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音中饱含的怒意让人听了都心惊,但这还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于是他上前,又一脚踹了出去,“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谋害嫡母,你竟然真的敢!”
“不孝的狗东西!圣贤书就是这么教你的?!朕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暴露了,全都暴露了。弘历心中一片荒凉,此时身体上的痛完全抵不过心底的慌,他拼尽全力地爬起来,抱住胤禛的腿,还想进行最后的挣扎,哭嚎道,“皇阿玛,皇阿玛您在说什么?谋害嫡母?怎么会,怎么会,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臣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是有人诬陷儿臣!一定是有人诬陷儿臣啊皇阿玛!您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
“放手!”他的话胤禛一个字都不信,反而因为他到这时候还在狡辩而更感生气。
弘历打死不放,但他双拳难敌四手,被苏培盛带着人拉扯开、按着跪在地上。
胤禛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从失态中恢复,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弘历,道:“想要皇位?无妨,但凡你有那个本事,朕都不会说什么。但你有吗?你比小六大了将近十岁,迄今为止有何成就?有何功绩?没有这些不说,卖子求荣、谋害嫡母你倒是手到擒来,即便是当年的允禩,也做不出来这些下贱事!还想怪朕不给你机会?朕告诉你,你不配朕给你机会!和小六相比,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弘历瞳孔紧缩,这番话让他完全破防,当即失态大喊:“我哪里不配!皇阿玛你就是偏…唔唔…”
苏培盛眼疾手快,把弘历后面的话全都捂了回去。
“朕偏心?”胤禛呵笑,微微摇头,仿佛自言自语道,“不,朕一点儿都不偏心,朕若是偏心,就该和皇阿玛一样,一登基就立弘书做太子。就不该有任何犹豫,更不该给你们任何希望。”
胤禛想起他才登基时,那时他确实最喜欢小六,却也确实没有想过一定会把皇位留给小六。他当然知道,小六作为嫡子,若最后不能登基,下场不会好。但一来,小六当时太小,才四岁而已,他不敢保证小六会顺利长成;二来,他也不确定,小六真的适合当皇帝、有当皇帝的能力。虽然小六从小就显露出神童的资质,但神童和能做好皇帝并不能画上等号,就像曹植虽是自小神童、才华横溢,但他的性格和心性却也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胤禛当时就比较担心小六长大后会和曹植一样,他喜爱儿子是真,却也不会为了儿子弃天下于不顾,一个不合格的继承人会给一个国家带来什么,历史上已经有太多前车之鉴了,他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好在,小六最终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虽此时年岁仍旧不算大,但已经是他期望中的继承人样子。
胤禛起身,瞥了仰头望他的弘历一眼,再次道:“是朕的错,朕不该给你希望。”
说完,转身就走。
苏培盛都愣了,以最快速度指挥完其他人把弘历看管起来后,疾步追了上去。
胤禛以最快速度回到宫中,然后一边吩咐苏培盛去传所有的王公大臣,一边直奔乾清宫。
等所有人齐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胤禛站在殿中,仰头看着正大光明匾。
“十三,张廷玉。”
“臣在。”
胤禛转过身,环视了一圈因为感觉得严肃氛围而大气不敢喘的王公大臣们,吩咐道。
“去将正大光明匾后的密诏取出。”
第127章
弘书坐在永寿宫正殿,目光没有焦点地散落着,脑子里转的飞快,思索一个个该怎么报复弘历的法子。
敢对额娘下手,若就此轻轻放过,弘书枉为人子。
“六阿哥,六阿哥!”
有高亢的呼喝声由远及近传来,只听声音,就知道来人奔跑的速度不慢。
弘书狠狠皱起眉毛,虽然理智告诉他,来人能这般动静,必然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但……来人的声音中带着喜意。
额娘正在病中,甚至刚刚遭遇谋害,此人不但不保持安静,还露出喜意——即便真的发生了天大的喜事,在弘书看来,都没有额娘重要!
恶劣的心情让弘书忍不住发怒:“禁宫喧哗,来人,把人给我拿下,堵上嘴扔到宫门外去!”
即便是如此生气的地步,弘书也没想着给人来几板子或者让人去大太阳下跪几个时辰。
伺候的小太监们气势汹汹地出去了,然后缩头缩脑的回来:“主…主子,来的是陈公公,奉皇上口谕…”
这给他们八条命他们也不敢动手啊。
弘书听闻此言,怒火之外,却又起了些邪火,阿玛,弘历谋害额娘,阿玛不让他插手就算了,也不说处置弘历,转头就立刻有了喜事……他是人,自然也有偏向,在额娘和阿玛之间,他还是有些偏向额娘的,此时对阿玛难免升起一些怨言。
但他终究还是成年人的芯子,愤怒和埋怨并不会完全淹没他的理智,深吸口气,弘书端着一张扑克脸,主动从殿中走出去,迎向陈福。
陈福看见他,脸上露出真切的喜意:“六阿哥——”“陈公公。”弘书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皇额娘还在病中,需要静养。”
陈福脸色一滞,到底是御前伺候的老人了,立刻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失了分寸。
“奴才该死,奴才于掖庭奔走喧哗,犯了大禁,请六阿哥责罚。”陈福认罪的态度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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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真诚吗,眼前这位,可马上就是太子了!
他态度好,弘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虽心中还有些余火,却也知道与陈福无关,于是稍微缓和神色和语气:“没有下次,起来吧。”
陈福也知道这位一向不耐烦下人跪地求饶,小心翼翼地听话起来,腰却还是躬的厉害。
弘书今日没有心情体贴别人,直问道:“皇阿玛有什么口谕。”
目睹了现场的陈福本想喜气洋洋地给弘书提前露个口风的,但弘书刚才的态度,让他心里打鼓,拿捏不准之下,不敢自作主张,于是只老老实实地道:“皇上传您去乾清宫觐见。”
乾清宫?弘书眉心拢起,除了养心殿换窗棂那段时间,阿玛就没在乾清宫召见过人,今儿为什么突然要在那儿见他?
看了眼规规矩矩的陈福,弘书没有追问的兴趣,管他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要在乾清宫将弘历正法就是了。
他一言不发的往乾清宫走,陈福跟在后头有些悬心,六阿哥现在这样的状态,即将到来的大喜事,真的能喜吗……
乾清宫,允祥和张廷玉早已合力将密诏取下,王公大臣们也都按照大朝的站位站好,虽然没有窃窃私语,彼此之间却也眉眼官司不断,落在密诏上的视线更是十分密集。
“六阿哥到!”
明明之前也没有声音,但这一声后,乾清宫中还是瞬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安静了不止十倍。眉眼官司顷刻消失,所有的目光有志一同地齐聚在门口。
一步踏进来的弘书瞬间愣住,怎么回事,人怎么这么齐,这是在乾清宫开大朝?
不应该,礼部不会同意的。
这么久了,弘书对于万众瞩目的情况早已免疫,所以只是愣住一瞬,便恢复如常,信步走到前方行礼:“儿臣参见皇阿玛。”
没有听到该有的平身。
落针可闻的殿中,他听到阿玛站起身的衣服摩擦声,和向前走的脚步声。
“今日召集诸位齐聚于此,乃朕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定下一事。”胤禛抬步,踩下一步台阶,“雍正元年八月,朕于此处,亦是召集尔等齐聚,曾言说:建储之事,必须祥慎,因朕诸子年幼,故先行秘密立储以安天下,待朕万年以后,必择一坚固可托之人,与尔等做主。往日话语历历在目,但,皇后之病令朕感怀,命之一数,难有定数,朕,或许哪一日,也会突染恶疾,介时,这天下该怎么办?没有历练过的新主,匆匆上位,能安抚的住天下吗?”
这话群臣哪敢听,纷纷跪下高呼:“皇上万万不可作此语,皇上必能长寿万年!”
“皇上万寿无疆!”
“皇上福寿齐天!”
声音虽然参差不齐,但意思毫无区别。
弘书还在最前头跪着,看着离他不远的阿玛的袍角和靴子,难得有些发懵。
阿玛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他要干什么?
“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胤禛一挥手,所有人立刻噤声,他继续道,“朕思来想去,都觉得早年的秘密建储之制不是一个好主意,这天下,还是得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储君。索性,此时也不迟,恰好,朕之诸子也已初初长成,资质如何,相信诸位也都看在眼里,故而,朕便将诸位召集于此,只为两件事。其一,作废秘密建储之制,至于这道密诏……”
胤禛顿了顿,突然笑了笑:“本来想直接销毁的,不过想想,好歹也是朕曾经花了心思想出来的法子,怡亲王,你念给大家听听。”
允祥手一紧,但也只失态了一瞬,立刻出列:“是。”展开密诏,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皇六子弘书,姿容端正、人品贵重、天亶聪明、谆信明义、居心孝友……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
弘书本来狂跳的心,在听到那一大串夸他的四字词语后,顿时麻了。知道他阿玛是个奏折往来时都能与大臣肉麻的人,但没想到他在密诏这么正式的东西上也能写出那么夸张的形容词来。
允祥一口气念完,生怕喘一口气他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念。
群臣虽然没有他那般脚趾抓地的感觉,但听完也觉得……皇上夸人的词真的好多!怎么平常就不见夸他们一句呢!
至于夸的人是皇六子,嗯……这倒是没有多少人奇怪,时至今日,还猜不到这一点的人只能是真的傻白甜了。
不过,皇上为什么要多余让怡亲王念这一回呢?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们还以为会直接当场立六阿哥为太子呢,突然拐这么个弯……
……是为了展示皇上您那庞大的词汇量吗?
没必要,真没必要。
此时暗暗吐槽的老大人们下一刻就觉得他们这句话说的太早了。
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在怡亲王念完后,说了更没必要的第二件事:“其二,国之储君,所关甚大,尔等皆朕所信任大臣,今令伊等会同详议,于诸皇子中举奏一人,择立为皇太子。”
……
你刚让人念完密诏,在里面夸了六阿哥一大堆,转脸就让我们推举太子?
你觉得我们敢推举别人么?
这个推举权就不是很想要。
老大人们历经风浪,虽然这个操作着实让他们有些无语,却也没人会傻的表现出来,个个都面露激动之色,仿佛得遇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再世贤主:“臣等必不负皇上所托,必为我大清择一贤明储君!”
弘书……弘书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这场大戏好像他是主角,但全程他又如隐形一般,甚至现在还单膝跪在他阿玛脚边……话说,这位爹,您是不是忘记您儿子还跪着了?
胤禛当然没忘,他一垂眼,就能看见儿子帽顶的红宝石。从他说第一句话起,儿子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过,没有疑问、没有激动、也没有失态,仿佛立太子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一面免不了欣慰儿子的稳重自持,一面又忍不住叹息,在怪他吗,为皇后的事。
只是弘历之事真不能让他参与,虽然是自欺欺人,但胤禛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互相敌对,也不想弘书和自己一样,在史书上落一笔兄弟阋墙的评价。
他想要自己的继承人,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自己没得到的,自己的儿子要得到。
想要有一天,儿子能对他说一句:“汝父不及吾父。”
……
群臣散去,殿中只剩父子二人,一只手出现在弘书的眼帘。
“起来吧。”
弘书抿了抿唇,抬手握上去,微微借了一点儿劲儿站起来。
胤禛转身与他并立,抬头看向正大光明匾,道:“朕当初立密储之制,你可怪朕?”
弘书也抬头看向正大光明匾,道:“不,因为我知道,那上面最后只会是我。”
胤禛一怔,旋即无奈摇头:“朕以为,你至少会说一句,天下为先。”
“天下。”弘书呢喃,“这天下还不是我想要的天下。”
胤禛没听到,他转过身,郑重地看着只矮自己大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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