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泊岸 > 正文 50-60

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作脚踩上鞍蹬,然而尝试了好几次,那只比马矮一截的腿却怎么都跨不过去。

    季时傿连忙上前扶住他, 轻声道:“不要怕,你一抖就容易摔倒知道吗?”

    梁齐因眼睫低垂, “嗯……”

    然后又没蹬上去。

    季时傿:“……”

    真的假的啊, 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 怎么肢体那么不协调?

    “没关系, 再试一次,我扶着你。”季时傿温声安慰道,双手虚拢在他腰间,使了点力没让他摇晃,才把人稳稳当当地送上了马背。

    这才是刚开始,梁齐因技巧生疏,不知道要把重心放在哪儿,恰巧季时傿牵出来的这匹马还是个有烈性的,不服驯,懒洋洋地打了个响鼻,然后猛地一蹬前蹄。

    梁齐因瞳孔一颤,惊慌道:“阿傿——!”

    季时傿眼疾手快一把扯过缰绳,抬手按在梁齐因腰间,稳住他晃动的身形后安抚道:“别怕,重心放低一点,不要往后仰。”

    梁齐因依言照做,直起身体,两手紧抓着缰绳,面有戚戚地看向她。

    季时傿甫一对上他的眼,眉间便跳了跳,神色顿时柔和下来,上前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好就这样,坐稳,我来牵马。”

    她顺了顺马的鬃毛,而后便捞起缰绳,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骑马的时候你需得依照马背的起伏去调整自己的姿势与重心,马和人一样也是有脾气的,你惧怕它,它便会看轻你,想要驯服一匹马,必须要有足够的信心和比它更强的耐力。”

    梁齐因认真听着,待她说完后询问道:“阿傿,那你驯过马吗?”

    “我?我当然驯过。”季时傿勾了勾嘴角,“当年西域战败后送过来许多优种战马,有一匹格外凶猛,马观同他们谁都压不住。”

    梁齐因微微俯下身,贴得离她更近些,轻声道:“那你怎么驯服的?”

    “我被它甩出去好几次,肋骨都折了两根,但我不服气,我又爬上去,那马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它甩不开我,只能臣服。”

    季时傿音调上扬,哼了哼道:“我还驯过隼,隼你知道吗?西北那里的海东青,又大又凶。”

    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戳了戳梁齐因的胳膊,“它的爪子十分锋利强劲,隔着这么厚的衣服都能挠破你。”

    梁齐因捉下她的手,脸上恰如其分地露出一个惊骇的神情。

    季时傿继续道:“越张扬桀骜的东西我越想驯服,隼比马还要难驯,它们凌驾于云层之上,有我没有的翅膀,我无法捕捉飞翔的它们,但我可以让它们为我低头。”

    “阿傿是怎么做的?”

    “了解它的习性,尊重它的习性,最后调整它的习性。”季时傿一字一顿道:“其实和驯马的过程是大差不差的,要么它熬死我,要么我熬死它,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驯服了那只海东青,只是它现在没跟在我身边,不然便召来给你看看了。”

    梁齐因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的豪迈自信,让梁齐因想到了振翅欲飞的鹰,砉然劲翮,势亘千岩,万里云霄与苍茫戈壁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梁齐因低下头,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真厉害。”

    季时傿眯了眯眼,她现在早已不是爱得瑟的年纪,但梁齐因的夸奖对她来说却很受用,季时傿仰头笑了声道:“那可不,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我带你去西北,那里的草原比这里要辽阔许多,在那儿骑马才是真的痛快。”

    梁齐因嘴角一僵,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刚刚就不装了。

    “那我一定很快学会骑马,阿傿说话要算数。”

    季时傿扬了扬下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们在营地外的草场待了许久,直到梁齐因可以独自骑马,并能熟练地跑一段距离后,季时傿才喊停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学到这里。”

    梁齐因乖乖地骑着马溜到她身边,用没牵缰绳的手去拉她,季时傿欣慰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泊岸》50-60

    点头道:“看不出来嘛,原来你这么有天赋,学得这么快。”

    梁齐因羞赧地笑了一下。

    季时傿打了个哈欠道:“好像有点太晚了,我们快回去吧,再不睡觉我怕明天我会在马上睡着。”

    梁齐因低头道:“阿傿,你是不是困了?”

    “有点,年纪大了,熬不得。”

    梁齐因忍俊不禁,今天她已经说了两次年纪大了,才二十一岁,哪里就大了。

    “阿傿。”

    季时傿迷瞪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季时傿神思恍惚,嘀咕道:“什么?”

    “我背你回去。”梁齐因在她面前蹲下,“离营地还有好远,你靠我肩上眯一会儿。”

    “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知道,去有光亮的地方。”

    大概是晚上喝的那碗安神药起了作用,季时傿这会儿是真的困了,再加上梁齐因说话时又很轻,她实在是迷糊了,竟然真的趴到了他背上。

    但她又不放心夜里梁齐因一个人看路,便没有真的睡过去。季时傿打盹儿的时候也不老实,手上抓着梁齐因的头发,胳膊勾着缰绳,下巴撑在他肩膀上咕咕哝哝道:“齐因。”

    “嗯?”

    “忽然想起来,我有个问题还没有问过你。”

    “什么问题?”

    季时傿睁开了眼,借着瞌睡迷糊的契机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梁齐因一愣。

    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在藏书阁里季时傿给她递杏仁酥的时候,或许是十六岁生辰的晚上季时傿给他煮寿面的时候,或许是季时傿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的时候,又或许更早些,在书斋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

    梁齐因找不出答案,只好说:“我也不知,你太好了,我没法不喜欢你。”

    季时傿心一热,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闷声道:“哪有那么好……”

    梁齐因反驳她,“就是好。”

    季时傿抬起头,低语道:“我上次问你,我们以前认不认识,你说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她总觉得不止如此。

    梁齐因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其实是认识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什么?”

    梁齐因平静地将过去的几件事讲出来,季时傿原本还有些困的精神瞬间清醒,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那时你重伤的消息传开。”梁齐因顿了顿,“我想去找你,但没有立场。后来到了年初的宫宴我才见到你,你看到我的时候很茫然,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

    季时傿喉咙里泛上来苦涩的味道,怔怔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梁齐因望着远处营地里透过来的光亮,很难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前世季时傿去了西北之后,他一直劝自己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配不上季时傿,他们根本走不到一起去。

    金池里都是血,风刮在脸上都疼,他每一晚都在后悔,每一晚都在做噩梦,因为自己的怯懦,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我……”梁齐因张了张嘴,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季时傿的脸颊,虔诚道:“太喜欢你了,所以总是瞻前顾后,我想你做自由的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要被过去的事情束缚。”

    季时傿贴着他的额头,眼角酸涩,低声道:“那现在呢,为什么又愿意告诉我了?”

    梁齐因盯着她的眼睛,“是我卑劣,放不下你。”

    季时傿咬了咬下唇,埋下头伏在他肩膀上,闷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她越说越崩溃,明明从父亲死后她就没有哭过,此刻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狼狈地捂着脸,“对不起,对不起齐因,我真的我……”

    如果她没有重生,如果她没有在死后看到梁齐因为她做的一切,是不是他们就真的永远错过了。

    蓦地梁齐因将她从背上放下来,一双手温柔地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梁齐因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的鼻尖上,道:“从前的事情忘了便忘了,没关系阿傿,我们还有以后。”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阴谋

    “什么!你真看见了?”

    “奴才亲眼所见, 昨夜他们二人在游马滩上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精致华美的营帐内,端王赵嘉礼来回踱步, 满脸郁气,他面前正跪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奴仆,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一旁的孙侧妃连忙上前扶住他,软言细语道:“殿下, 这奴才说得应该是真的,前日还在路上时, 我便看到世子喂季大帅吃东西, 两个人还眉来眼去的。”

    赵嘉礼眼睛一瞪, “你也看见了!?”

    孙侧妃点了点头,“是, 殿下。”

    “那完了。”赵嘉礼几乎气急攻心, 仰面深呼吸两下道:“他俩要成了, 季时傿不得向着太子,那我还争什么,直接去给赵嘉铎磕头吧!”

    “殿下……”孙侧妃慌张道。

    “不是,怎么回事啊!”赵嘉礼纳闷道:“两个月前探子不是还说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往来,这才过去多久,就……好上了?”

    孙侧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殿下, 您消消气,切莫太激动……”

    “消气?”赵嘉礼啐道:“你叫我怎么消气啊!”

    “殿下。”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户部尚书肖顷忽然开了口, “凡事预则立, 不预则废。”

    赵嘉礼愣了愣, 一把甩开孙侧妃, 冲到他面前道:“舅舅,您肯定有办法的,您快说啊!”

    肖顷面无表情,沉声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要么能让季时傿为我们所用,要么……”他做了个横刀的手势,“杀了梁岸微,让季梁二家结不了亲。”

    赵嘉礼若有所思,“季时傿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他冷哼一声,道:“我曾经多次向她示好,她都在给我打马虎眼。”

    肖顷道:“那便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人都死了,还怎么结亲。”

    “那季时傿还是向着太子怎么办,舅舅您忘了,当年可是她拼死将赵嘉铎保下来的。”赵嘉礼忧愁道:“说不定镇北侯当年就已经向着太子了。”

    肖顷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一旁道:“孙侧妃,您是不是有个弟弟现在正任南衙禁军指挥使?”

    孙侧妃一惊,连连点头道:“是、我三弟孙琼飞,还没有娶亲。”

    想要打压一个位高权重的武将还不简单,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只要她嫁人生子,便不能抛头露面,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把兵权交出去,季时傿现在是不好掌控,难道嫁了人之后还敢任性妄为吗?

    她总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泊岸》50-60

    得以自己的丈夫为重。

    孙琼飞是孙琮的嫡次子,又有官职在身,论身份来讲,倒也不算委屈了季时傿。

    赵嘉礼反应过来,急道:“可梁岸微毕竟是庆国公府的世子,死得太突然会不会……”

    肖顷冷声道:“殿下,每年狩猎死于流箭,死于野兽之口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他一个眼睛都看不清的瞎子呢。”

    赵嘉礼神色一敛,握紧了拳头,定下心来,“舅舅说的是。”

    “来人!”他唤来心腹,道:“去马场把陆定喊来。”

    ————

    春蒐的过程中会有场晚宴,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需要到场,帝王为了笼络附近的国家,彰显□□风范,还会邀请其他部落的首领一起参加。

    席上言笑晏晏,歌舞升平,成元帝身旁坐着李贵妃,左右两边最靠近的分别是太子和端王,再往下则是按品级与爵位划分依次渐坐的官员,与各府的女眷隔开。

    自从那日在马场李茹拉着季时傿骑马之后,她便经常寻着缘由来找她,甚至还送了许多礼物,还开玩笑说是“束脩”,事出有因,且李茹又很热情周到,让人没法推辞。

    这一日晚宴也是,李茹早早地便派人来请,说是七公主回去之后很喜欢季时傿,总是闹着要去找她,李茹想晚宴的时候,季时傿能与她们坐在一起,她们一群人也好说些体己话。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李贵妃的耳朵里,她对七公主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