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你不喜吃甜的。”
太后天天念叨,纪云瑟自然知晓,她收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垂眸不再看他。
“从前是不喜欢。”
晏时锦重新揽住她的腰向自己靠近了一些,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道:
“但现下,突然想吃……”
“嗯?…”
纪云瑟目露诧异还未做出反应,男子已经覆唇吻了下来,趁她张着嘴的工夫,灵巧的舌尖将她刚咬下的那口凉糕勾入了自己的嘴里,直接吞下。
“味道不错。”
他含着她的唇瓣并未松开,吐出几个字后,变本加厉地吻了过去。
这厮……
纪云瑟在清醒的头脑下,才觉出男子的霸道蛮横。舌尖缠绕着她,犹如一只掌控一切的猫儿,将她这只好不容易逮住的小老鼠牢牢制住,嬉戏厮缠。
她心跳如鼓,脸颊温热,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在唇齿间攻城略地,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用手去推他。
晏时锦抓住她的手腕,给她留出一丝喘息的机会,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凉糕,吮着她的下唇,道:
“小心拿稳,别掉了。”
纪云瑟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又听得他在间隙问道:
“满不满意?”
她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嗯。”
男子轻笑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她,
“满意就好。”
纪云瑟恢复神智后,方想清楚他这是重复刚才的问话,对他家的厨子满不满意。
她神色赧然,默默将手里的凉糕塞入口中,但察觉到他发馋的眼神后,赶紧吞下,迅速转移这个危险的话题,道:
“对了,昨日多谢你救了我。”
晏时锦随手替她擦去唇角残留的糕沫: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
这个话题更加危险!
纪云瑟突然觉得,这厮从前那番冷漠疏离的模样挺好,而不是如今这般,随意将她拦下来亲吻,还说一些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
她很不适应这份突然的亲昵,又因她是始作俑者而不能指责他,只得又道:
“其实,那个什么杨三郎,他是故意推我下水。”
晏时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但语气依旧平静,道:
“我知道,他已经受惩罚了。”
纪云瑟抬眸看着他:
“你怎么罚他的?”
晏时锦挑了挑眉,问道:
“你想如何罚他?”
纪云瑟恨恨道:
“自然是把他狠狠打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
晏时锦颔首道:
“与你料想的差不多,不过他的牙都还在。”
“我只是额外要了他两样东西。”
纪云瑟颇有兴趣地问道: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晏时锦略思一瞬,神色复杂道:
“恐不是很方便。”
纪云瑟想起那两个内监的话,方明白是何意,轻咳了两声,道:
“那就算了。”
晏时锦见她狡黠的眸子动了动,直言道:
“长春宫那边,也交给我。”
“嗯?”
待看着他一脸了然的神情,纪云瑟也不好装傻,只得“哦”了一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对自己在这位世子爷这儿又吃又拿的行为忽觉有些慌乱,面上挤着温婉的笑容,找了个借口赶紧脱身。
谁知回到毓秀宫,依旧不见丁香的身影,甚至,厢房内的摆设与她出门时无异,就是说,丁香一直都未回来。
正当她心中升起一阵无缘由的不安时,玉拂过来,微微颔首,道:
“纪姑娘,贤妃娘娘请您去长春宫一趟。”
纪云瑟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
“娘娘找我何事?”
玉拂道:
“姑娘去了就知晓了。”
“请吧!”
第56章
夏日炎炎,长春宫内,错金博山炉青烟袅袅,冰盘内小山似的冰峰冒着丝丝凉意。
纪云瑟屈膝行礼了半日,才见侧卧美人榻上的夏贤妃悠悠睁开眼,看向她,目露一丝诧异:
“呦,云瑟来了?”
“快起来!”
她稍稍起身,嗔着一旁给她拿来凭几的鸣蝉道:
“怎的不提醒我?”
纪云瑟直起已经酸麻的双膝,淡笑一声:
“不知娘娘找臣女有何吩咐?”
夏贤妃关切道:
“身子可好些了?无碍吧?”
纪云瑟面露感激道:
“多谢娘娘关心,臣女已经没事了。”
夏贤妃松了一口气,道:
“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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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本宫听说你落水,吓得跟什么似的,若是云瑟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如何向太后…和陛下交待?”
纪云瑟听她这番言不由衷的话,特别是提到陛下时,隐隐透出来的咬牙切齿,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仍恭敬道:
“让娘娘挂心,是臣女的不是。”
“臣女日后定然更加小心谨慎些。”
夏贤妃道:
“你素来是个妥当的孩子,本宫知道。”
“定是身边服侍的人不当心,疏忽了。”
她的声音平静,但纪云瑟却听出了几分异样,正想着她此话有何深意时,只听她淡声吩咐:
“来人,把她带进来!”
在纪云瑟惊诧的目光中,脸色苍白的丁香被两个内监搀入殿内,跪倒在她面前,伏地俯首道:
“奴婢拜见娘娘。”
她声音沙哑无力,双手沾了血迹,袖口露出的皮肤隐约可见鲜红的伤痕。
纪云瑟一惊,但立刻放缓了神色,故作诧异看向夏贤妃道:
“娘娘,不知丁香她这是……”
夏贤妃坐正了身子,端起一旁的青瓷盖碗,缓缓吹了吹茶沫子,慢悠悠地饮了一口,搁下茶碗,道:
“主子出事,自然是奴才伺候不周。”
“恐是本宫近来对他们太过宽厚了,才纵得他们如此大胆。丁香,你可知罪?”
她语气冷冽,不怒自威的寒意直逼得丁香全身轻颤不已。纪云瑟心中一紧,莫不是夏贤妃发现了丁香为她所用?
丁香忍住哭泣,颤声答道:
“奴婢知罪,是奴婢伺候纪姑娘不周,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
纪云瑟瞬间明白丁香此话的意思,是她在夏贤妃面前什么都没说。
夏贤妃看向纪云瑟,道:
“云瑟,你说,该不该饶她?”
纪云瑟淡淡瞥了丁香一眼,平静道:
“她是娘娘宫里的人,臣女不敢妄言。”
夏贤妃顺了顺衣袖,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道:
“如此说来,那就是这丫头平日里服侍主子不周了?”
纪云瑟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实话实说道:
“其实,她服侍臣女也还算尽心,不过是平日忙碌了些,臣女经常找不着她。”
夏贤妃目露冷意,向丁香道:
“本宫当初拨你去毓秀宫,可有说,要你一心一意地服侍纪姑娘?”
丁香伏地弱弱答道:
“有,娘娘是吩咐了奴婢,可是……”
“可是,玉拂姑姑说宫里杂事颇多,让奴婢闲暇时帮着做一些。”
“请娘娘明察,奴婢只是利用空余做其他事,并未影响伺候纪姑娘。”
纪云瑟闻言轻哧一声,但向夏贤妃客气道:
“她既是有缘故的,还请娘娘饶她这一回吧。”
夏贤妃探究的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道:
“不行!”
“若是饶了她这一回,日后宫人们都与她一般懒怠,寻各式理由不好好服侍主子,如何得了?”
“来人!”
有内监手持刑杖走了进来躬身听命,夏贤妃顿了顿,看向纪云瑟,问道:
“云瑟,你觉得该杖责多少?”
纪云瑟袖中的双拳隐隐攥紧,面上却仍旧平静,似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是娘娘宫里的人,自然是娘娘觉得该怎样罚,就怎样罚。”
丁香反应迅速,面向纪云瑟不住地磕头,道:
“奴婢从前伺候姑娘不周,是奴婢的错,还望姑娘替奴婢美言几句,奴婢感激不尽!”
纪云瑟故意看着她扯唇冷笑一声,随即叹了口气,装作有些为难,勉强向夏贤妃道:
“她既然知错了,还望娘娘宽宥了她吧!”
夏贤妃深深凝视了纪云瑟一眼,道:
“若是今日饶了她,本宫如何立威?”
纪云瑟看了一眼伏地不起的丁香,又瞥了一眼内监手中拳头一般粗的刑杖,故意道:
“既如此,请娘娘赏她十板子吧!”
她觑着夏贤妃的脸色,又道:
“娘娘觉得不够?”
“那就二十?或是…三十?”
她想了想,面露一丝笑意,道:
“正好,太后娘娘说了好几次,要从寿康宫拨两个人给臣女,丁香既然不合娘娘您的意,就把她换了吧。”
夏贤妃重新斜倚在凭几上,闭了闭眼,道:
“丁香服侍主子不力,拖下去,赏十大板,贬去浣衣局!”
“至于云瑟那儿,鸣蝉,你叫两个得力老练些的人过去服侍,其他事一概不用管,只一心侍奉纪大姑娘,万不可懈怠了。这些小事,无需太后娘娘亲自操心,莫扰了她老人家养病。”
她既然怀疑了丁香,就算这贱婢真的没有暗暗帮纪云瑟,她也断然不会再用。
当初,她的确小瞧了纪云瑟这个小丫头,竟没有思虑太多,随意指派了个宫女去服侍。如今看来,这丫头心机深沉,手段了得,竟然数次从自己手里逃脱不说,还能让她损兵折将。
不让人看着这丫头,实在无法放心。
丁香被拖了下去,哭声渐远。纪云瑟稍微松了松宽袖中的拳头,躬身屈膝行礼,道:
“多谢贤妃娘娘抬爱!”
她心里清楚,这种情况,能够保住丁香的性命,就是万幸了!至于贬去浣衣局,应该还有别的办法能救她。
夏贤妃阖目向她摆了摆手,道:
“你身上刚好些,回去歇着吧!”
纪云瑟恭敬行礼:
“是,娘娘。臣女告退。”
名唤梅香和菊影的两个宫女跟着她一同回到毓秀宫,为她把厢房内重新收拾了一通。
至申时,纪云瑟故意没有提起去太医署给她取药一事,果不其然,沈绎亲自给她送了来,梅香接过递给她。
沈绎随口问道:
“感觉如何?可好些?”
他刚想说若是无碍的话就不必吃药了,却见纪云瑟忽的按住自己的额头,道:
“沈太医,我的头还是很疼。”
见她拧紧眉心“嘶”了一声,似浑身无力般跌坐在绣墩上,沈绎忙道:
“我看看。”
他隔着衣袖切上了她的寸关尺,却见小姑娘向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宫女。
沈绎方察觉,她原先的那个宫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片刻后,沈绎皱着眉头,道:
“纪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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