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迟疑、困顿在此刻都被无限放大。
那天的更衣室很小,他们离得很近。
伸手,他可以碰到季越庭的小臂。低头,季越庭的呼吸洒在他的后颈。
缘分这种东西玄之又玄,晏迟想,以前和他季越庭之间或许不太多,又或许是他一厢情愿,所以一切都无疾而终。
但现在他们的缘分应该是变多了的。
感情上,晏迟只是有点迟钝,并不笨,更何况某位当事人看起来并不像要遮掩的样子。
所以,在飞机即将落地,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照相声时,晏迟没有睁眼。
可过了两秒,他忽然又有点遗憾。
是不是要告诉季越庭,遮光板打开的话,拍出来会更好看。
第25章 如果是我“他说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此次出行目前看来一切顺利,落地后所有人的行李都全须全尾拿到手,没有受损或丢失,晏迟对此震惊不已。
迪昂闲着没事,闻讯跑来机场接机,一看见晏迟就热情招手。
“Florin!”
晏迟许久未见迪昂,两人短暂拥抱后,迪昂的目光却落到了后面的两个lph身上。
相比于对晏迟的热情,迪昂在看他们时眼底含着审视,他拉过晏迟小声问:“Bby,那两个lph都是谁?等等右手边那个我好像见过,应该比你高一届,也是格拉斯的学生,剩下左手边的呢?”
晏迟斟酌:“算朋友吧。”
季越庭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旁若无事将晏迟背包的肩带调宽,丢到自己身上。
迪昂眯着眼笑了:“哦,原来是朋友吗,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他是你的rightone呢。”
这下轮到晏迟沉默。
“老师,你还是这么八卦。”他无奈道。
迪昂对此控诉没有异议,爽朗笑道:“好了,不说这事。你们这次工作安排挺紧的吧,回头有空了记得回学校看看我,再过两年我都要退休了,到时候你可不一定找得着我。”他结束话题。
晏迟一行人有自己的落脚地,楚奕铭倒是如他所言,没有过多打扰,只问晏迟要了拍摄时间和场地。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时不时会来晏迟面前刷刷存在感,给摄影和助理送些甜点吃食,毕竟在格拉斯读了好几年书,楚奕铭对这儿很了解,偶尔闲聊有人问起哪里好玩哪里好吃,他也没什么架子,一一解答。
楚奕铭是奔着追人来的,他也想和晏迟聊天叙旧,只是季越庭这个lph身上就像装了什么雷达一样,阴魂不散,楚奕铭刚要靠近,他就会准时准点出现,像护食的狗一样,将bet挡得严严实实。
晏迟固然不好追,但黏牙的情敌更是让人恶心,楚奕铭后槽牙紧咬,巴不得季越庭赶紧消失。
晏迟身处其中,并非毫无察觉,但既然楚奕铭不开口,季越庭也不提,他就没有多说,只静静观察,当大家相安无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好,格拉斯这几天风和日丽,不论光照亦或是景观都很好,原定一周的拍摄计划只用了四天就全部完成。
回程的机票改签不方便,酒店定下也不好再退,于是所有人平白多了三天假期。
晏迟不是爱压榨人的老板,看着员工们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不由失笑。
“都去玩吧,不要一个人出门,最好几个人凑一块儿,也别随便在外面喝酒,我没别的要求,你们最后一天能准时到机场就好,其他的费用等回去让梁总给你们报销。”
晏迟话音刚落,全场欢呼,十几分钟后,酒店门口只剩下他和季越庭两个人。楚奕铭今天有事难得不在,晏迟颇觉轻松,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让他们出去撒欢,你准备去哪?”季越庭看了眼他的肩膀,“揉得到吗,我帮你?”
晏迟回眸看了他一眼,没拒绝,季越庭就顺势在他肩膀上捏起来。长久伏案,晏迟的肩颈肌肉劳损厉害,摸起来有点硬,季越庭控制着力道,慢悠悠给他捏开。
“我没准备去哪啊,坐十几个小时飞机来,又一连拍了四天,我累死啦。现在看见摄像机就烦,明天得睡个懒觉。”晏迟小声抱怨。
季越庭轻笑:“那真的不出门?”
“假的啦。”晏迟被捏到麻筋,抖了下,“季师傅,你捏得我好痒。”
季师傅闻言收了点力道,到后来与其说是在捏,不如说是揉按。
“所以想去哪,回学校吗?”
季越庭一语中的,晏迟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随便猜的,难不成还能是去见老同学吗?”季越庭调侃,看似是随口,晏迟却闻出些不可察的酸味。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就是,我们学校其实还挺大的,我以前参加了不少比赛,那边或许还放着我的作品,”晏迟不知为何有点忐忑,这样的邀请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可能没有你读书的学校那么气派,但是你要去吗?”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扒拉着自己拥有的东西,翻出那些得到过得荣誉、夸赞,用双手捧着递到别人面前,想要借此来吸引更多目光,或是又一次的奖励。
季越庭的动作停了,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现在出发吗。”
*
午后日光正盛,玫瑰和茉莉园里零零星星开了些许,七月末八月初,没赶上最好的花季,但也不是全然见不到花开。
晏迟领着季越庭把自己以前主要上课和调香的楼看了个遍,一大段路走下来,两个人都热得流汗,晏迟看着季越庭颈侧的汗,忍不住拽着他躲进学校的花圃遮阴。
“辛西娅太太是我们学校里最好的花匠,以前读书的时候我总跟着她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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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会儿她还送了我一盆白玫瑰,就是放在RH工作室窗台上那盆,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养得可好了。”晏迟说着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omeg从里头缓缓走出。
“辛西娅太太,下午好。”晏迟弯着眼微笑。
辛西娅太太穿着古朴却优雅,并不像个整日与泥土铁锹为伴的花匠,她戴着副厚重的眼镜,撑着桌子踮脚看来,很快露出意外的神色:“哦我的天,是Florin吗?你居然回来了吗,难不成是旅游,还是来看迪昂那个老家伙。”
“是工作辛西娅太太,结束后正好还有空,我就想带着朋友回来转转。”晏迟说着闪开身,lph高大的身影露出,遮住门口的阳光,投下一道被不断拉长的影子。
“朋友?”辛西娅太太用手往上提了提眼镜,眼尾代表岁月的褶皱堆叠在一起,她如同看晏迟一般看向这个陌生的lph,半晌,不确定道:“小家伙,你是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大众脸?”
“?”晏迟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他可从没见谁这样形容过季越庭。
辛西娅太太继续道:“不然我怎么会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季越庭面不改色,笑容礼貌:“您见过的人那么多,有一两个长得像的,应该也不奇怪。”
“也是,也是,”辛西娅太太点点头,“真是老了,不然按我年轻时的记忆力,那可从没认错过人,我连他们从我花圃里搬走了哪盆花,走路不小心钩掉几片叶子都记得!说起这个,Florin,那盆白玫瑰你养得怎么样?”
晏迟还挺自豪:“您放心吧,它可好了,你教过我的我都没忘记。”
风吹过,推来一片阴云,晏迟觉得这会儿出去正合适,刚转身就听见这位上了年纪但依旧神采奕奕的女士小声嘀咕:
“白玫瑰啊,哪一年来着,有个毛头小子闯进我的花圃想要把白玫瑰都带走,还想剪下来扎成捧花!要我说那家伙真是不懂欣赏,鲜花这种东西,栽种起来才能长久漂亮,剪下来,那很快就要枯萎年轻人真是冒失。”
走出一段路后,晏迟才慢半拍发觉,季越庭自刚才见过辛西娅太太起就格外沉默。
“怎么啦?”晏迟担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会中暑了吧。”
以季越庭这样的顶级lph的体质,中暑基本不可能,但此刻他深黑的眸却垂下,顺着晏迟的问题,很低“嗯”了声。
“有点头晕,其他没什么。”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晏迟就慌了。
“头晕?严不严重啊,要不我们去医院但这个点再看病可能来不及了。”晏迟打开手机搜附近的药店,季越庭见状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没事的,一点晕而已,不碍事。还有哪想带我去,我们的行程应该还没结束吧。”
见季越庭面色不算苍白,晏迟勉强信了他的说辞,可对方毕竟是因为他才跟着出国的,晏迟总不好让人有什么闪失,于是他囫囵带季越庭走过几个地方就草草说了结束。
“先去吃个饭吧,我看你头晕也可能是因为低血糖,”晏迟隐约记得今早对方吃的不多,兴许是不对胃口,“我记得前面那边有家味道不错的法餐,只是好久不来,不知道它是不是开着。”
季越庭没什么意见,晏迟说东他不往西,就这么老老实实随波逐流。
“这个路口,太久不回来,是往右拐还是往左来着”晏迟左看右看,犹豫道。
“右吧。”季越庭忽然开口。
晏迟疑惑看向他:“你来过这?”
“猜的。”
这一片区域手机信号不佳,晏迟下意识也觉得是右边。
果不其然,那家店就开在右侧尽头。
走进小巷的时候,晏迟垂落的手被碰了下。
他身后只有季越庭,没有别人。
“刚才怎么啦?”晏迟问。
“走太急,不小心碰到了。”季越庭如是说。
晏迟没出声,如果刚才他的直觉也是正确的,那么他猜,季越庭原本是想要牵上来的。
为什么不牵呢?
是不敢,还是缺个理由,少个豁口。
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朋友”。
朋友没必要牵着手走。
等两人结束晚餐回到酒店已是夜晚,季越庭本想说什么,可晏迟不由分说把他推进房间,美其名曰好好休息。
异国的夜格外宁静,晏迟和梁应文商量完RH接下来的安排,就趴在阳台上一个人吹晚风。
他住的楼层不算高,俯瞰可以很清楚将楼底街道收入眼底。晏迟不经意向下一瞥,却看见个熟悉的人抱着捧花站在楼下。
几秒后,手机响了。
楚奕铭嗓音有些紧:“晏迟,你还没休息吧,方便下来一样吗?”
晏迟无奈,注定没有结果的事,他还是早点处理掉比较好。
“等我一下。”
“好、好的!我就在楼下,你不用急,慢慢下来就好。”楚奕铭十分惊喜。
五分钟后,晏迟穿戴整齐下了楼,迎接他的,是熟悉而炽热的目光。楚奕铭一身正装,怀里是修剪得宜新鲜漂亮的白玫瑰,一切准备周全,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旁人一眼即知。
“小迟,我——”
“抱歉,我们不合适。”晏迟直接打断。
楚奕铭不开口,晏迟还能装不知道,现在对方率先撕开口子,晏迟也果决回答,他不想楚奕铭误会。
闻言,楚奕铭脸上的笑淡了,旋即变作一种很无奈的遗憾:“我想过你会拒绝,但没想过你会这么直白。”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吗,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晏迟笑意温和。
如果这抹笑不是落在此时此地,楚奕铭获悉或许会更欣喜。
“我们就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小迟,我自认条件不错,和你也认识了许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也能放心。你单身这么久,难道就不想试试找一个人吗,”楚奕铭还未放弃,“其实我今年准备回国发展,未来也会在海京定居,我们挺相配的,不是吗?”
晏迟无波无澜:“相配是你认为的,并不是我的观点。我们确实不合适,没有其他可能。既然你以后也要回海京,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朋友一场,我会尽己所能。”
晏迟太体面,楚奕铭都不好再说其他,只不甘道:“那我退一步、不说表白,只说争取呢?我不要别的,只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这样也不可以吗?”
可任凭楚奕铭如何说,晏迟还是那句话:“没必要,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今天也不早了,晚上不安全,请回吧。”
晏迟就像一块坚硬如铁的石头,楚奕铭怎么敲击,它都没有一丝裂纹,教人无奈。
而无奈到最后,也只是落败。
“那,我走了,”楚奕铭弯腰,把花靠到晏迟身侧的墙上,“小迟,只是一捧花,这个可以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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