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家当时没有出事,没被白相讨伐,这个小神童这么有才,又是温家的人,出生就是一手好牌。不出意外,肯定会拜入西乾朝堂,成为一个相当了不得的朝臣。
“那这个小孩六岁出头就死了啊。”白简语气可惜,这样的事情对现代人来说还是太遥远,太难以想象。
两人一路溜达到另一边,这边相较温家的展柜就空了一些,零碎有一些东西,已经挂了牌子,祁染看了看,这是相国白枞相关的展柜。
再顺着走过去,就是完全的空空荡荡。
“小染,这块是不是就是要你们来弄?”
“对。”祁染回答。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
不出意外,这一片都是要做闻郁相关,但此刻射灯亮着,里面空无一物,就像这位国师在历史中的模样,一片空白。
他能把这篇空白填补上吗?
祁染忽然有些没信心。
“咱们也逛得差不多了。”白简直起身,瞥他一眼,“别拖了,该去你租的那个便宜房子那儿看看了。”
祁染心里哀叹,还以为能分散一下白简的注意力,没想到她心里还记挂着这个。
环城线上,祁染谨慎地给白简打预防针。
“那块儿稍微有点偏,不过风景挺好的,没那么差。”
“房子也也挺漂亮的,挺大的。”
白简暼他,“风景这么好,房子这么漂亮,598租给你?”
祁染不吱声了。
下了公交车,白简眉头越锁越紧,“银竹院?银竹院哪儿还有楼房,都拆的差不多了,那篇独栋洋房也不可能三位数就租给别人。”
祁染硬着头皮领路,“你到了就知道了。”
白简走马观花地走在桥上,往底下一望,“嗬,这里还在养着乌龟呢!”
祁染后背忽地一僵,没多说什么,也没回头,“以前也有?”
“嗯。”白简点头,“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了吧,以前银竹公园还热闹的时候,湖里可多乌龟王八了。”
“噢。”祁染背对着她,轻轻应了一声。
都快到小院门口了,白简狐疑开口:“哪儿呢,哪儿有房子,你别唬我,你该不会真睡大街了吧?”
祁染刚把钥匙插进银竹院的大锁上,尴尬地介绍道:“就这里。”
“”白简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相当精彩,“你不是说你租的是银竹院的房子吗?”
“嗯对。”
“你没说你租的就是银竹院啊?!”
祁染老老实实把租到这个院子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白简还是不可置信,“这么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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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院子,就五百来块就租给你了??”
她拧着眉头,祁染赶紧推开院门,“咱们先进去看看。”
里面还是挺漂亮的,祁染心想,说不定他姐看了就放心了。
白简没吭声,往院子里一走,先是震在了原地,“小染,你这儿这里是遭贼了?”
“嗯?”祁染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简看着院里的场景,咂了咂舌。
她不是学相关专业的,对着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能从布局等等看出这个院子确实相当漂亮。
但漂亮归漂亮,眼前这模样
白简的目光扫过四边廊下泥泞的脚印,一圈厢房乱七八糟开合着的窗户,檐下甚至有个灯笼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甩得歪歪扭扭的,悬在空中一晃一晃。
她表情复杂,“你这还说没遭贼?我看这个院子就差没被翻个底朝天了。”
祁染挠着后脑勺,嘴硬得出奇,“不是,昨晚不是下雨了吗,下的挺大的,这个院子又年久失修,就被风吹成这样了。”
白简心想,她昨晚订车票前还特意看了下南市的天气,昨天夜里是场骤雨,最多只下了半个小时,风再怎么大也不至于吹成这样。
她不准备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果断开口,“小染,你搬走吧,把这个房子退了,扣下的钱我来出,你去大学城附近重新租个房子,钱不够我给你。”
祁染一怔,仓促转身,脑袋里的思绪还没理清楚,嘴巴已经先行张开,“姐,我不退。”
白简惊讶地扬起眉。
祁染是那种很懂事的小孩,虽然骨子里其实很倔,但很明事理,而且一直都特别愿意听她的话。
“为什么不退?”白简声音放柔,“先不说这边偏,车都不怎么往这边开,安全性就差了一层。而且这离S大这么远,你坐环城线过去起码要将近一小时吧?”
祁染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
白简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你这不是自己也知道吗,这么来回跑多累啊。”
她在院里继续转了一圈,看到祁染住的那间屋外接的一个简易水管,又是不大满意地皱皱眉。
“这里来回不方便,周围也没什么超市商场,日常买东西都难买,看这院子这么老,估计也没接热水器,厨房应该也是没有的吧。你住这里,图什么啊?”
祁染小声说:“图便宜。”
“”白简继续说:“图便宜也不能这样,你一个半大小子,住在这儿避世呢?现在还没毕业,你愿意折腾自己来回跑,那以后你毕业了上班了怎么办,朝九晚五,你身体吃得消吗?你不想在南博上班了?刚才从南博坐公交车回来,我掐点了,加上高峰期堵车,能捱到一个半小时才到。”
祁染不说话了,但还是站在那里,倔得很,半步都不肯挪一下。
白简走过来,摸他的头。
“你听姐姐的,姐姐工作很稳定,兼职收入也很不错,图便宜之类的话就别说了,我给你出钱,我不差这点。”
祁染低声道:“我不能花你的”
白简快被他倔的没脾气了,听到这句话,反而乐了起来。
“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爸妈连着白进宝住了你房子那么久,给你房租了吗?我给你出的钱也只能当回报一点,你不要觉得有什么,都是你应该的。”
她看祁染不说话,拉了拉他,“好不好?我现在就去带你找中介,大学城附近精装公寓多,我们先签一个下来,之后住的不习惯,你再慢慢找,怎么都来得及的。”
祁染微弱地继续争取了一下,“这里风景好。”
“S大建筑系最出名,附近的风景能差吗?”白简干脆利落道,“走吧,东西先放这儿,我一会儿叫车来搬家。”
她边走边拉祁染,祁染像根铁杵一样,猛地没拉动,她自己反倒趔趄了一下。
白简不禁疑惑:“小染,你到底是怎么啦?”
祁染站在原地,呐呐不言。
他到底是怎么啦?
千万般借口都找尽了,白简刚才说的没有一句是错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要害上。
他当初不就是愁没钱,才大着胆子搬进这个疑似闹鬼的院子里吗?而这里的实际条件比白简看到的还要差一些,偏远不说,屋里电器都没几个,头顶天花板还是漏的。
电线老化,连灯泡都亮一会儿就灭,也不通热水,现在夏天可以用水管冲凉,冬天恐怕就得买烧水壶自己烧水。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根本没空静下来慢慢想,一时半会儿也不想仔细去琢磨。
“我就是觉得住这儿,其实也挺自在的。”祁染慢慢地说。
白简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感觉祁染有些心不在焉。
这句“挺自在的”,她着实有些不敢苟同,确实没看出来自在在哪儿。
但凡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里住着舒服。
“那你”白简斟酌着问,“真的要一直住在这儿,以后来回折腾也不后悔?”
祁染想,其实他有很多要忙的事。
大论文,然后是开题,再然后是答辩,毕业,实习,同时得仔细跟进南博的专题。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容不得他停留,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
祁染忽然重重地吐了口气出来。
他抓了抓脑袋,“没有,我是想着我头两天刚搬进来,累死了,再马上搬出去我就得趴下了,中介那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我先把东西整理一下,然后下周末搬出去吧,怎么样?”
白简看他松口了,又摸了摸他的头,“也是,我想的太急了,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那就先这样,你慢慢收拾着,收拾好了把中介电话给我,我去处理,钱那些你不要担心,你就找个住着舒服的房子就行了。”
祁染点点头,用力露了个笑出来,“好。”
他们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姐弟俩又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天黑下来,白简说定的晚上的车票,这就得走了,祁染一惊,“怎么这么快,你不在南市休息一晚吗?可以就在这里住啊。”
白简笑了笑,“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呢,再说了,你现在是大孩子了,怎么好还像之前那样咱俩挤一间屋呢?”
祁染舍不得她,“没事啊,我打地铺,而且这儿房间多,我跟中介大爷说一声,临时腾一间你住。”
白简只是摇头,“我之后还回来看你。”
工作重要,祁染再舍不得也只能送她走。路上买了一大兜的零食,白简非不要,祁染非要给,最后白简强硬地分了一半出来,让他拎回去。
在站外临分别时,白简伸手招呼他。
祁染凑过去,白简抓了抓他的头发。
“小染,头发有点长了,还不去剪掉么?”
她的声音轻柔,提醒着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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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染还是坐公交车回的银竹院,一个人抱着一兜零食,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
公交车在银竹院前面几站停下时,站亭外的街道上刚好有一家理发店。
祁染下意识站起来。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银竹院的院门外,摸着自己一点儿也没短,压根就没变的头发,慢慢地抓了抓。
他穷鬼一个嘛,省点钱怎么了,头发又不是非要急着现在剪。
祁染给自己在理发店前的过门不入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拧开院门,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
人走了,楼空了,一切都静了,他又回到了这个院子里,才有空慢慢地回忆起最后那句“我等你回来”。
再慢慢地回忆起回来的那个夜晚。
也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无声,他轻轻叫了两句,没人答应,又在雨水中站了会儿,整个人安静如同雕塑。
雨变得小了,他才骤然回神,茫然地穿梭于廊下,奔跑着,推开碍事的灯笼,胡乱打开每一扇能打开的窗,毫无章法地翻找着,最终只看见积年已久的灰尘。
他似是不可置信,又似乎不敢确定,顺着一角拐出,往斜向对开的地方跑去。
穿过廊下,越过小门,人跑到了地方,但只有空茫茫一片杂乱草坪,空空如也。
哪里有什么对开的霖霪院呢。
这里只有银竹院这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而已。
直到回头看见廊下石砖被自己泥泞的脚步踩得乱七八糟,全然不像日日有人洒扫的模样,祁染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回来了。
他回到了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想回来的现代。
这其实是个好事,他终于不用再焦虑其他,一切都回到了顺理成章的位置上。
只是
祁染不自觉想起千年前飞檐下向银月蜿蜒而去的枝条。
只是苦了那株山茶花了,在夜里不声不响地伤心凋了许多年,如今终于等来一个人,转眼又走了。
感时伤怀什么呢。
祁染摇了摇头回神,冲了凉,洗漱完,认命地操着拖把,把廊下仔仔细细拖干净。
能证明住在这里的人在那夜慌得手足无措的痕迹一点一点消失,什么都没留下,就仿佛这两天的日子也像骤然而来的雨水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流水无痕,等明天的太阳一晒,一切都会消失,一切像是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进了屋,吃着零食,百无聊赖地按开电视机。
这里的灯总是忽明忽灭,他干脆不开了,就这么灭着,没灯也死不了人,以前的人没有灯泡,不是也照样过下来了吗。
电视机里在播天气预报。
祁染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盘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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