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祛祛寒气时,却发现自己刚才随手收进袖口的东西,并不是她的香牌,而是一块同样大小的羊脂玉佩,缀着月白穗子。
玉质白腻莹润,通体无瑕,正中刻着一个“晏”字……
纪云瑟抚着额头,有些傻眼。
这处所僻静,又有着十足的安全感,是纪云瑟入宫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先行去给太后请安,被太后留下一同用了午膳,等太后午休之后,方回了赵沐昭的院子。
进入正屋房门,就看见向她怒视过来的曦和公主:
“你去哪儿了?怎的才回来?”
纪云瑟行礼道:
“臣女从太后那里过来。”
赵沐昭冷哼一声:
“我是问你昨晚!”
纪云瑟道:
“公主此话何意?臣女一直在房中歇息呀。”
赵沐昭将手边的茶碗一把拂落,怒道:
“你胡说!”
“昨日,你一夜未归!”
纪云瑟眨了眨眼睛,装作不解道:
“哦?公主一直在臣女屋子里等臣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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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笑一声,态度恭敬道:
“那公主认为,臣女应该歇在谁的房中呢?”
赵沐昭一时语塞,但看纪云瑟的面色,确是如常,没有一点疲惫的痕迹,倒是她自己一夜没睡好,头晕脑胀,眼底发黑。
她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待要发作,被一旁的玉拂拉住,低声劝道:
“殿下,贤妃娘娘让您用了午膳后再过去一趟,您别忘了。”
实则是提醒她,今日夏贤妃特地找她,嘱咐她的一番话。
赵沐昭恨恨地看了纪云瑟一眼,忿忿地甩了衣袖,转身进入内室。
玉拂向纪云瑟微微一福,道:
“姑娘莫要误会了,姑娘毕竟是毓秀宫的人,公主只是担心姑娘安危而已。”
纪云瑟会意,保持着恭敬的笑容:
“替我多谢公主,我先回房了。”
玉拂答应着送她出去,关上门又去哄赵沐昭:
“殿下,贤妃娘娘所言极是,纪姑娘心机深沉,又有太后娘娘照拂,您轻易动不得。”
赵沐昭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看看她那个张狂样儿!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昨日,她竟然故意去找三哥,还,还……”
“你说,她昨日会不会真的是跟三哥在一起?”
玉拂略思一瞬,道:
“奴婢倒不这么认为,公主昨晚亲自去找了蔚王殿下,搜遍了整个院子,并未发现人。”
赵沐昭道:
“他们若是暗度陈仓,我们怎么发现?又不能一直守着三哥!”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做本宫的嫂子?”
玉拂道:
“公主不必再烦恼这些,听娘娘的,她定有万全之策,纪姑娘成不了妃嫔,更不可能做蔚王殿下的妃妾!”
又劝道:
“娘娘今日好不容易才说动谢统领将昨日围场之事大事化了,不再继续追查,公主万不可再任性惹事了。”
赵沐昭十分不甘心,道:
“可本宫就瞧不得她那副狐媚货色!”
玉拂道: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太后娘娘眼看着身子恐不好,殿下您该沉住气,不急于一时。”
“况且贤妃娘娘对于此事已有章程,您不必忧心。”
~
因顾虑太后的身体不宜在宫外久住,一行人在灵岩寺住了五日后回宫,纪云瑟尚在房内收拾包裹,玉晓已经过来通知她:
“公主的马车已经在侧门外候着了,姑娘快些去吧,莫要让殿下久等了。”
纪云瑟微微有些诧异,但立刻答应了一声,拿上东西,赶了过去。
上马车后,她行了个礼,默默坐在一旁,一路上,赵沐昭不是在吃糕点饮茶,就是闭目小憩,完全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纪云瑟倒乐得自在。
及至进入朝天门后,玉拂下了马车,赵沐昭才靠近了她,面色不善地问道:
“你跟三哥,到底有没有什么?”
纪云瑟不置可否,目光中闪过一丝极易觉察的异样,道:
“公主为何不亲自问问蔚王殿下呢?”
“本宫警告你,别以为……”
赵若昭还欲开口,却听见马车外有个内监的声音:
“请问纪姑娘在马车上么?奴才是寿康宫的,奉周嬷嬷之命,请您走一趟。”
纪云瑟掀开车帘,答应了一声:
“好,劳烦公公告诉周嬷嬷,我回去收拾收拾就过去。”
内监答应着去了。
赵沐昭冷哼一声,默默腹诽: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纪云瑟回房放了包裹,换了一身外衫,径直去了寿康宫。
刚踏上一侧的穿山游廊,行至东厢房门口,就被一只手用力地拽入房内,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我的东西呢?”
纪云瑟差点没惊呼出来,她抚着有些吃痛的手臂,没好气地看着面带恼意的晏时锦,忽的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看来,派人把她急着叫过来的不是周嬷嬷,而是这位世子爷。
“这是你的!”
晏时锦将一个东西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神色十分不耐。
那日就寝时,他就觉得自己的被褥沾满了这女子的气息,甚至还有愈渐浓烈的倾向,他十分不解,直到在床榻上发现了一个香牌,而他解下来,顺手一放的玉佩却不翼而飞。
纪云瑟看了一眼,是她的香牌。
她自小就招蚊虫,幼年时,屋子里燃多少蚊烟都无济于事,雪白的皮肤上常常被叮得满是红点,直到沈绎送了她这个特制的驱蚊香牌,挂在身上,才好了些。
知她不喜药味,便特地加了许多清新的香料,每年春季就会重制两个,以确保药效。
纪云瑟刚要伸手去拿,又忽的收了回来,颇有几分歉意,道:
“不好意思,世子的玉佩,我并未带在身上,放在,放在我房里,要不,下回我再送来给你?”
晏时锦道:
“无妨,我随你去取。”
那玉佩乃太/祖皇帝赏赐,历代晏国公所有,年初他行冠礼时,父亲亲手交付予他,意欲让他逐渐接手国公府的庶务。玉佩虽不算贵重,但意义非凡,若是被有心之人拿了去行不轨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纪云瑟扯了扯嘴角: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晏时锦看向她,黑眸晦暗不明,语气沉戾下来:
“丢了?还是摔了?”
怪不得,这几日,她一直躲着自己!
纪云瑟一愣,赶忙摇头:
“没有没有,怎么可
能?”
“这东西如此贵重,我怎么敢?”
她翘首一笑:
“世子莫要如此穷追不舍嘛,倒显得您小气了,你放心,明日,我定记着送来寿康宫给你!”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牌,笑道:
“若是不放心,你也留着我的?”
晏时锦:
“……”
纪云瑟讪笑着将自己的香牌收入衣襟中,就见男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
“你最好别让我明日再去找你!”
晏时锦步出门外,见有小内监领着太医过来给太后看诊,便一同进入正殿。
纪云瑟默默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想着既来了一趟,顺便看看太后再回去,也跟着进入太后的寝殿中。
殿中依旧燃着炭盆,太后正斜倚在侧殿暖榻,伸手放在一旁的小枕头上,让太医诊脉。
太后看着这张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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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孔,道:
“听说,你擅针灸?皇帝这么多年腿疼的顽疾,都被你治得差不多了?”
“年纪轻轻,本事不小呐!”
太医恭敬道:
“太后过誉。况微臣眼看就至而立之年,已不算年轻了。”
太后幽幽叹了一句:
“记得当年,太医院有个贺太医,脉息好,针灸手艺更好,只可惜……”
太医眸光微动,手指压实了寸关尺,继续诊脉,又看了太后舌苔,问了些症状,方躬身退至一旁,准备针囊。
却在无意中看见纪云瑟进来时,顿住身形。
纪云瑟亦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微动,差点就要喊出声。
晏时锦转头瞥见二人的异样,行至太后身旁,有些诧异道:
“这位太医是新入宫的?”
“为何从前并未见过?”
周嬷嬷笑着解释道:
“正是呢!这位是新来的沈太医,陛下说他甚好,特意让他给太后瞧一瞧。”
第24章
步出寿康门后,沈绎提着药箱,刻意在外等了片刻,果然见纪云瑟小跑着追过来。
“沈夫子?”
纵然在太后的殿内打量了他许久,纪云瑟依旧不敢置信,她家的西宾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医。她顾不上许多,匆忙回了太后就跟着出来。
沈绎平静从容地向她颔首,道:
“是我,大小姐。”
纪云瑟环顾了一圈四周,诧异道:
“夫子何时入宫的?”
“您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太医?”
沈绎温言道:
“就在大小姐回宫后两日,纪侯送二公子和四公子去了国子监,二小姐亦停学,开始相看人家,我无处可去。正好得知太医署有公开遴选太医的考核,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与,不料竟考上了。”
纪云瑟还是有些疑惑:
“我记得,夫子从前不是避讳您会医理一事么?”
沈绎闻言无奈一笑:
“你也知,我科考了这么多年却还只是个举人,这条路我已走不了。从前避讳,是因授我医术之人有言,不让我轻易出手,如今为了生计,我别无选择。”
纪云瑟见他一脸窘色,方觉自己如此问话,有些冒失了,他毕竟只是自家的西宾,如今被父亲辞退,自然有权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她淡笑一声:
“夫子入宫了也好,我就说您一身医术,若无处发挥,岂不是浪费?”
“况且,咱们两个在宫里,也算有个照应。”
沈绎看着她一脸坦然无邪的神色,点了点头。
太医署和毓秀宫是一个方向,二人同行,纪云瑟道:
“夫子医术高明,太后对您很是赞赏呢!”
沈绎看了她一眼,温尔笑道:
“多亏你前些时日回家,跟我说了太后的脉案,我方能准备充足,应对太后的病症。”
纪云瑟笑道:
“当日咱们倒没想到,还能有今日这个用处。”
沈绎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口“嗯”了一声。纪云瑟又问道:
“对了,夫子您亲自给太后娘娘把了脉,她老人家的身子,究竟如何?”
沈绎叹气,摇了摇头:
“恐难有起色。”
他见纪云瑟闻言情绪低落,安慰她道:
“你放心,我会尽力,让她老人家少些痛楚。”
纪云瑟点点头,二人行至一个宫道口,沈绎向她笑了笑,随即道:
“我得赶回太医署,登记太后的脉案,告辞。”
纪云瑟应了一声“好”,也径直回了毓秀宫。
已近酉时,半空的晚霞映着落日,整座宫城笼罩在了一片金黄与橙红交织的余晖中,红墙金瓦反射的光芒照着长长的宫道。
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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