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而这次，我无法驱除异常。
“你能解决异常？”迪克很疑惑，“你从杰森的灵魂里诞生，是拉萨路池给了你新的能力吗？”
什么鬼，你还真信了杰森说的那套我是刚刚诞生的话啊？
我没伪装的意识，逗杰森玩归玩，我可没有骗过他。“我的能力与生俱来，而且解决空间的异常，世界能解决杰森受到的影响。”
【“除了空间宝石，你还需要去检查其他空间类的载体吗？”】杰森好奇，【“为什么我感觉你并不打算去找？”】
我先重复了一遍杰森的问话，才回答，“因为那不重要，我并不需要找到所有异常物品，我只需要找到解决办法，问题是，我没找到。”
将压在盒子上的书移开，我看着飞快窜出来的两枚宝石，“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它们不应该这么活跃。”
无限宝石有自己的意识吗？有的，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它们都在沉睡，就算醒了也懒得理会身边的人。
空间宝石跟心灵宝石上浮，飘在我面前，无声的抗议。
“会有什么影响？”布鲁斯总是最理智的那个，似乎刚刚被心灵宝石抓到心灵缝隙，诱拐着说出真话的不是他一样，“需要做什么？”
“力量本身无害。”我第一时间打断布鲁斯准备对两枚宝石做些什么的意图，“而且它们有它们自己的命运，就算它们只是两枚拥有力量的宝石。”
我停顿了一下，“当然，你们也处于命运之中，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无论是毁灭地球还是拯救地球，对于世界来说，真的不重要，文明的毁灭跟人类失去一半人口什么的，对于世界来说，并不重要。
迪克不喜欢我现在的态度，跟人类的割裂感太强，“迪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这也是我的名字，这么称呼我没有问题。
“正常情况下，你会做什么？”迪克的情商跟亲和力一直不弱，只要他好好说话，没人能讨厌格雷森。
“找到异常，解决异常，然后用来做交换，清理掉杰森受到的影响。”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这也是我的工作。
迪克深吸一口气，开玩笑道：“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你就是为此诞生的吧？”
第124章 法师
我的确是为此而诞生的。
几乎下一秒，我就明白我暴露了，我为某种存在工作这种事。我永远没法对正常的布鲁斯产生警惕，这也是夜翼在布鲁斯中招的时候经常第一个被干掉的原因。
布鲁斯眼神里露出一两分愤怒，他绝对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卷进这种事情内，第二人格也不行，他的孩子不是工具！
“我是自愿的。”我清晰的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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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愤怒，而无奈的是，这是事实，我无法反驳的事实。
我是天生的防御细胞，出生是正常诞生，却天然带着使命，世界在温柔的等着我长大，然后去履行我的使命，直到年幼的我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力量无意识的跑到了其他世界，紧追而来的世界意识第一时间跟我建立了联系，让年幼的我不会因为贪玩而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确定我拥有独立的自主意识之后，世界意识更是与我签订了契约，约束住了我无法控制的能力，让我能缓慢适应。
可以说，世界意识完全就是溺爱孩子的大家长，就跟所罗门受到的宠爱一样，我们一开始就受到了世界的宠爱。
只是……世界无法理解人心，而经历过太多美好的我，无法适应现世掺杂着太多的‘联系’，我情愿沉迷异世界，也只愿意跟后勤管理局那些‘同类’建立更深的联系。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法解释，话术对太过了解我的布鲁斯完全无意义，不提布鲁斯是世界第一侦探，单单他面对自己的罗宾时的诡异直觉，就够他发现我话语里最真实的一面。
嗯，就死犟着只看一面的那种！
“我觉得这不重要。”脑海里无数念头翻转，现实里也不过瞬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这个世界空间能量的异常，还有解决杰森受到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
“我觉得这很重要。”布鲁斯已经完全是蝙蝠侠的气场。
【“我觉得这非常重要！”】杰森的尖叫被坏心眼的心灵宝石联通给布鲁斯还有迪克，被迫耳鸣的我没察觉心灵的小动作，【“你到底背着我又干了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就算我跟杰森无法分离，我能干的小动作也一样多得要命，比如跟两枚宝石的交流。
【“理查德格雷森！”】杰森气炸，【“说，你到底背着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清理世界的异常，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正常工作而已，想多了你们。
我明明白白的把这种态度摆出来，“还有，别小瞧我，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从罗宾时期开始，就不会有人怀疑我的能力……等等，还真有，就布鲁斯这个混蛋。
【“所以你还是会付出代价的对吧。”】杰森早有预料，【“从一开始，你就说过，等我能掌控身体，不受影响之后把身体还给我。”】
因为事情解决我就会离开了呀，傻杰森。
会撒娇的杰森简直就是人间天使，问题是，我待不了太久。
“杰森，我们待会再说。”不能当着布鲁斯的面跟杰森扯白，鬼知道会被误会到哪里去。
“我认为杰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迪克，你该解释清楚。”布鲁斯怀疑我吗？当然怀疑，只是在怀疑的情况下并不影响他救人，布鲁斯韦恩就是这么一个连上一秒还在杀他，下一秒也会救人的‘蠢货’。
如果‘没看到’，蝙蝠侠或许也会犹豫要不要救犯人，放置不救算是在灰色区域，危险的蛛丝线的两端，只是在没定性之前，他绝对不会选择‘放置’我的生死。
“……”我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心灵！”
两枚探头探脑的宝石唰的躲迪克身后去了，迪克的疑问几乎都要实质化。
“为什么它们只躲我身后？”迪克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这种非生物都能喜欢，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迪克抬头，他的视线看向我，“他们认为我们相似？这些力量宝石是用什么来认人的？”
“不知道。”我又不是宝石，鬼知道它们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插诨打混，话术互演，长达半小时的无效交流之后。
布鲁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我跟迪克都没忍住笑出声，杰森笑得超大声，三个没法捂耳朵的人同时开口。
“杰森！闭嘴。”
【“嘁！”】被三人异口同声阻止的杰森明白自己又情绪化了，语气无奈，【“啊啊啊，迪克，我这就没办法控制吗！”】
“可是……”我心虚的挠了挠脸颊，“坦诚的杰森简直是珍宝嘛！”
迪克瞪大了眼睛，那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蓝眼睛里满满的震撼，“谁？谁撒娇？”
【“谁撒娇了啊！你不要胡说八道！”】杰森炸毛，【“我才没有！”】
我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可不是否认就行的呐，杰森。
最后，我跟布鲁斯达成共识，他暂时不计较我跟世界的交易，我们先解决这个世界空间能量出问题的事。
“实际上，我想要联络古一法师，只是我无法确定她是否还活着。”至尊法师的事情并不是通用情报，就算是我，在没有世界意识的帮助下，也很难获取情报，而很遗憾，世界意识没有回应我。
祂在把我捞进这个世界之后，就已经开始全力压制空间能量的暴动，不想整个世界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还是别去打扰的好，而且，世界意识的时间观念……
我叹气，作为一觉睡醒，文明都可能已经换代的存在，我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古一法师还活着。”布鲁斯给了肯定的回复，“我联络戴安娜，可以请求与古一法师见一面。”
迪克戳着在他身边转圈圈的两枚宝石，“为什么我感觉它们越来越活跃了？”
“这也是问题所在。”我瞥了一眼迪克，现在迪克自己没发觉，我却能看到两枚宝石因为喜欢迪克而把一部分能量分给迪克的行为，皱眉盯着两枚宝石片刻，又移开了视线。
作为外来者，不过多干涉正常进程是必要准则，而且，迪克又不吃亏，他是得益的那方。
布鲁斯伸手阻挡了一下两枚宝石，刹车不及时的宝石一头撞进蝙蝠侠的手掌，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为什么我感觉，他们害怕我？”布鲁斯这是第一次见到无限宝石，这之前虽然有相关的资料被查证，他们之间理应没有任何接触。
我伸手戳着空间宝石，声音甜度直线上升，“小可爱～”
【“嘶，你正常点！”】杰森抖了抖不存在的灵魂上的寒毛，【“哪里学的啊！你之前看迪克的案例就是学这种东西的吗？！给我学点好的啊！”】
真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我干得多了，艾薇姐姐就是这么被我拐走的，在我还是罗宾的时候。
这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名单，里面包括你绝对会目瞪口呆的斯莱德。
“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蝙蝠侠。”我笑眯眯的戳着宝石，声音冰冷，“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一类存在的作风，所有的一切，没有世界重要。”
无限宝石是基石，问题是，只要它们还有一枚存在，那就不会有问题。
而防御细胞，庆幸我不是主杀的‘白细胞’，破坏并不是我第一选项。
空间宝石抖了抖，蹦跶到我掌心，心灵宝石发出无声的波动，‘蝙蝠侠在无数的时间线里，都毁灭了我们。’
我摸着下巴，“没有我的时间线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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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如果我不出现，这个世界的空间能量出乱子一直没被解决，优先处理掉感染最深的空间宝石，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你看上去并不想破坏掉这枚宝石。”迪克努力忽略我对自身的评价，“为什么？”
这种正大光明的询问，也就迪克会做了，那边用通讯设备给戴安娜发讯息的布鲁斯已经不止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跟两枚宝石。
“解释起来很复杂，但是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力量没有对错可言，如果可以，我的确希望他们能用在正确的地方，不过。”我停顿了下，宝石们太活跃了，这不对。
无限宝石说到底是力量结晶，是死物，而眼前的这两枚宝石，完全像是两只调皮捣蛋的小猫。
哪里来的能量让它们一直这么活跃？别说宝石本身的能量，那并不是支持它们活跃的东西。
布鲁斯伸手再次握住我眼前的宝石，“它们能解决杰森受到的污染？”
“并不能。”我摇头，“拉萨路池是类似恶魔力量体现的一种东西，复活是需要代价的，不断被池水影响，直到完全堕落，才是复活这种美味的诱饵的真相。”
就像是奥古，奥古到底跟最初的自己相比改变了多少，恐怕奥古自身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受到拉萨路池池水的影响。
一道金色的光圈在客厅展开，带着温和笑容的法师从圈内走了出来。
古一法师在我们三人中看了一圈，看向我的表情带出几分了然，“你好，世界的守护者。”
“你好，古一法师，世界的守护者这一词，应该形容你才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还什么都没做。
第125章 心音
以古一法师的年龄，她绝对有知道甚至可能见过其他的防御细胞，所以对于古一法师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身份，我并不意外。
防御细胞在某一类存在眼里是非常显眼的，我们即是世界的‘工蜂’也是最显眼的‘诱饵’。
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情绪波动非常大，有心灵宝石这个坏小子在的情况下，这种波动就很显眼，哪怕布鲁斯表情没变，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语言。
古一法师知道布鲁斯，或者说，她有观察蝙蝠侠。
感受到布鲁斯的情绪波动之后，再看向我的眼神就带上几分无奈，“你没有告诉他们。”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只会怀疑我跟什么恶魔做了交易。”这也是我很无奈的一件事，我的时间不多，而要取信蝙蝠侠非常困难，最好的选择就是时间给出答案，这恰恰是我缺少的。
古一法师带着笑意看向布鲁斯，“不知道我的信誉能否在韦恩先生这里做个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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