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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第四个竹筐装满的时候,杜指挥使来了,他自然把持得住些,只走到陈舍微边上,重重的拍了他三下背。

    陈舍微差点叫他捶得摔进地里去。

    好不容易站定,就见杜指挥使扔过来一样东西,捏在手里一看,是他的一块私令。

    “以后只要是同泥巴有关的事,没人敢不听你的。”黄理在旁笑道。

    黄理知道陈舍微没什么向上爬的野心,即便见他愈发受倚重,也是真心实意的替他高兴。

    在卫所里小范围的试过之后,陈舍微就要去屯田里试验种植了。

    番薯一般有两种种法,一是陈舍微最开始用过的,把薯种埋进土里等待发芽,出芽后再移栽,第二种就是小时候外公常用的,直接选粗壮有根茎作为藤苗插进土里。

    这两种办法皆有优劣,插藤的法子省时省力,只是苗会长得比较慢,而且需要温暖而湿润的气候,若眼下还是春季,那么这个法子会更适合,但现在已经入夏,蒸腾快而水分赶不上,薯藤的成活率不会很高。

    如果是用薯仔的芽头做种苗的话,这个法子就挺耗人耗力的,而且也慢,不过,移栽时已经有芽根,所以对水分温度的要求会宽松些,更是适合夏季播种。

    底下的小吏细细听着陈舍微教导,其中某个一直随着陈舍微手下的小吏举手道:“那咱们就两种法子都试试,反正人手不缺,我们会小心看护,还要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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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您费心教导,我们虽愚笨,但一定按着您的意思来办。”

    陈舍微想了想,决定留下一半的薯仔以免万一,余下的就藤薯就由他们试种去。

    即便是夏薯,眼下也该种了,机不可失,陈舍微就在千户所里一连待了快小半月,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田边的凉棚底下,可还是被蒸黑了些。

    陈舍微挺难晒黑的,旁人比他黑得多了,也没察觉,这要回家了,在马车上捧着镜子照个没完。

    “您再黑也是好看的,就比如说夫人铺子里的漆器吧。模样好看,上黑漆还是红漆有区别吗?”

    樊寻十分狗腿的拍着马屁,原本听着还挺对,可陈舍微一抬头,就瞧见一张黑黢黢的面孔,咧着的大白牙跟悬浮在半空中一样,就觉这话浑无说服力。

    陈舍微出门回家都没什么阵仗,一路从午后的门廊穿过,浓荫下歇了两个抱着笤帚的仆妇,被脚步声扰醒,一睁眼惊得差点蹦起来。

    “爷,爷您回来了。”

    庭院里整洁宁静,有一股好闻温热的阳光气味,青砖地上片尘不染,陈舍微的袍角被灌木丛轻轻勾扯,蜡质的片片圆叶在阳光下折出珠宝一样的翠莹光泽。

    “活计做得好,歇一会子也无妨。”陈舍微语气温和,令夏日午后也充满了轻盈的韵味。

    “爷。”

    “爷,您回来了呀!”

    “爷,您可回来了。”

    “爷,这回怎么去的这样久?”

    “爷,回来可能好好歇上几日了吧?”

    家中仆从亲热殷切,见到陈舍微回来时,一个个皆是喜色满面,语调轻快的。

    内院和外院的之间空出的地界上,也是高凌冬日里玩捶丸的所在,此刻葡萄架接了回廊,藤条绿叶匍匐遮蔽,片片不规则的阳光落在地上,淡化了夏日的炎热和灼烧。

    这一架葡萄廊已经到了果季,绿紫掺杂,被阳光蒸晒出清甜香气。

    每日绞两串最好的送进内院,余下的下人们也可以吃,但要轮着分,不能叫人霸占着吃个没完。

    葡萄架上左右间隔着挂了几个添了食水的鸟笼,反正总免不了鸟儿来吃,倒不如好好款待一番,也叫它们守点规矩,不要东啄一口,西叨一口,把架上的葡萄吃得七零八落,没一串完整的,这样也实在太无礼了。

    陈舍微走进绿叶扰动的清凉廊道上时,恰有两只鸟儿在站棍上歇脚。

    听见响动了,鸟儿那嵌在羽毛中的脑袋微微一摆,眼皮翕动,翅膀也随着轻颤,但它们习惯了这家人的宽纵,知道在这里是安全无虞的,又安静下来,享受着有水有食有遮蔽的一个惬意午后。

    陈舍微进了内院就问:“夫人和姑娘呢?”

    “姑娘去李通判家玩了,夫人在青松院里。”小荠从水房迎出来,给他奉上一盏温凉的清茶。

    而今的茶水多是热饮,唯有陈舍微家中有冷泡的,虽然浸得时间要久一些,但茶味之中只有清甘,没有涩苦,茉莉花的香气也变得更加清幽,极适合夏日饮用。

    小荠看着陈舍微一饮而尽,接过空茶盏,道:“爷,您要沐浴吗?”

    “嗯,自然是要的。”一身尘土一身汗,可不能这样去见谈栩然,陈舍微立刻道,“添些薄荷油。”

    陈舍微沐浴时从来不叫除了谈栩然以外的人伺候,他自己有手有脚,在别人跟前脱个精光实在太别扭了,而且衣裳都在樟木箱子里存着,他自己能找到。

    小荠也不知道是不是弄习惯了,给他准备的浴桶里还撒了半篮蔷薇花瓣,陈舍微颇感无奈的撩了一些出来,他可不想身上太喷香。

    陈舍微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涮了一遍,从浴桶里出来后先随便擦了擦,随着走动而落下的水珠在砖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因为薄荷油的缘故,些微气流都能令他感到凉爽,陈舍微拿了箱子最上层的一套新夏衫,掂在手里几乎没有什么分量。

    里衣是蚕丝所制,轻盈如举纸望日,一览无遗。

    因为还有纱衣外袍,潮黑的长发又散着,所以陈舍微一时不察里衣的奥妙,就往青松院去了。

    夏日里的虫房安静得很,人手都在清源山的庄子里与花香作伴,陈舍微走到明亮阳光下一看,才发现自己上身薄透,比不穿还过分,臊得他面上骤然滚烫起来。

    幸好四下无人,陈舍微急急忙忙越过影壁,视线所及,是一副画圣难摹的美人图。

    青松院里也只有谈栩然一人,老松下的一团阴凉中,她正睡在宽大碧青的竹床上,粉衫绿罗裙,衬得她好似一朵衔叶的桃儿。

    宽宽的绿绸覆在眼上,点出一双朱唇待吻。

    青松院里有夏日难觅的清风中,一个满怀凉意的好梦中,谈栩然忽然觉得唇上软痒,正被人轻轻啄吃。

    那人的吃法像是热天喝烫茶,舌尖勾舔而过,又用唇肉稍啜。

    他吻得这样纯情,连舌头都不探一探,真叫谈栩然忍不住发笑。

    随着一声娇媚的轻吟低笑,陈舍微失去了主动的能耐,呼吸变得凌乱而急促。

    纤指勾弄衣襟,陈舍微就势攀上了竹床,谈栩然想摘下绿绸,却被他轻轻挟住了腕子,按在耳侧。

    谈栩然唇角勾起,十分纵容的顺着他,又似乎看得见一般微抬下巴,接住他重又落下的热吻。

    绿绸被紧缚,眼前虽是一片黑暗,可心里明知四周明媚照耀。

    竹床低矮坚实,摇不出什么响动,摆动间,四只落地的脚吃不住力,被一下一下的往里怼,直到抵在了老松根上。

    陈舍微稍稍回神,见身下人肌肤上都嵌入了竹片的红痕,忙搂她入怀。

    玉臂垂在他肩头上,一只手松松勾住陈舍微的脖颈,另一只手扯掉遮目的绿绸,乌发随之舞动。

    一缝阳光恰落在谈栩然面上,照得薄薄的眼皮上有血丝浮现,睫末泪光闪动,不知因为光芒刺目所致,还是吃不住这样的愉悦而溢出呢?

    “看来郎君真是忍得好苦。”谈栩然微微送了送自己,觉出陈舍微意犹未尽,将面颊贴在他肩头,慵懒的说:“妾也是一样。”

    陈舍微哪里还肯在这膈人的竹床上再行事,登时抱了谈栩然往二楼去。

    二楼的床榻换了细凉席,因为每日都擦拭,所以一覆上去,甚至有叫人微微战栗的冰感。

    谈栩然直到这时才睁眸,看清了陈舍微身上衣衫,笑道:“这是我备了叫你夜里穿的,大白日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我是胡拿了一套,穿着倒是蛮舒服的,可贵?”陈舍微低头瞧了瞧,谈栩然抚过蚕丝衫子,不甚在意的道:“银子挣了自然要花,难不成堆在库里生蘑菇?”

    凉风送入床,一下下拂在包嵌着琥珀的一块白玉上。

    陈舍微含咬着谈栩然后颈上细绒绒的发,却开口问:“晚上想吃什么?”

    他摸着觉得谈栩然瘦了些,约莫是苦夏没胃口。

    谈栩然正合着眼,此刻面上的神色,是她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放松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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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庸俗寻常的问题,不知为何,她忽得翻身含吻住陈舍微的唇,呢喃道:“吃什么倒不打紧,郎君喂饱了妾就行。”

    第153章 炼乳和冰沙

    青松院小楼檐角的燕子已经生了第二窝, 雏燕还没孵出来,雌鸟出去觅食, 雄鸟正在孵蛋。

    燕子是吉鸟, 又称作家燕,他们是成双成对,共衔泥, 共孵卵,共饲喂。

    此时雌鸟叼了虫儿回来, 喂给雄鸟, 立在窝边歇脚, 又滴溜转过脑袋,用喙为雄鸟梳羽。

    雄鸟轻轻颤颤地叫起来,似乎是极其的舒畅, 原本服帖的黑羽都炸了开来,腹部的白绒耐不住的抖动, 空灵的鸣叫声中也染上了一丝臣服娇柔。

    鸟鸣和长吟叠在一块, 尾音只有零落而暧昧的人声。

    陈舍微又睡着了, 从清晨的微凉睡到了近午时的灼热,他一个翻身, 肚子里好大一声‘叽咕’。

    一声动人的轻笑响在帐外, “冰窖送冰来了,还有最后一波杨梅。灶上有野菜团和鸡汤饭。”

    帐外人卧倚在一张黑漆凉榻上,她轻轻摇晃着手里琉璃盏, 腕子上的翡翠珠串油绿,箍得腕子雪白, 琥珀色的眸珠流转, 只惬意的看着碎冰浮在紫红杨梅汁上, 磕壁脆响,听得人耳目皆凉。

    陈舍微刚一下地,腿软的差点跪在脚踏上,见谈栩然抿嘴笑,不满的挤到凉榻上,想喝她杯里的杨梅汁。

    谈栩然在他额上一弹,道:“肚里空空,竟还贪冰。”

    陈舍微打蛇随棍上,眸子盯着她的红唇,道:“那夫人帮我暖一暖。”

    竹荪鸡汤鲜美到了极点,陈舍微喝了半锅,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好像整个人都被润了一遍。

    喝汤喝得胃口大开,吃尽了嫩滑的鸡肉,陈舍微又把一碗饭盖进去,勺子搅了搅,米饭与鸡汤交融,但又是粒粒分明,浸满了滋味的。

    谈栩然托腮坐在桌边看他吃饭,手边的野菜团看起来绿意盎然的,外头撒着虾粉或是豆粉,可以轻轻拈起来而不沾手。

    她没有像陈舍微这般连早膳都睡过去了,所以少吃些。

    陈舍微见她轻轻托着一只,探出舌尖一舔,动作如猫儿喝水。

    豆粉和虾粉颜色皆黄,深浅不一,光靠看一时间分不出了。

    她手上这只是豆粉的,蒸过之后,又略微的放在锅上干煎了一会,煎得表皮微酥黄,但又不是油煎过的那种滋味。

    干爽而香,像是一连晴朗了好几日的山野气味。

    谈栩然咬下一口,没料到里头的芝麻馅这般满,急急抿拢,也还是在唇角点上了黑。

    陈舍微用帕子替她轻拭,在家中吃饭,青菜豆腐也落胃,更别提这样精心的一餐饭了。

    泉州卫也知道陈舍微辛苦,这几日不会来打搅。

    陈舍微好生‘饱睡’了几日,精力充沛,心情愉悦的在家里瞎折腾吃喝。

    夏天牛乳是一点也存不住,更别提一路闷在车里,从乡下的牲口棚送过来了,到了泉州,估计都成酸奶了。

    这两桶牛乳是泉州近郊产出的,一早上提过来,陈舍微就吩咐让直接到进锅里,用小火熬煮。

    见他往牛乳里倒了小山堆一般白糖,孙阿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道:“爷,这,这不会太甜了吗?”

    “这糖不仅仅是为了调味,还是为了能让牛乳储存的更久。”陈舍微解释道。

    他瞧着牛乳开始冒小泡‘咕咚’了,就道:“火太大,留点火星子就行了,等牛乳收得只有半锅后,倒进瓷盘里,放进外头的烘箱里去烘烤,只也要一点火星子就行,把余下的水分都烤出去,等牛乳渐成糖浆一般的质地,再装瓶就好了。”

    冬日里吃不完牛乳厨上都拿来做成酪和黄油了,陈舍微闲暇时也试过做成炼乳,但因为没有不粘锅,回回都黏的一塌糊涂,想来想去,这个慢烘烤的法子也许能成,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浓缩牛乳加糖么。

    余烬黯淡,灰缝中偶见星火,这样缓慢的烘烤了一夜,孙阿小用火钳把瓷盘从烘窑里拿出来,惊喜的发现它真的成了陈舍微说的那样,乳黄而粘稠。

    有了炼乳,意味着随时可以泡一杯牛乳喝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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