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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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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抬眸看上她。

    孟鹤之抱着她幽幽道:“我十四岁那年,又发疯症,伤了人,高氏有意无意对外放出风声,说我是顽劣所致,恶意伤人形如疯狗。”

    “京城上下,立时便是风言风语,让我那本就不大好的名声,”

    说着他嘴角抿起一条直线,即便是时过境迁,孟鹤之对当年之事还是做不到淡然。

    “为何会突发这病”唐霜诧异问道。

    孟鹤之眼底闪过阴翳,眼底有些许凄凉道:“你也会如此想是不是,我身边下人无一不仔细小心,我又不愿再旁人面前发疯,怎会无缘无故发病。”

    孟鹤之继续道:“可是当年无人在意到底是为什么,孟文轩笃定是我故意喝的酒发疯叫他难堪,只是在意他自己的名声如何,从未想过我是否要紧,我突发疯症,当时还有些许清醒,强忍着并未伤着谁,醒来后也险些九死一生,他因我惊吓了几位权势家的姑娘,将我从病榻上拽起,去磕头认错,我不认,便用长鞭抽打,这一来二去,外头便更传的沸沸扬扬,我声明具毁,除了栢楼沈舒安,只一人替我说过好话。”

    说着他看向唐霜。

    唐霜愣了下,有些愕然:“我?”

    孟鹤之嘴角弯弯,也不生气她不记得,点了点头道:“是你。”

    孟鹤之不禁又想起那日,酒楼隔间,他听几个姑娘闲话家常,本蹙眉厌很是厌恶,起身便要离去,就听其中一人又说起他的谈资。

    “你,听没听说,孟家二公子是个混账出世的,目无王法竟调戏李家的姑娘,听说李家姑娘不从,他还意欲用强,将她吓得夜夜发梦,都病下好几日了。”

    孟鹤之顿下脚步,他俨然已不大惊怪,这传闻会变至如此,这么些年来,比这更离谱的他也听过。

    夏添吓了一跳,忙上前道:“公子,小的这便去让掌柜将人赶走!”

    孟鹤之没言语,他抬步便要往外头去,他实在不想听余下的谩骂诋毁。

    果不其然另一娇俏声音响起:“何止如此!那孟家二公子简直卑劣,听讲前些日子还抢了好几个姑娘进府,当着孟大人的面行苟且,为的就是羞辱孟夫人……”

    夏添闻声都有些忍不住了,看了眼自家公子铁青的脸色,忙要去隔间敲门,这简直是毁人清白,怎能传的这样难听!

    孟鹤之额头青筋直跳,这是他头一回切生听事关自己的谣言。

    他浑身战栗,怒上心头,他本也不是个能隐忍的性子,他气的恨不能去隔间撕烂那几人的嘴。

    “姚嘉姐姐!可有证据?”

    一柔然声音忽响在耳畔,孟鹤之神色一怔转头又看向传声而来墙壁,好似能透视瞧见说话的人。

    “霜妹妹,你年岁小,自然不知这些,这事都是孟家下人亲自说的,怎会有假,你往后碰到孟家那位可要离得远远的!”

    夏添听出动静来上前小声道:“隔间说话的应当是姚远与唐伯温之女,唐家二姑娘名讳里有霜字。名唤唐霜。”

    唐霜,这事孟鹤之第一回 听到这名字。

    “姚嘉姐姐,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你我不知全貌,还是莫要随与置评为好。”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声音听来很是掷地有声。

    孟鹤之眼眸深沉,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袒护他,还是个从未蒙面的小姑娘。

    只是那叫姚嘉的,许是被驳了面子,有些气恼回怼道:“怎么!我说他,你有何好护的,莫不是你瞧上他了?唐霜你这年纪轻轻的,瞧上谁不好,怎瞧上这下三滥……”

    “啪!”的一声,一道巴掌声传来,打断了姚家的话。

    隔间主仆两人闻声都是一惊。

    “唐烟!你怎么打人!”

    “姚嘉!管好你的舌头!你说旁人我管不着!但你再敢胡言乱语造谣我家阿唔,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添闻声了然,开口解释道:“是唐大姑娘。”

    孟鹤之了然,点了点头。

    隔壁又传来一声声哭啼,脚步声又纷乱,孟鹤之蹙了蹙眉头,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只是他头一回心系那柔柔弱弱的声音。

    直到那声音又传来,孟鹤之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姚嘉姐姐,你非要将事情弄大?届时不好收场的还是你自己。”

    果然那啜泣声渐止,控诉道:“唐霜,你再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唐家人出手伤人理亏在前,怎还说我不好收场?”

    那小姑娘不急不慢道:“姚嘉姐姐,您近来是不是在议亲?是周家长公子是不是?”

    姚嘉有些莫名其妙道:“是又如何!与今日事何干!”

    小姑娘道:“你可知道,周家夫人常年礼佛垂拜喜清喜静,身边人都知道,她最厌挑拨是非乱嚼舌根之人,今日事起,还是姚嘉姐姐议论孟家公子一事,若是叫周家人知道这些,不知这亲还议不议的起来。”

    姚嘉显然有些被吓住了,高声哭诉道:“唐霜!我就不明白了,你怎就这么偏袒那姓孟的,我到底是哪招惹你了!”

    “我并不认识孟家二公子。”唐霜开口道。

    “那你为何……”

    唐霜很想听她说完再言语,可姚嘉只是捂着脸哭。

    唐霜低低叹息了一声道:“只是觉得方才那话实在恶意了些,你我都是生在宅院,当知晓隔墙有耳祸从口出的道理,我劝阻你并未是为孟家二公子开脱,倒是为了你着想,你可想过,若是真传出去什么,要是让孟家人知道,你可是要与孟家人生这不快?可还值得?”

    孟鹤之眼眸垂落,眼底有些阴翳,这唐霜声音听来应当年岁很小,却不想有这样沉的心思。

    原只是怕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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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攥了攥拳头,觉得有些许可笑,竟期冀到个陌生人身上。

    他不再犹豫看向夏添吩咐道:“去将人赶走!”

    夏添欸了一声,忙点头应是。

    隔壁并未消停,姚嘉倒是止了哭声道,“那你不知好生与我说?为何要动手打我!”

    唐霜无奈道:“我方才话还未说完,姚嘉姐姐便急不可耐编排我与孟家二公子,我长姐气急下会如此。”

    话都是说到这个份上,姚嘉自觉理亏,娇蛮哼了一声便忿忿跑出了隔间。

    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的脚步声。

    孟鹤之蹙了蹙眉头,这是都走了?那倒是让夏添白跑了一趟。

    他又坐到了凭栏处,正要开窗,却又听阁间传来声音。

    “阿唔认识孟家二公子?”这回问话的是唐烟。

    孟鹤之手微微一顿,为何又问认不认识?

    果然,那小丫头轻声回道:“阿唔方才不是说了,不认识孟家二公子。”

    唐烟有些困惑:“那你为何替他说话?”

    唐霜开口便道:“是为了姚……”

    “莫要拿那话来诓我,姚嘉会信,我可不信!说实话!”

    唐霜好似被掐着脸颊,说话有些嘟嘟囔囔,只听她道:“我就是觉得孟二公子可怜。”

    一墙之隔的孟鹤之心募得慢了一拍。

    “可怜?他在外头为非作歹,可怜的该是旁人。怎还能是他!”

    唐霜无奈一声道:“凭孟大人的本事,长姐觉得,能让那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

    唐烟有些不解,复又问道什么意思。

    唐霜解释道:“若是兄长出了事,凭阿爹,是不是会帮兄长瞒的滴水不漏?亦或是,长姐可听闻京城哪家公子会似他那般声名狼藉的世家公子?”

    “你的意思是……”

    唐霜话说的漫不经心道:“若非故意放纵,就是当真不管不问,总归都是个可怜人,至于外头所传那些风言风语,未必是真,一来姚嘉姐姐惯来嘴巴坏,什么话到她嘴里必然添油加醋颠倒黑白,二来,李家姐姐我前些日子上香还曾见过,若是当真被轻薄,可还能有那闲心上香。”

    第106章

    姐妹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孟鹤之听的清清楚楚,那一次,孟鹤之看见了照亮自己阴霾的月亮。

    自此以后,再放不下。

    经孟鹤之这么一提,唐霜隐约有些许印象,她摸了摸下巴道:“是记着早些年与姚嘉姐姐生过不快,至于是甚,倒有些记不大清了。”

    果然不记得了,孟鹤之也不是很意外。

    “只是因为如此?”唐霜诧异道。

    孟鹤之点了点头道:“这还不够吗?”

    唐霜垂下眼眸,更为面前的男人感到心酸,只这细枝末节就能叫他记上这么久,可见当年是有多不容易。

    孟鹤之交握着她的双手,一字一句道尽这些年的窥探,唐霜有些惊愕,原在她瞧不见的地方,还有人如此惦记着自己。

    她忽生出些许好奇来:“若是我没发现陈时清的事,婚约如期举行,你会如何?”

    孟鹤之愣住,忽然便堵上了唐霜的嘴,他没敢说,曾经的自己,卑微到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他其实很庆幸,唐家出了事,他能摘到这月亮。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给唐霜听,只是用行动告诉她,他放不开她。

    唐霜被吻的迷迷糊糊,人将要昏沉睡去时隐约听到耳畔低沉的声音:“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出现,只是不敢打搅你……”

    他在过往的日子里,确实卑微到尘埃里。

    陆绻刚出书院,还未上马车,却忽被直存拉住。

    “大人!那边……”

    陆绻愣了一瞬,顺着他视线看去,瞧见了长街一端站在廊檐下负手瞧着他的谢怀。

    谢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明明距离不近,陆绻却竟觉察出些许心虚来。

    陆绻摇了摇脑袋,将那莫名又怪异的心绪一扫而净,抬脚便要上前。

    谢怀却是轻嗤一声,转而上了马车,并无要等他意思。

    陆绻错愕,忙追赶喊了一声:“谢……”

    话到嘴边又遏住,四周看来的目光,叫他有些警觉。

    他看了一眼直存,直存会意,小跑着上前,拦住了将要离去的马车。

    陆绻也加快脚步,踱步到了谢怀的马车旁,而后也不管其它,掀帘便上了马车。

    待坐定,才察觉到谢怀那凉凉的眼神。

    “你走甚?我有事要问你!”陆绻呼吸有些急促道。

    谢怀也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书院的方向:“你不是有事要忙?我怎好耽误你功夫?”

    陆绻蹙了蹙眉头道:“好好说话!”

    谢怀轻笑了一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道:“陆绻,你是不是非要在她身上栽个大跟头才肯罢休!”

    陆绻愣了一瞬方才知晓他这是误会了,却也并未解释,只是开口问道:“邹沢,你说的那人是不是邹沢!”

    谢怀方才还有些气愤的神色募得就是一沉,认真了几分,眯了眯眼眸看向他:“猜到了?”

    顿了顿又道:“陆绻,你太迟钝了!”

    陆绻心猛然一坠,竟真是他!

    他攥紧拳头很是不解:“怎么会是邹沢,我不明白!”

    谢怀意味深长道:“也无需你明白,你只需知晓,圣上着重邹沢,且是天定即可,至于旁的,倒也无需你我费心,只待时机到就是了……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陆绻。

    眼下天色渐暗,车厢里只一盏烛火,照的谢怀那双眼睛有些发亮,只一眼好似能瞧透人心。

    陆绻在这一双眼睛下,略觉震慑,问:“什么?”

    谢怀意味深长道:“天赐东风,你说我咱是接还是不接?”

    陆绻不解问:“又出了何事?”

    谢怀挑开车帘道:“若是二殿下本不能即位呢?”

    陆绻闻声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在异想天开道:“为何不能,

    他虽非嫡出,但也是皇嗣,既为皇子,有何不能即位的,你是昏了头不成?”

    谢怀不怒反笑道:“是皇嗣,但若非皇子呢?”

    陆绻实在不解,这是什么话,既是皇嗣,为何不是皇子。

    他撇了撇嘴角,只当他是在拿自己打趣,方才到现在实在口渴,漫不经心倒了杯茶接话道:“不是皇子?除非是皇女。”

    说话间一抬眸恰对上了谢怀的眸子,只看他眸光一亮,一副兴味的模样看着他笑。

    陆绻心下一顿,茶水撒了一桌,沾湿了他的衣角,攥紧茶杯。

    不可能……怎么会!

    谢怀挑了挑眉头道:“瞧,你这不是猜到了吗?是不是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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