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现在……
没找到尸首便是没有死。
娄知许这人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资质还是不错的,倘若真豁出命想要逃走,也不是做不到。
“负责监视娄知许的可是天璇和开阳?”卫长庚问。
天枢颔首道:“是。”
“罚。”卫长庚语调沉沉,不容任何质疑道。
“北斗司有铁律在前,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可轻敌。他们两个人过去,还能犯下这么大的失误,让他们自己想清楚,该怎么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继续追查娄知许的下落,让他们俩将功补过,若是抓不到人,他们也不用再待在北斗司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北斗司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日进了北斗司,再想离开,就只有死。
天枢心肝都哆嗦了下,颔首应:“是。”
卫长庚又道:“这事不要让皇后知道。”
经历了前世那些,小姑娘早就已经恨透了娄知许。
倘若再让她知晓,娄知许从采石场逃了,依照她的性子,少不得又要瞎担心。横竖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能瞒着她,让她开心一些也是好的。
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他这边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刘善的通报声:“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过来看您了。”
卫长庚眼睛一亮,原本冷峻的面容,只一瞬便春暖花开,“让她进来。”
声音明显带了几分喜色,全不见刚刚三言两语断人性命的冷酷无情。
天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虽说这次之事,并非他的过失,可他毕竟是北斗司的长官,手底下有人犯错,他也一样难辞其咎。刚刚陛下要责罚天璇他们时,他便一直提着心,唯恐下一个挨罚的就是他。
好在有救星过来,否则他就真要惨了。
这世上能叫陛下一瞬间转怒为喜的,也就只有这位皇后娘娘了。
因着这个,天枢躬身却步退下的时候,还不忘朝慕云月感激一笑。
倒是把慕云月笑得有点蒙。
“你方才是不是训斥人家来着,怎的把天枢吓成这样,一脑袋全是汗?”慕云月疑道,“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北斗司办事不力,我就说了他们两句。”
卫长庚笑语温柔道,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密信塞到抽屉里,朝慕云月招招手,“过来,我抱一会儿。”
慕云月笑着走到他身前,“还说一顿呢,就你这臭脾气,指不定怎么凶人家了。”
卫长庚轻笑出声,展臂将她抱到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道:“驭下讲究恩威并用,赏罚分明。他们立下功劳时,我从不吝啬奖赏。同样,他们犯了错,我也绝不会姑息。只有这样才能服众,走得更加长远。”
“行行行,你那套东西,自个儿留着用就成,我可不想听。”
“那阿芜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说给你听。”卫长庚摩挲着她玲珑的下巴,含笑问道。
他声音本就低沉,此刻又可以压低了几分,更加显出一种敲金戛玉的质感,惹人面红心跳。
慕云月耳根烧着,赧然地往回缩脖子。
奈何他手还捏着她下巴,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一张脸被他越盯越红,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出声啐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卫长庚闷声暗笑,“我何时欺负你了?”
慕云月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骄纵任性的小性子,跟过去一模一样,连皇帝的面子都敢不给,真是给她惯坏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真就是喜欢她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捉了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卫长庚抚着她柔顺的乌发,自问自答道:“阿芜生气了,怎么办?得哄哄。”说着,便低头蹭了蹭她的额,“明日我陪你回家省亲,如何?”
慕云月睫尖一霎,愕然看他,“回家省亲?!我吗?我、我……我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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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新嫁娘三朝回门,乃是历朝历代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女婿陪着回娘家省亲,也是一种礼数,只要是明理的人家,都不会在这方面苛待新妇。
可皇家到底不一样。
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姑娘进了皇城,就基本和家里断了往来,别说回家省亲了,连干清门都跨不过去,皇后也不例外。得宠些的妃嫔,或许还能求得恩典,让家里人进宫见上一面。不得宠的,就当真和家里两清了。
可现在,卫长庚却说,她可以回家省亲,而且他还会陪着自己。
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像是有风吹拂过面颊,带来春日的青草香,慕云月整个人都雀跃不已。但这做法实在太逾矩,她还是有些担心,不敢太过表现出来,只亮着眼睛,期待又忐忑地看着他。
卫长庚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捏捏她鼻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别人没有的东西,我的阿芜必须有;别人有的,阿芜就更要有,而且要比所有人得到的都要好。”
就是这般潇洒霸道。
慕云月这才终于能松下一口气,抱住卫长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你真好。”
甜甜腻腻的声音,比蜜糖都黏人。
卫长庚为政务劳累了一整天的心,也都在这一吻中,安稳落回原处。明明往常,他可能要花上好几天,才能勉强恢复一些,可现在就只要她一个吻。
且还是一个对着脸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吻。
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她就是有这种神奇的力量,随便做些什么,就能叫他心花怒放。
若是从前,有这点奖励,他应该也就满足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毕竟已经成亲了……
抬起一指,拿指背抚了抚适才被她亲吻的肌肤,卫长庚问:“就这点啊?”
慕云月辨出他的弦外之音,面颊微红,霎着浓睫,赧然垂眸,“够了。”
“不够。”卫长庚难得这般强势地反驳她的话,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还要……”
慕云月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咋舌乜他一眼,又探头觑了觑窗外,小声道:“这可是御书房,怎么可以、可以……”
她说不下去,只努嘴让他瞧背后满墙的圣贤书。
卫长庚扫了眼,仍旧不以为意,“所以呢?”
长指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头发,视线落在她身上,大胆又直接。
慕云月咬着唇,还有些犹豫,“天还没黑呢!”
“天没黑怎么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而且当时她的模样,显然比他还要享受。
慕云月被噎得无言以对,瞪道:“你不是说要节制吗?”
卫长庚低笑,埋首于她颈窝,慢条斯理地磨蹭,“我已经节制了三十八年了。”
他薄唇开合间,温热的吐息钻入衣领,蔓延向全身,慕云月骨头都软了半边。
可真坏啊!
明知道脖子这里是她的致命点,还非要往这里凑,这还不叫欺负她呢!
慕云月心里一阵暗恨,却也实在舍不得推开,手轻抓住他肩头的衣料,抓出了褶皱。只是单纯的耳鬓厮磨,整个人就仿佛漂浮在云端。入目的微光,都焕发出令人眩晕的斑斓。
卫长庚哑声道:“转过去,撑着点桌子,若是站不稳就告诉我。”
慕云月剜他一眼,还是乖乖照办。
裙摆缓缓升高,冬日的寒意随之钻进来,她两条纤细的腿禁不住打颤,很快便有热意覆上来,将她温柔填满。
就在这间御书房,他和朝臣们平日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当着满墙圣贤至理的面。
午后又下起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打得院里的梅枝都颤抖不已。
刘善将御书房附近的人都遣散干净,自己亲自守着。小福则是远在外头夹道口,就已经开始拦人。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天王老子来了,这会子也不能进去。
可偏偏,有一个人,他们还真不好拦。
那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慕知白。
其实要强行拦人也不是不行,可……或许是心虚吧,念着他们兄妹二人的情谊,小福还真有些拦不下手。
这一犹豫,慕知白就到了御书房门口。
刘善瞪了小福一眼,又迅速换上笑容,亲自跟慕知白说:“国舅爷留步,陛下现在有事要忙,谁也不见。”
慕知白疑惑了,“不是陛下亲自让人传我进宫问话的?怎的又临时变了卦?”
死亡问题。
这个“临时”还真不好解释。
刘善挤着温和的笑,飞快转动脑子斟酌该如何应对,屋里便传出一声女子的娇吟,能媚到人骨子里去。
刘善脸色一僵。
慕知白则当即黑了脸,立马知道这里头究竟在忙什么事。
好啊,这个狗皇帝,总算露出马脚了。阿芜才嫁给他几天?他就忍不住要广纳后宫了?!还是在这御书房里头。
等认出那声音就是他的宝贝妹妹阿芜,慕知白更是如遭雷劈。
狗皇帝!草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说:
于是回门那天。
汝阳侯和丹阳郡主脸上都乐开花,只有慕知白黑着脸,在后院磨刀霍霍。
前夫哥暂时下不了线,毕竟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没解释清楚呢。
红包,二更还是21:00~
第85章 回门
回家省亲的事情决定后, 慕云月明显振奋不少。
不再终日恹恹窝在床上,从御书房回来,就指挥起蒹葭几人, 张罗回家要带的礼物, 得空还不忘揉一揉酸疼的腰。
夜里某人想再吃一回,她也没拒绝, 很努力地伺候了几回。
这便导致第二天真正要出宫回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睡醒了也跟没睡醒一样, 莫说走路了, 连下床都困难。
心里直骂,别人嫁入宫门, 玩的都是尔虞我诈的攻心战,偏她干的全是体力活,动不动就伤筋动骨,比蒹葭她们端茶递水好要劳累!
人不可貌相,圣贤诚不欺她,某些人表面上看着清心寡欲, 脱了衣服就跟山里的饿狼没两样。
反观某只狼, 他的精神明显好很多,整个人容光焕发,步履轻盈, 见人也爱笑了。
早起去庭院里练拳的时候,特特叮嘱蒹葭, 让慕云月再多睡一会儿, 出门见到轮岗的侍卫, 还笑吟吟说了声:“早上好。”
吓得人家瑟瑟发抖, 想着这位祖宗平时冷漠绝情的模样,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待会儿自己就要身首异处,膝窝子一软,险些就要跪地哭喊:“陛下饶命!”
待到日头又升起一些,慕云月总算恢复过来一些,扶着蒹葭的手懒懒下床,正想问现在是什么时辰,蒹葭却是盯着她的脸,抿唇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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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都抖了起来。
苍葭和采葭捧着铜盆巾帕进来,瞧见她的脸,也都齐齐愣住,随即低头“噗嗤”一笑,转身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余光却总爱往她脸上瞟,嘴里一直憋着笑。
“我脸上有什么吗?”
慕云月摸了摸脸颊,茫然去找镜子。
待看清镜子里的脸,她双眼几乎在一瞬间睁到最大,剩余的那点困意也跟着去了九霄云外。
“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檐下仅存的一个鸟窝也被震掉。
正坐在外间吃早膳的卫长庚听见动静,神经猛地绷紧,以为宫里进刺客了,顾不得手里喝了一半的鸡丝粥,霍然掀帘闯进来,“发生什么了?!”
没等他摸出袖底藏着的匕首,那娇小的“刺客”就已经飞扑到他怀里,捶着他胸膛哭喊:“都怪你都怪你!”
卫长庚一头雾水,四下张望,确认屋里没有危险后,才抱着她坐到椅子上,紧张道:“怎么了?”
慕云月不说话,只捂着嘴,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地瞪着他。
“作何捂着嘴?嘴巴出什么问题了吗?”卫长庚皱紧眉头,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
慕云月在掌心小幅摇着脑袋,如何也不肯松手。
这倒叫卫长庚越发担心了,“阿芜听话,出问题了就早些治,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夫。倘若那些太医治不好,我就去帮你民间寻那些神医,总能治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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