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结果是注定的,但这演绎的过程也不能太过敷衍,弘书打好腹稿,信心满满地等待阿玛召见。
大多数时候儿子来求见胤禛都会立刻召见,这次让人在外等候倒不是知道了儿子是为岳钟琪求情而来心生醋意,而是他正在骂人。
“…辱身贱行…朽木粪土…庸愚下流…一群不如畜生之辈!…”
嗯,骂的着实有些难听。
不过弘书被请到暖阁里等候,所以没听到。
“殿下,皇上唤您过去。”苏培盛端着有些不自然的笑脸过来请他。
弘书走出暖阁,看着匆匆离开的大臣背影,问道:“这又是谁惹皇阿玛生气了?”
看看那位大人急切又踉跄的背影吧,还有苏培盛这僵硬的表情,他阿玛刚才绝对是发了大火了。
苏培盛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就是尚崇广、李永升、范时捷几人。”
弘书咧了咧嘴,这几个人他也算有所耳闻,汉军旗世家之后,可以说汉军旗的出现就是因为他们几家的祖先,其中尚崇广就是尚可喜的后代。虽然当初吴三桂叛乱时,尚可喜的儿子尚之信也响应了,不过尚可喜自缢证明他与儿子不是一路,倒也没让康熙收拾了他全家,导致他的孙子现在还能把阿玛气得不轻。
这几人他是完全没好感的,甚至恨不得他阿玛能下狠手把几家处置了,不过他也知道八旗在阿玛心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几家在汉军旗里又相当于元老一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阿玛有所顾虑也能理解。
弘书琢磨着一会儿进去还是得先安慰安慰阿玛,让老人家消消火,这身体才养好了一点,病根还没除呢,可别又气的重了。
结果他进去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阿玛一句话问懵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雍正脸上还残留着没消散干净的怒气。?
怎么回事?这个语气和内容怎么仿佛他是个渣男一样?
被质问的弘书摸不着头脑:“儿臣最近事情挺多……皇阿玛说的是哪件?”
胤禛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你的奏疏!废除旗民不通婚,快一年了,你就扔那儿不管了?!”
啊…这个事啊…时间确实拖得有点长,不过他没忘啊,前几天还示意魏定国去赴莽鹄立的宴呢,孔广棨也和常保‘偶遇’了几次。
阿玛之前也没催他啊,这事又不是特别紧急的政策,况且大势在他,磨一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还能借此锻炼锻炼手下,阿玛突然这么急干什么?
“儿臣并非不管,只是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弘书试图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计议什么计议!”胤禛此刻的表现很有我不听我不听的无理取闹味道,“简简单单一个事,拖拖拉拉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阿玛的火气真不小啊,得,还是先顺着,弘书心里咂了咂舌,从善如流道:“是,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回去就着手……”
“回去什么回去!”胤禛再次打断了他,“苏培盛,传旨,马尔赛懋着忠勤、恪恭奉职,着赏轻车都尉之世职,永远承袭。”
“闻鄂罗斯新皇继位,命马尔赛为正使,率领使团前往彼得堡祝贺,并在结束后前往土尔扈特部慰问。”
苏培盛和弘书一样,显然都没想到皇上刚刚分明在说太子呢,怎么忽然就转到要赏赐马尔赛大人身上了,不过他的条件反射让他第一时间领命,然后去找人书写圣旨。
他走后,弘书愣了一会儿,才琢磨过来,马尔赛可是反对他那道奏疏的中坚力量,所以他阿玛这是把人调开,为他腾路?
阿玛也太好了吧!就算在生气做的事也是为他铺路。
“皇阿玛。”弘书感动的情真意切。
胤禛表情还是没多好看:“过了年,朕要看到这事定下来!”
“好好好,没问题。”阿玛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再收拾不了剩下的,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皇阿玛您别生气,身体要紧,儿臣保证很快将这事搞定。”
安抚了一会儿,胤禛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生气了,弘书斟酌着问道:“皇阿玛,您怎么突然着急起这个来了?”虽然这问题可能会让才平息的阿玛又上火,不过他实在好奇,毕竟当初他去四川时,大家是有默契的,这事儿不着急,可以慢慢磨。
胤禛没有像弘书担心的那样再上火,只是平淡道:“平郡王奏,尚崇广在盛京自诩为国丈,令别人都这么称呼他。”
平淡的语气反而更令人害怕。
弘书抖了抖肩,琢磨,国丈,这一般是皇帝岳父的称呼,而且是限于皇后父亲的……尚崇广这是诅咒他额娘死?想让他女儿上位?!
涉及到额娘,弘书甚至没去思考尚崇广有没有女儿、女儿多大这些问题,而是瞬间惊怒交加地道:“他居然敢!皇阿玛!尚崇广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经历过那一次与匪徒的拼杀,弘书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从前即便是弘历找人做法害额娘,他也没有喊打喊杀过。
胤禛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倒认为杀伐果断的儿子未来会更适应皇帝这个身份。
当然他也意识到儿子误会了什么。
“不是朕,是你。”胤禛阴着脸道,“尚崇广与郡主有一女,大你三岁。”
尚崇广的福晋是简亲王雅布的第十女,出嫁时被赐封为和硕郡主。
弘书满腔的怒火一滞,所以意思是,尚崇广这个国丈是他的‘国丈’?可他现在也不是皇帝啊……哦,所以他诅咒的阿玛?
弘书的怒火重新腾起:“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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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罪!”
只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这重新续接的怒火怎么看都没有刚才的气势足。
“哼。”胤禛冷哼了下,没和儿子较真,“他们觉得,这事拖了这么久没定下,朕最后定会选择妥协,但肯定也会不满马尔赛等人,而他们即算汉人又在八旗,‘底蕴’深厚,朕大概率会在他们中间为你择妃。”
而其中又以尚崇广本性最为狂肆,他的母亲是和硕公主,他娶的是和硕郡主,自然认为在汉军旗中,他的血脉是最高贵的,他的女儿也是最有可能中选太子妃的。又是在盛京那个地方,他作为陪都的五部尚书,说出去也是大权在握,底下人察觉到他的心思,那自然可了劲儿的奉承。
底下人奉承没事,关键尚崇广还愈发当真了,想当太子岳父就算了,居然还暗示别人称呼他‘国丈’。
……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虽然胤禛几个月前还在给自己安排‘万万年’之后的陪葬品,但他自己作可以,你一个臣子私底下暗示他会早死、太子会很快继位……他没有第一时间弄死尚崇广真的是很有理智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弘书顿时对他阿玛肃然起敬:“皇阿玛,不能饶了他!”
胤禛没有回应,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沉着脸道:“朕心里有数,你过来有什么事?”
哦,对,他过来求见是要给岳钟琪求情来着。弘书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虽然尚崇广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绪不平,但他还是正常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或许同样是被尚崇广气的狠了,胤禛听见岳钟琪的名字难得没有变脸,只沉静道:“朕知道了。”
回到詹事府的弘书第一时间叫来魏定国,说了马尔赛之事:“你和常保,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莽鹄立和孔广棨两人,抓紧些时间,孤不想再拖延了。”
魏定国深感责任重大,脚步匆匆地去找人。
弘书又叫来杨炳元:“尚崇广、李永升、范时捷几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孤要弹劾他们。”
阿玛说心中有数,他就不好贸然出手,不过也得表明表明自己的态度,什么癞蛤蟆也想当他岳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第197章
马尔赛接到圣旨后甚至没能留在京城过年,就打包踏上了前往俄罗斯的路,这一去,没有个一两年是回不来了。
而马尔塞直接被调出京城的事实,也让反对派们认清了皇上坚定的态度,一时有些踌躇不定、畏缩不前起来。
就在这时,孔传铎站出来,上书说,孔家想承继圣人愿景,愿自费往漠南、漠北两处蒙古部落齐聚之地建立孔子学院,施以教化。
莽鹄立紧跟着便站出来道,蒙古上下十分仰慕圣人教化,愿出资请孔家前往部落建立书院,教化子弟,为朝廷培养更多像明安图这样的有学之士,也算不枉皇上对蒙古的看重。
正在众人惊讶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时候,弘书上书,表示衍圣公践行教化之道、蒙古也愿受教化,实乃圣人之德显化人间,他心怀感动,愿出些许黄白之物助力学院建设。
莽鹄立十分感动,当下表示太子殿下乃圣德之储君,殿下的提议也都是好提议,他十分支持。
孔传铎附议。
他们在这里有来有回,围观的众人只觉不服气,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你们要演也演的真一点好吗,走流程算怎么回事?!
不过他们不服气也拿弘书没办法,拿下蒙古,汉军旗本就意见不一,反对的那波还是墙头草,只剩下一些抱团的满族大姓和某些宗室,奈何他们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团队里面就没有几个能拿事和掌握权利的,主心骨马尔赛又被支出京城,立时连绳都拧不紧了。
在弘书有针对性的进行分化,个个击破后,不到两个月,反对派便分崩离析、不成体系,拖了一年的奏疏也终于以大优势通过朝议,即便是里面的附加项也没有丝毫修改。
弘书本来做好了在选秀年龄上被讨价还价的准备,将底线定在十四到十七岁,但结果却出乎预料的顺利,朝议上甚至没人提起这一条,让他的准备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他有些奇怪地询问属臣,魏定国道:“其实大部分人家的女儿也都是在十六七岁出嫁,殿下的提议并不算突兀,何况三年一选秀,十五岁能参加的也不会等到十八再来参选,最晚不过十七岁,快一些走礼当年也能出嫁,并不算晚,故而大家才不甚在意。”
何况自先帝起,皇家公主们都是十八九、二十多才出嫁,也没人会说她们是老姑娘,实际上大家对出嫁年龄的执着并没有弘书想的那样深。
就像裹小脚,后人以为这时候每个女子都要裹脚,但实际并不是这样,起码就弘书了解到的,此时的大清,高层和底层的女子都是不裹脚的。底层女子是因为家里穷,每个人都是劳力,裹了脚根本做不了活,所以不会裹。高层则是因为几任皇帝都下过圣旨禁止裹脚,八旗不论满汉蒙,女子都是不裹脚的,而一些能进入到政治中心的汉臣,自然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给自己平白添一个瑕疵。裹脚最大的群体,是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士绅、地主、下层官吏等富裕人家,他们既不用女子做活,也攀不上上面的豪门,又想凸显身份以示贵贱之别,才捡起宋元时出现的这个陋习奉为雅事。
弘书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下也为这样的好消息感到高兴,虽然想要将结婚年龄规定到和后世一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阻碍能小一些,路自然也会短一些。
这件事得到满意的结果,其他事也不算差。
首先就是岳钟琪,在弘书求情、允祥谏言、胤禛念其功劳开恩的流程下,虽然被削了一等公的爵位,夺了川陕总督的官位,但也成功保住了性命,以三等男爵的身份获释居家。
高夫人和岳湘兄妹俱松了口气,要知道她们才听说三司会审的结果是秋后问斩时有多揪心,那时候岳湘兄妹都想去宫门处跪求皇上开恩了,还是高夫人求到怡亲王妃处得了暗示才安抚住二人。
如今不过赋闲归家而已,不算什么,没见被流放的魏定国如今又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吗。
岳钟琪一家对太子日后会不会启用他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十三叔、十三婶。”弘书表情肃穆,和两位长辈问候。
他现在是在十五叔允禑的灵堂外。
允祥颔首,兆佳氏的表情带着哀伤,受了弘书半礼后,将身旁的小男孩拉出来道:“春佑,来,见过你太子六叔。”
弘书看向这个他未见过面的大哥的嗣子。
春佑不复才被过继时的瘦弱和畏缩,白胖了不少,也大胆了不少,不过还是很依赖兆佳氏,当然也很听话,此时便似模似样地抱拳向这位他只见过几面的叔叔行礼。
弘书摸摸小侄子的头,道:“孤记得你不小了,也该到读书的年纪了,想不想去上书房读书?”
春佑不知所措地看向兆佳氏。
兆佳氏鼓励地看着他:“你太子六叔问你呢,想不想?”
春佑想起叔太太最近和他说过的话,抿了抿唇,道:“想。”
弘书拍拍他:“好,孤回去和你皇玛法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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