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交换各自的猜测或许更加恰当,公冶慈猜测鬼族是为独孤朝露而来,并且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和隐尘寺做交易,来困住身为师尊的真慈道人,一则便前去找寻落单的独孤朝露。
柳雪蒲并没评价这种猜测是对是错,但他的神情已经告诉公冶慈,猜测丝毫不差。
而柳雪蒲则猜测当年公冶慈自爆而亡**破损,所以才夺舍他人**重生,只是他说完之后才想起来人族对夺舍之事似乎深恶痛绝,所以又迟疑的补充说,这具躯壳,也许是公冶慈用了莲藕什么之类的法宝重塑肉身也说不一定。
公冶慈也同样没对他的猜测给予对错评判,只是从旁边的窗户向下眺望,忽然一笑,说:
“你们鬼族来此一趟,如果不在人前现身一见,岂不是白来一遭?”
柳雪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种话鬼族来说才更恰当吧,你一个人族说出这种让鬼族在民众前现身的话,是生怕塔外的嘈杂场面,还不够混乱么。
哦,他差点忘了,公冶慈似乎从来都我行我素,没在意过旁人安危,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鬼域大闹一通了。
但公冶慈为什么要讲出这种提议呢,总不会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要为民众多添一点刺激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柳雪蒲也并没任何拒绝的理由,毕竟看起来对鬼族好像并没任何损失。
而且他也没任何拒绝的资格,或者机会——在公冶慈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塔上的阵法就已经被公冶慈隔开了几道缝隙,放出去了数十条修为浅薄的小鬼。
倒是也有修为高深的恶鬼想要趁机流出去,但被公冶慈揪了回来。
“小乱怡情,大祸免了,单方面的碾压与屠戮可没什么意思,如果尔等真的想出去,我可以帮你们先散掉部分修为,成为下三层的小鬼之后再出去透风。”
那还是不必了。
在胆大的几个恶鬼试探逃出,结果被那只来回飘荡的白玉尺一拍一个四分五裂之后,剩下的恶鬼全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挑战这个人族的命令了。
不过——柳雪蒲在目睹塔外发生的一切后,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称之为“怡情”的地方。
其实,在听到公冶慈说出这个提议时,柳雪蒲的心中涌现出一个猜测,是以为公冶慈是准备借由这种“物证”,来说明隐尘寺与鬼族有所勾结。
但公冶慈好像真的只是想放出小鬼制造出来一些动乱而已——放出小鬼之后,公冶慈自己并没有出去天灵塔,而他那个徒弟也和他没默契,并没理由这些鬼气来揭穿有人族与鬼族勾结之事,倒是被隐尘寺的主持抓住机会,来了一出栽赃嫁祸,成功将鬼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推脱到了公冶慈身上,又连累他的徒弟受难。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弄巧成拙呢。
偏偏公冶慈本人,实在是淡定过头,在这种时候,竟然还依靠在墙壁旁,专心致志的……把玩一串灵珠。
***
公冶慈看着灵珠上发出的五颜六色的光辉,一时颇有些心情复杂。
一共六枚灵珠,分别代表着他的六个徒弟——当初在入微山重新设下护山阵法时,公冶慈曾为弟子们授引阵法认证所需印记,而则六枚灵珠正是支撑阵法的部分灵石所化,能够实时传递几个徒弟当下的修为灵气状况。
现在嘛——
代表着锦玹绮的烟紫色珠子上萦绕一层白雾,示意他陷入到了一处迷阵之中无法自拔,同样的,代表着花照水的海棠色珠子,也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只是雾气淡薄,像是受到了锦玹绮的牵连所致,但也有可能是两个人都是设阵之人的目标,只是影响程度不同,而且,属于花照水的灵珠中,似乎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
代表着独孤朝露的黛青色珠子,则是被一团绿色的鬼火包围起来,而且珠子内的灵光越发渺茫,这证明独孤朝露正在飞快远离这座城池,只怕是要被直接挟持到鬼域去了。
代表着郑月浓的琥珀色珠子,同样也笼罩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鬼气,大概是和独孤朝露一道遇到了鬼族的袭击。
代表着白渐月的云水色珠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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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不通过灵珠也已经亲眼看到了。
代表着林姜的乌红色珠子,此刻更是一团浓郁的血红,非但灵光越发渺茫,甚至隐隐有开裂的痕迹。
迫害的这么彻底,竟然一个弟子也不给他留下么?
公冶慈对这个冷酷可怕的人间界,真是相当的……满意啊。
少年人总是要经历足够多的危机磨炼,才能成就不同寻常的绚丽光彩,不是么。
柳雪蒲在一旁静观公冶慈的神情变化——他倒是想通过灵气波动来更直接的感知公冶慈的真正心态,但公冶慈气息平稳如山石,完全没留丝毫破绽给他,于是也只能学着人族一样,通过五官神情变化来判断眼前之人心情的好坏。
而此刻他若没有猜错的话,公冶慈脸上所流动的表情好像是——愉悦?
柳雪蒲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愉悦!
一个弟子遭受牵连,正被不怀好意的人带走,另外一个弟子大概也要被鬼王挟持回去鬼域,正常师尊应该心急如焚才对吧,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叫柳雪蒲忍不住产生质疑的心情——所谓的徒弟,真的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你仇人的徒弟吗?
但想想看能称之为公冶慈的仇人——还真想象不出来。
主要是无法想象谁能让公冶慈产生仇恨之心,还能让他无法当场报复回来。
或许是他的情绪太过明显,终于是吸引了公冶慈将目光从灵珠上移开,抬眸看向他,有些好笑的说:
“遭受考验的,似乎是我的弟子,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着急。”
那是因为你太不着急了。
柳雪蒲叹道:
“你的心态,果然也无人可及,不过,楼下这个弟子是被同样人族带走也就罢了,那位叫做独孤朝露的鬼王后裔,你竟然也不怕她被一路带回去鬼域吗?鬼域中可到处都是想要炼化她为己所用的存在。”
公冶慈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打量着柳雪蒲,用很平静的语气发表感慨:
“鬼域之中,总不能一个支持独孤氏的鬼众都没,那也太惨了一些——或者我应该先问问你这个鬼王,是打算和其他鬼众一样炼化独孤朝露,还是打算扶持她登上鬼王之位,又或者是作壁上观呢。”
柳雪蒲:……
他都已经伙同其他鬼王一道,设下这擒拿独孤后裔的计谋,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总不能是给自己一个反悔的机会……吧?
柳雪蒲都已经准备张开嘴巴回答,对上公冶慈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将话咽了下去,不抱希望的和他对视片刻,才苦笑一声,叹道:
“支持这位小殿下重归王位的鬼众,只怕不到十分之一,她太过弱小,而且逃出鬼域多年,怎么能让鬼众向她俯首——公冶慈,你是想让我为了这位殿下与近乎整个鬼域为敌。”
他大概明白公冶慈什么意思了,但就是明白,才感到头大,第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他若猜的没错,公冶慈竟是准备让他成为除却一直都在等待独孤朝露回归的鬼众之外,第一批归顺她,助力她的鬼王。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为了夺取独孤朝露的鬼心才来的,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弟子的安危交付过来,是很自信一定会按其所想去执行吗。
公冶慈还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是什么话,我可没强迫你做出这种选择。”
柳雪蒲继续苦笑:
“我若不做出这种选择,你难道不会在这里就先把我解决掉,好提前为她减去一个威胁吗?”
公冶慈“唔”了一声,不置可否道:
“那是选择之后的事情。”
所以果然是有这种打算的是么。
选择听公冶慈的,那肉眼可见的将来会过得十分艰难,但若不听公冶慈的,则很可能连将来都没有,会死在这座塔内。
要如何选,似乎并不难抉择。
柳雪蒲长叹一口气,还是向公冶慈这个人族恶势力低头。
柳雪蒲道:
“这位独孤殿下有我照拂,那塔下这个目盲的弟子,你又要请谁来保下他呢?”
“这么关心我的弟子?你看起来比我更适合做师尊。”
公冶慈调笑一声,继续用很散漫的语气说:
“我不是说了,等等看第一个进入塔内来找人的弟子是谁么。”
柳雪蒲:……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实在是搞不懂公冶慈的想法,想要知晓他到底是准备搞什么名堂,似乎只有跟着他等下去了。
好在,等的时间不算太久,半个时辰之后,天灵塔的大门就再次被人打开,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急促的跑了进来,一叠声的喊起来“师尊,你在哪?”之类的话。
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在大厅查看无果之后,这道人影便向上抬起头,才恢复些许的气息,在看到头顶一层层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楼梯之后,霎时间血色尽退,以为自己还在方才的阵法之中。
跑来这里的,正是方才陷入无尽楼梯之幻境的锦玹绮。
那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的楼梯,破阵关键便在那些萦绕在耳的乐曲声,锦玹绮自闭双耳听觉,才扰乱了那些曲调,又用师尊所传授给花照水,花照水又教会他的附火咒,直接将垂地的幕帘也燃烧起来。
于是幻境之困迎刃而解。
锦玹绮想要询问花照水与林姜二人的行踪,但当他见到朝云居主人时,对方却告知他,他的师尊与鬼族勾结,放跑了镇压天灵塔内的恶鬼,来为祸人间界,如今正被困在天灵塔中,他确定不去看一眼吗。
锦玹绮不相信一座塔能够困住师尊,但他很在意师尊与鬼族勾结这件事情——那是一种直觉,必然是有人在陷害师尊!
锦玹绮也不担心师尊真的会因此落入下风,甚至相当明白,师尊或许压根不在意这些传闻,但诬陷终究是诬陷,师尊不在意,做弟子的却不能视而不见。
第94章 此举为何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独孤朝露身为鬼族,在他们师门中并没受到什么带有偏见的对待,可放眼整个人间界,鬼族的名声,也只是比魔族好一些,但又比妖族差一些,属于一旦出现虽不至于立刻绞杀殆尽,沾亲带故都要被清算一遍,却也会受尽排斥厌恶,戒备警觉,甚至来进行度化灭杀,也实属常见。
至少对锦玹绮而言,听说有鬼怪出现,还是会心有芥蒂——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也是将独孤朝露当做普通的人族师妹来看待,并没怎么将她和鬼族联系在一起。
而此刻在听说了师尊可能与鬼族勾结之事后,锦玹绮就心慌意乱,再顾不得去思索其他事宜,而是飞奔进入到了隐尘寺,而后便在混乱的人群之中,见到天上飞舞的那些鬼气。
隐尘寺内自是安排了弟子对这些小鬼进行度化,然而小鬼源源不绝,实在是力不从心。
锦玹绮不解,既然鬼气源头是在所谓的天灵塔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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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派人进入塔里去解决源头么,只在塔外和这些散出来的鬼气斗争,岂不是白费力气。
然而隐尘寺的弟子们支支吾吾,却没人敢进去塔内查探真相为何,锦玹绮此刻也已然从众人口中探听清楚,他的师尊还在塔内没有出来。
是以,无论是出于何种考量,最后还是锦玹绮选择了在众人瞩目之下,孤身进入塔内去进行探寻。
外表看去古朴风霜的千年高塔,进入其中却是焕然一新,只是塔内静悄悄的,锦玹绮没看到师尊,也没看到什么鬼怪的存在,只是被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震撼到了。
但现在也不是欣赏壁画的时候,在没有听到师尊的回应之后,锦玹绮便试探着向塔上找寻去。
公冶慈与柳雪蒲一道俯身在顶楼的栏杆上,施展能够一目千里的术法朝下张望,只看到握着剑小心翼翼向上找寻的锦玹绮,与瑟瑟发抖躲在壁画里注视着他的鬼众。
能够看得出来彼此间都紧张万分,预防着彼此的突然袭击,实际上却没任何一方想要主动出击。
这可不符合公冶慈想要试炼弟子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小小的推动一下:
“都愣着干什么呢,有人来了,也不迎接么。”
公冶慈敲了一下手中白玉戒尺,灵光如长风一样从上向下荡去,躲在壁画中的鬼怪顿时被这股灵气吓得齐齐一抖,想也不想就连忙从壁画中跑了出去,然后又于自己所在的楼层处焦虑聚集,等候着少年人一层层闯关上来。
那情况委实是有些诡异——虽然鬼怪本身就是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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