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他的,却不在少数。
梦想着杀掉他之后震惊全天下的,更是让不少人跃跃欲试。
血霞堡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接到了暗杀公冶慈的委托请求。
天下第一邪修的名声人尽皆知,就算是身处偏远之地,也知道得罪公冶慈绝不是一件好事。
一开始的时候,血霞堡拒绝了这个请求,但委托人实在诚意十足,愿意用买下一座城池的价钱,来买公冶慈一条命。
又说虽然他公冶慈是天下第一的邪修,可血霞堡也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过去不知道多少拥有更多威名的大人物,都死在血霞堡的手中,难道还怕一个区区邪修么。
况且,若这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无可奈何的邪修,最终死在血霞堡的手中,岂不是更能让血霞堡名声大噪,什么名门世家,都将向其俯首,难道不心动吗。
利诱加上激将,最终让血霞堡心动,由当时的堡主祈承啸做出决定,应下了这桩让他后悔终生的委托。
接下委托之后,血霞堡做了半年的事前准备,才正式派人进行暗杀。
好消息是,公冶慈对暗中的杀意看起来并没察觉到,坏消息是——所有的暗杀全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批的杀手被公冶慈全都砍掉了一只手臂,第二批的杀手全都被公冶慈废掉了灵台,第三批的杀手全都被公冶慈用幻阵刺激成了疯子……就算仅仅是派去监视的杀手,也被公冶慈“顺手”用作了试药的倒霉鬼。
那与其说是血霞堡派去暗杀公冶慈的杀手,倒不如说是派去让公冶慈展现自己有多少种折磨人的“玩具”。
在第七批的杀手,全都出现或多或少的失忆后,血霞堡停止了暗杀的行动,意识到公冶慈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存在——至少不是现在能够对付的人。
然后陷入与雇主的拉扯之中。
血霞堡愿意以预付价钱的三杯赔偿让雇主收回委托,但雇主却不愿意撤销委托,又告诉血霞堡一个堪称噩耗的消息——最好还是不要想着半途而废的事情,得罪了公冶慈,还想全身而退吗?那是不可能的。
起初,血霞堡对这个提醒还不是十分的在意,直到停止派出杀手后的一个月后,堡主祈承啸亲自见到了公冶慈的真身——是在他自己的庭院里。
满月映照之下,公冶慈就那样无声息的轻飘飘降落在庭院里。
血霞堡的防卫层叠戒备,却没有人发现异常,陌生的气息随着夜风潜入屋内,才让堡主祈承啸半夜惊醒,想也没想就撑起了灵域,而后灵域在一瞬间破碎——另外一道更为强横的灵域铺陈开来,不许他使用灵域。
灵域破碎的同时,祈承啸便因为反噬吐出一口鲜血——还没见面,就先落败一招,实在是让人恼火,又倍感心惊。
他抬头朝着窗户看去,只觉得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竟然将窗外照耀的一片苍白,而在那苍白之中,有一道身影不知等候了多久。
祈承啸想要召唤暗卫,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等候了半刻钟,见窗外的那道身影同样无比耐心的等待,丝毫没任何会被发现的惊慌,便知枯等援助无用。
于是不得不化出法器,披上外袍,踏步走出屋门。
推门而出后,抬头便看到庭院里等候的不速之客,身穿一身白袍,双飞凤玉簪挽发,银灰色的瞳色在月光映照之下,像是流淌的银河。
垂眸看向他的时候,却像是幽冥来信,无常索命。
那是太有标志性的银灰色瞳孔——更何况自己早就看过无数遍有关眼前之人的画卷,祈承啸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怀疑,立刻就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是谁:
“公冶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
说话之间,他朝左右顾盼,心中有关“为什么没人预警和制止”的疑惑,在见到庭院内陷入沉睡美梦状态中的一应暗卫时,也不问便解了——是公冶慈所擅长的幻术么,竟然能在无声息间,放倒血霞堡所有的防备,真是比想象中,更为可怕。
公冶慈轻笑:
“血霞堡是什么很难找的地方么?”
血霞堡当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而祈承啸问话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
“血霞堡已经放弃杀你的委托,也没伤害你任何亲友,你为什么要找过来?”
问题就在这里,不是么。
公冶慈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处杀手组织的腹地,却还是如闲庭胜步一般闲谈:
“我听说血霞堡是最有信誉的杀手组织,凡是接下的委托,就算隔上三五十年,也还会照杀不误,怎么还没过去一年半载,堡主就放弃了呢。”
祈承啸眼前一黑,还真没见过像公冶慈这样追着问“为什么不杀他”的人,但他这样问,祈承啸也索性坦然回答道:
“血霞堡自认实力不足,不会再追杀你。”
他并非是不能认输之人,为了保全血霞堡,一时低头也无妨,况且也没人看到他认输的场景。
他想中途退场,公冶慈却不允许:
“我听说血霞堡如果接下了委托,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会完成委托,还没完成杀我的委托,就这样停止了暗杀的行动,未免太过随意,可不符合你们血霞堡“不死不休”的规矩,你们一天不杀了我,我一天也没办法心安。”
没办法心安的到底是谁啊!
祈承啸扯了扯嘴角,又深吸一口气,缓慢的说道:
“我以堡主的身份可向你保证,血霞堡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追杀你,你若不信,我可用灵台血以天道立誓。”
公冶慈轻微摇头,否定了他的说辞:
“我从不信任何口头的承诺,天道之誓对我而言也没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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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不过,我倒是很乐意遵守既定的规则,就如同血霞堡不死不休的追杀准则一样,我是最守规矩的人,怎么能让你们违背一直以来遵守的规则呢。”
这是……什么意思?
祈承啸头脑发蒙,下意识问:
“你想做什么?”
公冶慈便道:
“遵守你们血霞堡的规矩,继续来杀我,直到杀死我为止。”
祈承啸:……
在祈承啸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公冶慈说出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如果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血霞堡的杀手不来找我,我就会如今夜一样前来拜访你。”
“下一个月圆之夜,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要再见到我。”
祈承啸心中涌现出不安的预想,可当他想要质问公冶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左手拇指传来,瞬间的疼痛让他猛然从梦中惊醒——
梦?!
祈承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睁大,呼吸急促,片刻后,才完全回神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是梦?
然而鼻息中涌现的血腥气息,已经断掉的左手大拇指,流淌了一床的鲜血,却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是梦,公冶慈真的造访了此处。
究竟他的幻术迷惑了整个血霞堡的人,还是只迷惑了他,又或者是梦中之梦?其实他现在还在梦中没有醒来呢。
祈承啸看着进屋来侍奉的人,在看到满床血腥之后惊慌跪下认罪,身躯瑟瑟发抖,以为自己要被处死。
可祈承啸看着其身影,却连动都不想动,因为他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分辨这是不是又一重幻境。
三十三重天幻阵,可真是恐怖如斯。
祈承啸闭上双目,有关公冶慈的所有记忆,像是被风吹起的书页纷至沓来,涌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在诸多有关公冶慈的情报中,有一条不算那么明显的特征,此刻无比清晰的在记忆中停留下来——千万不要和公冶慈谈论任何规矩,否则,会被他用规则反过来将你杀的灰飞烟灭。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对制定规则的人来讲,恐怕是最讨厌的一句话,但面对公冶慈时,却最好祈祷公冶慈选择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否则——
现在,祈承啸完全的,彻底的体会到这条传闻的可怕之处。
临近一个月的期限到来时,祈承啸硬着头皮派了一个杀手前去“杀”公冶慈,结果可想而知的落败。
月复一月,就算每个月只派一个人去找公冶慈,已经将影响降到了最低,但也让血霞堡的所有杀手头顶都笼罩了一层阴影,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献祭的会是谁。
那是每月固定一次的催命符,杀手不怕死,却不想送死。
只是过去半个月,血霞堡内便生出无数质疑的声音,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是送死,还要派一波波的人去找死。
更有想要夺权的一众兄弟姐妹和长老向他施加压力,质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或者是想要瓦解血霞堡的奸细所假扮。
要他无论如何都要解决这项麻烦事,否则便要推他下台。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派去的杀手能够找到公冶慈的身影——那应该说是公冶慈在特意等待才对,此外,任谁想找他的身影,简直是难如登天。
而祈承啸一旦在规定时间内派人去“暗杀”公冶慈,公冶慈就会找到他,无论他是在血霞堡内,还是躲到城中,或者旁边的雪域与东海,公冶慈就像是甩不掉的影子,总能找到他的存在。
就算他用了屏蔽灵台灵气的法器,公冶慈也还能找到他。
然后在幻境之中割掉他的一只手指,或者剥夺他的五感之一。
这是他不遵守规矩的“惩罚。”
第三年春天的时候,祈承啸终于被逼疯了。
他自毁灵台,跌落到血霞堡下的峡谷之中,可他昏死之后醒来,看到的还是公冶慈的身影。
公冶慈替他修复了灵台,将他从死亡状态中救了回来,笑吟吟的说:
“又是月圆之夜了。”
……
“你饶了我吧!”
“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祈承啸朝他砰砰磕头,痛哭流涕,大喊大叫,可无论他是哭是笑,是怒是恨,公冶慈完全不为所动。
或许是见他可怜,天明将要到来之际,公冶慈才终于生出那么一点怜悯之心,歪头想了想,来给他一点破局提示:
“堡主真的想不到破局办法么?我以为堡主早就知道——毕竟在和堡主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和堡主说了重点。”
他怎会早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祈承啸几乎要将自己的头发抓秃,才在最绝望的时候,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规矩,规矩——!
公冶慈是最遵守规则的人,那只要改变规则就好了!
他真是蠢不可及,竟然这么晚才想到这一点。
第107章 恨与仇竟然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想要让公冶慈放弃,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更改血霞堡的规则——此后再也不接杀手委托,不做杀人之事就好了。
不再做杀手的营生,没有了“不死不休”的规矩,自然就谈不上遵守规则。
可问题是——若真做出这种决定,血霞堡还是血霞堡吗?血霞堡内又会有多少人支持,只怕全都要指责他的胆小怕事,不堪再为堡主吧。
是为了保全血霞堡的力量,而更改一直以来的立地之本,还是坚守血霞堡的立身之本,直到血霞堡的弟子死尽呢。
祈承啸静默的坐在峡谷中的乱石上,抬起头看着高悬在极高天际上的惨淡月光,仿佛看到自己与血霞堡惨淡的将来,他已经非常明白,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他这个堡主都不可能善终,血霞堡也将会元气大伤,就此一蹶不振。
数月之前,谁会想到,只因为一份委托,一个人,就完全葬送整个血霞堡的未来了呢。
是了,那个委托——让血霞堡招惹上公冶慈的的根源,就是那个委托!
祈承啸晃了晃脑袋,将视线转移到一旁伫立的白色身影上,不无愤恨的低声质问道:
“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设下这个圈套……”
祈承啸在绞尽脑汁躲避来自公冶慈的索命时,也同样派人清查了委托之人的底细——是十多年前的仇人之子的复仇。
十多年前,血霞堡接过一桩委托,委托内容是让血霞堡屠杀追风山庄满门,当时确认无一活口。
而前些时日,血霞堡派人去彻查委托之人的身份后,却发现委托人的身份是追风山庄小少爷成皓轩,当初是仆人的儿子替他去死,他隐姓埋名多年,对血霞堡恨之入骨,却无力报仇。
直到他听说了公冶慈的名声,所以想出来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
但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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