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投影骤然稳定,清晰度甚至远超之前,女人的影像猛地向前倾压,指尖几乎要刺穿世界间的壁障——
“你的亚瑟上了通缉令?!那你呢,奥古斯图斯?!被选中者的奇遇!另一个世界的知识!这一个现实赋予你的性别优势!战争、金融、商业、甚至割据一方——哪一条路不是金光大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不干脆找个最偏远的角落去种土豆?!”
愤怒如实质的冲击波在狭小空间里激荡,但与此同时,肩上也稳稳一沉。
是亚瑟的手。于是,古斯狂跳的心脏也奇异地平稳下来,甚至多出股恶作剧的心思。
“事实上,母亲,我们已经准备动身了。”
“——什么。”
“找个偏远角落。”古斯吐字清晰地回应,目光毫不相让,“在加利福尼亚州,马林县,米尔谷。我们目前有五匹马,一条狗,还有七个打算共同建设新生活的同伴。裂土美利坚或许不够格,但当个小地主,够了。”
“至于土豆,确实是不错的作物。如果气候合适,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死寂。
连灯罩里的火苗都忘了摇曳。女人的精神投影凝固在半空,冰冷的视线如刀锋般缓缓扫下。
“很好。”她的声音重新响起,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翻滚着熔岩:“你以奥古斯都为名,最终却长成了一个一心在郊野隐居的——”
“——幸福的人。”古斯庄严地打断她,“和我爱的——前通缉犯、传奇悍匪一起。”
如同信号被硬生生掐断,女人的影像瞬间湮灭,没有一丝征兆,不留半分告别。
房间内重归寂静,只剩煤油灯微弱的嘶嘶声。亚瑟紧绷的肩线松弛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像刚从什么惊心动魄的梦里醒来。
“小子。你妈……挺吓人的。”他实话实说,伸手扳过古斯的脸,像在看一匹刚跑完长途的马。
古斯拍开他。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了吧?
亚瑟点点头,没接话,还是仔细地观察着年轻人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崩溃或激动,更多的是种松懈,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夜虫在窗外低鸣。
过了会儿,亚瑟问:“地方就定那了?”
“是。”古斯说,“萨乌萨利托再往内陆一点,一个依山傍水、能吃到海鲜也能吃到牛羊的好地方。还有红杉林,据说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山神亲手揉碎的薄荷。你会喜欢的。”
亚瑟哼笑:“但愿你挑地方的眼光比你应付你妈的本事强。”
古斯嘴角微勾:“那我可得好好证明,但在此之前……”
他自然地单膝跪地:“摩根先生,你愿意和我去加利福利亚吗?”
亚瑟低头看过来,暗金的浓眉微微抬起。
“听起来像是在求婚。”
“快了。”古斯严肃地说,“现在算是个排练。”
“是吗?”亚瑟轻嗤一声,也痛痛快快地单膝触地,与古斯平视:“当然愿意,小子。你的戒指在哪?”
古斯眨眨眼:“想先验验货?”
“那还用说。”亚瑟深深地看过来。那双带着枪茧的手径自伸出,毫不客气地将他拉近。
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空隙消失,有灼热的气息拂过古斯的耳廓——
“既然是排练,我可得好好试试我的未婚夫行不行……”
“毕竟,咱们要过一辈子。”
113 ? 碰瓷【平行世界篇】
◎还有很多个春天。◎
【亚瑟·摩根日记】
三个月过去了。自从那桩事发生以后。我们的新书都快弄完了, 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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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修改。我还想着达奇和他那伙人会聪明点,会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没想到今天听说他们打听到康沃尔在哪,直接袭击了他。康沃尔死了。
我不是说康沃尔不该杀, 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去审判和处决他*。而且,达奇杀他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正义。
更要命的是约翰。那蠢货的脑子是真让狼给叼走了, 又让达奇给骗了回去。当初我们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时,我还以为他能看清达奇是什么货色。结果?他又中枪了, 又被扔在那等死。要不是莎迪得了消息, 我和古斯赶过去,约翰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古斯给约翰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看到约翰眼里那点光彩彻底死了。不是因为疼痛, 是因为终于明白了达奇的真面目, 那些漂亮话,自由, 理想,为了大伙, 全他*是屁话。达奇只在乎他自己。该死的,我们居然信了他那么久。
约翰现在在养伤。他说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加利福尼亚重新来过。但愿这回他是当真的。
说起来也奇怪, 以前我们天天担心子弹和绞刑架, 现在却要为一本书的页数发愁。它比抢银行安全, 但我越来越觉得这玩意儿在要我的命。至少子弹来得痛快。
至于达奇,让他见鬼去吧。他已经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现在有新的麻烦:查尔斯跑了。狡猾的叛徒。上回他卖了我, 我到现在还记得古斯那张脸,还有之后(涂抹痕迹)(涂抹痕迹)
这回查尔斯是真跑了,丢下张纸条说什么去萨乌萨利托探路。骗子。我看他就是受不了天天改这些东西。不过至少他把该干的活儿干完了。
我也***想跑。
这些该死的修改和画图简直没个头。用了多少纸多少笔我都数不过来了。老实说, 我真想不通谁会蠢到在野外背着这么厚一本书到处跑?碰上熊的时候拿出来打开?遇到狼时用来砸狼?
古斯非说页数没毛病。见鬼, 我们那本小册子都印第三版了。神奇的事情。以前那些活, 干一票是一票,拿钱就走。这玩意不一样,本钱收回来后还一直往我们口袋里钻。更怪的是,居然有人给我们写信。
从来没想过会有陌生人给我写信……有个孩子问我怎么把马画得跟真的一样。我就是看着真马画的,这有什么难的?古斯说我在显摆,但事实就是这样。马长什么样就画什么样,看多了自然会画。
不过写书这活真比我干过的任何勾当都要命。抢劫至少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么成了大家喝酒庆祝,要么砸了拼命跑路。这破事没完没了。
眼下我们还藏在旅馆里,也许,我可以再试试那些皮带,或者就随便绑着,让那小混账(涂抹痕迹)(涂抹痕迹)
该死的。我这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得专心办正事才行。查尔斯跑了,但何西阿还在。他看过不少书,脑子也够用,也许能拉他入伙。不过得跟古斯商量商量怎么下手。查尔斯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得让何西阿觉得这买卖不错才行。
还有件头疼事,白雪怀马驹了。估计是我们抢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了,难怪那几匹伙计对她没兴趣。好在我们本来就打算顺着铁路线走。等古斯搞定专利局那档事,就先去路易斯安那……
……
一只满是枪茧的手翻过一页,一双带金环的蓝眼睛缓慢移动,逐行扫过纸页上那些熟悉的……属于另一个自己的字迹。
这个世界的亚瑟·摩根面无表情。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画下马掌望台营地的那天开始,每当他写完一篇日记,第二天清晨,那些潦草记录的缝隙里,就会浮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录。
疯了?吃错了东西?还是中了邪门的巫术?——他起初是这么想的。但不管他怎样撕毁、烧掉,甚至干脆更换新的日记本,只要提笔写下新的一篇,第二天黎明,总会有新的段落从纸页深处悄然爬出。字迹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像个无言的嘲讽。
他花了老长时间才明白,那确实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命运,另一种选择,连写字的习惯、画图的笔触、甚至单词的勾法都如出一辙。但不知为何,那个亚瑟活得顺当太多了。
他刚从该死的瓜马岛爬回来,肺结核发作,每吸一口气都像有把锈刀在割。在这之前,何西阿死了,蓝尼也死了。他在日记里写下绝望,愤怒,这个世界的硝烟和背叛,写对未来的茫然和无力。另一个他,却在抱怨书页太多,计算印刷费用,规划长途旅行,给还没出生的马驹想名字。
同样的季节,同样的日子,命运却像把锯子,锯给他枪火、泥泞、血和咳嗽,锯给另一边掺蜂蜜的药水,荒唐的领巾、皮带、戒指,一起盘算的生活开销……琐事。太多的琐事。
来自另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小鬼。个头比自己略高,但不如自己结实。方向感差得惊人,却能精准追踪到奥德里斯科。花钱如洒水,赚钱又比谁都快。穿得整整齐齐的城里药剂师……有些古怪偏好的混账玩意。
最重要的是药。
那日记帮他提前救出了约翰和艾比盖尔,也让他知道有那么一种药水。是那个叫古斯的小子配出来的,还会给另一个自己兑些甜味。但那些来自异界的词句始终未明确写下名字,只愤愤地抱怨被收缴了烟酒,活像匹在快饿死的马面前抱怨苜蓿不够味的骏马。
他私底下不是没试过寻找,去翻市场和黑市里能寻到的所有药剂铺子,去问形迹可疑的游医,甚至拷问过几个装腔作势的骗子……一无所获。只有更深的绝望和口袋里流失的钞票。
日记本收起,亚瑟斜倚上街角冰冷的墙壁。天还没亮透,他来得太早。诊所大门紧闭,招牌反射着灰蒙蒙的天光,一片冷硬。他需要那药水,或者至少,在彻底倒下前搞到点能让他继续撑下去的东西。哪怕是暂时的。
他还有事没做完。帮派里的女人和孩子,不该死在平克顿的枪下,更不该给达奇那些疯狂的计划陪葬。
晨风卷来股呛鼻的煤烟味。亚瑟低咳几声,烦躁地扫视着逐渐苏醒的街道。就在这时,视野尽头,另一处街角,忽然倒退着走出一个人影。
——是个年轻人。一头乱糟糟的露额深色短发,一身松垮但料子不错的衣服,干净、体面,像个读书的,神情却愕然中夹着茫然,仿佛一个迷路的富家少爷,又或者一只跳窗逃出来的家猫。
潜在的肥羊,或者麻烦。亚瑟冷眼看着那年轻人莫名其妙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在拼命辨认方向,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然而,下一秒,那年轻人的目光扫过来——
一眼。接着又是一眼。茫然迅速褪去,那双深色的眼睛亮起来了。不是好奇,不是警惕,是起了火一样,肆无忌惮地从他的帽子滑向胸膛,又从胸膛烙向腰间。
没有恐惧,没有避让,只是股贪婪的……
……欣赏。
亚瑟后颈瞬间绷紧,手本能地按向腰间。
这他*是什么眼神?
亚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这种……目光,他见识过。在混乱的矿工营地,在藏污纳垢的码头酒馆。他知道有些男人就好这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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