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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当?今圣上。”

    “真正赋予温廷舜以春闱资格的,是当?今圣上,至于太子,你真的会单纯地以为,他会帮温廷舜求情么?”

    突如其来的翻转,让温廷安后?颈处渗出一片薄薄的虚汗,心中仿佛历经了一场巨大震动,“我是嘱托过父亲拜托太子的事情,我一直以为——”

    “温伯父是太子的党羽,也是你的父亲,你让他夹在中间,便?是让他极为难办。至于求情之后?,太子会不?会采纳伯父的建议,那又另当?别论了。”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身份都是太子,赵珩之又怎么可?能?会让温廷舜爬到自己?头上来,以威胁自己?的皇位?

    比及温廷安跳出这个?迷局,或许很快便?能?反应过来,自己?一直以来都被太子给骗了,他接受了她的牺牲,但并?未真正履行承诺,他仍旧要温廷舜死,只不?过,恩祐帝选贤任能?,是看?重温廷舜的能?力的,便?是要保住他,加之先帝与大晋皇室颇有渊源,温廷舜的地位与身份,自当?也非同小可?。

    沈云升道:“倘若你对温廷舜的态度,一直这般暗昧不?清,在他和太子之间游移不?定,再这般下去,你可?能?会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

    “你也该表态,至少对温廷舜表达出一丝明确的态度了,让他知晓,你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如果不?中意她,大可?以直接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而不?是一直白白接受他对你的感情,且并?不?负责。”

    “或许你会寻借口替自己?挽尊,比如,要为了光复崇国公府的门楣,不?得不?继续维持这样的身份,要入朝为官,但你的感情与你的仕途,并?不?相冲不?是吗?纵任为官,也并?不?影响你去接受一份感情,只不?过,两者之间总要做出权衡,以及牺牲其中一方一小部分的利益。”

    沈云升淡淡地说完这番话,便?是离开了。

    独留温廷安一个?人,在宫道之上任风吹了许久。

    该表态了吗……

    今夜是家宴,温青松问起?殿试策论的情况,温廷舜、温廷猷都是浅述一番自己?的答题情状,因是『地动』的论题,乃大邺建朝以来第一次考,加之大邺此前并?未发生过地动,是以,谁不?能?说得太过于详细,提纲都写得较为笼统。

    父亲、二伯父和三伯父也在讨论这件事,论议为何帝王会指示翰林院出这道题,结果得出一致的结论,听闻是钦天监的国师夜观星象,发现中原出现荧惑之象,恐有地动之灾,恩祐帝深信不?疑,是以才下了诏,吩咐翰林院出了这种题。

    “廷安,你是如何答这『地动』的题目?”

    家宴上有人问起?温廷安,可?温廷安尚在思量沈云升那一席话,神?情便?是显得心不?在焉,直至温廷凉在旁侧轻轻揪了一番她的云袖,温廷舜安适才如梦初醒。

    她的身份是登科状元,现在崇国公府地位直线上升,开始有了话语权,府中老小,不?论叙什么话题,都会习惯性地征询她的意见。

    温廷凉附耳将方才众人谈论的话题,简述了一回?。

    温廷安下意识看?向了温廷舜,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之前本想问温廷舜他是如何作答的,但因方才走神?,也就没听到他具体?回?答了什么。

    她看?过去时,本以为他也会默契望过来,却是发现,他并?未在看?她,眼神?矜冷若霜,恢复了以前那般疏离的模样。

    距离感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那一行一止的生疏,让她悄然生出一丝不?适。

    她垂下了眼睑,沈云升的话,在这一刻似乎一语成谶了。

    温廷安淡淡地答:“我也没定数,只能?等后?日面圣再议了。”

    第127章

    小楼赤阑满庭芳, 笼院细柳娇无力,金碧上青空,花晴帘影红。

    进行正?式殿试之前, 温廷安一直足不出户, 一直在想着温廷舜这?件事?, 当然,她明面上是不会对外人这般说的?,只说是要静心休养,拒不见外客。

    其实这一段时日以来, 这?洛阳城内,特别多人前来?谒拜她,尤其是姑娘家。之前, 她对沈云升说的榜下捉婿, 在自己身上也灵验了?,确乎有不少世家差遣媒人来?说亲, 爵位囊括公侯伯子男,各个阶层皆有之。偶尔出街的话, 不说会有掷果盈车之待遇,但路上总有三五成群的女儿家,或论议、或偷看、或丢丝帕,胆大些的?, 便会前来?搭话了?, 甚或是主动提出邀约。

    温廷安何时?这?般受人瞩目,这?种?生活时?时?刻刻教人盯着的?感觉,教她并不甚习惯, 时?而久之,她便是学精了?, 逢有人问?起婚配或是提出邀约,她便是如此答道:“家中已有一位结发妻和一个女儿,汝可容拙生回家细议一趟?”

    问?话的?人,绝对是没想到温廷安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成婚,也有了?儿女,她这?样的?回答,自然是绝对劝退。

    世家女谁愿意做妾呢?市井女子觉得做妾也有体面,但对方?已经有了?个孩子,也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又能高的?到哪里去呢?

    时?而久之,也就?鲜少有人再?上门提及议亲之事?。

    吕氏同其他房的?夫人叙话时?,便听到了?这?样的?风声,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同时?表情也逐渐凝重了?些许。

    女儿为何要损坏自己的?名声呢?

    近日以?来?,常见温廷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像不是在忧心面圣,好像是少女在思闺的?模样。

    吕氏心间不由打了?个突,感觉这?种?事?非同小可,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前来?濯绣院,且行至温廷安所在的?小院里。

    春暖香浓,粉雪渐褪,最近回温得很快,檀红与瓷青,各人正?替她打起香扇、卷上竹帘,当下见了?吕氏来?了?,吕氏挥了?挥手袖袂,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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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下罢。”

    侍婢俱是伶俐地应了?声,双双告退。

    “安姐儿,是在为何事?所忧?”吕氏握住了?温廷安的?手,在手背上很轻很轻地拍了?拍,“最近总见你不展眉,有何心事?,不妨说给娘听听。”

    温廷安的?目色,自话本子缓缓挪上来?,“母亲和父亲,是在白鹿洞书院相?识的?吗?”

    吕氏一噎,“是的?啊,怎么了?,安姐儿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嗅觉无疑是敏锐的?,“莫非,安姐儿是有了?喜欢的?人?”

    接下来?,她看到温廷安的?耳根肉眼?可见的?蘸染了?一丝粉晕。

    果然如此。

    吕氏登时?敛了?容色,肃声道:“安姐儿莫忘了?娘之前给你的?嘱托,你的?使命是撑起温家的?门楣,这?世间的?情与爱,你是千千万万不能沾。明白吗?我记得畴昔已经嘱告过你多次了?。”

    又是这?一套说辞。

    又是这?一套说辞。

    也完全是这?一套说辞。

    温廷安徐缓地阖拢话本子,问?:“以?前去族学读书前,母亲跟我提过,您和父亲是在书院之中结缘的?,你是喜欢父亲,才选择跟他成亲的?么?”

    这?一问?,委实问?得吕氏有些发怔,没想到温廷安居然还记得这?种?陈年旧事?。

    她思忖了?良久,低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娘当年去书院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看你的?父亲,念书倒是在其次。吕家和温家是世交之家,因于此,我和你父亲订的?是娃娃亲,这?一门亲事?,是打娘胎里便是定下来?的?,我和你父亲是盲婚哑嫁,你外祖父和温老太?爷约定好了?,待你父亲高中后,他便是娶我过门。”

    “你女扮男装去书院的?时?候,记得父亲生什么面目吗?”顿了?顿,又问?道,“他知道您来?书院看他吗?”

    吕氏轻轻握了?握温廷安的?手,“你父亲自然一无所知,毕竟这?件事?是我瞒着他做的?,我女扮男装隐藏了?身份,用了?个男儿的?名字,我到现在还记着,名曰温衡。”

    “那个时?候看过画师递呈来?的?画像,真的?不大好看,我有些灰心,想要拒掉这?门亲事?,你外祖父便劝谏我说,至少要见过本人再?做成算,否则,这?门亲事?说退就?退,拂了?老友颜面,也让崇国公府太?没面子了?,我也就?答应下来?。后来?去了?白鹿洞书院,费了?几番周折,打探许久,才真正?看到了?你父亲……”

    吕氏笑着摇摇头,“你父亲长得比画像里还要文气多了?,相?容也很出色,据闻他那个时?候是个穷举人,没给画师好处,那画师是个势利眼?儿,也自然将他画丑了?。”

    温廷安听罢,蓦觉忍俊不禁,“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父亲的?么?”

    大概没有哪个女子,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丈夫只是因为他的?皮相?,那不衬得自己肤浅了?吗?

    吕氏渐然露出一抹窘腼的?表情,道,“您父亲生得好看,只是在其次,更重要地是,他有一颗良善谦逊的?心,这?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时?候在书院之中,他经常在课下敦促我的?功课,但凡我有困惑,他随时?都会跟我答疑解惑,耐心极了?,书院里有诸多簪缨子弟,普遍清高也自我,但你的?父亲极为不同,他从不以?科举论英雄,说人无高低贵贱,每个人都能走出自己的?路。”

    吕氏道,“你父亲文章写得非常好,又是这?般谦恭入世,还与我有诸多相?似的?喜好,都喜欢读诗抚琴,我有忧虑,他必悉心倾听并解忧,我当时?心里就?认定了?,这?一生,就?非他不嫁了?。”

    温廷安听得有些动容,“一直以?男儿的?身份自居的?话,父亲有没有发现过端倪呢?”

    吕氏听罢,极淡地笑了?笑,轻轻捏住温廷安的?鼻子,眼?神忽然变得很幽远,“有啊,有那样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避我,跟我叙话时?,也不敢再?拿正?眼?看我,诗社不同我去,也不愿跟我同食,我感到匪夷所思,觉得他应当是生发了?什么事?,或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避我唯恐不及,我决意问?清楚。”

    “问?清楚了?吗?”温廷安狭了?狭眸。

    吕氏忍俊不禁道,“自当是问?清楚的?,一次下学后我老早就?去逮着他,问?他为何避着我。你父亲素来?是坦荡雅炼的?一个人,生平头一回变得如此口拙,甚或是笨嘴拙舌,他说,他对我存了?非分?之想,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但又怕我觉察到了?,会因此疏离他,事?已至此,只为了?不伤害到我,他决定主动避嫌。”

    这?番话听得温廷安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父母这?一辈的?故事?,比预想之中远要曲折与精彩,我听了?以?后,决定跟他坦白,我永远都忘不掉,你父亲听到真相?以?后那一瞬间的?表情。”真是教她永生都难忘。

    温廷安心中有些触动,“可是,为何我目下没再?看到您和父亲共寝过呢?”

    这?些年,温善晋都一直是待在药坊之中,没再?去吕氏所在的?院子里宿夜。

    吕氏也鲜少与温善晋有亲昵之举,比起吕氏口中所述之事?,温廷安觉得二人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相?敬如宾,缺少少年时?代?的?花火。

    被温廷安这?般一问?,吕氏用绢扇掩了?掩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挹露的?胭脂眸,她拢回了?被无限放远的?眸心,从似水流年的?追忆里挣脱出来?,空闲的?一只手握紧温廷安,“没人能真正?熬得过七年之痒,这?七年便是一个分?水岭,岁月会稀释掉过往的?情感,余下的?路,只能靠亲情一起来?走。”

    温廷安瞠了?瞠眸,只听吕氏继续道,“你所看到的?话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太?多了?,代?表着世间男女对爱情的?憧憬,但很多笔者,只是写到男女从相?知到成婚,成婚后,如何维持一个家,不同的?生活习性、饮食习惯该如何磨合,账本该怎么管,如何教子,婆媳如何相?处,诸多的?琐碎卒务要操心,但这?些,笔者鲜少详写,恐怕写话本子的?文人骚客也没真正?经历过,只是把他们的?遐想写了?出来?。”

    “还有,你所中意的?人,他自身也有缺点和不足之处,并非尽善尽美之人,当你真正?跟他同居在一个屋檐之下,发现诸多你以?前未曾发现过的?一面,不太?符合你的?预期,你又该怎么办呢?毕竟,人永远无法靠少年时?期的?诗意和憧憬来?过活,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你心中有了?喜欢的?人,我知道现在也不能过于阻拦你,但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一番,再?好好做决定。”

    “我只有一个底线,仕途是你的?立身之本,未来?有一天,哪怕温家倒了?,或是我和你父亲都不能保护你的?时?候,你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吕氏说这?番话,口吻异常的?平静,也让温廷安感受到一番不同寻常的?意蕴。

    怎么母亲说这?番话,是在同她诀别似的??

    是她的?错觉吗?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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