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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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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城的那几日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我很怕我回来就见不到你了。”

    季时傿抬头看向他,“你以后不要这样,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为我冒险,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生不如死。”

    她去漠州搬救兵是为赵家,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举动,因为一旦赵嘉礼造反成功,之后会有更大的腥风血雨,会死更多人。可若因此失去梁齐因,季时傿不敢想,她一定会发疯。

    梁齐因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惊颤过后,心口开始源源不断地生出热气,暖意一寸寸涌过四肢百骸,万物复苏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了许多嫩芽。

    她说他是她的亲人,这个比“喜欢”更让他心神激荡的词。

    “阿傿……”

    梁齐因垂下目光,温声道:“你是我的大将军,是我最敬佩最爱慕的人,所以……我也不能丢你的脸呀。”

    季时傿抿紧唇,微微睁大眼睛,良久才点了点头,“嗯……”

    她想抱梁齐因又不敢,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担忧地望着他,神情柔和,“伤到哪里了?”

    梁齐因语气轻松道:“一点皮肉伤,几天就养好了。”

    说完又想到什么,神情落寞下来,“阿傿……还有件事瞒着你,你送我的叆叇,摔碎了,我怎么都拼不起来……”

    季时傿低下头,抬起他的手,果然看见他的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你傻嘛,碎了就碎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梁齐因摇了摇头,“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很喜欢,也很开心,但是它碎了,我怕你会生气。”

    “你就是傻,我怎么会生气,我以后还会送你更多东西啊,礼物会有很多个,可是齐因只有一个,你知道吗?比起一件死物,你受伤我才会心疼啊。”

    梁齐因心里软绵绵的,闻言轻声道:“知道了。”

    季时傿摸摸他的眼睛,长长的睫羽在她指腹下颤动,“明早我写封信,让老罗他们帮忙从洋人那儿再买一个。”

    “嗯。”

    季时傿目光下移,看向梁齐因的胸腹,“伤口还疼吗?”

    “不……”梁齐因不知怎的忽然改了口,“有一点儿。”

    季时傿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梁齐因小心翼翼地往前倾了几分,盯着她的眼睛,小声道:“阿傿,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季时傿失笑出声,“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老实?”

    “你再不亲我……”梁齐因垮下嘴角,“我就要疼死了。”

    季时傿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只好抬手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嘴角,又顺着唇缝舔了舔,一改她之前的风格,极尽温柔而缠绵的吻比任何情话都叫人动心。

    “还跟我回侯府好吗?我想天天看着你。”

    梁齐因得了吻,黏糊又乖巧地靠在她颈间蹭了蹭,说什么便是什么,更何况他本来就想季时傿想得快疯了,随即点了点头,“好,现在就走。”

    之后的几天,梁齐因一直在养伤,京城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季时傿抽不开身,只能写信送到西北托樊徊璋找洋人再买一个叆叇回来。

    梁齐因太黏她,就只是出去寄封信他都要跟着,季时傿被他缠得无法,她现在发觉梁齐因已经熟练掌握了该怎么在她面前讨巧卖乖,明明他以前是个很正经腼腆的人,季时傿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季时傿去了京郊驿站,梁齐因站在路边等她,对面有个卖糖的老妇人,隔着很远就能闻到浓浓的桂花味。

    老妇人察觉到他往自己这儿看,笑容慈祥,“郎君,买糖吗,今年刚摘的新桂,熬得很浓。”

    梁齐因走过去,“买,要最甜的。”

    老妇人一边装糖一边笑道:“郎君家的娘子喜欢吃甜吧。”

    梁齐因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才缓缓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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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喜欢吃甜。”

    过了片刻,季时傿寄完了信从驿站出来,站在路口招了招手,“齐因,走,回家去。”

    梁齐因走到她身边,变戏法似的往她嘴里塞了块东西,“阿傿,吃糖。”

    季时傿咂了咂嘴,桂花香气在她口腔里四溢开。

    “甜吗?”

    “甜。”季时傿眯了眯眼,“特别甜,刚刚买的吗?”

    “对。”

    季时傿又伸手从他手里拿了一块,“真甜,弄得我晚上想吃糖醋排骨了。”

    梁齐因笑得眉眼弯弯,“行,回去让厨房做。”

    两人从城门口回来,路过一家猪肉摊,季时傿又忽然突发奇想想吃酱肘子,于是他们又绕到禄廷街的一家酒楼去买,正好在门口遇到准备上去的裴逐。

    端王造反失败,肖家彻底倒台,户部尚书之位一下子空缺下来,暂时还没有人替补,裴逐上次可以说是大义灭亲,亲手把他的老师送上了刑台,朝中说他什么的都有。

    也正是这次,整个裴家才终于开始正视他,以庶子的身份坐稳了世家大族继承人的位子,他借此机会肃清了往日曾经贬低羞辱过他的各种人,尤其是与他一同在户部当过职的赵友荃,因贪污怠职的罪名被流放边境。

    裴逐从楼下走过,一眼看见站在大堂内等号的季时傿,然后才瞥见她身旁的梁齐因,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季时傿笑得脖子往后倾,自从她家里出事后,裴逐从来没有见她笑得这么开怀过。

    “时傿。”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季时傿止住笑声回过头,看见身后站着的是身着常服的裴逐,有些惊讶,“怀远?”

    裴逐面露微笑,“你怎么来这了?”

    “买酱肘子。”季时傿如实回答,她想起裴逐以前很节省,从来不会进酒楼,也很少和人应酬,不免好奇道:“你呢?”

    “来和几个同僚聚聚。”

    “哦。”季时傿点点头,笑眯眯道:“恭喜裴大人,您如今可是准阁臣。”

    裴逐笑了笑,“你少打趣我,那我先上去了,我同僚还在等我。”

    “去吧。”

    季时傿摆摆手,待他走后转头拉了拉梁齐因的袖子,“哎呀我要闹了,我的肘子怎么还没好啊——”

    梁齐因轻笑道:“你打个滚试试?”

    “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呢?”

    “是谁闹着要吃糖醋排骨和酱肘子呀?”

    “……回去揍你。”

    裴逐走上楼,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交谈声,他嘴角的弧度落下,站在雅间前缓了缓,才推开门道:“廖天师。”

    里面坐着的并不是什么同僚,而是未着道袍的廖重真,他抬起头,“裴大人又来晚了啊。”

    裴逐不置可否,“我自罚一杯。”

    简单交谈几句后,廖重真才切入正题,“太子端王相继失势,裴大人所谋划之事将成,如今只等楚王回京,老道也该离去了。”

    赵嘉晏是沈居和,戚方禹那些人教出来的皇子,定然对方士极为痛恨,他上位之日便是自己埋骨之时,廖重真现在只想赶紧抽身。

    谁知裴逐却笑了一声,“廖天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做这些是为了楚王了?”

    廖重真一怔,“端王下狱,再无翻身的可能,八皇子才十岁,如今能当太子的可就只有楚王了。”

    “不,还有一个。”

    “谁?”

    “废太子。”

    廖重真目光顿住。

    裴逐举起酒杯向他示意,“我可不想最后落得和李玮,肖顷一样的下场,如今废太子孤立无援,最好掌控,天师,您也不用担心他登基之后会对您不利,不是么?”

    廖重真神情凝重,仔细思考起他的话,当初自己愿意跟着裴逐进京侍奉皇帝,也是为了名誉富贵,可这些都得有命来享,端王和楚王一看就不会容许他活着,唯有蠢笨如猪的废太子奈何不了他。

    他犹豫了片刻,迟疑道:“可是废太子已经被降为庆王,去了封地。”

    裴逐无所谓地道:“这没什么,不是还有你么廖天师,当初你怎么在陛下面前吹的耳旁风,现在就再怎么用一次,庆王不就能回京了?”

    廖重真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裴逐又道:“我听说陛下中风了?如今连大朝会都上不了,看来朝中的局势没有多久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廖天师,你我能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在此一举。”

    半晌,廖重真咬了咬牙,酒杯“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行,老道就跟着你豁出去一次!”

    作者有话说:

    梁齐因:(摇尾巴)(暴揍其他小狗)(明明打赢了但装可怜)(成功被亲亲)(摇尾巴)

    第146章 乱石

    宫变结束后的第五天, 端王赵嘉礼自戕于刑部大牢的消息终于传开,他还没有被定罪,其余叛党也未来得及审问, 赵嘉礼死得突然,礼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丧事,派人到养心殿询问成元帝。

    殿前的尸体早就处理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腥风血雨, 成元帝半倚在桌案,要靠人扶着才不至于歪倒, 听闻赵嘉礼自戕后, 浑身上下最后一点精气神肉眼可见地消退干净。

    他面前铺着纸笔, 陈屏代替他写好将赵嘉礼贬为庶人的诏书,最后颤颤巍巍地在上面盖了印, 礼部的官员接过后退下, 成元帝身子一歪, 整个人滑倒在地。

    “陛下!”

    陈屏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太医啊,来人传太医!”

    成元帝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背如同干枯的树枝,“不、不用喊……”

    最后的这段日子,成元帝每日泡在汤药里,太医们不敢告诉他实情, 只能不停地说“陛下真龙天子,不会有事的”, 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成元帝比任何人都知道, 他已经油尽灯枯。

    “陈屏啊……”

    “奴才在。”

    “昨日你去看那个逆子的时候, 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陈屏眼底糊着泪,只是哭。

    “你给朕说实话,朕……饶你不死。”

    陈屏哽咽了一声,“殿下最后说天家无情,父子情深也像做戏一般,可能这就是他的命。”

    “咳、咳咳……”

    成元帝浑浊的双眼震颤了一瞬,里面有浓浓的情绪翻腾,“朕……没有办法,任何人坐上这个位子,注定要无、无情,朕……”

    “陛下,别人不明白您,但奴才明白。”陈屏老泪纵横,“奴才知道陛下心里苦啊……”

    成元帝不停地咳嗽,艰难地喘气。

    陈屏站起来,“陛下,奴才让人去请廖天师过来给您看看,您躺下,一会儿就好了。”

    龙榻上的人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陈屏抹了抹泪,招来殿前伺候的另一个内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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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南华苑请廖重真。

    过了会儿,穿着祥云仙鹤纹道袍的廖重真匆匆赶来,担忧道:“陛下还好吗?”

    陈屏只流泪不回答。

    廖重真叹了一声气,跪在龙榻前看了看,“当初老道提醒过陛下,异星犯帝座,绝不能拖延,如今这就是后果啊。”

    成元帝目光空洞,喉咙里发出呓语。

    “廖天师,如今可怎么办啊。”

    廖重真摸了摸下颚的胡须,神情凝重,“此次宫变伤了父子情分,紫微式微,水火相冲,或许有血亲在身旁侍疾会好一些。”

    陈屏立即道:“那奴才现在就去文华殿让八皇子过来。”

    “不不不。”廖重真拦住他,“八皇子还是孩子,属性不旺,最好是成年的男子,要是五行属金那就更好了。”

    “五行属金……”

    陈屏喃喃了一声,“奴才记得,庆王殿下五行便属金啊!”

    说罢扑到成元帝面前,“陛下,您听到了吗?”

    成元帝嘴唇翕张,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

    “陛下?”

    赵嘉铎母族失势,废太子之身,朝中无人支持,他本人也没什么心计,让他在跟前伺候,或许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成元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陈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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