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故意害死他,好霸占她的妻子。”
“满口胡言。”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来京都之前曾去找了沈云簌,我就知道,你的心思就没断过,告诉你,我不会让她进宫的。”
“真够荒唐的,也就你这么想,她压根就没瞧上过孤,心里想都是魏临,孤早就断了心思了,本来对你还有些愧疚,是你自己作死的,告诉孤,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谢岐眼神凶狠,太子妃被吓跌坐在椅子上,谢岐一向都是不理人,却是第一次冲着她发这么大的火气。
于是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皇伯。”
“又是他,是他让你去害人的吗?”
“我没想过害人,只是想警告一番。”
“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孤都瞧不上你,哪怕她死了,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你的手上多了一条人命,这太子妃就别想当了。”
“那你娶我干什么?”她不懂谢岐,一直以为她在谢岐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不多罢了。
“是你自己要在母后面前表现的,是母后选的你,不是孤。”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谢岐轻笑一声:“孤只要看不上就都不好,说实话,你还没白阳城的名妓入孤的眼,她们能歌善舞,还不会像你这般自以为是,咄咄逼人。”
太子妃气色瑟瑟发抖,一直以来,她觉得只要没了沈云簌,那么太子的心一定会回来的,可如今,他竟然拿一个名妓跟自己比,就好比把她踩在淤泥之中。
“以后,不许背着我见恒王。”丢下这句话,谢岐就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打杂的声音。
对于这位薛家姑娘,他一多半抵触源自自己母妃,只要她呆在自己的宫里安分守己,那么他定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如今,她就跟一个疯子一样。
夜幕降临,谢岐去了恒王府。
恒王想往常一样,先邀请他品茗,再与他下棋。
过程中,会给他指点迷津,而今日,谢岐不想再这么弯弯绕绕,直接问恒王:“告诉孤,为何要挑唆太子妃去害魏少夫人?”
跟恒王接触久了,自然明白他阴损的程度。
恒王笑了一下,指了指茶碗:“瞧你气性大的,败火的。”
“上次你还没告诉孤,魏临是不是你让人下的手?”
恒王顿了片刻,道:“我这么做,也不都是为了太子你。”
以前说这句话听了,他或许会相信,可经过在白阳城一起做事的过程中,他觉得魏临是真的为百姓做事,倒是那些老臣,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左右他的决定,后来得知,这些老臣跟恒王关系更近,不难猜测他们会串通一气,这也是是他最厌恶的事。
“在白阳时,孤在信中都说了,此人将来会有大用,为何你们就容不下他。”
“太子,你太稚嫩了,魏临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镇北侯又凯旋而归,若是不除,必有大患呀。”
“所以,你就利用太子妃对魏家少夫人的嫉妒,想让她害死魏少夫人是吗?别跟我装糊涂。”
“这叫斩草除根,你心软了?”
“既然如此,那孤也把话放到这里了,你若再敢对魏少夫人动手,孤就将你残害魏临的事告诉父皇。”
恒王笑了笑,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太子,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你还要那些老臣支持呢,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恒王起身,安抚道:“你且放心,我这边一直都支持太子你,也定当助你稳坐龙椅,镇北侯府权势过大,对朝廷不利,太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万劫不复。”
谢岐沉思一会,觉得现在不能翻脸,他确实还需要恒王:“但你不能再对魏少夫人动手,如若不然,孤就直接掀翻这条船。”
恒王只好答应道,待到谢岐离开,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身边的老奴问:“王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待时机。”
“这……”
“你以为魏家少夫人就这么容易下手吗?她每次出门,可不只是带一两个丫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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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呢。”老奴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本王想知道魏临到底有没有死,若他活着,知道他的夫人死了,那他一定会气的跳出来,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只有用此法把他引出来,若他真的死了,那就再好不过,谁也不能阻拦本王的大计。”
本想利用太子妃这条路间接把事情做了,可惜,她心思够毒,就是人不大聪明,事情还未做,就把自己暴露了。
魏启忱被又提拔了,由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提拔到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但魏启忱却要求卸任大将军辅国大将军一职,理由是失去爱子,老母亲年岁大了,需要人照料。
永徽帝觉得,魏启忱还不到知天命的年岁,就急着卸任未免太早,只准许他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往后也不必戍边,只需练兵即可,可这样,依旧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六月初时,庄晓仪生了,沈云簌备了一份厚礼,要去琉璃巷看望刚出生的小侄子。
马车从镇北侯府的侧门出发,跟随一众鬟家丁,从镇北侯府赶往琉璃巷。
上次听秦悠的话,沈云簌多了心眼,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人另准备了一顶小轿,从后门离开。
刚来到琉璃巷,就听到管事的说,马车在途中失控,在街上横冲直撞。
沈弘之接到消息后,差点吓晕了过去,再看到沈云簌乘坐轿子过来,瘫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叮嘱道:“往后你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
“爹爹放心,我会留心的,你和兄嫂也要时刻谨慎些。”
沈云簌的马车出事,魏启忱直接告到了京兆府,要求彻查此事。
京兆府的人调查了几日,找到了马儿失控的原因,有人在马身上做了手脚,当时街上的人多,到处都是百姓,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经此一事,沈云簌是彻底不能再出府了。
而今她的肚子渐渐变大,行动不便,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北院休养。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的事情。
沈云簌更多的还是揣测魏临的事,她让长易悄悄出门打听,但都再无收获。
算下来,她八月份差不多就要生了,上次去琉璃想,庄晓仪告诉许多生产时的经一些验,生孩子时的那种疼痛听的她有些怕怕的。
姜氏和余氏也跟她传授经验,可知道的越多,越害怕自己会遇到不好的状况,妙圆也常常安慰沈云簌。
可她毕竟是小姑娘家,并不能和沈云簌感同身受。
妙圆猜测,沈云簌这个孩子将来脾气不会太好,孩子未出生,她就开始下定论,给出的原因是,沈云簌自从怀了孕,情绪上就不太稳定,当然,也和魏临有关系。
但不敢在沈云簌面前提魏临,唯恐沈云簌独自伤感,再对着魏临用过的物件叹息,有一次,她看见沈云簌跟魏临用过的狼毫说话,害的她以为闹了鬼。
夜深人静,沈云簌也睡着了,妙圆把房里的烛台灭了,只留了一盏,又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因肚子过大,沈云簌睡的很不安稳,恍惚中,她看到了魏临的脸,魏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的魏临与往日里的不同,他瘦了不少。
她冲着魏临笑了笑,道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瘦了,阿簌真的好想你呀,你能不能一直都留在我的梦里?不要走。”
沈云簌伸手抚摸着魏临的脸,这次比以往都要真实。
魏临俯身给了她一个甜腻腻的吻,疯狂又热烈,快要把人融化了,除了欢愉,还能感觉到一些疼痛,只是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沈云簌彻底清醒后,从床上坐起来,窗子开着,外面似乎刮起了大风。
她也未多想,只是唤妙圆过来,把窗子关上。
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胀,脖子一侧仔细看有一些浅浅的红印。
昨日,她做了一个昳丽的梦,但也不至真实到这种地步。
沈云簌问妙圆,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妙圆摇了摇头:“夫人,您不会又梦到世子来了吧?”
第95章 第95章
◎篡权夺位◎
“胡说八道。”被戳破了心思, 沈云簌气鼓鼓的瞥了妙圆一眼。
“上次您说过,世子到你梦里来了呢。”
“我何时说过。”沈云簌努力回想,她有事记忆错乱, 但对不会跟丫鬟们说魏临入他梦来这件事。
“您自个在世子书房里说的, 奴婢担心您, 才过去的, 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沈云簌很直白的说:“嗯,我又梦到他了, 我想他了。”
“心里话说出来, 是不是舒服多了。”
沈云簌点了点头, 低头看着圆鼓鼓的肚子, 很快就有一个人来陪她了, 感觉到肚子里的跳动,日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难熬。
看见春罗拿着钗环过来,要问她戴那个时候,沈云簌直接摆了摆手, 她现在无心打扮自己,每日里也只是拿一根簪子挽发了事, 现在肚子渐渐大了,衣着都是轻便简单的齐胸的襦裙。
今日郎中过来,把脉后告知脉象安稳,要沈云簌以后多走动,这段日子天气炎热,她就爱犯懒, 只想窝在榻上。
元氏听了郎中的话, 时不时的带着她在镇北侯府的花园子里走两圈, 说这样利于以后生产。
魏启忱大部分的时候也都在府中, 闲来无事的时候,做起了木匠。
他亲自做了一张小床,一张带着木轮子的小椅子,和小娃娃能用的上的东西,没事还喜欢喊元氏过去帮忙。
因第一次做,糟蹋了不少的好木料,沈云簌让人把那些没用的木料送到北院里,还能利用起来做些小木雕。
令人欣慰的是,以往互不理人的夫妻这会关系竟然修复好了,干起活来的时候两个配合的还很默契,沈云簌猜测他们重修旧好跟魏临出事有关系。
邓氏最近都在张罗魏惜的婚事,因魏临的事耽搁了许久,这段时日邓氏想把婚事先定下来,之前来提亲有好几户人家,家世好的,邓氏觉得那人长相差了些,长相好的家世有些衰落,长相好家世好的,又听说深受女子的欢心,担心以后再纳几房小妾,最后魏启年商议,把把主动权交给魏惜,让她选个合心意的。
所以魏惜隔着屏风,没少看那些来提亲的贵公子们。
魏惜对订婚这件事时候很排斥,看了一眼撒丫子就跑,邓氏特地寻了沈云簌,因两人关系好,可以开导她一下。
邓氏一直都在教魏惜跟人怎么相处,想找个教习嬷嬷,被魏惜拒绝了,作为镇北侯府最小的姑娘,从小就由着她性子,以至于在规矩上有所欠缺,基本的礼仪倒是可以,但要做到面面俱到,也差了许多。
七月下旬,依旧骄阳似火,担心沈云簌害热,元氏特地让人把北院的一间房里做了改造,姑嫂两个呆在凉房里。
沈云簌给魏惜煎了一壶茶,又拿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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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做的绿豆糕,等她吃饱喝足后,躺在榻上闲聊。
想到邓氏的话,沈云簌问道:“来提亲的那些公子中,有你心悦的吗?”
“怎么才算心悦呢?”
“就是看见他心中就欢喜,想和他呆在一处,长久不见,就会十分想念。”
魏惜想了一会道:“嗯,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几个?”
沈云簌愕然:“好几个?”
魏惜从榻上坐起来,掰着手指头数:“嗯,你一个,祖母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一个,长姐一个。”
沈云簌轻叹一声,只能把她对魏临的感觉说出来:“我说的是对某个男子的那种,这么说吧,就是你不排斥他靠近你,或者说,他靠近的时候,心跳的就十分厉害,就要跳出来似的,而且会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会觉得十分好闻,是那种越来越喜欢的感觉。”
魏惜摇了摇头:“没有。”
“那些人里,总要挑一个的,你该嫁人了。”
魏惜重新躺回榻上:“其实,我不想嫁人,就想呆在府里,我觉得每日里和大伙呆在一起很高兴,唯一遗憾的是……”
考虑到沈云簌的心情,魏惜没再说下去,唯一遗憾的是他四哥不在,以前害怕魏临,可这是人不在了,想起他又好难过,邓氏一再交代她,见了四嫂,不能乱说话,更不能提魏临,免得她伤心,再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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