,而是更多感受气息,更何况他眼覆白纱,旁人便下意识以为他是盲人,顿生怜悯之心,就算民众密集无法挪动,也还会尽量为他让开道路,让他追上师尊的步伐。
只不过……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倒是让人小声的替他“打抱不平”,是觉得做师尊的果然太年轻,不稳重,竟然对目盲弟子不管不顾,实在是过于疏漏。
又说年纪轻轻就收徒,恐怕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才学旁人来收徒弟做师尊,说不一定过几天就厌烦将麻烦徒弟抛掷一旁,实在是很不负责任,对弟子来讲,摊上这样一个师尊,也真是倒霉。
对此,公冶慈也只能微笑以对,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说就是故意想让弟子们走丢的吧,那就真是好坏的师尊了。
而行动之间,他们已经走到隐尘寺附近,又正赶上“选人入寺,扫塔点灯”的重要时刻,周围聚集的人众更多,更是走上一步也艰难万分。
公冶慈还是后悔答应跟着弟子们一块儿出来游玩——尤其是完全不动用任何修为,体验凡间民众人挤人的状况,这不完全是自找罪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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