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半晌,向紫电道:
“敢问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人影从院外闪了进来,纪云惜跑到魏氏身旁,惊惧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神色肃厉的持刀直卫,落在晏时锦身上,刚想问是什么情况,却突然瞥见了地上的焦尸,吓得惊呼了一声,躲在魏氏的身后,声音颤抖:
“啊!”
“母亲,这…这是什么?”
晏时锦微黯的眼眸看向身着雪青色衫裙的纪云惜,更是蹙紧了眉头。
紫电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向纪筌道:
“纪侯,世子悲痛,想到大小姐的房中瞧一瞧,睹物思人,不知是否方便?”
纪筌不知从怎样的心情中回过神,声音哑了几分,赶忙欲身旁的管家道:
“当然,当然,快带指挥使大人去筑玉轩。”
管家抹着泪应了一声,做了一个在前方相让的手势向外走,眼见着晏时锦离开,紫电抱拳道:
“纪侯,至于寺中大火其中的具体细节……”
纪筌随即抬手指向一旁的恩熙堂,颤声道:
“大人请进屋详谈。”
紫电看了一眼赤霄,随即跟在纪筌身后步入一旁的花厅。
魏氏拉着吓成抖筛的纪云惜慌忙回了一墙之隔的主屋,赤霄跟了上去,看似守在花厅外,耳朵却听着主屋的动静。
很快,纪云惜抑制不住恐惧的惊呼声传来:
“什么?”
“姐姐,她…已经…死了?”
魏氏忙捂着她的嘴,道:
“别叫了,唉,这算个什么事呐!”
纪云惜道:
“那晏世子,他,他来咱们家,是…做什么?”
魏氏也是六神无主:
“我,我怎么知道?”
纪云惜慌乱道:
“母亲,姐姐,姐姐真的…死了?”
魏氏心情复杂,道:
“你不是都亲眼见着了么?”
“再说,晏世子亲自过来,还能有假?”
纪云惜第一反应是:
“那,姐姐和国公府的亲事,不就……”
不就黄了么?
魏氏也是接受不了,这位大小姐为何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从前,没瞧出她是一个短命没福的面相啊?
纪云惜突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忙哆哆嗦嗦地脱下来一扔,道:
“对…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抢你的东西,你…你在天有灵,千万别怪我,别来找我!”
她对着窗口忙忙地作了几个揖,又想起什么,将鬓发上的两支珠钗也拔了下来扔在衣裳上,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向魏氏道:
“不行,我要回去把姐姐的东西都找出来,还给她!”
她匆忙回到自己的小院,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两个婢女劝不住,只能跟着她一同把从纪云瑟那儿“借”来的衣裳首饰什么的全都翻找出来,慌慌张张的抱了两个大包裹前往筑玉轩,却被一队直卫拦在了月洞门外。
纪云惜知是晏时锦在里面,不敢多言,只弱弱地说自己是来还姐姐东西的,随即把包裹扔给了两个直卫后,拉着两个婢女逃之夭夭。
筑玉轩是一个极小的院子,只有三间房,正屋内亮着灯,紫电和赤霄二人进入时,自家主子正坐在垂着藕荷色纱帐的床榻上,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赤霄先上前将魏氏母女二人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转达,说着,就有直卫将两个大包裹送了进来禀明原委。
赤霄觑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将包裹打开,都是衣裳,还有一袋首饰。
见晏时锦蹙眉不语,紫电复述了他与纪筌的谈话,说道:
“世子,属下问到,纪姑娘外祖家在扬州,正是有名的富商苏氏,在淮扬一带颇有名气,如今当家的是苏家二小姐苏滢,乃纪姑娘生母的同胞妹妹。”
晏时锦眸光微动,他从前倒真不知她在家中的处境,如今看来,纪云瑟的这番筹谋并不是一天两天,针对的也不是他。
他环顾了一圈陈设简单的屋子,这样一个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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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温馨的气息,怪不得她要跑!
但是,他们两个不都要议亲了么?她成了自己的未婚妻,纪府谁还敢欺负她?
还有,这些事她为何不向自己说?他若是知道,怎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当面百般撩拨他向他示好,背地里却只把他当外人?连沈绎都不如?
还是,她只把他当成一个利用的工具!她对自己的预谋接近,只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权势,达到她的目的而已?
招惹了他却不愿负责,逃之夭夭?休想!
晏时锦拧了拧眉心,向紫电道:
“明日,你去查一查悦椿楼,和原来的掌柜方成。”
“以及,所有与悦椿楼曾经有过密切往来,或者,曾经与扬州苏氏有关的商铺。”
纪云瑟既然早已做了这个打算,必然会收拾利落干净,就像她的这间屋子,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只要细查,总会有蛛丝马迹。
他又向赤霄道:
“明日,你亲赴扬州,盯紧苏家二小姐!”
“此人与任何可疑之人接触,都需立刻来报!”
第73章
昼夜扬帆,在船上颠簸了十来日后,纪云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江州。没有直接到扬州,就是顾虑有人发现她假死,去外祖家寻她。
她们三个女子早已换上了男装,扮成了茶叶商的模样,沈绎依旧是脚夫打扮。
刚下船,沈绎就接到了快马送来的密信,他没忘记嘱咐人留意京城的动静,算好时辰送来。
纪云瑟看了一眼他微动的眸光,有些忐忑:
“夫子,咱们没被发现吧?”
“章齐侯府三日前已将长女下葬,”
沈绎深深凝视她一眼,补充道:
“晏国公世子以妻礼扶柩,丧仪十分隆重。”
“……”
纪云瑟一口气被噎住,狠狠地咳嗽起来。崇陶和效猗用十分复杂的神色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又赶紧去忙碌收拾东西,不敢言语。
苏家早有人在码头等着,是个身着窄袖圆领袍的家丁,说是家丁,但容貌却又是俊美无俦,身材高硕,他一眼
看到了纪云瑟,恭敬行礼:
“小小姐,请上马车。”
纪云瑟收拾好情绪,警觉地看着这个人,压根不敢乱认,直到看见前来接他们的马车内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方信了他,跑过去钻入车内。
“嬷嬷,我想死你了!”
正是她的乳母秦氏。秦氏含着泪轻抚着她的脊背,笑道:
“姑娘回家了,什么都好!”
纪云瑟如同一只猫儿一般蹭在秦氏怀里,什么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二人互问了近况,不多时,马车已经进入了一间别苑。
秦氏笑道:
“姑娘快下车吧,二小姐昨日就到了,正在这儿等您。”
还未等纪云瑟说话,车帘已经被掀开,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容,目光追踪到她后,弯唇一笑,将她拉了下来,狠狠抱紧:
“啊呦,我的小瑟瑟!”
“你终于来了!”
纪云瑟只觉得自己被搂得喘不过气来后,好不容易松开,又被拉着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听她道:
“哎呀呀,看看,这小模样,说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吧!”
“就是瘦了些!”
“不过不打紧,姨母给你补一补!”
两侧的脸颊被捏紧又松开,纪云瑟就像一个面团,在这位热情的姨母手里揉搓了半日,终于被她放过,挤出一抹笑:
“姨母,好久不见!”
崇陶和效猗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对着这位身着窄袖短褙子,衣着发饰干练的少妇装扮的美貌女子行礼,道:
“奴婢见过姨奶奶!”
苏滢皱了皱眉,收起笑容,正色道:
“什么爷爷奶奶的,我有那么老么?”
秦氏忙在一旁解围道:
“叫二小姐吧。”
沈绎观察了一路,知晓此处位于城郊,是个颇大的园子,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便将络腮胡摘下,淡然上前拱手道:
“苏二姑娘有礼了。”
纪云瑟在一旁介绍:
“姨母,这位就是我信中说的沈夫子。”
“我能顺利逃出来见到您,都是夫子不顾危险,替我费心安排。”
苏滢客气向沈绎一笑,颔首道:
“沈先生有礼,一路辛苦了,多谢你对瑟瑟的照顾。”
二人客气了一番,见他尚穿着脚夫衣裳,苏滢指了一个侍从,道:
“带沈先生去沐浴更衣。”
沈绎自去了之后,苏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附在纪云瑟耳畔小声道:
“长得还行,就是身板太弱了,我跟你说,找男人不能找这样的,你看看姨母身边的这些,得按这个标准找,知道么?”
纪云瑟闭了闭眼,无奈道:
“姨母,那是我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夫子。”
“您千万别胡说。”
苏滢轻哧一声:
“什么夫不夫子,你若是喜欢,管这些做什么?”
纪云瑟无奈叹气摇了摇头。她印象中这位姨母的确有些放浪不羁的性子,更是视世俗教条如放屁,不过,也只有她的这番蔑视一切的魄力,苏氏才能走到如今。
毕竟当年外祖父病逝,他几位兄弟觊觎苏氏家产,甚至在灵堂前大打出手,幸好不到二十岁的姨母以一己之力稳住局面,声称自己此生不嫁,独守外祖打下的基业。
这世间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男子做一些事是理所当然,女子却要额外付出许多。
如今,她已成苏氏掌舵人,将产业愈发做大,更是把规矩经道视作空气,我行我素,不惧流言,活得肆意洒脱。
纪云瑟突然想到自己从前对某人的刻意招惹,莫非是不自觉学了些这位姨母的作风?
但她自问如今还做不到,全部打破她遵循了十几年的礼法。苏滢见她如此,遂道:
“真没那意思就算了,去洗一洗,姨母给你准备了好东西,给你接风!”
纪云瑟梳洗完毕,换上了苏滢为她特意准备的上好的苏绣浣花锦裁制的外衫,在琳琅满目的妆奁立挑了两支素净些的珠钗簪了,被这位姨母惊艳的目光瞧了许久,不住夸赞:
“看看,还是像咱们苏家人多一些!”
纪云瑟用了堪称山珍海味的奢华一顿午膳后,方知苏滢口中给她准备的“好东西”远不止这些。
“见过小小姐!”
眼前站着的一排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身材却是魁梧奇伟的少年男子,整齐划一地向她抱拳行礼,正喝茶漱口的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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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差点呛住,她猛然咳嗽了几声,看向身旁的苏滢,道:
“姨母,这…这是…何意?”
苏滢道:
“这几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护卫,身手不凡,以后就贴身保护你。”
纪云瑟饮了一口茶,讪笑道:
“不,不必吧?”
苏滢不容她拒绝,身为富商,近身侍卫必不可少,更何况她这个外甥女儿本就生得招人。
因说起她即将启程去往暹罗做一单生意,归期不定,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以上也有可能。
纪云瑟当即来了兴致,必要跟着同去,左不过这一两年,她不便在大缙露面,正好跟着姨母出外见见世面。
苏滢早已给她另制了个身份,去了纪姓,以“云”为姓,户籍落在江州一个与苏氏关系亲近的黄姓生意伙伴家,假称是他家的远方亲戚,被黄某认作了义女。
见纪云瑟执意通往,苏滢便也答应,让人带着她新的户籍文书自去办通关文牒。
沈绎亦向纪云瑟辞行,纪云瑟感激地朝他施了一个礼:
“我能顺利逃出,多亏了夫子替我谋划,只是,害了夫子成如今不得见人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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