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90-100(第1/22页)
91 ? 重逢
◎“我回来了。”◎
同一时刻。圣丹尼斯。
一条黑色的丝绸窄领带压在雪白的衬衫上。平日, 这套搭配是不出错的选择,能显得人庄重又干练。可此刻,不知为何, 这经典的黑白配总有些说不清的拘谨与单调。
年轻人眉梢微不可察地一蹙,一手利落地勾住领结一扯, 另一手已探向另一条触感温厚的深蓝色宽幅丝绸领巾。
古斯将它绕过脖子,仔细系好, 对着镜子侧身又凑近, 审视过角度、褶皱、搭配和谐度,当然,最重要的, 是它是否无限趋近于此刻正系在亚瑟颈间、被对方体温浸染过的那条?
——游戏背包不给堆积重复的装饰品, 这条是在圣丹尼斯河畔区那家颇负盛名的老裁缝铺“金线与顶针”定的。多亏了工业城市的精密织机和老匠人炉火纯青的手艺,除了绣着不同的名字缩写, 外加一点点属于各自的磨损痕迹,这两条领巾毫无二致, 怎么看都是一对。
“古斯?”
蓝尼敲门进屋,见到他时夸张地哇哦一声, 嘴角也咧开个促狭的笑:“我该说什么好?‘尊敬的普莱尔先生, 您还没跟镜子跳完这支舞吗?再磨蹭下去, 市长先生的香槟气泡都要跑光啦!’”
古斯透过镜子瞥蓝尼一眼,神情淡定得仿佛刚才那些精雕细琢的小动作根本不存在。
“我在检查面料的垂坠感, ”他一本正经地调整袖口,“萨默斯先生,这是价值三块五的进口丝绸, 不是你那些两毛五就能扯上一大捆的棉布条。对待昂贵的事物, 自然需要与之匹配的审慎态度。”
说着, 他转过身,摊开双臂:“如何?我认为我这身搭配恰到好处地平衡了今晚场合的需求。既避免了过分张扬的浮夸,又精准地传达出我们这些‘体面商人’应有的、无可挑剔的品味。”
“哦。”蓝尼点点头,目光落点明显地掠过床角桌边:“哦——所以,你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就为了‘审慎’地检查——三件外套、三件衬衫、外加五块绸子的垂坠感?哇哦,这效率,还真是高。”
“这叫精益求精的品质控制。”古斯面不改色,挑出一顶与外套同色的鸭舌帽,动作潇洒地扣上脑袋:“等你哪天需要让一伙含着金银汤勺长大的人觉得你是他们自己人,就会明白我这检查的价值了。”
“但我只是个跑腿的黑鬼。”蓝尼竖起手指摇了摇,“我需要费劲融入这根本不会正眼看我的圈子吗?不。我只会在你们这些白老爷们互相恭维的时候,把值钱的玩意儿都顺走。”
“再说,普莱尔先生,”他故意停顿一下,“你杵在镜子前,可太像只求偶的孔雀了……”
学着古斯方才的姿态,蓝尼的手也虚虚按上自己领口,另一只手夸张地撩了撩并不存在的额发,身体还刻意地扭出一个做作的弧度:
“噢——!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失礼,我完全没注意到您尊贵的驾临。您觉得……我这身寒酸的装扮如何?哎呀,都是随便抓来穿的,连一丁点、一丁点的小心思都没花过呢~”
“小姐?”另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切入,查尔斯出现在门口。先扫眼蓝尼,又扫眼古斯——“蓝尼,你确定古斯会用这种方式搭讪?”
蓝尼停下动作,困惑地看向查尔斯:“不然呢?你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是想给哪个漂亮姑娘留下印象。对吧,古斯?”
古斯傲慢地昂起下巴,眼中多出对单身人士的优越与怜悯。
“贫瘠的想象力。”古斯评价道,“想不到吧?本人——有爱人。”
他也刻意停顿,享受了一下蓝尼瞬间瞪大的眼睛,和查尔斯挑起的眉头,这才切到炫耀珍宝的拖长语调:“我的爱人,金发甜蜜如蜂糖,两眼晶蓝如海洋,那张嘴更是……嗯,刀锋一样锐利。不过,不论如何,我们互相深爱,情比金坚。”
查尔斯嘴角一抽,默默无言地凝视了古斯好几秒,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混杂着难以置信、几丝嫌弃,以及某种“你脸皮真厚”的无语。然后,干脆利落地,他转身就走。
“等会!查尔斯!”蓝尼急忙朝着门口追问,“怎么回事?你还真见过古斯那位?”
查尔斯摆摆手,一言不发地消失在走廊里,只留下一串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蓝尼挠了挠头,转过身,狐疑的目光像抓赌场作弊一样上下扫描着古斯:“我说,伙计,你编了个故事糊弄我们吧?从搬到这儿到现在,我就没见你带过什么人回来,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古斯好整以暇地最后整理过袖扣,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就当是个甜蜜的秘密好了。不过,蓝尼——”
古斯朝窗外努了努下巴:“马车来了。”
……
不知是对新合作对象的示好,还是另有深意,这一晚的邀请并非剧情里那种需要燕尾服的正统晚宴,而是一场相对轻松的艺术品鉴赏沙龙。市长勒米厄显然想要借此展示自己的收藏品味,特地收拾出整整一层,摆满了各种油画和雕塑。
比起勃朗特宅邸那种张扬的华丽,这座大宅的风格更素净,昂贵程度却丝毫不减——大厅主色调是干净的白,饰以鎏金与暖棕。厚重的波斯地毯铺在抛光的橡木地板上,一盏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碎光点点。
古斯仰头望了望,感觉薅下这盏,再加身上现金,绝对能缴够亚瑟的赏金。
勃朗特和原任务一致,和一帮手下一起窝在二层。古斯假装没发现他,领着蓝尼和查尔斯,直奔大厅另一侧某个醒目而不自知的小团体——
达奇·范德林德,穿了身考究的礼服,正和一个八字胡的瘦子高谈阔论;何西阿则在一旁,已逮住一个神情天真的绅士做生意的样子;比尔像往常一样不耐烦,眼神不停往酒台飘。
而亚瑟……
亚瑟在达奇身侧稍后,一个既显眼又像是刻意试图降低存在感的位置。他领口一抹和古斯颈间一致的蓝,指间夹着一支雪茄,但没点着。而那双带金环的蓝眼睛,正困惑地盯着墙上一幅笔触粗犷的印象派风景画,眉间隐约拧出几道线。
古斯走近,男人像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牵引,视线从画布上移开,恰好撞上了古斯投来的目光。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帧,那只夹着雪茄的手也跟着一僵。
亚瑟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地瞥了眼手中雪茄,又飞快瞥向古斯,随即,他若无其事地背过身,把它滑进口袋里。
大约是这个动作给他回满了底气,那双晶蓝的眼睛再度瞟回来,先精准地盯眼古斯的脖子,然后才猛地钉在古斯脸上,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离我远点”的警告。
古斯假装没看到。
“范德林德先生,还有摩根先生。”
亚瑟顿时移开眼,古斯则挂起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步履从容地向前,还向达奇伸出手,让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和您的伙伴们。圣丹尼斯真是越来越小了,好的际遇总是接踵而至。”
达奇转过身,脸上立刻堆起他那标志性的热情笑容,仿佛古斯是他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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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亲兄弟:
“普莱尔先生!哈!我就说今晚的星光格外灿烂,原来是预示着要遇到老朋友!” 他用力握住古斯的手,另一只手热情地指向身边一位穿着考究、皮肤被阳光晒成深棕色的绅士:
“这位是福萨尔先生,拥有一片富饶的甘蔗种植园。福萨尔先生,这位是奥古斯图斯·普莱尔先生,一位技艺精湛、备受尊敬的药剂师。我们之间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
你还真够能扯的。古斯腹诽着,与福萨尔得体地寒暄了几句,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滑向亚瑟。亚瑟拒绝看他,仿佛被另一幅画吸引,整个人不着痕迹地往人群边缘挪去,一步,又一步——
“亚瑟!”
带着毫不掩饰的爽朗笑容,古斯果断地结束与福萨尔和达奇的客套,几步跨去,一巴掌拍上亚瑟的肩:
“嘿!我也欣赏这幅画。很有……力量的作品,不是吗?”
他音量不大不小,引得附近几位沙龙客人好奇地侧目。男人身体瞬间一绷,下颌骤然收紧,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过来:
“凑合吧,普莱尔先生。”他嘴角勉强向上扯了扯,挤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倒是你,看着挺适应这地方……怎么,想改行画画了?”
“画家?不不不,我只是个普通的药剂师。"古斯饶有兴致地回应,“不过,说到改善生活习惯——这个领域我倒确实颇有心得。比如,帮某些顽固不化的病人,戒掉那些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坏毛病。”
“当然,有时候病人会有点小小的反抗情绪……”
亚瑟顿时隐晦地瞪来一眼。
“是吗?”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有些人可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
“没事,我不介意不做人,反正我的爱人气急败坏了会喊我混账——”
“闭嘴,你个混账。”亚瑟咬着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脸绷了几秒,最终嘴角还是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他努力干咳一声,视线生硬地转回那幅画上,仿佛它突然变成了世上最吸引人的东西。
“在外面消停点,小子。”
“我很收敛了——我们只是在探讨艺术而已。”古斯自得地松开手,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后退小半步,制造出一个适合公共场合的距离。古斯贪婪地打量过亚瑟的脸:“我差点就要去找你了……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亚瑟顿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反正比被个混账指手画脚的强。”他冷冷地说着,停了停,蓝眼快速扫过四周:
“达奇最近有点……不对劲。老干些蠢得要命的事,拦都拦不住。你呢?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我爱人嫌弃我管得多,不肯回来——”
“我回来了。”亚瑟打断他。
古斯原地一愣。
亚瑟依然盯着那幅风景画,仿佛想从那些缭乱的涂抹里看出点什么答案。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木头似的,只有那道被胡茬遮掩的下颌线悄然收紧。片刻后,他轻咳一声,重新开口:
“跟你住心里踏实些……营地里破事一堆,吵吵嚷嚷的,觉都睡不安稳。”
他停顿了几秒,像是在琢磨该怎么说,目光却没离开画作半分:“加利福尼亚……需要更多钱。要是有钱人都喜欢这种被雨水冲过的玩意,我看我也能画两笔。”
92 ? 脱壳
◎“我早就被某个人拴住了。他去哪,我就得跟到哪。”◎
话才出口, 亚瑟就觉得脑袋嗡了一下。
他刚才说了些什么鬼?说自己也能画?该死,他不过是个在日记本上涂涂抹抹的粗人,连画张像样的插图都得糟蹋掉半沓纸, 现在居然大言不惭要画这……这堆什么玩意儿?
亚瑟瞪着眼前糊成煮豆子的色块,血直往脸上涌。他见过不少正经画——教堂里那些圣像, 酒馆墙上挂的风景,哪一笔不是清清楚楚, 透着股筋骨?眼前这玩意儿, 活像水塘的倒影,所有颜色都搅和在一起,黏黏糊糊, 没形状, 更没半分气力。
他画的东西不一样,线条直来直去,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一根铅笔头能把想说的都钉在纸上,干脆利落。可这堆五颜六色的浆糊?鬼知道那些穿绸裹缎的体面人是怎么把它弄上画布, 还能卖出价的。
更别提价钱。一把上好的铅笔, 哪怕是在这哪哪都贵的圣丹尼斯, 顶天了也就一块多钱,够他使唤一整个春天。橱窗里那些颜料小管子?凑齐一套, 没个十几块想都别想。还有那些绷得死紧的画布、花里胡哨的木头架子……见鬼,他连怎么把它们捣成个画都搞不明白。
身边的混账肯定已经在肚子里笑翻了。可算逮着机会了。一个满手枪茧、指缝里嵌着火药味的亡命徒,杵在这堆人模人样的文明人中间, 对着瞅都瞅不懂的东西大放厥词靠它挣钱?听起来活脱脱就是达奇灌完威士忌憋出的屁。
“我是说……”亚瑟干咳一声, 喉咙发紧, 想把那蠢话往回咽,“……看起来不怎么难搞。”
他感觉脸更烫了。越解释越糟。现在他听起来就像个想在心上人面前逞能的毛头小子。
但古斯没笑。
年轻人侧过头,那双深色眼睛认认真真看过来,像在琢磨什么要紧事似的——
“亚瑟,” 他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少有的郑重,“我想知道,你是真想画油画,还是……就单纯觉得它能赚钱?”
“钱,当然是钱,”亚瑟嘀咕,“我听他们说这破玩意值一千,简直疯了。”
“八百。”古斯小声纠正,下巴朝人群聚集的另一个方向抬了抬,“刚听那边的人说的。”
亚瑟挑了挑眉毛,没吭声。两人一起沉默地盯着眼前的混沌上上下下研究了好几秒,古斯纠结道:“说实话……我也看不出所以然。但你那些画,”他顿了顿,语气笃定,“我觉得都挺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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