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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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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车里,他眼底浮着淡淡的笑意,像极了冰面碎裂的一瞬,云畔有点着迷地和他对视,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主动凑过去吻他。

    那条领带也被她解下来,依样画葫芦地绑在他手腕上,谨慎地缠了好几圈。

    车厢是封闭空间,暖风还在吹,燥热不堪,周唯璨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甚至还抬了抬手,方便她打结。

    云畔试着扯了扯,确认足够牢固,满意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动。”

    周唯璨很纵容地说,好。

    地下车库里安静得过分,与外面的风雪隔绝,偶尔有私家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云畔起先还会紧张,后来就顾不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畔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车里热得像摊开在太阳底下暴晒的铁皮箱,她的长发已然湿透,黏在颈间,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撒娇:“好累……”

    周唯璨偏过头蹭了蹭她的脸颊,随手解开绳结,将皱巴巴的领带丢到一边,关掉空调,又重新抱住她。

    夜还很长。

    下车之前,周唯璨把后座的羽绒服扯回来,严严实实包裹住她,云畔像被泡进温水里,很舒服,也很疲惫,迷迷糊糊地想,结果还是要去洗车。

    周唯璨抱着她下车,往电梯的方向走,云畔打了个哈欠,搂着他的脖子乱七八糟地说梦话:“我之前有一次,梦见你结婚了。”

    他好像笑了,“是吗?”

    “嗯,我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戴着白色头纱,站在你身边,笑得很开心。”

    是她做过最可怕的一个噩梦,即便是此刻回忆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云畔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声音还是哑的,“我跑到你的婚礼现场,在你们交换戒指之前,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可能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当时很害怕,不敢做完。”

    电梯叮咚一声,缓缓停靠,周唯璨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说,“别怕,我跟你走。”

    对于这个答案心满意足,云畔不由得将他搂得更紧。

    爱上周唯璨就要做好一颗真心石沉大海的准备,很痛苦,也很折磨,会陷入无穷无尽的自我怀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会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辗转难眠,每分每秒都想放弃,却又难以割舍,只能在死灰里不停复燃,在绝境中不断逢生。

    可是她不怕。

    因为她本来就是疯子,本来就不怕受伤,迷恋痛苦,享受心碎。

    所以周唯璨只能是她的。

    第84章 ISeeU

    三月初, 已然立春,气温却不见任何回暖,甚至比之前更加阴冷。

    空气潮湿到随时都能拧出水来, 路面上仍然结着薄薄的冰, 玻璃窗外是连绵不断的阴天,乌黑色的云层, 将落未落的雨, 以及湿漉漉的风。

    美术教室里安静到落针可闻,只能听见炭笔擦过纸面时发出的沙沙声。

    云畔巡视一圈,随手纠正了几个学生的失误,而后回到讲台上, 坐在画板前, 百无聊赖地拿起笔, 打发时间。

    她闭上眼睛,寥寥几笔便在空白画布上勾勒出一个熟悉背影。

    利落的黑色短发, 清癯的后颈线条,笔直的肩膀, 宽松的黑色T恤, 手臂上交错的伤痕……当然还有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银链,晃得人眼花。

    偶尔站在人群里, 跟谁笑着闹着勾肩搭背地闲聊;偶尔抱着晦涩难懂的工具书,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偶尔倚在阴影处, 神情消沉地抽烟。

    灰色烟雾穿过他的身体, 从白昼吹入夜梦, 不留痕迹。

    每一个细节都足够深刻。

    云畔放下画笔, 对着空气发呆, 视线又扫过讲台下那些正在静物素描的高中生, 在心里计算着下课时间。

    画室逐渐步入正轨,今天又是周末,盛棠特地攒了个局,叫上了所有美术老师,下课之后,先是请大家吃了一顿海鲜自助,后半场又去酒吧订了卡座。

    很巧,在幻昼。

    布局装潢和六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生意也仍然火爆,云畔走进大门的瞬间,有种时空穿梭的错觉。

    要说最醒目的变化,大概就是长长的走廊里,两侧墙壁贴满了钱嘉乐的海报和照片,恨不得昭告天下,Lane出道前曾经在这家酒吧做过驻唱。

    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驻唱歌手开始上台表演的时间,曲种依然丰富,抒情、摇滚、嘻哈……各种类型应有尽有,但是水平都很一般,只能随便听听,跟钱嘉乐完全没有可比性。

    云畔兴致缺缺地坐在卡座里,看着那些没什么交集的同事们喝酒摇骰子,然后被迫加入,玩一些无聊透顶的酒桌游戏。

    她今晚运气不太好,总是输,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酒,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旁边的盛棠酒量比她还差,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后来玩到真心话大冒险,云畔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抱着手机给周唯璨发消息,问他在干嘛,又让他过来接自己。

    等了不到三分钟,她已经觉得很难熬,忍不住想打电话,旁边的盛棠看见,立马把她拦下,煞有介事地劝说:“畔畔,谈恋爱不能控制欲太强,人家这才三分钟没回,兴许是在忙别的事情没看见,你再等等,别急着催,男人都不喜欢这样,得给他留一点空间。”

    云畔心想,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能勉强克制一下,现在大概是被惯出来的,愈发肆无忌惮,心安理得。

    和六年前一样,周唯璨的手机不设任何锁屏密码,随手放在床头或沙发上,她偶尔会打开看,而且看得很仔细,恨不得把微信和相册从头翻到尾。周唯璨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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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高兴,也没有说过她烦。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是研究所的女同事,偶尔会给他发微信讨论工作,中间穿插着各种各样的可爱表情包,或者聊着聊着就要问一句“没有打扰到你吧”之类的话。

    云畔分得清那些别有用心的、隐晦的潜台词,周唯璨显然也分得清,过滤话题礼貌又自然,毫无痕迹。

    因此只要是画室没课的日子,云畔经常往研究所跑,刷存在感,有时候是等他下班,有时候是找他一起吃午饭。

    研究所附近有家茶餐厅很受欢迎,味道也不错,菠萝包尤其酥脆。那段时间他们经常光顾,偶尔碰到周唯璨的同事,还会一起拼桌。

    周唯璨在同事面前并不避讳,会给她夹菜,会拿纸巾帮她擦嘴,也会笑着跟他们说,嗯,女朋友。

    午休时间总共一个半小时,吃完饭,再走回研究所,通常就只剩下十几分钟了。不忙的时候,周唯璨会把她送回家,自己再回来;忙的时候,他们会随便找个地方散步,或者躲在冬青树密密的树影下接吻。

    金灿灿的阳光从树梢罅隙间筛过,落在他侧脸和肩膀上,形成一块又一块漂亮剔透的光斑,耳骨上那枚小小的银钉也闪闪发亮,像碎钻,像露水,更像眼泪。

    偶尔有人路过,云畔担心影响不好,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又被他抱得更紧。

    正午时分的光线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周唯璨注视着她,眼神静谧而温柔,像一片黑色的湖。

    云畔沉溺其中,同时意识到,他其实从没吝啬过给她安全感。

    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一声,云畔回神,一低头,便看见周唯璨的回复,问她在哪。

    正准备给他发位置,头顶倏地落下一片阴影。

    酒精让思维变得迟缓,少顷,云畔慢吞吞地抬起头,不偏不倚撞进他眼底。

    舞台上有人在唱一首很耳熟的英文歌,发音很准,咬字也很清晰,似乎曾经在周唯璨的耳机里出现过——

    I see you when you’re down and depressed just a mess

    (我看着那个低落绝望如同一团乱麻的你)

    I see you when you cry when you’re shy when you wanna die

    (我看着那个哭泣的羞怯的想死的你)

    I see you when you think that I don’t notice all those scars

    (当你认为我没有注意到你的伤疤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

    I see you, yes,I see you

    (我看着你,是的,我看着你)

    ……

    而此时此刻,周唯璨就站在五彩斑斓的光束里,皮肤白得晃眼,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和休闲运动裤,外面是一件湖蓝色的牛仔外套,眉骨微抬,笑着对她说,好巧。

    像极了翘掉晚自习,跟同学出来喝酒的大学生。

    云畔总算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周唯璨转头,下巴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之前在东非一起当志愿者的那个人,还记得吗?”

    视线顺着望过去,某一桌果然有个眼熟的男生在疯狂朝她挥手,比之前又晒黑了不少,笑起来很阳光。

    她努力回想:“是叫陆——”

    “陆峥,”周唯璨替她接完,“前几天刚回国。”

    周唯璨平时工作很忙,来画室的次数不多,因此大部分人只知道云畔有男朋友,却从来没见过,然而也无需介绍,两人手上的情侣对戒已经足够有说服力。

    盛棠把她的外套和链条包都塞到周唯璨手里,醉醺醺地冲着她挥手:“男朋友来了我就放心了,走吧走吧,回家记得泡点蜂蜜水喝啊。”

    云畔点点头,又跟旁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周唯璨身上,混乱中听到对方问:“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伸手在空气里胡乱比划,“只喝了这么一点点。”

    周唯璨揉了揉她的头发,“一点点就醉成这样?”

    云畔无话可说,于是搂着他的腰撒娇,“你抱抱我。”

    人潮拥挤的酒吧里,周唯璨依言把她抱起来,晃了晃,又放下。

    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走到陆峥坐的那一桌,对方开口就是一句:“学姐好!”

    云畔有点茫然:“你也是宜安的?”

    “嗯,我是体院的,今年大三。”陆峥笑嘻嘻地看着她,露出一口白牙,揶揄道,“我刚刚还跟璨哥聊你呢,就知道你俩肯定有问题!之前在东非的时候还装不熟。”

    “……”云畔心想,那个时候是真的不确定还熟不熟。

    聊了没几句,周唯璨就说要带着她先走,陆峥很配合地说拜拜,又晃了晃手里的签名专辑,由衷道:“谢谢璨哥的礼物,太牛了,连Lane的亲笔To签都能搞到。”

    云畔才知道原来他是钱嘉乐的粉丝。

    思绪顺着蔓延,等走出幻昼大门,她晕晕乎乎地提起:“我之前去看过一场钱嘉乐的演唱会。”

    周唯璨扶着她的腰,随口问:“什么时候?”

    “好久了,当时还是他第一次全国巡演,我碰巧回国,就陪阮希一起去看了北京场。”云畔晃了晃脑袋,含糊不清道,“他唱了《唯一》,我听着听着就开始哭,阮希也跟着哭,不过她哭是因为开心,因为钱嘉乐终于实现了音乐梦想,站在了座无虚席的万人场馆里。”

    “那你呢?”

    她抿抿唇:“……我很想你。”

    酒劲儿又涌上来,云畔把脑袋埋进他胸口,任性道,“我不想回家。”

    周唯璨用大衣裹住她,耐心地问:“你想去哪?”

    /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靠在宜安大学附近,云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而非访客时间段,他们不一定进得去。

    大概是因为在酒吧里跟陆峥聊过几句宜安,她刚才脑子一热,非得回来看看,这会儿不禁迟疑:“我们进得去吗?要不爬墙试试?”

    周唯璨无奈道:“酒还没醒?那堵墙早就拆了。”

    等他们下了车,往校门口的方向走,敲响休息室的玻璃窗,把正在打盹的门卫大爷叫醒,云畔才发现想进学校其实很简单。

    不过聊了几句,递了根烟,那个大爷就对着周唯璨笑出满脸褶子,看他的眼神跟看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慈祥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最后破例在大半夜放行。

    讨人喜欢的确是他的天赋。

    已经过了宿舍熄灯的时间,校园里万籁俱寂,所有建筑楼都是黑漆漆的,静默无声地伫立,从过去到现在。只余少许月光,朦胧地洒在地面上。

    云畔走在那条熟悉的,通往女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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