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向何夕西询问晚上约几点钟,一边开车往距离最近的古玩街赶。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别光见何夕西一直捧着手机低头打字聊天,忍不住提醒道:“注意看路。”
上车后,何夕西终于把手机放下,眉目柔和,眼梢带笑,神情与刚出来时相差巨大。
别光不知道她心情变好的原因,猜测问:“在跟顾明月聊天吗?”
“对,就是那个家伙。”何夕西点头回答道。
别光怕一路无话,于是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聊:“顾明月是朋友中跟你关系最好的?”
当然关系最好,关系不好怎么可能拿价值连城的玫瑰之眼做赌注,还费尽心思来助攻何夕西的感情呢?
可何夕西嘴硬得很,摇摇头口是心非地说:“才不是,我可烦她了。”
“骗我……烦她怎么会关心她有没有戒烟,怎么会在乎她会不会咳嗽?”别光戳穿道,见何夕西脸色僵住,又问,“心情不好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不用怕传递出什么负面情绪,就当我是一个树洞。”
车子刚好在信号灯前停下,前方的红灯旁有红色的倒计时,何夕西看着数字逐次下降,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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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计时结束,信号灯转为绿色时,别光在发动车子前侧头瞥了何夕西一眼。
从何夕西的表情能够得知,或许在她们的友情故事中,并不是完全美好的。
想到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不想说也情有可原,别光笑着加加油门,开车驶离这个路口。
当别光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即将翻篇时,何夕西开口了:“我跟顾明月、方潼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顾明月家是做古董交易生意的,顾叔叔眼力好,鉴定古董特别有一套,厉害到一打眼,再摸一摸,就能把这件古董的真假猜得八|九不离十。”
“顾家有很多家古董店,后来为了让国外的古董归国,顾叔叔又开了拍卖行。我记得,顾叔叔还因为向国家捐赠国宝上了新闻。”
何夕西说着,不自觉眯起眼睛。那个和蔼的,戴着眼镜,满身书卷气的顾叔叔逐渐有了具体的模样。
听着这些故事的别光也陷入短暂的回忆:“我也记得看过那条新闻,电视还播放过专栏采访。”
何夕西点点头:“对,当时顾家可风光了,顾明月总拿着报纸冲我跟方潼显摆,听说就连省博物馆的老馆长都要给顾叔叔几分薄面。”
“可是,我们上高中的时候,顾家出了意外。拍卖行被人举报,说拍卖的古董有假货。”
“当时我和顾明月在备战高考,家里人都瞒着我们,所以不知道详细的经过。我只记得,顾叔叔去世的时候,眼睛被人弄瞎了……”
何夕西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哽咽起来。她知道纸巾放在哪里,轻车熟路地拉开储物盒,抽出纸巾擦擦眼角,然后努力压制波澜起伏的情绪。
别光的情绪随之充满惋惜与气恼:“这……是被人陷害了吧?”
“大概是。”何夕西把沾了眼泪的纸巾攥在手里,使了使劲儿,等待心情稍稍平复后,她继续道,“顾家破产后,顾明月成了落难千金。好多狐朋狗友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还陪着她。”
“她主动放弃高考,颓废了一段日子,整天抽烟喝酒,还出去跟人打架。”
“好多人都说她无可救药了,那些朋友的父母怕他们被顾明月带坏,不许他们跟顾明月来往。”
“但我知道,顾明月不坏,她只是心里难受,等缓过那一阵就好了。她那么聪明,鬼点子也多,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之后,我去上了四年大学,顾明月却在这四年的时间内,把顾家的古董店又开得风生水起。”
或许是察觉到这个故事讲述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何夕西开玩笑说:“所以顾明月现在才会那么财迷。”
别光的树洞任务完成后,两人刚巧也抵达目的地。
“谢谢别总监听我说这些。”何夕西笑着把安全带解开,提前一步下车。
看在回忆中那个顾明月小可怜的面子上,何夕西用温柔的口吻给现在的顾明月气人精发去一条消息,定下了今晚的晚饭时间。
【晚上七点,在我们公司大厦后面的银座商城会面,记得准时到,我会耐心等你哟。】
为了表现自己现在心情不错,何夕西紧接着发出一个萌萌哒的表情包。
可顾明月现在正专心跟古玩街的店主讲价,只冷淡地回复了一个:【哦。】
何夕西:“……”
真是浪费感情。
眼前的加工工厂上方悬挂着“至恒”的花体牌子,至恒的工厂外部建筑较好,规模也大,看上去挺靠谱的。
工厂旁边有几家餐馆,别光将车锁上后,走到何夕西身侧,手指在餐馆之间扫过,询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何夕西考虑到营养全面,又考虑了半天选什么会吃得比较文雅,最后决定选家常炒菜馆。
两人边吃边商量下午的事情。
本以为事情很好解决,可真正进入到工厂,听了负责人的疑虑后,两人才知道事情的艰难程度。
因为展厅竞标是省里的活动,所用材料两人都打算用最好的。其他设计都好商量,最为难的就是何夕西设计的荷花发簪。
荷花发簪要用的绿松石市面上真假不一,价格不等,每克几十块到几千几万块都有。
至恒对待这场合作十分负责,在桌面上摆了五种绿松石原料让两人挑选。
两人学过相关课程,可毕竟不是专业的,一时间陷入了为难。
“别总监,供应商一下子就提供了这五块原料,我们不知道用哪一块来制作,所以才打电话让您来。”负责人抱歉地笑笑,指指原料上贴的对应的价格标签。
价格相差悬殊,但看质量却看不出太大的分别。
参与展厅竞标的作品是专为文化节服务的,局限性太强,如果被选中还好,如果选不中,他们相当于白白浪费了这笔资金。
追光工作室不比其他家上市公司富裕,如果花大价钱来买原料,就好比背水一战,没有退路。
所以何夕西与别光要制定最优的方案,选一块最合适的绿松石。
负责人又催促了几声。
何夕西忽地扭头看向别光,唇角勾起弧度,显然有了主意:“我向专业人士求助。”
何夕西拿出手机呼叫顾明月,对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不是晚上见吗?现在打什么电话呀?我在忙着呢!咳咳……”顾明月在古玩街砍价砍得嗓子疼,忍不住咳嗽几声,意识到打电话的是何夕西,又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想到现在有事相求,何夕西压下怒气,假笑几声,问道:“我有急事找你帮忙,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屈尊来一趟?”
尽管没有看到何夕西此时的样子,但顾明月知道,她现在一定是皮笑肉不笑,甚至还咬牙切齿。
顾明月甩下一句:“地址发我。”便急匆匆挂断电话,抱着砍价成功买下的古玩往回走。
第33章 老师
“你好, 我请了懂行的朋友过来,往这儿赶可能需要些时候……”何夕西得到顾明月准确的回应后,回身面带歉意地说。
负责人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点点头指向专业师傅的操作间,提议说:“既然这样, 那咱们就等会儿再选原料, 不如我带二位去看看制作进度吧?”
操作间的门敞着, 有人进进出出,负责加工制作的师傅们已经上班。
何夕西与别光关心她们的设计是否能够很好地呈现,都点点头应允下来。
随后, 负责人带着两人先在工厂内转了一圈, 介绍了各种加工机器。等到师傅们全部都进入岗位, 他带两人往操作间的内部走去。
因为设计具有保密性,所用的操作间是独特的一间,在整个空间的最里面。
走廊两侧的操作间上都开了一扇窗户, 何夕西能看到, 师傅们正在专心工作、埋头苦干。
使用机器时的声音传递到走廊上,节奏行十分强。但随着越向里面走, 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微, 直到脚步停下后,机器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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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压低了声音, 提前给两人打了预防针:“里面是我们公司资历最深的一位老师傅, 制作珠宝首饰已经有四十年了。他脾气古怪得很,如果冲撞了二位, 还希望不要生气和介意。”
天才总是格格不入的。
何夕西十分理解, 摆摆手回答:“放心。”
随后,她偷偷看了一眼别光, 想起了同事们对别光的讨论——大家说别光脾气古怪,难以接触。
但随着愈加深入的了解,何夕西总觉得,别光这份古怪其实可爱得很。
负责人见何夕西态度不错,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想嘱咐二位一下,待会儿尽量不要开口,除非这位老师傅亲口询问,点名要二位回答。”
“笃笃——”
负责人轻轻扣门,听到屋内机器声音暂停后,他笑嘻嘻地问道:“柳师傅,合作商来看看进度,您现在方便吗?”
屋内传来几秒的沉寂,然后是一阵摆弄工具发出的金属相撞声。
正当三人以为门即将被打开时,暂停的机器再次发动,机械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几乎响彻云霄。
老师傅很不给面子。
负责人脸上一阵尴尬。
来看制作进程的建议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此时无法照做,不仅让他感到难堪,恐怕整个至恒的面子也会受损。
还想再敲门时,别光制止了他。
别光轻声说:“不要打扰柳师傅了,我们愿意等。”
虽然不知道别光为何这样说,但何夕西顺着点点头:“我们可以再等等的。”
负责人见两人如此善解人意,顿时松了口气,抱歉地笑笑:“那我去给二位搬把椅子。”
等负责人离开后,何夕西细细品味刚才别光的话。
别光的语气里面似乎有一丝恭敬,何夕西准确地察觉到了。
何夕西向别光那侧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询问:“别总监,你认识里面的柳师傅?”
“认识。”别光点头,淡淡的回答,见何夕西好奇心不减,继续解释道,“是我的老师,我的珠宝首饰制作就是他教的。”
两人交谈时,为了不打扰操作间内的柳师傅,都刻意控制了声音的大小。
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两人的谈话内容半字不漏地进了柳师傅的耳朵里。
柳师傅叹了口气,冲对面的徒弟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机器关闭。
听着操作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开锁的响动,何夕西与别光不由得屏着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门。
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不是何夕西想象中的老者,而是一位学生模样的少年,瘦得像猴一样,头发乱糟糟的,好似顶着一只鸟窝。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者走到少年旁边负手而立。他先是看了何夕西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别光身上。
柳师傅与省博物馆的老馆长年纪相近,但不似老馆长那般慈眉善目,反而凶巴巴的,眉心“川”纹很深,一看就知道经常皱眉。
他头发花白,灰的白的掺杂在一起,显得有些乱。
“进来吧。”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凌厉。
别光垂眸点点头,带着何夕西走进去,随后看向柳师傅略微佝偻的脊背。
等柳师傅转身坐在椅子上,与别光面对面时,别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年轻时就不苟言笑,老了竟然仍旧如此,满脸怒纹横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气。
“老师。”别光喊道。
何夕西顿了顿,也跟着喊:“老师。”
柳师傅不答,用鼻子吭气,“哼——”了一声。
开门的少年坐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正手拿小型的工具手工拉银丝。桌子的另一旁摆放着已经拉好的银丝,根根细如头发。
何夕西自从走出校门后,没再接触过这些工具,一时间看得手痒。
“别光,你不会制作?”柳师傅突然开口问,却一直低着头忙手上的活。
听他这话,似乎有些气恼。
别光如实回答说:“会。”
柳师傅冷哼一声,妄自下结论道:“那就是感觉自己出了名,根本不需要再做这些杂活了。”
明明是因为时间太紧,才不得不将加工这道流程交给至恒的。
因为不好顶撞恩师,别光闭口不答,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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