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想着怎么解释。
他一直怔怔的出神,扣着中年人后脑勺的手依旧用力得青筋暴起,卫徵以为他还没歇了杀心,干脆不由分说的将手指穿插进他指缝之间,而后扣紧拽着往自己怀中收。
“把人放了吧。”
这中年人底细还没弄清楚,贸贸然杀了,若是其背后有人,恐怕会打草惊蛇。
卫三是不愿收手的,他怕中年人又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次他来得及阻止,可之后二次三次四次呢?他终有防不住的时候。
他内心阴暗的想,还是只有死人才最老实安全。
卫三的杀意太明显,中年人作为被杀气针对的人感受最为直观。活了四十多年,他并非愚笨之人,哪会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无奈的叹口气,意有所指道:“这位小郎君大可放心,我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游方郎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是省得,您不必这般紧张。”
他暗示得隐晦,心里也没把握卫三听得懂。他正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让这外表无害实则凶狠的郎君相信自己时,那小郎君突然卸了力松了手。
只听那小郎君冷冰冰的说了句:“你最好说得是真的。”
卫三其实并不信他,只是如今在主子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能直接将人杀了,只得悻悻的将人放了。
好在那中年人似乎真被他吓怕了,丝毫不提之前说了一半被打断的事情。
卫三心中提起的那颗大石稍稍落下,以为这事就此翻篇,却不曾想卫徵竟主动追问道:“先生之前所说之事还未说完,随云的病如何了?有了三个月的什么?”
他一字一句的询问着,把玩着卫三细长的手指,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却一直观察着卫三与中年人的神情。
卫三半垂着眼睑,睫羽轻颤着,呼吸不可自抑的加重了。
死士并不擅长撒谎,与他相处久了卫徵早就摸透了他面无表情的表面下深藏的含义。
这是他紧张时才会有的表现。
中年人倒是特别淡定的哦了一声:“我原先想说的是小郎君已经身体亏损三个多月了,得仔细将养着才行,劳累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沾的。”
中年人这番解释圆得完美,但卫徵却知道他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些。
尤其是在中年人说话时,掌心里的指尖绷紧了一瞬间又放松,仿佛松了死里逃生的表现,让卫徵心中一沉,再看向卫三时眼底多了一分考量与怀疑。
心虚这样,他的小死士,到底瞒了他什么事呢?。
按照卫徵的计划,他们原本是要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寻座院子暂住的,可眼前有了更好的选项就不必再费周折了。
卫徵带着卫三在竹屋里住了下来,他只给了个要中年人给卫三看病调养身体的理由,中年人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反正没有多过问,只是收了二十两的诊金与住宿费。
也是在给银子时,两人才得知中年人姓钟,名叫钟桐。
钟桐的竹屋搭建得很大,除了客厅还有两三间余房,再住两人绰绰有余。童子为两人一人收拾了一间房,临到夜里歇息时,卫徵却直接揽着人进了自己屋,丝毫没有分房睡的意思。
钟桐欲言又止的半晌,在两人关上门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郎君体虚,这两个月过于激烈的运动能免就免,尤其是房事!”
他是不明白两人之间有什么龃龉,可无论如何都得顾着点崽子!
这崽子月份还这么小,万一不小心弄掉了怎么办?
原本就没想这档子事,单纯想抱着人睡觉的卫徵:“…………”
他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皮子:“本王还没那么色令智昏到对个病人下手。”
卫三红了耳根,钟桐满意的点了点头:“贤王明白就好。”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被重重关上的竹门声响。
此后几日卫徵与卫三当真住下了,期间段林与卫二来过几次,主要是向卫徵传递外间的信息情报。
而卫三每日做得最多的就是喝药睡觉,除此以外,连吃饭都显得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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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要了。
因着钟桐日日天不亮就起床进山去采药,卫徵又一整天守着他,卫三完全没有机会与钟桐独处。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情日渐沉重。
钟桐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虽然这些天嘴巴闭得严实,但他就像一颗埋在土里的地雷,卫三把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炸了。
住下的第五天段林又来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避开人同卫徵说,卫徵与他说了一声,便跟着段林走出了竹屋。
恰好今早钟桐没有上山采药,卫三犹豫了片刻,还是寻了过去。
竹屋不远处的林子里,卫徵与段林藏身在树干后面,目光灼灼的盯着篱笆院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就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好卫三究竟瞒了他什么事。
第46章 四六错过这一次就再也寻不到机会了……
钟桐跟童子在院子里晒草药,每拿起一种草药,他便细致的教导童子一遍药草的功效、该如何辨认。
在看见卫三走出来时,他只是抬眼皮看了一眼,道:“来了。”
并非是疑问句,似乎早有预料他一定会来。
卫三抿唇不语,目光在好奇仰头看着他的童子身上转了一圈,钟桐立马就会了意,他唤了童子一声,指向院边的晾晒架:“阿采,去,把那边架子上晒好的药材都收起来。”
“好嘞师父!”
童子阿采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一溜烟的跑向了晾晒架。
晾晒架在篱笆墙边,离这边足够远,听不见他们说话。钟桐起身拾起衣摆擦手,一边往屋檐的阴影下走去,一边对卫三说:“我知道小郎君想同我说什么,你大可放心,没经过你同意我不会说出去的。”
“可你之前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卫三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并不信他的保证。
钟桐讪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打算告诉他。”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稍稍倾身,压低声量问道:“还是说,那崽子不是贤王的?”
卫三面上神情一僵,他颇为不自在的垂眸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先生操心了。”
八卦打探不成了,钟桐颇为惋惜的耸肩,“那你打算怎么办?以你这情况,无论拿掉还是生下来,恐怕都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不想要,可得趁早。再过两个月,想拿掉怕是都拿不了了。”
道理卫三都懂,但卫徵看他看得紧,想要在卫徵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几乎不可能。
他将目光投注在钟桐身上,想了想道:“你可以帮我吗?”
“不敢不敢。”钟桐大惊失色:“在下医术不精,你情况又这般特殊,药断不能乱用,若是出了个好歹如何是好?”
这些时日他可看得真切,贤王对着随云公子,那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的,若是在他手里出了问题,贤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钟桐惜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做。
卫三也知道是在为难人,钟桐不愿他也不能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逼。
他叹了口气,心想果然还是得想办法离开京城一趟才行。
只是那药王谷传人至今都没有下落,他也不知还能瞒多久。
钟桐见他忧心忡忡,还是没忍心帮了他一把。
他说“我对这方面研究不深,但大师兄最喜欢这种疑难杂症,你去寻他,兴许可以。”
卫三眼眸亮了起来:“你师兄在哪?”
钟桐:“他在扬州福陵。”
竹林外,卫徵眉头紧锁,他看得懂唇语,但由于离得远看不太真切,连蒙带猜的只大概猜出了六七成。
卫徵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遭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什么叫趁早拿掉?生下来又是何意?
他越看越觉得茫然,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觉得那未免过于荒谬,便又毫不犹豫的推翻。
他看着钟桐说了个扬州福陵,侧目对段林说:“找个由头试探一下。”
他不知道卫三到底得了什么怪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瞒着他。以他对卫三的了解,这扬州他必定会想尽办法的去一趟,与其让他偷偷摸摸的跑,不如自己大方一些给他创造个光明正大的条件。
只要卫三去了扬州找到钟桐的大师兄,他总归能弄清楚由头……
竹屋这边岁月静好,但京中近来却是多事之秋。
贤王失足落崖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禁卫军几乎将京郊连同围猎场都包围了起来,连着寻了十日都没找到贤王一根头发丝。
众人猜测贤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老皇帝见不着尸体就不肯罢休。
除去贤王失踪,救驾有功的五皇子醒来后,老皇帝直接将他册封为齐王,赏金万两绫罗绸缎百匹,封地是极为富裕的广陵,只等他伤势痊愈后便可前往封地。
接了圣旨的五皇子可一点都不开心。他机关算尽,甚至差点丢了性命,要的可不是封王的结果。
他要的是那万万人之上的龙椅!
卫延攥紧了拳头,眼中狠戻毕现。他咬着后牙槽,自言自语道:“这可都是你们逼我的。”
东宫,太子殿。
“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找到老七?”
太子端坐在正上方,说着话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
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成兰的微微躬身道:“没找着,但可以肯定贤王没死。”
太子的探子比禁卫军更早下到崖底,那山洞里的痕迹瞒不过专业的杀手探子,在征得太子首肯后,探子们赶在禁卫军前头将山洞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一一抹平,这也就导致了老皇帝那边并不知道卫徵是死是活。
太子惋惜的叹了口气道:“这老七可真难杀啊,老五派了这么多杀手都没能弄死他。”
成兰眸中异色一闪而过,但他掩饰得极好,并没让太子察觉。
他沉声道:“那山崖这么高,贤王没死也必然负了伤,他走不了多远。至今还未找到人想来是派出去的人手少了,成兰斗胆向太子再借一批人手,只要属下赶在禁卫军之前找到了贤王……”
他话说一半便收了声,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杀意毫不遮掩。
太子挑了挑眉,搁下茶盏,微微颔首道:“你看着办吧。”
“多谢太子体恤,属下必不辱使命。”成兰面上一喜,躬身行了个大礼。
与此同时,处于风口浪尖的关键人物卫徵正亲自给卫三喂药。
卫三抿紧了唇,一脸苦相。
他试探着问:“能不喝了吗?”
不是卫三讳疾忌医,实在是一天三顿药汤,比吃饭都要勤快,换作是任何人都受不了。
钟桐说他体质特殊,无论孩子要还是不要,最好还是用药膳温补着身体,免得之后堕胎或生产时伤了元气。
钟桐开了药方,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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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明着告诉卫徵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只吩咐他盯紧了,让卫三必须一顿都不能落下,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连着几日喝下来,卫三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药味腌入味了。
卫徵嘴角往下一压:“不行。”
卫三叹口气,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药喝了。
卫徵看着碗渐渐空掉,这才满意的拿了罐蜜饯来给他。
不知是不是钟桐的药方起了作用,嗜睡和反胃的毛病彻底被改善了,只是卫三越发的嗜酸。
装着蜜饯的罐子刚拔开塞,酸酸甜甜的味道便让人下意识口舌生津。
卫徵看他好像完全吃不到酸味一样一口一个,只觉得牙根都跟着酸软了。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小死士被蜜饯撑得鼓鼓囊囊的脸颊,坏心眼的调侃道:“都说酸儿辣女,若不是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本王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孕了。”
他只是无心的玩笑话,却让卫三一瞬间如坠冰窖。
主子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难道他都知道了?
卫三心乱了,抱着罐子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主子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就不能这样想了。”
卫徵来劲了,拉着他一点一点的细数他这些时日来的反常,未了还做了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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