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一声,对面接起,扩音器里随即传来华昭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梁嘉树……”华昭咬牙切齿地说,“你把丁篁带去哪了?!”
梁嘉树轻嗤一下,开口语气一改在丁篁面前的温柔,不带感情阴恻恻地说:“丁篁现在是在我手里,如果想要我放人的话,可以,但你要用另一个人来换。”
“另一个人?”华昭反问道。
“别装傻,我知道你能联系到他,”梁嘉树声音越发沉冷,“告诉那个偷了我身体的贼,要想丁篁平安无事地回去,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今晚十点,南郊仓库。”
男人唇缝张合,一字一顿缓慢地说:“别迟到,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话音落下,不等对面回答,梁嘉树利落挂断通话。
丁篁看着他转回身,放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眨眼间又切换出温情脉脉的神情。
“你……”丁篁皱眉开口,大脑同时在飞速运转。
结合之前梁嘉树通过电话吩咐在仓库里安排人手、对华昭的监视,还有边境对接人的催促,丁篁觉得有条线在脑中逐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 70-75(第3/13页)
清晰起来。
梁嘉树等了一天才给华昭打电话,如果单纯想要换人,为什么刚才还在设想以后带自己从边境偷渡出去,而且他说要单独在仓库高处安排一个人,必要时可以提前出手……
越想越不寒而栗。
丁篁抬眼,一眨不眨盯向梁嘉树,语气笃定地说:“你没有真的打算换人,你只想把阿霄也抓起来,然后杀人灭口,是不是?”
对面男人听完先是笑了,他低头从喉咙深处涌出几声闷沉古怪的笑,接着再抬起头,看向丁篁的双眼里欣赏与惋惜交杂,梁嘉树叹息着说:“小竹,你真的很聪明,但是你现在这么聪明,我为什么会感觉有点受伤呢。”
说着他脸上竟真的露出黯淡表情,低垂眼帘自顾自道:“明明你以前对我毫无防备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怀疑,现在让我见到你这么敏锐聪明的一面,是不是也代表,我弄丢了你的信任呢……”
丁篁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说胡话的疯子。
他想把自己被捆住的手脚举给对方看,说你现在已经绑架我了,还在这里谈什么信任不信任?
可梁嘉树像是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那些不择手段仿佛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顿了顿,男人恢复一贯笑吟吟的神情,勾着嘴角说:“小竹猜的确实不错,不过如果换成是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他眸光渐深,声音跟着变得沉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偷用你身体的人,就好比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而我所要做的,只是让这颗炸弹从世界上彻底消失罢了。”
闻言丁篁蓦地攥紧双手,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后攀爬升起。
他知道,梁嘉树这番话相当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整条线索如今在他脑中完整串联起来。
丁篁目光锐利地直射过去:“所以从一开始,你最真实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我引诱阿霄出来。”
对面男人没接话,只是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他,仿佛还在鼓励丁篁继续说下去。
埋着头梳理着信息脉络,丁篁一条一条罗列道:“首先绑架我之后,你派人去盯着华昭,因为你猜他们可能会碰面,到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阿霄抓起来,可是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按你预想的那样做,你现在依然不知道阿霄藏身的地点,而偷渡那边的人不停在催你,所以你没时间继续守株待兔,只好主动联系华昭,让她传达交换人质的假消息,即便这样你实际也做了两手准备,只要阿霄出现,他都是死路一条。”
丁篁一口气说完,梁嘉树笑眯眯地给他鼓了几下掌。
然后男人骤然凑近,下巴压住丁篁肩膀,和他脸颊贴着脸颊,动作格外亲呢地蹭了蹭。
略低于自己体温的冰冷面皮相触,丁篁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梁嘉树轻柔黏腻的嗓音附在他耳边响起:“小竹,这次我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挡在我们中间。”
男人稍稍后撤,但依然和丁篁之间保持着很近的距离,几乎鼻尖顶着鼻尖,他说:“就算你要恨我也没关系,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
丁篁强忍反胃不适,双眼真诚疑惑地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执着于我,是想继续利用我吗?还是你觉得只要囚禁我的时间足够长,总有一天我会接受现状、臣服于你,变得像以前那样对你死心塌地?”
不等对面的人开口,丁篁摇摇头,感觉格外荒谬地扯起嘴角:“说真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可笑,你把别人都当成了什么,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玩具吗?”
丁篁逼视着梁嘉树,目光尖利到几乎萃出恨意,他说:“在你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知道你以前明里暗里对我做的那些事后,你到底还有什么脸,敢说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
“小竹……”
迎着丁篁的目光,像是被他眼中并不常见的激烈情绪刺到,梁嘉树嘴唇无意识抖了两下,一直维持在脸上温和亲呢的表情也有些崩裂。
他垂下头,沉默许久,喉音低笑着呼出口气。
再抬眼时,梁嘉*树狭长眼眶浸着薄薄一层水光,弥漫出猩红颜色。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梁嘉树笑得十分难看,眼珠一错不错执拗地望着丁篁说:“我倒真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让我见到那个年轻的我,这样我就能告诉他,别做那些乱七八糟的蠢事。”
丁篁目光不为所动,抿咬下唇直直和他对视。
梁嘉树抹了把脸,也向后席地而坐,两眼目光飘落在眼前地板上,略有出神地开口道:“的确,我承认,我做错了太多事,而我犯得最严重的错误,是把梁兀声的梦想当成了我自己的,被名利场迷昏了头,野心越喂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停不下来的欲望机器……”
梁嘉树说着,伸手窸窸窣窣开始脱下身穿的黑色长裤。
见状丁篁一瞬间绷紧神经,身体向后死死贴住墙壁。
“别紧张。”梁嘉树瞥了丁篁一眼,低头扳起自己一条腿,将腿根内侧的部位暴露出来。
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丁篁看清对方靠近腿根处的皮肤上,布满一个又一个坑洼丑陋的圆形疤痕。
看起来,好像是烫伤……
“这就是我一次都没有在你面前全裸过的原因,”梁嘉树声音低低的,像是难以启齿般沉默半晌说,“因为这些疤痕,让我养成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性癖,也一直隐藏着不敢让你知道。”
丁篁静了静,眯起眼问:“是被烟头烫的吗。”
其实问出口时,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丁篁回想起之前代替梁嘉树去疗养院时,梁兀声对当时倒在地上的“梁嘉树”冷眼旁观,还将当成烟来抽的吸管轻轻弹到他身上。
见到丁篁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梁嘉树穿回衣服,重新坐下来扯扯嘴角说:“我知道你去过疗养院,所以我猜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和梁兀声的父子关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和谐。”
梁嘉树目光放得悠远,他说:“从我记事起,我没有任何关于我母亲的印象,甚至家里也找不出一张她的照片,每当我向梁兀声问起这件事时,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被狠狠打骂一通。”
说着梁嘉树笑了一下,面色发沉地说:“没人会想到,对外是德艺双馨的老歌唱家,其实私下里对自己的儿子有着扭曲又极端的掌控欲。”
丁篁经过上次在疗养院中看到梁兀声的样子,其实多多少少猜到梁嘉树大概有着一段暗无天日的童年。
但如今亲眼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烫疤后,还是难免感到有些触目惊心。
他绷着脸没有说话,听梁嘉树陷在回忆里继续道:
“在我小时候,梁兀声就是家里不容置疑的最高权威,他要我练多久发声就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因为要保护嗓子,他每天严格限制我的起居吃食,为了抠声台形表,他可以让我站到昏厥,但凡有哪里表现得不如他意,动辄就是一顿带有羞辱意味的脱光体罚,有时他会用烟头烫,有时挥着琴弓抽……”
男人的声音轻淡,莫名显得说出口的话更加残酷骇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 70-75(第4/13页)
在亲生父亲变态般的全方位控制中,梁嘉树变得习惯讨好于人。
他渴望能讨梁兀声的欢心,对梁兀声有着近乎斯德哥尔摩情结,耳濡目染下他将梁兀声成为一代歌星的梦想,也当成是自己的人生目标。
梁嘉树从小被梁兀声带着游走于成人间的社交场合,浸淫在名利场中长大,发现自己的皮囊、歌喉,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于是他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像颗被过早催熟的种子,学会下意识看人眼色,懂得如何伪装自己。
内心越是渴望获得夸奖和追捧,对外就越是表现得谦逊有礼、温文尔雅。
他成了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只有梁嘉树自己知道,那张光风霁月的面皮之下,掩藏着多么疯狂肮脏的野心和欲望。
所以当他在大学阶梯教室里,偶然捡到丁篁遗落的作曲乐谱,进而认出他就是当时网上风靡一时的神秘原创音乐人后,梁嘉树明白,这是上天送到他眼前的机会。
彼时梁嘉树虽然靠着梁兀声以前的名气和人脉一脚迈入娱乐圈,但一直没扑腾出什么水花,想红的心思越烧越旺,当他撞破丁篁的马甲,便开始频繁回到校园,暗中跟踪丁篁并一直悄悄观察他。
渐渐的,梁嘉树发现,丁篁外表虽然看起来冷锐孤僻,实际本人性子单纯软和,是块很好拿捏且未经人染指的珍宝。
简直像撞了大运,他迫切地想要占为己有。
后来在丁篁落水时假装偶遇,他以一个体贴成熟的学长形象,终于如愿以偿接近丁篁和他熟络起来,之后结成组合报名了音综节目,两人合住在一起每天排练。
“说实话,那段日子是我过得最开心、最心无旁骛的一段时光,”梁嘉树看着眼前丁篁,目光如深潭水流静静流淌,“也是我后知后觉,真正开始对你动心的起源。”
因为冒牌货出现后,梁嘉树不止一次透过他回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看着他站在你身边的样子,会让我想起我们曾经在这栋公寓里,一起作曲、唱歌、头挨着头吃泡面、躺在地板上午睡……那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梁嘉树默默看向丁篁说,“你远比我们刚认识时更加生动、可爱、认真排练的样子闪闪发光,小竹,我确认自己那时是喜欢你的。”
丁篁低头错开梁嘉树注视的目光,声线平静道:“但后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了垫脚石,不是吗?”
闻言梁嘉树也低下头,静默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是,我承认,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当他和丁篁组合即将登上节目,梁嘉树条件反射般生出危机意识。
毋庸置疑,丁篁有超乎常人的作曲天赋,而且亲眼见识到对方独有的光彩和魅力后,梁嘉树相形见绌心里生出嫉妒和不安,他害怕了。
他怕丁篁会抢走自己的风头,怕人气比不过丁篁成为被娱乐圈遗忘的废物,怕费尽心思到头来还是无法向梁兀声证明自己。
所以从登台伊始,梁嘉树便利用丁篁心态不稳、过于在意脸上红斑的弱点,一步步为他定制设计陷阱。
炒作恋情、戴面具、在粉丝群暗示自己的写真单页比丁篁少、跨年晚会找人假扮粉丝抓拍丁篁冷脸的表情、鼓动丁篁去做祛斑治疗,同时暗戳戳引导自己被拖累的风向、巡回演唱会找来伍斌刺激丁篁、组合解散时假装拒绝,联合冯袁演一出公司要封杀他们的戏码……
一步一步,终于在丁篁至亲离世、事业受挫时趁虚而入,得以用结婚将他彻底绑在自己身边,然后故技重施让丁篁成为自己的专属作曲人。
当星途辉煌灿烂,事业如火如荼,昔日明珠为他一人所占有,梁嘉树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他不再需要向梁兀声证明自己,甚至需要觉得曾经向父亲索爱的行为可笑至极。
梁兀声生病他视为报应,将人随意扔进疗养院里任其自生自灭,从此变成梁兀声开始对他低声下气,甚至后来不惜靠自残换得见他一面。
梁嘉树心知肚明,但故意纵容,有好几次,他带去探望的果篮里其实都藏着利器。
品尝到这种身份地位彻底颠倒的美妙滋味,梁嘉树无法自控地想要更多、站得更高。
“所以当我再也写不出歌,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紧紧抓着你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丁篁双眼放空地喃喃道,“那时你看着独守空居的我,是不是就像看被关在疗养院的梁兀声一样?”
梁嘉树瞳仁猛地颤动一瞬,他没想到丁篁会这么快联想到自身。
但不可否认,当时丁篁事业陷入低谷,开始用心经营起他们的婚姻,变成了主动的一方。
主动给他打电话、主动眼巴巴等他回家、主动洗手作羹汤……
这种身份的对调让梁嘉树立刻察觉,同样是百般殷勤只为换得他一点温柔和爱,和从梁兀声那里体会到的美妙滋味相似,梁嘉树变得越发有恃无恐。
无论是事业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