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碎裂。
“滚!滚出去!我没允许你进来!”
陆应深不声不响,错开身,示意何如薇自便。
何如薇看了眼地上损坏的手机,走近沙发:“棠光,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妈妈难道不帮你、不站在你那边吗?”
陆棠光的抽泣停顿一秒,然后立马更加凄凉地哭喊起来:“是路回玉,妈妈,是路回玉!你让他滚出学校,滚去国外,让哥哥不要再被他骗了……”
没等何如薇投来疑惑的眼神,陆应深开口:“骗我什么?”
陆棠光哽咽的气息,明显倒抽了一瞬,他止住全部声响,一点点转过头,看见陆应深后呼吸变得更轻。
他嗫嚅两下,神情与刚才的嚣张疯狂,截然不同。
何如薇眉头收了收,她虽爱子心切但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不可能傻,知道只有心虚,才会在面对本人时露出这种样貌。
“到底怎么回事?”
她又往沙发边靠近两步,仔细看着陆棠光的状态。
后者一身的湿衣服已经换下,穿着睡衣,眼睛红肿,头发凌乱,伤心难过倒是挺明显。
陆棠光慢慢坐起身,垂下脑袋,低声可怜巴巴地说:“哥哥骂我,不管我……”
何如薇转头看一眼陆应深,而后很快重新打量起陆棠光:“你说实话,相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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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就算跟陆应深不亲,但大儿子的脾性她清楚,做事有分寸,无论如何不可能毫无缘由给陆棠光难堪。
何如薇来到陆棠光对面,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她当然心疼,但也知道不能偏听偏信,草率决定。
从之前的手表事件来看,溺爱对陆棠光的成长只有坏处,严重甚至影响他人格的健康向好发展。
何如薇紧紧盯着他,陆应深情绪不显却更感觉沉甸甸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陆棠光咬紧牙关,只觉得心底更烦更暴虐的想法正不断上涌。
他想大叫、摔东西,想让何如薇滚,少假惺惺,想一把火烧了陆家,想掐着陆应深的脖子让他看自己酿成的恶果,让他的脸上只剩悔恨。
让他后悔那么对自己!
“……”他盯着沙发边缘,努力放平声调,“路回玉侮辱我,哥哥误会了也跟着他指责我,后来我掉水里,哥哥因为这件事冷眼旁观,都不来救我!
“妈妈,我差点淹死了!”
听到后面,何如薇只觉心惊肉跳,一下明白了小儿子为什么那么狼狈、那么伤心,她听着都整个心被揪起来,几乎感同身受。
“陆应深,”何如薇回头面向大儿子,神情染上愠怒,“是这样吗?你怎么能……”
陆应深没兴趣听她的诘问,不含感情的双眸落在陆棠光身上,淡然打断:“记住你说的话,是误会还是刻意延误,是不管你死活,还是你故意当众掉进泳池。”
每多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陆棠光的气息就微弱一分,深埋的脸上,颜色更近一步转向惨白。
“……”何如薇瞪着眼目视陆棠光神情一点点转变,脸上彻底被惊诧无言占据。
陆应深没留着多看,走出时侧了下头:“蓝月湾有监控……也许谁会感兴趣,把它拿给每个你认识的人看。”
“哥!”陆棠光整个如坠冰窟,如梦初醒般猛地窜向陆应深,“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不该那么做……你、你会帮我删掉监控对吧??”
他去找陆应深的路上刻意绕了不少圈子,掉进泳池的动作也不隐蔽,大家不可能看不出来问题……
陆应深没有应声,视线从半倒在地上,已经完全僵硬,脸色比陆棠光还难看的何如薇身上略过,轻易抽身,自若离去。
“妈!”陆棠光脸上全是惊恐。
他辛苦经营的一切,他即将获得的全部,他的形象,他的名声,他的爱慕者、崇拜者,他享有的骄傲、优越和偏心,全都要被一个监控毁掉了!
他凑近何如薇,不顾她脸上浮现的陌生和退却,钳住她的*手臂:“妈,你帮帮我,你最爱我了啊!难道要看他们欺负我一个吗?”
何如薇呼吸放轻但频率加快,无法相信地盯着陆棠光,良久,眼里的光寸寸遮掩黯淡。
“……没有,”她合眼摇头,只觉疲惫,“蓝月湾权贵出没频繁,讲究绝对的私密,没有监控……”
那一室的喧闹繁杂,并未影响陆应深分毫,他回到自己房间,丢掉外套,取下手表,扯落领带,走进浴室。
平整清晰的镜中,衬衣从肩头褪去,露出一片线条优美、起伏有致的胸膛,在胸口左侧靠近心脏位置,突兀地贴着一块白纱布,纱布上还沾染着少许药水的颜色。
陆应深看了看,抬手揭下。
新长出的血肉更为细嫩浅淡,微微泛着红,干净平滑的样子,很难想象它在一周前还是个破洞,血肉模糊,喷涌出止不住的血。
麻醉昏迷前医生似乎说手术成功率不高,他有些记不清了。
但他确实没把握还会不会醒。
视线从伤处划过,落在镜面一角。
疑似子弹击伤,但他没在卧室找到任何残留,只是中枪做手术一周,却恢复得堪比一两个月,像是按下了快进。
陆应深在原地静默,不多久,转身走进水幕。
宴会早已结束,最后一丝余温散去,林嘉泽忽然感到风有些冷。
他没有乘坐家里的车,颇有些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在街道上。
目光盯着路面,他难以克制地在脑中重播刚才陆棠光的表情、动作、眼神和语气。
他看不懂,不明白,甚至理解不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陆棠光拒绝了他。
“……”
明明之前还对他笑得温柔,未有丝毫抗拒地和他亲密,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在旁人都听不到的惩罚时间,凑在他耳边笑盈盈:你喜欢我?
而更早之前,还有细腻的关心体贴,一颦一笑都会随他而动……从旁人的反应看,这不是他一厢情愿,他没有错认!
可他依然在关键时刻遭到了拒绝。
……这仅仅是他无法想通的其中之一。
林嘉泽在清冷无人的街边停下脚步。
一记起陆棠光在泳池边对陆应深讲话的样子,他就感到说不出的怪异。
“林嘉泽……”身旁有辆车停止,窗户后面,谭鸿文紧张地看着他。
林嘉泽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原地与他对视。
数秒后,谭鸿文推开门下了车,有些犹豫地走到他面前,嘴巴张了几次,却又闭上。
谭鸿文今天也在成年礼上,但因为昨天的事,没有跟他们凑一处。
林嘉泽没心情看他纠结,冷冷道:“什么事?”
“我……”谭鸿文深吸口气,一股脑脱口,“昨天、昨天你问我为什么能拿到你丢掉的情书,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因为一条匿名信息。”
他终于突破了障碍一般,越发顺畅:“有人告诉我,你把情书丢在了哪。”
第23章 新招式嗯,这样就很乖了
只要别找给他麻烦,林嘉泽原本不打算深究这件事,后续也没想过追问。
但谭鸿文主动坦白是被人告知,让他忽地想到了一些东西。
“怎么说的?”他定定盯着对方,表情冷肃。
“……”谭鸿文直接拿起手机,将点亮的屏幕放到林嘉泽眼前。
后者垂眸看去,那是一条没有备注的短信息:“路回玉给林嘉泽的告白信,被丢在了飞羽箭场大门外的垃圾桶。”
林嘉泽不言不语地看了好几十秒,时间久的足够他来回阅读好几遍,随后他溘然敛下眸子:“我知道了。”
谭鸿文收起手机,却没就此离开,而是问:“你有跟谁说过这件事吗?”
不等林嘉泽回答他又跟着道:“飞羽你只是偶尔才去吧,学校都没人知道你还会射箭,我都是调查了才……”
“这不关你的事。”林嘉泽情绪不高地将他打断,整个人好似比刚才还颓然。
他说着便绕过对方,继续往前走。
谭鸿文转身注视林嘉泽看起来有些低垂的背影,咬咬牙不甘道:“是不是陆棠光?你告诉他了!
“你本身跟谁都不热络,不可能跟别人说这种事,除了陆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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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和他说!你也只会跟他透露自己在练箭!”
见林嘉泽的背影顿了顿,谭鸿文跟上几步,带着恼恨道:“你还没看出来了,他都拒绝你了,陆棠光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当初真的找到情书后,他被极大的兴奋和能为林嘉泽解决麻烦、引起对方注意的期待冲昏了头,根本没去细想。
因为这件事当众做了回小丑后,他立即开始调查,这个号是网络虚拟号,但即便如此,他却根据感觉认定就是陆棠光。
他的逻辑和理由就是跟林嘉泽说的那样,他比谁都关注了解林嘉泽,他列举过种种可能,坚信陆棠光是这里面最大的嫌疑人!
顺着思路,他分析了陆棠光过去的很多行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利用?”林嘉泽没回头,沉默半晌后,喃喃地念了句。
谭鸿文想让他更清醒一些,冲着他的背影一口气地喊:“就是利用,他利用所有人来烘托他的特别,利用你来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地位,连品学兼优的学生会长都围着他转,整个北高谁还敢说他一句不对!
“你跟汤年在他眼里没任何区别,都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汤年是没脑子的枪,你是他随时能一脚踢开的垫脚石!”
林嘉泽浑身震了震,他没声没息地站在那,心脏瞬间的落空,让他差点找不回呼吸。
良久,林嘉泽重新迈开步子,比来时更静默地走远。
他确实没跟别人说过情书的事,除了陆棠光,但他也并未告诉对方自己丢在了哪里。
在陆棠光听说了表白事件,半开玩笑半揶揄地发来消息时,他为了不让对方误会,为了表忠心、为了划清界限,告诉他——表白信又被路回玉偷偷塞进了包里,他要回家时才发现,但他看也没看,径直扔进了街边垃圾桶。
其中没有提到他去了哪,更没告知飞羽箭场。
可是刚才,他有些明白了。
陆棠光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只会非常清楚。
只需要很简单一个动作,就能了然他全部的轨迹——拿出那块定制表。
就像他靠实时定位,帮陆棠光找到手表丢失后的所在一样,那块表,可以查看历史位置。
林嘉泽不想相信,但他已经走得太久,失去了更多辩驳的力气。
……
陆应深的发稍还有未干的湿意,披着浴袍坐到桌前,拉开抽屉,里面一个瓶子晃荡两下,摇动出颗粒碰撞的质感。
他将那没有标签的瓶子拿起,丢到桌上。
强效镇定、安眠作用,检测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但他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房间会有这种东西。
定了会儿,将小瓶拿起,在指尖翻转把玩,满室清脆的零落声中,他想起路回玉终于有一次,正面回他问题的模样,眸色变得清清浅浅——嗯,这样就很乖了。
“你今后,把模特、篮球这些事都歇了,除了学习别的都不要再想,”何如薇看着地上蜷缩起来的陆棠光,第一次面对陆棠光眼神带上了距离,“画画……也不要再去画室,有空闲就在家里做。除了学校、回家,去其他地方都得得到我跟你爸的同意。”
她说完男,身心俱疲不想多呆,就要转身,却听陆棠光低低出声:“画画,我要画画的妈妈,我最喜欢做这个。”
“……”何如薇虽没动作,但表情还是不由缓和了一瞬。
她这个儿子,最难得的就是在艺术上的悟性和敏锐度,可以说是这个家里唯一跟她有共鸣的人。
他虽然接触的晚,但进步迅猛,几位大师看了都不吝夸奖,而且在画画上面,他不仅心性沉稳不浮躁,更做出了一番成就,哪怕陆言不懂也面上有光,对她来说更是一种极大的慰藉。
察觉到何如薇气息变得平和,陆棠光埋在膝盖间的脸上,扯出个不屑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女人喜欢这个,只要提到绘画,提到艺术,她总是能轻易原谅所有。
何如薇年轻时为了爱情,主动放弃了出国深造学习美术的机会,选择嫁给陆言,但结婚后,她发现那时何、陆两家本就在商谈联姻事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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