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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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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周六晚上搬家服务,这边跟您确定一下。”

    “对。”祁染把苹果核丢掉,“晚上六点。”

    “这边已经收到了您的定金,保险起见和您再确定一下,如果因为顾客原因导致服务取消,定金是不能退还的。”

    祁染心想你这就多余担心了,两大两百的押金,他快穷疯了,就算天崩地裂他也舍不得这两百块的。

    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书也晒得差不多了,祁染一本一本收拾好。

    庭院也已经被他打理的干干净净,再没有什么能打整的地方了。

    他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到五点了,得收拾好行李准备着了。

    之前白简给他分的半兜零食他只吃了一点,剩下的找了个皱皱巴巴的塑料袋装了起来,随身物品塞进了双肩包里。

    那套淡青色衣裳也在里头。

    祁染背着包,拎着这么袋零食,漫无目的地走出银竹院,行走在横纵于湖面上的石桥上。

    马上就离开这儿了,银竹院站偏远,银竹公园也废弃了这么久,他之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

    就当是最后看看吧,然后把这里的风景和那两天的奇异经历一起记在心里,奔向自己繁忙充实的未来。

    逛了一会儿,他眯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蓝天。

    天气晴朗,阳光悠然。天气预报居然不准,这看着一点都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嗡嗡几声震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祁先生,我们的师傅已经到附近了,辛苦您打个电话,跟师傅说一下具体位置。”

    祁染按着对方说的,给拉货师傅打过去,但电话响了两声,变成无信号的嘟嘟声。

    “嗯?这也打不通啊,这——”

    蓦地,祁染睁大双眼,仍然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但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天空仍然湛蓝,阳光依旧柔软,渐渐要褪去了。

    雨水却落了下来,温柔的,悠长的,细密无声地一点一点掉了下来。

    春日的雨,从来没有任何预兆,在想不到的时候匆匆地结束,又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欣然归来。

    又下雨了。

    那股湿润清冷的草木香气,有形的,无形的,又一次默默涌入祁染的鼻尖,盈满心头。

    一切变化只在须臾之间,天空被横纵分割得四四方方,高门深院内安静无比。

    竹叶飒飒声似有而无地传来,祁染猛地回神,背着肩上沉重的双肩包,拎着手里皱皱巴巴但装的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拔腿就开始拼命地跑。

    迎着香气,迎着雨水,迎着这条长而不见尽头的长街,略过一丛又一丛苍翠青竹,疯狂地往前跑。

    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踉踉跄跄地跑。

    只是不同的是,那天他使劲儿地想走出这条长街,而这次,他使劲儿地朝长街深处而去。

    终于到那个熟悉的被杂草遮挡住的狗洞前,祁染才停下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

    喘着喘着,他笑了起来,笑得双眼弯起,快活又自在。

    他刚要顺着狗洞钻进去,刚趴下身子,又想了一下,啪地把双肩包脱下来放在地上,一通狂翻。

    这条长街深而安静,但也不好说一定无人经过。

    可祁染顾不上这些了,掏出那套回去后洗了好几次,洗得干干净净的淡青色衣裳,三下五除二地套好,才顺着洞钻了进去。

    窸窸窣窣声之后,他的双脚踩在了青石搬砖上。

    祁染感觉自己胸口里的什么东西,慢慢鼓了起来。

    日头还早,但算着时间,现在是吃饭的功夫。

    他脚步轻而快地顺着记忆里的方向跑去,绕过影门,穿过游廊,路过月台,伸手拂开层层纱幔,奔进茶厅。

    偌大的厅堂中,微风拂动,夕阳下拂动影影绰绰的浮光,厅中只有一人,心不在焉地岔开腿毫无形象地坐着,手支着脑袋,眼神发直,独自一人坐在满桌菜肴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动静,他双眼先是不耐烦地转过来,看见仿佛凭空出现在厅中一角的祁染,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瞪大,猛地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

    北坊支着一根手指,指着祁染,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猛地一拍桌,震得上面的碗碟一跳,大步流星地朝祁染走了过来。

    “你这个,你这个——”北坊大喝一声。

    祁染看着他那张怒发冲冠的俊脸,头皮猛地一麻。

    一来就对上了脾气最不好的一位。

    北坊两三步就快步奔到了祁染的面前,祁染像个鹌鹑一样,下意识闭上眼,整个人肩膀一缩。

    一个拳头往他右肩上砸了一下,不轻不重,一点儿都不痛。

    祁染这才睁开眼,看见北坊又怒又叫。

    “你这竖子,忒薄情寡义!”北坊伸着手,是打也无法推也无法,最后猛地一甩袖,重喝道:“又不是把你关押在这儿了,你要去哪儿,说一声就得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百般心情交织,祁染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好解释,他看着北坊那张惊怒交加的脸,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嘿嘿傻笑了起来。

    “你还笑!”北坊气得跳脚,“你看看我这桌菜,一个人都没有,凉了,全都凉透了!反了,都要反了天了!”

    祁染赶紧赔笑道:“我还没吃,正好饿得慌。”

    “吃!吃不死你!”北坊瞪着眼珠,脸气得涨红,又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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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办法,大吼一声,“还不快去坐!”

    他怎么说,祁染都不觉得生气,脸上始终挂着傻呵呵的笑容。

    “怎么回事,又怎么了?日日这般摔桌砸碗,惊得人不得——”

    厅外传来急匆匆的声音,闻声而来的郭叔一手撩开竹帘,还没站稳,看见祁染,惊得整个人一晃,“祁大人!”

    北坊气得直哼哼,“老叔,你看看,他还觉得挺乐呵,站这儿直笑!”

    老郭原地站了会儿,表情震惊到无以复加,才快步走过来,抓着祁染上下看了两眼,“大人可安好么?这么些日子,你可是要把老朽给急死了!”

    祁染摸了摸鼻尖,“没事没事。”

    老郭叹了口气,摇摇头,“大人来了天玑司,坊主刚琢磨出几个好菜,还未曾给大人尝尝,大人就这么走了。”

    北坊气得快窜到房顶上了,言辞激烈,“我琢磨了个屁!”

    老郭不跟他计较这些,抓着祁染上下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积攒了许多话要说,最后直道:“大人这是没用晚膳呢罢,快先吃些,吃了再说话。”

    祁染摇摇头,“郭叔,我想先和其他打大声招呼。”

    老郭连连点头,“如此也好,廊主居所就在不远,我带先生去。”

    北坊跟在后面,“来人!把菜都热热,都不许撤,一会儿我们还回来!”

    老郭在左,北坊在右,祁染夹在中间,颇有种自己是被押解进京的感觉。

    三人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小楼,和银竹院不同,这小楼不像银竹院宽阔,但有四五层高,看着是天玑司内最高点,最上面有一瞭望台。

    庭院内,堆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什么条理。竟然还有个石狮子,歪歪斜斜地堆在一边,狮子头顶立着一只白头画眉,见到人来,扑棱了两下翅膀,颇为滑稽。

    “廊主毕竟年纪小一些,好奇心大,玩心重。”老郭解释道。

    北坊哼了一声,“没个收拾。”

    还没走近小楼,祁染就看见屋内有个奇大无比的水钵,水钵旁又是一个眼熟的小石钵,小少年正打着赤膊在石钵旁扎马步,和小龟默默四目相对,露出的后背有许多横纵伤疤。

    听见声音,西廊回头,先是茫然地看了一会儿祁染,随即抱着小石钵站起,“先生!”

    他走过来,把石钵往祁染手里塞,“先生不在,小龟我一直替先生喂着,都还好好的,先生放心。”

    祁染抱着这个失之交臂一周有余的石钵,小龟在里面慢慢冒出一个头,绿豆似的小眼睛盯着祁染瞧。

    祁染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动静,屋内又绕出一人。

    东阁今日穿的是身淡桃色的裙衫,人依旧明艳,只是走出来前眉头锁着,似有忧虑之色。

    她走出来,先是一震,眉头不松反紧,等到祁染跟前了,才慢慢舒展开,倏地重重松了一口气,“你这小子!”

    祁染咧着嘴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又回答了她许多问题。

    等她说完,祁染犹豫片刻,“亭主亭主不在府里吗?”

    西廊盯着他看。

    东阁忽然眼神飘走。

    北坊抱臂,“呵呵”一声。

    郭叔赶紧笑了两下,“吃饭,先吃饭。”

    第27章 今日阴金屋藏娇。

    几人回到茶厅。

    祁染屁股在凳子上磨了又磨,听着另外四人闲谈说话。

    “你现在知道要吃饭了?”北坊对祁染撒够气了,拿东阁开刀。

    东阁啪地把碗一放,“怎么着你了,我看你是又欠骂了。”

    “没把你饿死!”北坊仰头将茶水一喝而净,“我心头意外得很!”

    三两句话,两个人就又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东阁抄着瓜子往北坊身上弹,北坊边躲边骂她“没个副官样子”。

    郭叔在旁边劝架,说是劝架,也只是在两个人嗓门渐高的时候插一句,见他们吵闹不休,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着头叹气。

    祁染抱着碗,埋头扒饭的时候,悄悄笑了一下。

    表舅一家在饭桌上也总是吵闹不休,震耳欲聋,但两边饭桌上的温度又完全不同。

    西廊一个人夹在两人中间,瓜子在他头顶飞来飞去,他边吃眼神边往祁染这边偷瞄。

    祁染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这副模样在古人眼里仪容不整,西廊看得多了,他才发现西廊在偷看他随手放在桌下的塑料袋。

    见他看了过来,西廊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巴。

    “哦对。”祁染赶紧弯腰,扒拉了一下塑料袋。

    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机缘巧合地又过来了,手里这袋零食也是拎得巧,一块儿就来了。

    东阁和北坊声音停下,看着他在桌子底下摸索。

    祁染摸了半天,想了想,摸出一包酒鬼花生放在桌上,笑了起来,“我带了点东西,大家一起尝尝?”

    北坊皱眉,“盐花生这边也是有的,有什么稀奇?只是这袋子是何物?如此轻薄,比蝉纱还透亮些。”

    祁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憋了半天,说了句“家乡特产”,好在北坊没有多问。

    东阁率先捻了一颗丢在嘴里,眼神一亮,随后哈哈大笑,“好吃,可把北坊的手艺比下去了。”

    北坊嘴里正嚼着,白她一眼,没说话。

    祁染又分给西廊,西廊满足了好奇心,“谢谢先生。”

    他吃了两颗,片刻后犹豫道:“先生,这袋子可以给我吗?”

    祁染哭笑不得,自然答应。

    老郭啧啧称奇,“先生家乡何方?我竟从来没见过这等物件。”

    厅外传来脚步声,祁染立刻看过去,谁知是来奉茶的丫鬟们。

    他眼神收了回来,挠挠鼻尖。

    “他这包也奇巧。”一旁东阁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进祁染的耳朵里,“我来乾京也有十来年了,没见过这个式样。”

    北坊见缝插针,“你没见过的多了。”两人又吵了起来。

    祁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却飘了出去,心像是被什么牵着,半天收不回来。

    好容易捱到一顿饭吃完,东阁和北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嘴,西廊心满意足地抓着剩下半包花生坐在一旁。

    祁染看他们吵得全神贯注,才赶紧拉住郭叔,嘴里囫囵了半天,小声开口:“亭主亭主是还在外出公务吗?”

    郭叔脸上露出一点思虑之色,“这倒是没有。”

    “没有?”祁染“啊”了一声,“亭主不吃饭吗?”

    这一顿饭下来,都没看到那个面如春晓的人翩翩而来,祁染倒有些不适应了。

    老郭尴尬道:“许是不饿吧。”

    他说完,看见面前的青年思考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这怎么行呢,还是叫亭主过来一起吃吧?”

    吵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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