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憾什么呀?”
“没什么,四嫂,我现在很后悔当初嘲笑五姐,三婶逼着她与人结亲的时候,觉得她大惊小怪,特别不懂事,总是惹得三婶生气,可事情真正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觉得好难呀。”
“若是嫁的人是心悦之人,只会觉得欢喜,所以,二审才会让你在众人中选一个。”
魏惜撇了撇嘴:“这世上,让欢喜的人只有话本里的侠士。”
侠士?沈云簌有了主意,往后说亲,应该给魏惜找个将军。
天气渐凉,算下日子,沈云簌也该生了,可她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关于魏临的消息传进了宫里,负责魏临的案子的刑部郎中从白阳城回来了。
经过调查打探,在一河岸边寻到魏临的尸身,还有他身上的其他物件,玉佩,官靴,腰间的玉带。
虽然尸身难以辨认,但这些物件与魏临的官位说匹配的十分吻合。
永徽帝特地把魏启忱叫过来,安抚一番,要他节哀,除了永徽帝,几个亲近的大臣们也过来劝慰,看着案桌上的遗物,魏启忱哭的泣不成声,悲痛欲绝,连着身边的几个大臣也都跟着掉起来眼泪。
沈弘之心里难受到极点,对女婿的事感到心痛定同时,也对自家女儿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但这个时候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大燕为国捐躯的将士朝廷都会发放一笔赙赠,永徽帝提出的时候,魏启忱回绝了。
“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待产的儿媳,这丧事就不办了吧,还望陛下不要把赙赠送过来,以免她们知道此事……”
魏启忱没有说下去,永徽帝表示理解:“魏临是大燕的勇士,朕会好好的将他安葬。”
回到镇北侯府,魏启忱让人封锁了消息,万不能让魏老夫人和沈云簌知道。
但关于魏临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出来,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恒王高兴极了,当即来到书房,写了好几封信,交给底下人时一再叮嘱。
之前他有所怀疑魏临活着,这次应该不会有错了,魏临死了,那他做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八月迎来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不少,永徽帝也因此染了风寒,第一次没能上朝,把朝堂之事交个谢岐代为处理。
谢岐坐在龙椅下方的椅子上,虽然做的不是龙椅,但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心情说出的澎湃。
他有抱负,也想大展宏图,可他这个太子,估计还要当很久。
当晚,恒王邀请太子来恒王府,两人来到一间密室。
恒王也第一次向太子坦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他的财力和物力,包括也有一兵力强悍的支军队。
“太子,你若想坐上皇位,我定能助你上位。”
“孤做上皇位只是时间问题,有必要吗?”
“依照陛下的身体,未来十年都有可能,而那时太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你的抱负,你心中的宏图大业,还如何实现。”
谢岐沉默了一会问:“你要怎么帮?”
“我在陵州的军队训练有素,只要太子一句话,可以做你的后盾。”
“你想让孤去逼宫不成?”
恒王轻笑一声,谢岐怎么想的,他早就拿捏透了:“早些让陛下去做太上皇,享清福有何不可,难道说,你不想吗?”
他当然想,可他还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这根本不可能:“此事,容孤好好考虑。”
“太子殿下,奉劝你一句,万不要再心慈手软,否则,别人就会将你踩在脚下,主动出击,给自己驳一条出路。”
“你当真的事事都为孤在考虑?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若太子殿下能够稳坐龙椅,只希望未来能够把我的儿子调遣回京,那个地方太过苦寒,不是人呆的地方,其他别无所求。”
谢岐在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恒王的事。
在白阳城的时候,魏临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处处都为你好,为你考虑,那个这个人就要小心了。
恒王一直都在为他出谋划策,很多事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会一语道破其中的奥秘。
他有一阵子觉得,恒王比太子太师教给他的还要好,可眼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他做不到。
回去的路上,恒王的话一直都在耳边重复,让他无比纠结。
永徽帝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似乎越来越重,而谢岐因恒王的话,处理一些政务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终于,他支撑不住了。
深夜,来到永徽帝的床前。
永徽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跪着的儿子道:“三更半夜的来作甚?”
“父皇,儿臣必须跟你坦露一件事。”
永徽帝坐正,说道:“你说吧。”
“儿臣感觉恒王有谋反之心。”
听了谢岐的话,永徽帝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笑什么?”
“他早有谋反之心,当年,就与父皇争过皇位,可惜,他心浮气躁,先帝不放心他做这龙椅,恐于他只顾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天下百姓的安稳。”
说罢,永徽帝让杨公公搬来一个箱子:“你自己看吧。”
谢岐打开箱子,看到两摞的案卷和书信。
他看了几封信,是他与大燕官员的互相勾结的事,最令人发指的时,为了扩张陵州的兵力,他不惜买通押运粮草的督粮官,搅扰与狄国的征战,为了就是让制造混乱,收买官员,笼络人心,搅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90-100
乱大燕的粮价和布价,制造一方混乱,白阳的民反,跟他脱不了关系,看到这里,谢岐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那么他长期以来做的那些事,就不难想象了,恒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他。
“父皇为何不早些告诉儿臣这些事,是想要放弃儿臣了吗?”
“你是太子,大燕未来的君王,怎么能分辨不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他的言行举止,所做的事情都能瞧的出来,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不要听他说了什么。”
“那儿臣该如何做?”
“他既然一心篡权夺位,到这个年岁也不放弃,那就给他个机会,就顺着他的意好了。”
“可是……”
“他密谋,我们也要会筹谋,答应他的任何事,任何建议,勿要让他起了疑心。”
谢岐明白,自己父皇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接下来到许多事,他答应了恒王的建议,原来,陵州的士兵早已经开始赶往京都。
他们打扮成官兵,百姓,商人,汇集在京都外是后山上。
八月十五这日,皇宫里举行中秋宴,文武百官欢聚一堂,今日也是整个京都城最松懈的时候。
第96章 第96章
◎尘埃落定◎
恒王早已传令城外的士兵重整旗鼓, 只要中秋宴上谢岐逼着永徽帝退位,到时父子相残,那么他就能坐等渔翁之利了。
回宫之前, 恒王与恒王妃一番促膝长谈。
两人年少夫妻, 风里雨里走了几十年, 她看着恒王年少意气风发, 看着他因错失皇位后万念俱灰,又见他开始筹谋, 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大燕建立家国至今, 已经有了完善的朝纲与律法, 地位之稳固, 无人撼动, 恒王执念太深,但她无法说服。
“本王忍辱负重这么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雪前耻,这本该就是属于本王的位置, 你可明白。”
“我等王爷平安归来。”恒王妃道。
中秋宴上,筹光交错, 轻歌曼舞,官员们循序而进,各自落座,永徽帝携手曹贵妃入座,皇后却没有来,而后, 曹贵妃带着女眷们去御花园里看花灯。
沈弘之注意到, 这些人里有的带了官眷, 有的没带, 仔细观察,那些成支持太子的老臣们都携家带口,反观那些上任不久的新派大臣则都是一个人。
而他也从杨公公那里接到一个消息,沈家只一个人能参见宫宴,这不免让人疑惑,还未想通之际,就被其他大臣打乱了思绪,所有人都兴致高昂的举杯致意,说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
因魏临的事,沈弘之心情郁闷,昨日去了镇北侯府见了沈云簌,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心情瞧着也挺好。
但想到沈云簌若是知道魏临尸身已经找到,又该有多崩溃,今日前来赴宴,也只是走过过场,正当他与下属商议好准备提前离场的时候,只见太子来到永徽帝的面前,说有有要事相告。
身边的下属处于好奇,拉着他站在长廊里要看一看,同样好奇的,还有其他的大臣。
这边的谢岐始终跪着,一旁的恒王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跪着,从自己位置上起身道:“太子殿下,为何不把你的事讲出来,只跪在这里作甚?”
谢岐扭头看了看恒王,冷笑一声:“孤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恒王就要被这个懦弱的棋子给气死了,这个时候犹犹豫豫起来,的确不堪重用。
谢岐觉得,逼迫自己父皇退位之事委实大逆不道,即便是演戏,他不想说出口,也想看看恒王狗急跳墙的样子,而此刻的恒王早已急不可耐。
“既然太子不愿意讲出来,那臣就替太子殿下说出来,皇弟,你身体抱恙多日,怕是无力处理朝政,不如让太子接管,你好颐养天年。”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阵的骚动。
大部分的大臣不知情,御史中丞段世昌首先跳出来:“恒王,中秋宫宴上的酒是不是饮多了,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叩头谢罪,让陛下饶你不死,好好的中秋宫宴,非得瞎搅和。”
“本王并未饮酒,再清醒不过了。”恒王一脸蔑视道。
永徽帝端坐在位子上,眼睛看向恒王,面色倒是处变不惊:“朕的身体很好,你莫不是要鼓动太子造反?”
城外有本王的三万精兵,只要他手中一个指令,就将包围整个京城,而陛下的禁军,也就一万不到,驻守城外的兵马也要一日才能抵达,只要永徽帝不答应,就武力解决。
“这叫让贤,怎么回是造反呢?”恒王狞笑着说。
“你们看到了吧,恒王今日想要朕的皇位,狼子野心,苍天可鉴,他鼓动太子只是其一,谋划多年,就是在这一日颠覆大燕的朝纲,你们这些大臣里,有几个愿意跟随他的,尽管站出来,朕倒是给你们一个择主的机会。”
底下的大臣们早已战战兢兢,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安稳日子过着挺好,谁要去跟随恒王。
而那些和恒王走到近的大臣们也都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家眷被曹贵妃迎着去了御花园里赏灯,威胁之意昭然若揭,一个也不敢出来。
眼下,没一个人站出来,大伙把目光望向太子,他缓缓起身,看向恒王说道:“恒王结党营私,勾结白阳城的劫匪,加害大理寺少卿魏临,还撺掇孤逼父皇退位,其罪当诛。”
“太子你说什么糊涂话。”恒王瞬间气炸了。
“你蓄意接近孤,想利用孤,把孤当做你的傀儡对吧?”
恒王此时明白过来,他哪里是懦弱了,他是站在自己对立的一面,他双目猩红的看着谢岐:“你……你给我下套。”
“是你先给孤下套。”
“既然如此,那今日本王就夺回一切。”
恒王摔了手中的酒杯,几十个埋伏的暗卫跳出来,他们有的扮作太监,有的扮作侍卫,还有舞姬的,暗卫们抽出手中的软剑,护卫在恒王身边。
只见恒王从一个侍卫手里接过一个鸣镝,朝着天空射去,届时,周围的侍卫连忙护在永徽身边。
“这是本王千军万马的号令,”恒王脸上闪出一丝狡黠的笑,又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太子射去。
永徽帝眼见行事不对,厉声道:“快,快去救太子,不要管朕。”
谢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恒王的鸣镝射进了胸口,他指着恒王道:“你……竟然谋害孤……”
宫宴届时乱做一团,大臣们躲的躲,逃的逃,而参见宫宴将领们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利用宫宴上的桌椅和茶碗。
恒王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不比永徽帝身边的差,只要宫门一破,那么他就能站在权利之巅。
永徽帝不顾身边一切的冲向谢岐,他怎么也没想到,恒王会对他的儿子动手,他的目标难道不是自己吗?
谢岐倒地不起,嘴角吐着鲜血,他抓着永徽帝的手道:“父皇,儿臣不孝……”
“这不是你的错,太医,快叫太医……”
“儿
【请收藏本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