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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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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玄乎?”

    “传闻里是。雨过天晴,观方出。其余时候都藏在云雾里,就是去到地方也不见观。玄就玄在这里。”

    听他这么一说,凝珑心有些痒。

    “要去吗?”冠怀生问。

    凝珑点点头,“你背着我去,爬台阶太累了。”

    从脚下到留仙观,最起码还有两百台阶要走,俩人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话。

    冠怀生提起去年春天那场花宴。

    那场令他中春蛊的花宴并不只有赏花喝茶、吟诗作对,还有登山。

    所以他与凝珑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登山时发生的。

    “你一口气爬到山顶,连气都不喘一口,全程云淡风轻。你是女眷里爬得最快的,甩其他人一大截距离。那时我还纳罕,原来京里竟有体魄如此强壮的女子。”

    凝珑说那自然,“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可不要小瞧我!”

    冠怀生笑出声,“后来才发现,你不是不累,而是会隐藏。你爬到山顶时,山顶只有你我二人。我在一棵树后看风景,你没看到我,而我看到了你。脚步虚浮,歪歪扭扭,是累到极致的表现。可你要强,即便没人看,也不愿意扶石歇一歇。”

    这尴尬事她原本都忘了的,现在被冠怀生一提,昔日的尴尬又再次重现。

    她郁闷地捶着冠怀生:“不许说!你一定是自己杜撰来骗我的!”

    冠怀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这笑容不是嘲笑,而是为看见更真实的她而感到高兴。

    他感慨道:“你啊,有时就是太要强。其实就算你盘腿坐在地上大声喊累,大家也并不会因此看低你。”

    她累,但装作不累。疼,但装作不疼。把自己塑造得十全十美,唯恐人家看不起她。所以她的美在具有攻击性的同时也带着疏离感。

    凝珑难得没立即出声驳斥他。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把他的脖颈稍微勒紧,“快点去道观!”

    第65章 抱抱

    ◎他声音是被车轱辘碾过的喑哑。◎

    到了道观, 只见观门斜开一条缝,仿佛是里面的人提前知道有人会来参观,所以贴心地解开了门锁。

    进去后,有两位头戴扁口玉冠, 身着道袍的女道长前来接应。女道长比手迎着俩人往后院走, “世子与夫人请随我们来。”

    闻言, 凝珑不着调地瞥冠怀生一眼。

    女道长走在前面领路,凝珑便与冠怀生并肩在后面跟着。凝珑撞了撞他的胳膊, “欸,你是不是提前给人家打过招呼了?”

    冠怀生顺势握紧她的手,“那可没有。道长虽深入简出, 但外面天地发生什么变化, 人家好歹还是知道的。”

    道观里是一进院套一进院, 最前面那进院是供客人上香的, 堂下搁着一张方鼎,鼎里是千百柱香, 有的已经燃尽,有的还正冒着火苗。前院熏香厚重,走过几道月洞门,到了第二进小院, 道长在堂下诵经祷告。

    第三进院里有棵苍老的歪脖子梧桐树,桐叶新翠, 枝桠末节布满了红卦牌。卦牌多, 又挨得近,风一吹, 牌子就扭转在一起, 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第四进院是道长生活起居的地方, 男女分开住,客人不能去这里。

    凝珑与冠怀生被带到了第三进院。

    两位女道长退去,凝珑抬眼一看,堂下有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

    老道长已是耄耋之年的年纪,眉目慈祥,头发银白,很是平易近人。

    老道长手里握着一捆草杆子,自堂里走出,在凝珑与冠怀生面前站定。

    不用这对夫妻开口说一句话,老道长便握紧草杆子用力摇了摇,再往方桌上随意一掷,接着目不转睛地用心解起卦来。

    凝珑凑到桌旁,看着几根草杆子落定的方位,心里想:她虽不懂卦,但无论是在寺庙还是道观,求卦实则都是去求个吉利,这卦应该是个好的。

    片刻后,老道长方开口说道:“火泽睽卦,艮宫八卦第五位。”

    凝珑:“是凶卦还是吉卦?”

    老道长沉吟半晌,方回道:“综合来看,先凶后吉。”

    冠怀生:“凶是哪方面?吉又是哪方面?”

    老道长窥冠怀生神色急切,所以先说了情|.爱方面的卦象。

    “常言道,千金难买愿意。男欢女爱亦是如此,强求过来的一份爱终不算长久,换句话说,爱非施舍、强夺、将就,爱是两厢情愿。先凶,指着的是前半段路坎坷崎岖,两位有情人水火不容,矛盾不断。吉指的是好在后面会彼此包容谅解,走上正道。”

    冠怀生心想这道长也些本事,寥寥几句话就把他与凝珑的纠缠给说得明白。他又认真问道:“从凶到吉,可有什么办法能及时转圜?”

    老道长摆摆手,“不可主动干涉。”说罢指了指天,“遵循天意,只需静静等待。时间会证明其中的可贵之处。”

    一个字——“等”。

    冠怀生转眸盯着凝珑。

    她仿佛并不在乎这方面的解卦,“那其他方面呢?”

    接着道长便列了许多方面要注意的事。其中有一方面点醒了她与冠怀生。

    老道长说道:“外出宜早不宜晚,不可再犹豫,需得立即行动。”

    冠怀生眉头一皱:“为何?”

    老道长乐呵呵地笑了几声,再次指了指天,“客人不了解福州的天气。六月一过,福州的雨季就来了。这雨季可怕得很呐,连日暴雨不断,山滑坡、洪水来,每至雨季必出人命。此刻若不行动,等到雨季来了再忙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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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岂不是痛失良机?”

    解完卦,不容人再多看卦象几眼,老道长便把草杆子都收到腰间的木筒里,又取来两张红卦牌:“两位客人若有什么想实现的心愿,皆可写在这卦牌上面。之后或是拿梨木长杆把卦牌挂树上,或是自己爬树挂上,又或是唤小厮来帮忙,多种方法皆可行。”

    说罢便抬脚离了院。

    留仙观既是因求姻缘而出名,那写在红卦牌上的心愿也要与姻缘相关才好。

    冠怀生很快就写完,他把眼瞥过去,想看看凝珑写了什么。

    凝珑时刻提防着他,拿手紧紧捂着,生怕被他看见半个字。

    挂牌时,冠怀生提来一个长杆,挑起二人的卦牌,利落地挂到了一道枝桠上。

    离得太远,凝珑看不清他在卦牌上写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

    她问冠怀生:“你写了什么?”

    冠怀生:“跟你写的应该一样。”

    凝珑气冲冲地看他:“你偷看我的卦牌!”

    “我可没有。”冠怀生摊摊手,“我猜的。本来不确定,随口一说,现在看你这反应,我就知道猜对了。”

    凝珑耷着她明媚的眼,“无聊,幼稚。”

    说着便走出院,冠怀生见状,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第一进院,买了两柱香拜了拜,随后便走出道观,准备下山回家。

    哪想刚走出观,天就披了一层灰色。天际压得低,乌云滚滚,天气也一瞬间闷热不少。

    看来暴雨将至。

    雨季将来,凝珑怕山体滑坡提前降临,便催着冠怀生赶紧走。

    冠怀生试探问:“那我还背着你走?”

    凝珑其实想自己提着裙摆走下山,可她自己走肯定比被冠怀生背着走慢。这雨水不知何时噼里啪啦地落,若走得慢了被困在山里,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当然要背。”

    利落爬上他的背,俩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要快了一倍还多。

    冠怀生脚底像抹了一层油,快得凝珑心口突突跳。台阶布满青苔,稍微脚滑,俩人就会丧命在这深山老林里。

    “你慢些……”凝珑盯着看不见太阳的灰天,“时间应该够用。”

    冠怀生邪笑一声,“你怕什么?放心吧,我保证你不会被摔下去。再说,就算真摔了,我也会护着你,保证你从头到脚都毫发无损。”

    凝珑气恼地拍了拍他的背,“你说这话作甚?咒自己啊?”又“呸”几声,连连说晦气。

    她一扑腾,那胸前肉就往他的背上蹭了蹭。她的细肉碰着他的筋骨,尽管隔了两层衣裳,可那柔软的触感还是令冠怀生眼神一暗。

    他反手拍了拍她的臀,不轻不重的,是调\\.戏般的警告。

    “趴稳,不许乱动。”冠怀生无意间滑动了下喉结,而凝珑恰好把他环紧,指腹划过他的脖颈,感受到了他的忍耐。

    她把声音放小,轻轻地怨了句:“不动就不动嘛。”

    往常只在床榻里,他被激得发狠时,才会掐紧她的腰,紧紧地伏着她,说趴稳。

    要趴稳,是要因他起承转合的力道太狠。不许乱动,是因到最后,她会承受不来,蹬腿伸手,往前面跑。当然结果总会是被他拽来。

    凝珑脸颊一红,冠怀生却毫无察觉。

    他继续像头犁地的老黄牛一样,尽职尽责地背着她走路。天阴了,山野也似披了件薄纱罩子,树影婆娑,绿意比上山时更暗了些。

    或许也是因到了黄昏,日落西山,山里倏地没了光亮,顿时显得很阴森。

    氛围越是压抑,山里便越是异常寂静。

    刚下了百个台阶,就已静得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

    这时天雷一轰,“轰隆——”

    一道紫红的雷电飞快划过天际。

    凝珑心里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倾盆大雨便哗哗落下。

    眨眼间,她与冠怀生的衣裳就湿了大半。

    凝珑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眼睫沾着雨水,艰难地看他。

    他的身影被雨水刮得格外清晰,绿野被暴雨淋得褪了色,再好看的美景到如今都抵不过他的半分生机。

    凝珑伸手挡着眼前,冠怀生则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

    这一看,果真大失所望。四周只有数不清的树,树栽在斜坡上,因地势倾斜,所有雨水顺着坡往山下倒灌,再继续下山会很危险。

    电闪雷鸣,不能往树下躲。眼下只剩一个对付方法,他拉紧凝珑,生怕二人会被暴雨刮散。

    “跟紧我,先到道观里住一夜避避雨。”

    凝珑点了点头。眼下没有其他对付方法,只能再重新折去了。

    暴雨如瀑,他们的身影浸泡在雨瀑里,愈加单薄萧条。凝珑几乎睁不开眼,只能像幼鸟一样偎在冠怀生身旁。

    山顶积攒的水聚成巨流,顺着台阶往下灌,所以他们是逆流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了大半晌,回头一看,原来不过走了二十道台阶。

    这时候不爱运动的坏处就显露出来了。

    凝珑的手渐渐从他的指节里窜了出去,然而在刚窜出的那一刻,冠怀生又重新握紧了她的手。

    他决定不能再手拉手地往山上走了,这样不稳妥。

    冠怀生停下脚,侧身回望凝珑。

    她被雨水打得懵懵的,半眯着眼,朝他歪了歪头,用她的一脸疑惑告诉他:怎么不走了?

    真是奇怪啊,她这么娇气,平常手被划出一条极浅的口子都要皱起眉头叫痛,再把受痛积攒的怨气撒到他身上。

    如今她鬓发稍乱,衣裳全湿,裙摆啪嗒啪嗒地往下落着水珠,若是在平时,这时定会觉得她自己丢了面,又要埋怨他做事不利索了。

    可现在,她很信任他,把她的命系在他手里。

    半句抱怨都无。

    “上来,我背你。”他说道。

    凝珑没听清,只顾着抹去脸上的雨水,“你说什么?”

    她没听见冠怀生的回话,下刻松开了手。

    “你……”凝珑心里一慌。

    待她竭力睁开眼看去,只见冠怀生把衣袍下摆撩起,系在腰间。他练出来的宽肩窄腰螳螂腿堪称极品,如今衣裳服帖地贴着皮肉,长腿“唰”一下亘在了她眼前。

    他再次伸出手,“上来。”

    她忽然觉得在这一身欲之外,还能看到他能给她的安全感。

    暴雨、青苔台阶、雨水倒灌……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背人上山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可她竟愿意信任他。

    只要靠在他的背上,被他背着走,仿佛就能寻到无限希望。

    凝珑从不知道他的背是那么热,好像能把她的湿衣裳都烫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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