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保不齐这次也是同门陷害呢!还是咱们合欢宗好,谁也害不着谁,一起提防别人还差不多。”
两名女修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见两人终于往远处去了,温宁雪这才敢从柱子后头走出来。
刚才在转角处正好听见那两名女修在议论什么,她避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原地不动等她们离开,碰巧听见了这么一段。
若是顾戚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师弟们替他平了反,怨念应该会消散了吧。
碎了神魂,打入无妄之地,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可想而知顾戚然的师尊是恨毒了这个害他的人。
天道自有因果,古籍上说的果然不错。
至于阮盈那事儿,温宁雪着实为她可惜。
阮盈那双灵根终究是毁了,也不知以后碰见那玉青青怎么办。虽说她没兴趣管其他宗门的事,可对于修士来说,没了灵根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她心中对玉青青的恨大概不亚于自己对沈决的恨,只是她却没自己这么幸运,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温宁雪一路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事,以至于到了谢星回的院子前她都没有发现。
谢星回坐在树上,一身白衣胜雪,唇红齿白的少年遥遥望向温宁雪,轻声唤了句,“阿宁,你怎么来了!”
温宁雪顺眼望去,少年一个纵身跳了下来,理了理衣角,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温宁雪也被他的情绪带动,打趣道:“别人能来,难道我不能来么?”
谢星回说:“阿宁这是哪儿的话,今日不是比武抽签的日子吗?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糟了!
要是谢星回不说,她还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都忘了抽签这回事儿了,正好谢兄弟跟我一起去好了。”温宁雪发出同行邀请,想着在路上边走边说。
谢星回苦笑,“阿宁忘了,我是合欢宗弟子,比武这事儿对我们来说无异于自讨苦吃,我原本就没打算去。”
合欢宗弟子由于体质特殊,只能修炼本门的功法,虽然修炼境界跟普通修士相差不大,可真打起架来那可是天差地别。
因此合欢宗弟子多数深谙瞬移逃脱等功法,且几乎都靠灵器防身,再来是找修为顶尖的道侣保护。
若是论自身战斗力,合欢宗弟子确实是七大宗门中最低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温宁雪显然是将这一茬也给忘了,不好意思道:“你瞧我这个记性!可是你直接弃赛谢前辈不会……”
谢前辈那个脾气,要是知道谢星回打算直接弃赛,少说拧歪他的耳朵。
没想到谢星回毫不在意,“说来奇怪,从秘境里活着回来以后,我爹不知道怎么突然转性了,昨天特地嘱咐我,第二比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其实谢止戈的原话是,“反正上去了也是挨揍,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还浪费库里的丹药。”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会说给温宁雪听的。
温宁雪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接了一句,“嗯……谢前辈,还挺善解人意的。”
谢星回颔首,他爹确实是很善解人意,比如自从他不懈地抗争了三年以后,终于放弃了让他穿女装的这个决定。
他话锋一转,问道:“阿宁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温宁雪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儿还没办,手指迅速在腰间点了两下,雾隐披风便出现在她掌心。
“我是来将这东西还给你的。”温宁雪将披风递给他。
谢星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很淡定地收下了披风,这倒让温宁雪觉得奇怪。
温宁雪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
谢星回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本就没指望你会收下,现在你将它还给我,也在意料之中。”
一个欠了人情就要马上还给对方的人,没理由接下他无端送去的好意。他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想法差人将披风送了过去,毫无意外的被完璧归赵。
他看着温宁雪的眼神温和中带着些宠溺,像一个认识多年的旧友对她无奈的纵容。
温宁雪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没想到,谢星回与她相处才寥寥数日,却对她的性子这么了解。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沈决。人界夫妻数十载,他却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温宁雪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晦气的人。她直视谢星回的眼神,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谢星回挑眉,“何事?”
温宁雪深呼吸了一下,沉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来这里之前我同师尊和谢前辈都讲过,若是此次宗门大比能够夺魁,就……许我退了和你的婚事。”
温宁雪见他神色晦暗不明,以为是自己的话冒犯了他,忙又补了一句。
“当然!退婚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意见,是我自己对男女之情再没什么念想,更不想耽误了你,如果伤害了你,那我很抱歉。”
话没说完,谢星回突然蹦出一句,“若是我心甘情愿被你耽误呢?”
他的声音太小,温宁雪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谢星回敛了神色,将失落掩饰的很好,“没事,我说没关系,本来这婚约也是我爹胡闹,你退了正好。”
温宁雪全然没发现谢星回的语气变化,兴奋道:“真的吗?你不是为了让我安心,特地这么说吧?”
是啊,为了让你安心,特地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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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回别开眼,故作轻松道:“当然是真的,我爹之前已经同我讲过了,若是我真的介意,怎么会将披风送你?”
谢星回收紧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虽说退婚这件事本就是他心甘情愿的,可真的听她亲口说出来,那滋味却变了。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人丢弃在一旁的小猫咪,弱小可怜又无助。
温宁雪却和他不同,听了这话之后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心里的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她冲着谢星回做了个标标准准的笑脸,说道:“看来我没猜错,你果真早就知道了,这样说清楚了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背负着愧疚感生活,实在是一件难受至极的事情,她脑子小,装不下那么多复杂的情绪。这样一次性的把话说开以后,心里头简直不要太轻松!
谢星回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想在宗门大比夺魁可不容易。”
以温宁雪现在的分数,想要夺魁就只能同时赢下剩下的两场比试,比武倒还好说,可那第三比可是真的艰难万分。
温宁雪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这事儿好办。这宗门大比嘛,能夺魁最好,若是棋差一招大不了再等三十年!”
她可没说,一定要在这一次大比中夺魁。
谢星回看着她那仿佛奸计就要得逞的小模样,心中的烦闷一时消散了大半。
或许阿宁这样的女子,天生就不应该被情爱所束缚。
她应该是自由的,谢星回如是地想。
第五十七章
温宁雪抵达抽签的广场时, 整个广场已经人满为患了。
只是这次大家的神情却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就说站在她右手边的月麓仙宗的女修们,顶好看的一张脸都耷拉着,心里怕是在控诉这规则。
也难怪, 月麓仙宗这种医修宗门,碰上这样的比试属于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了。灵宝法器多的可能有机会赢个一两场,若是自己没什么家当的, 初赛可能就要被刷下去。
一旁的人无奈地叹气, “哎, 早就同你说过了,何必来这一趟。”
温宁雪认真地望着谢星回,“可我总觉得,以谢前辈和各位长老的智慧, 不会想出这么不公平的对决。”
否则就干脆别叫什么宗门大比了, 叫剑修开会来的还更确切一些。
事实也确实和她想得一样,下一秒就有合欢宗的弟子出来维持秩序,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
男弟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红一白两个盒子, 里头装满了黑曜石制成的签牌。
他理了理嗓子, 继续说道:“应掌门要求,公布第二比规则。第二比为组合对战, 抽中相同数字的两人为一组, 合欢宗和月麓仙宗的道友请从我右手边白色的盒子中抽取, 其他道友请从我左手边的红色盒子中抽取。”
规则一公布, 广场上就炸了锅。
“
怎么没早说是组合对战啊, 要是抽到个拖后腿的可怎么办!”御兽宗弟子首当其冲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就是啊, 两个医修要是抽在了一起, 那不也一样白搭。”月麓仙宗弟子紧随其后。
男弟子捧着盒子不慌不忙, 连眼都懒得抬, “白色盒子里装的是除了合欢宗和月麓仙宗以外弟子的铭牌,红色盒子里装的才是数字。”
温宁雪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这就像是互相搭配,先给医修们配上强有力的战斗力,再让剩下的人两两一组,这样就解决了公平问题。
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而且,若是能够配合的好,说不定这样的组合比两个剑修加在一起还要强劲。
男弟子顿了顿又说:“至于拖后腿嘛,我们宗主说了,诸位的修为都相差不大,不存在谁拖谁后腿的问题。”
这话一出,广场上再没了声音。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抽签吧。”
抽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温宁雪却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在原地打起了哈欠。
昨天那个梦过于真实,闹得她觉也没睡好,调息的时间也不够,状态比平时差了一大截。
“阿宁为何不去抽签?”
谢星回看着一脸困倦的温宁雪,表示不太理解。
急急忙忙将自己拽过来,真到了抽签的时候却不紧不慢。
温宁雪干脆伸了个懒腰,然后解释道:“你不知道,我打小运气就不太好,抽签这种事我从来不抱希望。”
早去晚去左不过就是抽中一个实战能力差的道友而已,再说她现在确实有些累了,不太想去凑这个热闹。
谢星回了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了。”
温宁雪点了点头。
她朝人堆里望了望,白色盒子的铭牌已经快要见底。谢星回随手拿了剩下的一个,翻开之后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将铭牌举的老高,冲她挥了挥。
她定睛一看,铭牌上写着五个大字——万佛宗梵音。
哦豁!
难怪谢星回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比跟一个武力值高强的佛修组队更让人兴奋的呢?
何况,谢星回和梵音也算有过一面之缘,相处起来也不会太过尴尬。
温宁雪突然开始羡慕他的运气。
梵音的实力,她是清楚的,当年即便是对上沈决,也有一战之力。若不是无情剑道对万佛宗功法的克制,恐怕那时倒在地下的就是沈决了。
谢星回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各宗门的修士陆陆续续的抽完了签,寻找与自己同队的人,红色盒子中只剩了两枚签牌。
居然还有跟自己一样选择最后抽签的人。
温宁雪一个瞬移上前,将纤细的手掌伸进了红色盒子之中。
她闭上眼,暗自祈祷着。
千万不要抽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友!
她刚要将签牌拿起,却触到了什么,冰凉而柔软。
温宁雪无措地睁开双眼,才发现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而那双手的主人,竟是她避之不及的沈决。
“请道友翻开签牌,将签牌上的数字念出来。”
沈决语气平淡,“六十一。”
温宁雪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真切。
男弟子又冲着温宁雪说:“这位道友,劳驾。”
温宁雪咬牙,将签牌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六十一”。
她居然和沈决分到了一组!
男弟子脸上堆着和气的笑容,“呦!居然这么巧,恭喜二位,希望二位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回应,一个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满脸丧气几欲抓狂。
男弟子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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