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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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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成元帝喘了一声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诏书,口齿不清道:“去……给他们。”

    大殿门轰然打开,守在外面的谢丹臣回过头,“陈公公,你这是……”

    “谢统领。”陈屏强颜欢笑,“辛苦你们了。”

    谢丹臣愣住,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陈屏抬头望向叛军最前的赵嘉礼与周适祥,缓缓打开诏书,刚要开口时,地面忽然传来震颤,像是有大军袭来。

    谢丹臣脸上绝望之色一闪而过,“完了,台州军入京了,天意如此啊——”

    赵嘉礼挑了挑眉,身旁的周适祥谄媚笑道:“殿下,恭喜您大事将成。”

    “父皇将要龙驭宾天,你们可以吩咐下去准备准备了。”

    周适祥低了低头,轻笑,“是,殿……”

    话还没说,便蓦地有人出声打断他,“现在就说这种话为时尚早了吧?”

    赵嘉礼猛地回过头。

    陈屏张了张嘴,眼前一亮,随后嚎啕大哭道:“大将军,您总算回来了!”

    季时傿跨过门槛,身姿挺拔如刃,面色平静如水,闻言略一颔首道:“陈公公,告诉陛下,孙琼玉已被臣斩于京郊,台州驻军也已全部归服。”

    说完目光移向脸上血色尽褪的赵嘉礼,“在场所有人同理,缴械者不杀,胆敢违逆者……”

    季时傿冷笑一声,抬手一掷,孙琼玉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圈,死不瞑目,“有如此人。”

    九月十三,季时傿从漠州调兵三万南下,于京郊拦截台州驻军,将首领孙琼玉斩于马下,随后率军进京勤王,南衙禁军见风使舵,立刻倒戈,叛党赵嘉礼,周适祥,肖皇后等人被生擒。

    至此,笼罩在皇宫上方三天四夜的乌云终于消散。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担心

    宫变过后, 又是漫长的修整环节,叛军中有人趁乱浑水摸鱼,许多宫殿被烧毁, 宫女内侍死伤无数,最严重的是内廷女官,尸体横陈,衣不蔽体者数不胜数, 光是给这群人准备棺木,就多达几千口, 更多的只能一张草席, 丢到京郊的乱葬岗上草草了事。

    成元帝被困在养心殿内三日, 起初是中风,后来有半边身子则完全动不了了, 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在龙榻前商谈了一夜, 也没想出什么救治的法子, 季时傿在殿外默默低下头,明白过来成元帝这是要不行了。

    肖皇后变得疯疯癫癫,她暂时被关押在坤宁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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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服侍的宫人,每日除了给她送饭之外便任其自生自灭,听闻给她送饭的宫人提起过,肖皇后从早到晚都在发疯, 大笑大哭说自己儿子是太子,有时也会自称太后。

    成元帝昏迷数日, 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让人拿着白绫去坤宁宫赐死肖皇后, 底下的人试探着询问对于赵嘉礼的处置, 成元帝沉默了半晌, 招来陈屏,让他拿着已经不作数的诏书去牢里给赵嘉礼看,其余什么都没说。

    陈屏带着诏书去了刑部大牢,赵嘉礼满面颓唐,见到陈屏时,有气无力地讥讽道:“怎么,父皇自己不敢来见我,便让你个狗奴才过来代劳?”

    他端坐在草席上,郁气沉沉,语气也夹枪带棒。

    陈屏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殿下还是不肯幡然醒悟啊。”

    “呵,我走到这一步,不正是父皇逼得吗?”赵嘉礼扯了扯嘴角,“当初连赵嘉铎那个蠢货都能当太子,从小到大,反正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

    陈屏扬了扬声,“殿下当初残害手足,无情无义,陛下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保住了您。”

    “保我?”赵嘉礼讥笑一声,“现在想来,他不过是怕我死了,没人能跟太子抗衡罢了,到时候李家独大,他这皇位坐不稳。”

    “如今赵嘉晏得父皇青睐,他便终于可以舍弃我了。”

    “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表现自己,父皇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努力地往上爬啊爬啊,可到最后我什么都没得到,我都不知道我付出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陛下一直在对您容情啊殿下,原先只有储君才能到文华殿读书,但陛下为您开了这个先河,他对您寄予厚望,虽然对您严格,却也格外宠爱,您扪心自问,陛下可有真的重罚过您!”

    赵嘉礼嗤笑,“为我开先河?那怎么不干脆立我为储君,那不是更方便吗?”

    陈屏顿时哽住。

    “什么宠爱,无非是觉得皇家颜面不容损伤,对父皇来说,面子可比所谓的情分要重要得多。别说我残害手足,无情无义。”赵嘉礼站起来,直视陈屏,“难道父皇就有吗?当初季暮跟随了他那么多年,还不是说杀了就杀了!”

    陈屏大惊,后退了一步。

    “陈公公,你心虚了,没想到吧,你们干的那些勾当我早就知道了,父皇和我是一类人,就少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义重,君臣一心!”赵嘉礼啐了一口,有些懊恼道:“也真是失策啊,当初若早点告诉季时傿她爹是被父皇害死的,陈公公,你猜她还愿不愿意忠心护主呢?”

    陈屏脖颈后烫伤的疤痕忽然开始发烫,“端王殿下!慎言!”

    赵嘉礼啧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还说我无情无义,呵……”赵嘉礼突然吼道:“李贵妃,茹嫔跟了他那么多年还不是说处死就处死了,我们那些兄弟姐妹哪个没有被他利用过,就连赵嘉晏,若不是和亲正好缺个人选,想必父皇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他还有这个儿子吧。”

    “而我看似风风光光,母亲是皇后,不过也只是为了制衡世家的工具,等时机一到,便毫不留情地将我舍弃,如今肖氏,李氏都倒台了,君臣离心,父子反目成仇,那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他活该,既然等不到别人的施舍,我自己去抢有什么错!”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父皇若是让你来杀我,那便赶紧,什么毒酒白绫通通拿出来吧!”

    陈屏瞳孔震颤,盯着赵嘉礼如同看疯子一般,半晌才道:“殿下,陛下并没有让奴才来赐死您。”

    赵嘉礼顿时愣住。

    他缓缓从袖中掏出那封诏书,将上面的内容一字字地读出来,当最后读到“皇次子赵嘉礼,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时,赵嘉礼整个人瘫坐在地,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屏唏嘘地叹了一声气,“殿下,这原本是重阳节的第二天,陛下想要在大朝会上宣读的内容。”

    “不可能!我不信!父皇怎么可能立我为太子!”

    陈屏将诏书张开,“这上面还有御印,信不信它都是真的,只是可惜如今不作数了。”

    “哈……”

    赵嘉礼僵硬地扯着嘴角,盯着诏书如同中邪一般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父皇先将我禁足,夺我玉带,之后便说要立我为太子?打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吃吗?”

    陈屏神情凝重,“肖党猖狂,殿下仗着母族势大近来也无法无天,陛下只是想略施惩戒,并没有真的将您如何,殿下啊,您竟全然辜负了陛下的宠爱。”

    “原来将我逼到如此境地,竟已是施舍,我是不是还得对父皇感恩戴德。”赵嘉礼又哭又笑,“天家无情,父子情深也像做戏一般,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罢了。”

    陈屏见与他说不通,摇了摇头,“奴才只是奉陛下之命来送个东西,说这么多话做什么。殿下,事已至此,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赵嘉礼的哭笑声戛然而止。

    陈屏刚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他脸色一变,猛地转过身,却见赵嘉礼的头重重撞向墙面,力道大得以至于他整个人往后弹了弹,鲜血如注,瞬间将那封诏书浇得通红。

    陈屏牙齿打起颤,手脚发麻,半晌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喊道:“殿下、殿下……来、来人啊——”

    ————

    季时傿花了四天,将京城内的叛军余党清理了个干净,这次端王造反的事情闹得很严重,世家官眷中死了不少人,禁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死了一大半,季时傿差点到兵器署去给谢丹臣他爹请罪,把他儿子诓到京城当禁军统领,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呢人差点就要以身殉职。

    不过好歹叛乱总算镇压了下来,伤亡没有继续扩大,季时傿马不停蹄地连夜从漠州借兵回京,一路上心急如焚,一是怕端王真的逼宫成功,二是怕梁齐因会出事。

    他拿自己当诱饵引开守卫,而季时傿当时却只能借助他以身犯险所谋来的一线生机,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没有人知道,在离宫后的那三天里,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倘若梁齐因真的因此出了事,不管成元帝怎么想,她一定要将赵嘉礼碎尸万段。

    好在她回京的当天,派去打听的人便回了消息,梁齐因安然无恙,季时傿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但她仍旧不放心,风卷残云般地将一众端王余孽收拾了干净,眼看着老皇帝也不行了,季时傿心里涌出了几分莫名的快感,她懒得再给赵家王朝收拾烂摊子,剩余的事情随他们自己解决,转身一收包袱,头也不回地出宫了。

    季时傿快马加鞭地返回侯府,马鞭抡得都快要冒烟,好不容易回了家一看,连梁齐因的面都没见着。

    季时傿心一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以梁齐因的黏糊劲,只要她在京城,绝不可能离开侯府,可卧榻干干净净的,显然近来根本就没有人住在这儿。

    她转头喊住侯府的一个仆人,“世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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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来过吗?”

    仆人被她这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磕绊道:“没、没来过……”

    说罢眼见着他们家大将军进了门连坐都没坐过,跨上马转瞬又没了人影。

    博文馆闭门几日,宫变之后一直没有开业过,里面静悄悄的,门面后头的小院里,陶叁正在给梁齐因换药。

    他夜里眼睛看不清,一时不慎被禁军砍了一刀,叆叇也摔在地上碎了,梁齐因愣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等陶叁赶到将他拖走时,那名禁军已经快被他捅成了筛子。

    几日前季时傿终于回来,他莫名觉得心虚,连侯府都不敢回,宫里派人来询问他安危与否的时候,他也不敢如实回答。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季时傿交代。

    “公子,药换好了,我将脏水端出去倒了。”

    梁齐因靠坐在床边,点了点头。

    陶叁转身推开房门,刚走出去没多远倏地惊呼道:“将、将军!”

    梁齐因瞪大眼睛,左看右看,正盘算着现在躲到哪里比较好,门便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接着,季时傿面色沉沉地走进房间。

    梁齐因舌头如同打了结,“阿傿,我那个、我……”

    话还没有说完,季时傿忽然红着眼冲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我没事”三个字又被梁齐因咽了回去。

    第145章 卖乖

    她从侯府赶来的路上什么情况都想了个遍, 心里根本就没底,在博文馆门口下马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一进门便看见陶叁端着一盆带血的绷带出来, 差点腿一软。

    若不是推开门看见大活人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儿,她可能真的转身就提剑去刑部杀人了。

    其实也不算好端端的,肉眼可见梁齐因面色苍白,虽然他穿着衣服, 季时傿却已经可以想象到其下有着怎样的伤口。

    涌到嘴边的责备之语又没了发泄的地方,季时傿断断续续地呼出一口气, 哑声道:“梁齐因, 你真的……你要气死我了。”

    梁齐因一怔, 一身紧绷的筋骨立刻松软下来,诚恳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你就只会说这三个字。”

    季时傿锤了他一下,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 我……”

    “嘶……”

    梁齐因被她碰到伤口,眉头一皱,倒吸了口凉气。

    季时傿止住话,慌乱地摸向他的肩膀,自责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我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碰你了, 哪里疼,我去给找大夫……”

    “没事阿傿。”梁齐因拉住她的手腕, 笑了一下, “没事的, 我不疼。”

    “骗人。”

    季时傿眨了眨眼, “若是真没事,你就不会瞒着我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眼眶一热,哽咽道:“我才应该同你说对不起……”

    梁齐因愣了愣,“阿傿……”

    “那日我知道是你在宫墙外帮我,但我不能回头,我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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