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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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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朝着方管事离去的方向驻足了良久都未离去。

    这日子眨眼不间便五六过去,白家与陆家皆张灯结彩,为恐旁人嚼舌,盛柏回了盛家主持,毕竟盛婳是盛家女,盛柏松了口让盛家参与,李管事听闻时没忍住直接掉泪,却什么都不敢讲,分明是他们家的公子与姑娘,眼下却生份的好似是个外人,他为盛家的服侍多年的老人,自然感慨良多。

    “那姑娘可要在咱府上出嫁?”李管事张口问了问道。

    盛柏摇了摇头道:“不用,成亲后她仍旧还在白家,再者她的身子也折腾不了。”

    李管事张嘴道:“那会不会不和规矩。”

    毕竟没有哪个新娘子成亲当日在娘家过夜的。

    盛柏簇眉冷着脸道:“白陆两家都无异议,凭谁去论这规矩!”

    许是意识到自己迁怒了李管事,盛柏道:“李伯,这话不是对你的,你莫往心里去,我只是……”

    李管事却反应过来问道:“是不是二姑娘很不好。”

    盛柏这回未答算是默认,想起盛婳,她眼底便是止不住的疼惜。

    也难怪盛柏压不住脾气,整个娉婷阁气压都极低,点珠看着桌上摆放精美的嫁衣,在看床榻上昏迷至今不醒的盛婳,便不自觉直掉泪。

    恰此刻杏枝掀帘进来,点珠忙回身抹去泪痕。

    杏枝瞧的清清楚楚,将首饰摆放好,看了眼烛火下的嫁衣,不禁低声叹了口气:“都好几日没醒了,姑娘都没瞧过这嫁衣。”

    点珠没憋住,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淌下来,捂着唇直啜泣:“你别说了!”

    杏枝也撇了撇嘴,但却强忍着没哭,只是踢了下凳子怨恨道:“这程九真是心狠!什么话都没留说走就走,不然我家姑娘怎会这样!我真是心疼我家姑娘。”

    说起程九,点珠也是满腔疑惑,明明最后一次瞧病什么都很正常,也没瞧出不对劲好的地方,怎就突然不辞而别了!

    至今她都不解,她唯一心疼的便是她家的姑娘。

    夜渐渐深,雪花又簌簌落下,与这娉婷阁里的啜泣声一般延续了许久。

    翌日一早,陆白盛三家都忙作一团,白盛嫁女,陆家娶亲,听讲更有太子殿下相贺,这样极有权势的婚宴,来往宾客更是络绎不绝,生怕晚了一步,便逊了旁人少了攀谈的机会。

    雪忽厚重落下,选这样日子成婚的人家实在少,便是有暖炉烘烤,但也有人被冻得够呛,索性眼瞧着便要至黄昏,将行大礼。

    只是时候到了,却仍旧无要行礼的意思。

    不少宾客频频探头,想寻找新郎官身影,只是看了许久都未瞧见。

    “这婚事在白家办虽稀奇,但更稀奇是竟瞧不见新郎官。”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好奇问道。

    话音落下便听人小声回应道:“我听讲新郎官还未归京,自然是见不到人。”

    “还未归京?那怎这样迫不及待办婚事?没有新郎官还办甚婚事?”那公子哥不解道。

    旁边一人“啧”了一声回应道:“自然是要办的,陆家二公子这是替盛家二姑娘冲喜呢,再不办,二姑娘该熬不下去了!”

    这人方才眯了半壶子果酒,有些吃不住酒意,醉意朦胧的便脱口而出,偏他自己不觉得,声音也愈发大,等他说完,方才惊觉四周不知何时静悄悄下来,不少人都盯着他瞧,其中更有盛柏陆衷两人。

    他忽面色发赤,好似感觉的尴尬垂下了头,只是旁人未瞧见那人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暗茫。不远处的齐甫眯了眯眼眸,嘴角微微勾起。

    方管事闻声上前朝着他躬身道:“公子,您酒吃多了,老奴带您去后院子歇歇。”

    说着便要请他走,那人却忽靠近方管事,而后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弄不清是什么回事,就听那人哀嚎道:“你,你们怎么还打人?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是我说的陆家冲喜不对?还是二姑娘事我说的不对?”

    方管事方才根本就没碰到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要来砸场子的。

    今日这婚事,本就争议颇多,如今又得这么一出,在场见此劫皆窃窃私语。

    盛柏上前一步对着他道:“你今日若是来喝酒的,我便与你酒吃,但你今日若是来闹事的,你且看看,我也奉陪到底。”

    那小公子见状撇撇不服气道:“怎么,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还是头一回见成婚夜歇在娘家的姑娘。也不怕叫人笑话。”

    盛柏闻声再忍无可忍,正要命人将他拉下去,却忽听人道。

    “可笑?是我入赘白家,自是要歇在白家,有何可笑之处!”

    作者有话说:

    好了今天说到做到做到了,以后没有固定更新时间,写完就更,日更,有事还是会请假。

    第104章 礼成

    “可笑?是我入赘白家, 自是要歇在白家,有何可笑之处!”

    此话一落,四下皆是哗然, 愣愣的看向来人,陆焉生一身白色大氅披身,面容消瘦又惨白, 一双眸子死寂一般瞧着那人, 带着出征战场归来的嗜血之气,气势上的绝对碾压, 直叫那酒鬼心肝直颤。

    那人不认得陆焉生,闻声有些惊慌, 他分明听讲陆家那位二公子近来根本归不了京, 下意识便道:“你是陆焉生?”

    刚要张口, 却将陆焉生蹙了蹙眉头对着方管事道:“哪家的公子这样不懂规矩,方伯, 这人不想喝酒便扔出去!”

    “欸!欸!小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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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 来人, 将这位扔出去!”方管事连连应是。

    这话便是认下了陆焉生的身份。

    说罢那人便被人抬了出去, 挣扎间他忙往廊柱下看去,只是方才还站着的人, 此刻却再瞧不见踪影。

    陆焉生冷不防对着要离去的方管事道:“问清楚姓甚名谁, 有些帐,可慢慢算!”

    那醉汉这才惊觉今日这遭是招惹错了人,只可惜已为时已晚。

    陆焉生朝着盛柏, 陆衷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正要抬脚往后院去, 便听传来一声声脚步声, 他寻声看去瞧见了被人搀扶赶来的白郝。

    陆焉生走到白郝跟前道:“老大人,焉生回来了。婳”思及场合不对顿了顿才问道:“她好不好?”

    白郝拉住陆焉生,几乎老泪纵横:“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便什么都好了!”

    他说着便要拉着陆焉生往娉婷阁去:“来,快跟着我来!”

    陆焉生正有此意,只是却叫陆衷上前拉住道:“

    先生,快着人替他宽衣吧,闻桑先生定的吉时快要到了,莫要误了生辰!”

    “闻桑?”陆焉生眼底闪过一瞬的惊异。

    陆衷太晓得陆焉生脾性,怕他此刻为见盛婳会不顾其他脾气发作,便安抚他道:“这事我慢慢与你讲,眼下吉时快到了,耽误不得!”

    盛柏则是在一旁抱胸敛下眼皮唾了一声:“简而言之,便是那神棍来了京城,让您今日与婳婳务必成婚,还定了吉时。”说罢也压了压嘴角道:“也不知是不是运气,怎就恰恰知道你今日归京。”

    陆焉生闻声神色越发凝重,众人见他沉默不语,白郝心不禁有些发虚,这婚事办的唐突,这孩子又惯来有主见,只怕他心生不快。

    开口道:“孩子,你若是不愿”

    话还未说完,便被陆焉生打断道:“什么时辰!”

    众人闻声一愣,陆衷最先反应过来,有些急促道:“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到了。”

    陆焉生掐了掐指尖,他猛然一怔看向外头慢慢飘雪,正犹如当年盛婳绝气那日,心口忽猛然追疼,脸色不禁发白。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伤!”陆衷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搀扶住他问道。

    白郝与盛柏也都迫切的盯着陆焉生瞧。

    陆焉生却是默摇了摇头,只艰难吐出两字道:“快,快些,扶我去更衣,莫要耽误时辰!”

    “你可要歇一歇?我见你这幅样子有些勉强!”白郝有些担忧问道。

    “不,不必,快,快些!”陆焉生额头皆是冷汗催促道。

    陆焉生松了口气,又如此催促,白郝忙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快去安排,方管事上前引路道:“二公子随老奴去换婚服!”

    陆衷见陆焉生勉强,忙上前搀扶住他,见他面色惨白一片,却是自始至终都未劝一句,直到陆焉生脱下大氅欲要更衣,陆衷见他身型清瘦至极,瞪大了眸子有些哑然,这简直比当初重伤离京瞧着还要瘦弱。

    陆焉生有些无力抬头看向陆衷,掀起嘴角惨淡道:“劳兄长打把手,我有些使不上力气。”

    “哦,好!”陆衷压下眼底温热,陆焉生外衣褪去,才显出一身伤痕,胸前还有斑驳血色,陆衷宽衣的手不免一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陆衷眼尾有些泛红。

    他虽清瘦许多,但仍不影响他绝冠容颜,一身红袍加身,是有些宽大,但少年英姿飒爽被撑的尤为矜贵。

    直到一切准备妥当,陆衷都未发一言,眼见时辰到了,陆焉生长吸一口气正要踏步出去,却听声后陆衷忽然道:“一会要抱着阿婳绕白府而行,你莫勉强,我来替你。”

    陆焉生因算是入赘,便要照规矩将新娘子从门口抱着绕白府行到青庐,再至主屋,期间新娘脚不能占地,陆衷思索再三才开了口。

    陆焉生闻声确是想也未想便拒绝道,不必兄长代劳,焉生可以。”

    说罢便迫不及待抬脚离去,只留下欲言又止的陆衷留在原地。

    他低声叹了口气,便抬起脚跟上。

    花轿已停在了白府门口,陆焉生一眼便瞧见了被人簇拥着的花轿,每行一步,心更震颤一分,雪又一片片落下,花轿里死寂一般。

    锣鼓欢声响起,方管事高呼一声,陆焉生便被推到花轿跟前。

    他手颤颤巍巍掀起,瞧见花轿里昏迷不醒身穿嫁衣的盛婳,他愣了几瞬,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方管事瞧不下去,走到身侧催促道:“姑爷,时候不早了!”

    陆焉生这才回过神来,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将盛婳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旁边围观的宾客瞧的清清楚楚,见新娘子被抱出花轿还打趣道:“新郎官,你这是捧眼珠子不成!这还未取进门,便心疼上了!”

    打趣声一声接一声,旁人倒并未注意到头盖喜帕的新娘子正昏迷不醒,见她小小一只窝在少年怀中,更觉般配。

    陆焉生抱着盛婳,跨过轿栏,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婳婳,你好不好。”

    只是怀中少女毫无反应,陆焉生眸底皆是心疼,他抬头看去,忽响起前世今日,府门前曾叫他心碎不已的白篙如今成成了夺目的红色帷幔,唯有此刻他方才惊觉,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境。

    他失神之间,并未察觉到少女柔荑微微颤动。

    抱着盛婳行至石阶时他微微顿了顿,瞧了眼脚下石阶,而后便仿若什么都没有似的抱着盛婳往白府里去。

    四周的宾客跟着陆焉生往娉婷阁里去,陆焉生抱着盛婳穿过一回又回的长廊,旁人都是一脸喜气,只唯有陆衷自始至终僵着一张脸跟在陆焉生身后,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护在他身侧。

    他们下了长廊,陆焉生下抬脚时微微有些脱力,陆衷忙上前道:“可行?”

    陆焉生摇了摇头,而后长吸一口气便要接着往后院去,只是一抬头他人忽顿住,人便僵在原处不动了。

    陆衷不解,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他有些惊诧,前方小桥上,站着两人,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最前头的太子,微微蹙眉太子何时来的白府?怎无人来通报、

    “怎么了?”便是太子也不当这样惊讶,陆衷有些不解问道。

    陆焉生咬了咬牙低声道:“闻桑。”

    闻桑,陆衷吃了一惊,这才惊觉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人,他没见过闻桑,远远瞧去,那人倒是生的相貌平平,并未见有甚仙气环绕的高深莫测,难怪最初自己会忽视未注意道他。

    陆焉生隐约瞧见闻桑冲着他弯了弯唇角,而后张了张唇瓣,他依稀辨读了出来,脸色不禁有些发青。

    他尚来不及回应,下一刻便被盛柏推着往前走,他侧目往回看去,便见那闻桑正龇牙对着他笑。

    因盛婳一直昏迷不醒,陆焉生又身负重伤,这礼节便一简再简,但即便如此,陆焉生都有些吃不消,陆衷盛柏两人见他神色不对,忙打发这宾客往前厅去,只留下陆焉生与盛婳在新房之中。

    临行前两人还不忘叮嘱他,前头宾客无需他照应,陆焉生却是嘱咐陆衷去将闻桑寻来,盛婳至今未醒,他实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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