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中。
毒针涂了剧毒,见血封喉,两人察觉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
短短几息两人便纷纷断了气,五官扭曲铁青,七窍流血,死状恐怖骇人。
卫三早已习以为常,他面无表情的将车夫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将尸体拖到院外的一口枯井扔了进去,随后折返回去把自己的衣服套到那名宫人的身上,最后将宫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手脚戴上镣铐丢到床板上,伪造成昏迷不醒的状态。
处理完了现场,卫三戴着上斗笠遮面,扬鞭策马,马车被带动着缓缓向前行驶。
马车挂着东宫标识的旗帜,当今圣上病危,宫内太子势力如日中天,没人敢上前阻拦东宫的马车,便是宫门的禁军也只是例行盘查询问了一番,并未查得太严苛。
卫三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了宫。
与此同时,冷宫内,两道身影鬼魅般闪现到床榻前,手中匕首折射着凛凛寒光,手起刀落直指床榻上的人的喉咙。
噗呲!
利刃穿透血肉却并没有鲜血迸溅,而是如泉眼般淅淅沥沥的流淌。
这显然不是一个活人被封喉时该有的状态。
两道黑影对视一眼,翻过床榻上的尸首,平平无奇丢入人群之中都引不起半分注意的五官,又怎会是画像上明艳清俊的美人?
“他跑了。”
两人同时反应了过来,暗杀贤王侧妃的任务失败了,可就这样回去复命必死无疑,若是追上逃走的云侧妃将其击杀,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其中一个黑衣人俯身探了探尸体:“尚有余温,他定然没跑多远。”
“追!”
另一边,卫三出了宫门后便弃了马车,重新换了一身伪装直奔天牢而去。
当今圣上从昏迷之中醒来,第一件事就传唤的太子,眼下局势不明,也不知对主子是好是坏。卫三不擅长权谋心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告知给主子,好让主子尽早谋划应对。
他计划的极好,一心只想尽快见到主子,只是在穿过一处无人的胡同时,对危机的敏锐直觉让他下意识侧身下腰,一把漆黑的飞刀贴着他脖颈擦过。
一缕青丝被拦腰切断,卫三眼底杀机顿显,手腕翻转,袖中毒针尽数飞出,朝着飞刀射来的方向而去。
暗中传来轻微的响声后又沉寂了下去,卫三脸上紧绷的神情没有放松半分。
显然毒针并未射中躲在暗处的人。
果然,下一瞬,前方接连几枚飞镖袭来,头顶布满倒刺的铁网笼罩而下,两道黑影自暗处闪现,一前一后将卫三夹击其中,显然是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第88章 八十八动了胎气,有滑胎之像。……
卫三能在死士营中杀出重围并且位列第三,靠的可不仅仅只是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和毒针,他最擅长用的还是毒。
只见他衣袖抖动,一股墨绿色的浓烟炸起,瞬间将他的身影淹没。
铁网罩下却扑了个空,两名黑影同时脚尖着地向后撤退,但毒雾的毒性太过强烈,哪怕屏住呼吸没有吸入肺腑,仅仅只是皮肤上沾染了些许也让他们中了招。
体内真气凝泄,两人提不起内力,眼前一阵阵眩晕。
生死决战之中,一瞬间的差错都是致命的,两人仅仅只是身体失控了一息,接连几枚毒针便扎入了喉间,一击毙命。
卫三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孕后期强行动武果然还是会反噬自身。
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翻涌的真气,小腹隐隐传来一阵下坠的钝痛,他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也受到了影响。
得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那两名杀手已经死得透透的,卫三顾不得清理现场,转身便纵马离去。
这些杀手看着不像东宫死士的身法,更像是宫中那位麾下,卫三自知天牢是去不成了,直接打道回了王府。
他没有直接从正门入府,而是从后院院墙出翻身而入,避开院内侍女回了死士营。
他前脚刚踏进死士营的大门,后脚卫九和段林就来了。两人一见他面如金纸气息孱弱的模样便忍不住心惊,快步上前搀扶着他问:“怎么弄成这样了?”
卫三虚弱道:“遭杀手埋伏暗杀,内力反噬了。”
段林一听这还得了,弄不好是一尸两命的后果,他赶忙吩咐卫九:“快去请阮大夫!”
卫九早在他开口时便已经闪身出了门,话音落下时影子都见不着了。
卫三的脸色实在糟糕,段林扶着他到床榻躺下,而后摆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走出房门外招来藏匿在廊道房梁上的卫十一和卫十二,让卫十一迅速进宫禀明情况,省得回头主子怪罪下来,让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又让卫十二去查探那些杀手的来历,瞧瞧到底是谁胆敢谋害贤王侧妃。
一通吩咐下来,去而复返的卫九已经火急火燎的带着阮行继跑了进来。
段林喜出望外,快步迎上前去:“快快快!阮大夫您快给卫三好好瞧瞧,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卫九也是急得嘴角燎泡,拖着个椅子就往床边一搁,然后段林拉着阮行继顺势就将他按坐了下去。
也不怪他两这般失态,如今卫三身子重,这出点什么问题可能就是一尸两命的大事了!
阮行继晕头转向的缓了好一下才缓过神,他没好气的瞪了卫九和段林一眼:“得亏我这把老骨头还算健朗,不然非得被你两小子弄折了不可。”
卫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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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没有悔改之意,段林倒是老神在在的催促他先诊脉看病要紧。
阮行继倒也不是真要问他们的责,抱怨过后立马便严肃的给卫三诊脉。
“动了胎气,有滑胎之像。”
卫三的状态算不上好,他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当阮行继下了定论后并不觉得意外。
“孩子不会有事吧?”
小腹一阵阵的刺痛使得卫三脸色很不好看,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但到底是习武之人,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他更忧心腹中孩子的状况。
若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没保住孩子……
卫三不敢继续往下想。
阮行继知道他在怕什么,隔着衣袖布料拍了拍他手臂安抚道:“之后一直到生产之前都需卧床,回头我再开上几副安胎药吃着,好生修养便不会有问题。”
得了保证卫三那颗吊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紧绷的情绪一松懈就忍不住泛起困意。
他困得眼睛一闭一合,但心里想着事儿怎么都不肯直接入睡。他看向段林恳求道:“今日这事儿还请统领暂时不要告诉主子。”
主子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主子。
段林面上神情一僵,犹豫要不要直接告诉卫三他已经派了人向卫徵通报了。
阮行继看了看两人的神色,突然出手推着段林和卫九往外走:“走走走,别打扰他休息。”
未了还回过头来对卫三道:“好好养胎别一天操心那么多,我替你看着他不让他乱说。”
“好。”
卫三安了心,总算闭了眼。
屋外,段林被一把年纪却依旧健步如飞的阮行继拉着走到了院中,他回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内院,刻意压低了嗓音问他:“阮大夫为何阻止我告诉卫三实话?我已经将此事通知了主子,若是回头让卫三知道我将事情捅出去却没告与他知,岂不是要埋怨于我?”
阮行继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管你说没说,回头会不会被埋怨。卫三如今除了要静养,情绪上也受不得刺激,越放宽心态越好,你也别拿这些事儿给他添堵,相信你家王爷回来了也能理解我的做法。”
段林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心有戚戚焉的住了嘴。
卫九那就更加不敢说话了,这两人谁他都得罪不起,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免得殃及池鱼。
皇宫。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来了,可让老奴好等啊。”
卫衡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寝宫,大内总管赵福早已在外间恭候多时,远远见着他身影便迎面走了上去。
卫衡先是低头理了理衣摆,而后目光略过他落到后方的殿门内,意有所指道:“父皇如何了?”
赵福闻言抬眸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倾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已然清醒,但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按太医院使的意思,恐怕是这半个月内的事了。”
卫衡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他素来谨慎,并未表露的太明显。他不动声色的问:“此事当真?”
赵福道:“保真。”
“好好好!”
卫衡连连道好,嘴角笑意无论无何都压不下去,他抖了抖衣袖,抬手双手扶着头顶的发冠正了正,对赵福道:“待孤来日位登九五,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赵福喜不自胜,谄媚不已卑躬鞠膝的笑道:“那老奴便提前恭贺太子殿下得偿所愿了。”
太子心中畅快不已,昂首阔步的往殿门走去,并未察觉到半垂着眼睑的赵福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和讽刺。
第89章 八十九准备开刀剖腹取子。……
皇帝寝宫内。
殿内地龙烧得旺盛,门窗紧闭,即使是在白日,内里依旧昏暗。
老皇帝这一次病得很严重,整个太医院拼尽了全力才让他吊着一口气不死。
如今突然醒来,太医们明面上说是大好了,背地里却传信跟太子说这是回光返照,没多久可活了。
卫衡多疑,只信了七分,当他站到床榻边上,看见老态龙钟,浑浊的双眼不见一点光彩,像一具行将就木的活尸的老皇帝时,仅剩的疑虑顷刻消散。
“儿臣拜见父皇。”
他双膝跪地,双手扶地,额头轻触手背,嘴角含笑眼神却锐利肃杀。
老皇帝除了眼睛能动以外,身上哪里都动不得,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破锣似的声音。
他说:“太子……你过来,来扶朕起来。”
太子嘴角下压,眼底唯有厌烦,可起身时却又换上了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他扶着老皇帝坐起,取软枕为老皇帝垫后背时,状若无意的试探道:“不知父皇传唤儿臣,所为何事?”
老皇帝吐了一口浊气,费力的说:“朕膝下一直子嗣不丰,八皇子和九皇子年幼,能继承大统的唯有你与老七。如今我已时日无多,是该拟传位诏书了。”
太子瞳孔一震,他并未立刻做出反应,而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老皇帝,老皇帝面上有不甘和挣扎,但最最终都化作了认命般的释然。
他敛眉思索了片刻,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高呼道:“父皇福泽深厚,必然会长命百岁,大禹朝还离不得父皇呢。”
“你惯会说些漂亮的场面话来哄朕,朕的身体状况如何朕自己清楚。”
老皇帝面色稍霁,显然太子说的话让他很受用。
他对太子说:“你先出去,让赵福带着圣旨和文房四宝进来。”
这是要立传位诏书的意思了。
太子面色一喜,但很快被他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他起身道:“儿臣这就去。”
他弓着腰后退两步,转身站直了身体,越走步伐越轻快,嘴角压抑不住的得意。
他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这些年一直有功无过,于情于理,都该传位于他。
再则,卫徵已死,认罪书都在他手中,父皇除了立他为新皇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卫衡对皇位已经视为囊中之物,他按着老皇帝的吩咐让赵福进了去自己等在外头。
一刻钟后,赵福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道用丝带绑好的圣旨。
一见到赵福,太子立马迎上前去,语气笃定的问:“父皇的传位诏书,写的可是传位与孤?”
“这……”
赵福犹豫了,脸色不太好看。
卫衡脸色阴郁,风雨欲来:“不是孤,那是谁?”
赵福先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敢偷听后,倾身附在他耳边,压着嗓音说:“是贤王殿下。”
“他一个死人,凭什么跟孤争?”
卫衡的五官因极度的气氛而显得狰狞扭曲,他朝赵福逼近:“把传位诏书给孤!”
“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孤若是做不出皇帝,你也得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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