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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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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1 章、      周建恒最后还是配合地坐下来接受问询。      宋……

    周建恒最后还是配合地坐下来接受问询。

    宋魁坐在他对面,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身体倾向他,展现出一种倾听、恳切的姿态,告诉他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周建恒端起一次性纸杯抿了口水,“那……我就先从为什么会联系到江老师说起吧。”

    他望一眼江鹭:“我母亲王春萍,你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但三十年前,她也在邶西电力工作过,与你母亲张月秋同是财务部门的同事。你母亲出事后……”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征询道:“江老师,宋局,这件事我方便提吧?”

    宋魁遂关切地看向江鹭,见她面色如常地点头,便示意周建恒继续。

    “当时你母亲因为实名检举景洪波职务侵占等行为遭到威胁、出事以后,公司这些员工,尤其是财务部门的员工,不仅是害怕、惶恐,实际上也都受到了上级领导不同程度的压力。我母亲与你母亲当年在单位里的关系最要好,因此这件事也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创伤、痛苦和内疚。

    “这之后的十几年里,她一直在景洪波手下工作,甚至景洪波从邶西电力离开,成立新的公司以后,她也被作为元老员工提拔了过去当财务经理,一直干到前些年退休。

    “这期间,她一直在做你母亲没有完成的工作,除了当年收集的景洪波行贿、伪造合同等相关材料外,还包括后来在梧桐半岛这个项目上,他是如何借壳盛江和耿祈年的朔正地产,通过虚构招标、围标、捏造金额骗取政府补贴、套空拆迁补偿及投资人资金,又如何通过资金的多道转手洗白、中饱私囊,这些证据都被她保管起来,等着有合适的机会了交给警方。也许与你母亲的无畏无惧不同,她选择这种卧薪尝胆的方式,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下去,微带了些沙哑,“我本来是不清楚她做的这些事情的。前年,她查出来肠癌晚期,我去照顾她,临终前她才告诉我,希望我能把这些材料递出去,帮她完成这个遗愿。江老师,你的情况她也一直在默默关注,她说如果我联系到你,想让我替她表达她的愧疚,希望你能理解她当年没有站出来为你母亲发声的懦弱和无奈。”

    周建恒说完这些,接待室的空气鸦雀无声,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片凝重。

    江鹭的心更是在酸涩、苦楚中翻江倒海。

    陈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三十年时间积蓄的厚重情感,悲伤与刺痛,不甘并哀怨,愤懑兼仇恨,仿佛也随着周建恒的一字一句揭开封条般倾泻出来,在胸中激烈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宋魁转头见她眼圈有些发红,似乎在克制着不让自己抽噎,便从桌下安抚地攥紧她的手,轻柔摩挲着,也像要抚平她心上的沟壑和褶皱。

    待她轻轻摇头说没事,他才重新看向周建恒:“你母亲收集的这些证据材料你都看过没有?是否保存完整?”

    他却摇头:“材料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保险柜我还没有打开过。”

    宋魁大为疑惑:“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由你保管吗?怎么会从来没有打开过?”

    “我最初操办母亲的丧事,无暇顾及这个,母亲去世后,我的心情和精神状态也很差,看到她的遗物只想回避,更别说想着去打开了。一直到去年初,情绪恢复了一些,又在手机上偶然刷到关于梧桐半岛的最新情况,我才再度想起来这件事。但是后来我用贴在钥匙上的密码试了,一直打不开。”

    宋魁视线聚焦在他面上:“密码是错的?”

    他再度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母亲写错了,也许是我听错了、或者记错了,总而言之我试了很多次都不对。所以我才想到江老师,以为她看到钥匙就会明白它的用途和上面贴的数字的含义。”

    一直旁听没有出声的江鹭这才开口问:“为什么?”

    周建恒一讶:“因为这个保险柜就是你家的啊。”

    江鹭哑然。

    周建恒见她一脸意外,“江老师,你完全没印象了吗?这个保险柜是你母亲出事之前不几天暂放在我母亲这里保管的,后来你也知道,因为警方在这个案子上的所作所为,我母亲当然也就没有将保险柜和里边的材料交出去。她提到过,这个密码她没有改,一直沿用你母亲最开始用的那个。我还以为你会对自己家的保险柜钥匙很熟悉呢。”

    江鹭有些无奈:“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只因为一把钥匙就感到熟悉?”

    “那钥匙上贴的密码,你也完全没想起来什么吗?也许是你母亲的生日、你的生日、一些重要的日子之类的……”

    “要不是听你说,我甚至都没有把那串数字往密码这方面联想过。”

    周建恒只得道:“好吧,那也许是我太主观了。”

    宋魁问:“保险箱现在在哪?方便的话我们的人过去取一趟。”

    “就在我母亲的老房子。”

    李卫平很快安排于驰将保险箱取了回来,暂送到市局刑侦技术研究中心。刑技中心的主任庞博、设备技术处的骨干孔海涛也在宋魁的通知下赶了过来。

    保险箱是三十多年前生产制造的,孔海涛初步看了一下,告知宋魁情况:“固安这个牌子大概十几年前就停产了,厂子都倒闭不存在了,再找他们派人来恢复初始密码肯定不现实。我们还得再仔细研究一下,才能确定怎么破解。”

    庞博道:“这种老式的、采用组合锁加密的保险箱比较难破解,尤其是厂家不在了,没法了解它的结构设计。之前办的一个案子里也遇到过,不论我们自己的技术人员、还是开锁专家遇上了都挠头,最后是省厅协助上了套电子信号检测设备才把密码给分析出来。但这个设备紧俏得很,用一次也贵得很,要多次、反复检测验证、推断,这一轮下来得半个多月,还得给厅上说好话让人家给加急。”

    宋魁觉着这事是有些棘手,瞅江鹭:“鹭,要不你想想有可能的密码,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江鹭点头,问:“原先的密码就是写在标签纸上,贴在钥匙柄上的那串数字对吧?”

    周建恒应是。

    拿出钥匙,江鹭再次看到那组圆珠笔写下的数字:89-06-08。

    从数字组合来看,年月日的排列,的确像是以生日设置的。她于是让宋魁先试了自己的生日,两人凑在保险柜跟前,宋魁蹲着拧密码盘,江鹭站在后边儿指挥,这夫妻俩像自成一个小世界似的,倒是给后边的下属们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分别试了江鹭的生日、江鹭母亲的生日,但两次都失败了。

    宋魁怀疑是自己操作得不对,转头问孔海涛:“海涛,这个是这样拧吧?”

    孔海涛紧忙点头:“是这样,您操作得是对的。”

    江鹭拍拍他肩,让他稍安勿躁,“再试一遍。”

    这次不仅试过了江鹭和母亲的生日,又尝试了外婆、外公的生日,但拧动钥匙,锁舌仍然没有丝毫弹开的迹象,依旧是纹丝不动。

    周建恒小心翼翼地开口,提出一种可能:“我之前也试过很多次了,它会不会就像咱们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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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款似的,输入密码错误太多,被锁定了,所以哪怕密码是对的,也打不开?”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孔海涛,等他这个专家的解答。

    孔海涛便道:“这种机械的转盘锁没有电子锁的‘试错锁定’功能,它主要是依靠物理齿轮和转盘组合的机械结构实现加密。所以理论来说,不存在错得多了再试不顶用的情形,但是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由于它使用次数太多,老化、磨损,导致机械部件不精确、无法对齐,那么即使是拧到了正确的位置,可能也会打不开。这也是这类保险柜破解的一个难题。”

    李卫平问:“实在打不开的话,强制破拆可不可行?”

    “不好盲目硬拆,因为里面毕竟还有重要的资料。”

    众人束手无策,宋魁便站出来主持局面:“这样,咱们多条腿走路。卫平,这个案子管辖在你们青湖,那你们回去就着手走流程、向庞主任申请技术支持。庞主任,你这面该向省厅要人要人、该要设备要设备,如果省厅卡你,我来出面做省厅的工作。”

    两人点头应是,他又道:“卫平,省厅这个设备虽然先进,但还是可能耽误比较长的时间,不能就光指望它了。现在到底是机械问题还是密码错误,大家都拿不准,既然不存在多次试错锁定的情况,那咱们自己也可以再试试。即使密码有错误,我觉得也不至于三组都错。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组、或者一个数字错了,这样排列组合,也不是没有用穷举法试出来的可能性。”

    李卫平附和道:“好,没问题,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调查方向暂定下来,回程途中,江鹭一直在思索密码的问题。

    母亲以前总是怕自己健忘,习惯把一些重要的数字、事情写下来,她的遗物中有一本工作时留下的工作笔记,还有一本日记,或许这些文字之中能找到些许线索呢?

    她让宋魁绕道去趟老房子,翻箱倒柜地将两本压在箱底多年的笔记翻了出来,带回了家。

    傍晚进门,她换完衣服就带着两个笔记本钻进了书房,宋魁跟过去道:“这就一刻也不停地研究上了?”

    “这不是重要紧急嘛。”

    他拍拍她,“也没那么紧急,慢慢来。中午凑合的外卖,我看你也没怎么吃,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江鹭倒是真有点饿了,望望他:“秋秋也不在家,咱俩就别那么复杂了。要不把速冻饺子煮了吧?”

    “跟她在不在家有啥关系?她不在家我也不能拿速冻饺子糊弄你啊。”

    “我不是怕你辛苦、麻烦嘛。”

    宋魁催促,“快点儿点菜,我上超市买去。”

    江鹭笑:“那我想吃老宋招牌酸辣土豆丝。”

    “好。”宋魁揉她头,“我去了。”

    第 82 章、      宋魁出门后,江鹭将注意力收回来,放在面前两本已经泛黄、……

    宋魁出门后,江鹭将注意力收回来,放在面前两本已经泛黄、发脆的笔记上。她已经多年没有碰过母亲的遗物,母亲去世后,她也从来没有翻开过哪怕一次。

    这些遗物是后来由外婆整理、收纳起来的,归置在老房子书柜的一个角落,也久久地被她锁在心里最深处的角落。

    那时这些东西她是看也看不得一眼的,甚至连书房都不愿进去、连书柜都不想靠近,更不要说能够忍痛去翻阅、去细读了。

    此刻她的心情却在复杂中有了一丝平静,她将棕色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轻轻翻开,随着久远的味道、气息飘散,童年时与母亲的回忆也像水墨洇染般在眼前浮现。

    母亲是干财会出身,十八岁参加工作,十几年如一日地扎根在财务的岗位上,一直有记录工作心得、梳理问题的习惯。她工作笔记的内容大多都是关于琐碎的工作细节和她遇到的疑难问题。江鹭并不懂财务,对于文字中提到的利润考核、成本分摊、产值利润率等等内容依旧陌生,但这些字迹却又无比熟悉。

    她还记得那年她刚上小学,每天晚上母亲都会坐在一旁陪她写作业、辅导她功课。每回她写得枯燥想偷懒时,就会凑过去,假装对她正在干的工作感兴趣,拉着她问这问那:“妈,你在忙什么?”

    “在写妈妈的工作笔记。”

    她探过脑袋去瞅,在满篇的生字中找出她勉强认识的两个字,“什么是负倩?”

    母亲却笑:“这个字念债,不念倩。”

    “什么是债?”

    “就好比,妈妈管你借了一百块钱,暂时没有还,妈妈就要在自己的账本登上‘欠鹭鹭一百元未还’,这就是妈妈的欠款,也叫做‘债’。”

    她似懂非懂:“债就是暂时没有还的钱?”

    “对,鹭鹭真聪明。”

    “那你要是借走了就不还了呢?”

    “妈妈是守信用的人,肯定会还的。鹭鹭也要记着,不管借了同学的什么东西,都得有借有还,不能让自己‘负债’。以后无论做什么,也都得记得,要做个诚实正直、言而有信的人。”

    “如果……一不小心没有诚实呢?”她心虚地瞥向母亲,小声道:“我昨天偷偷拿了你一块钱买零食,没有告诉你。”

    母亲却没怪她,只是笑笑:“没关系,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知道自己错了,及时改正、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就好。像你这样,勇于承认错误也很好。妈妈也犯过错,也在单位的一些事情上做了错误的选择。但是妈妈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正在努力改正。”

    “妈,你犯了什么错?”

    她摇摇头,“你还小,不懂。”

    母亲的教导和她口中的“错误”让江鹭一知半解,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问清楚,转年的秋天,她便横死在单位门口,再也没有回来。

    持刀行凶的罪犯逃逸,案卷丢失、调查受阻。在七岁这个年纪,她尚不能理解这些字眼意味着什么,只是从大人的口中听到,母亲在实名检举了单位一个叫景洪波的领导后遭到了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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