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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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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像是破碎的月影,被海潮冲得溃不成军, 今日她更像被乌云层层叠叠包围的月亮,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被遮蔽;意识被拉扯着变得遥远, 时间仿佛就此停顿;可猛然间, 又突然云开月明, 身体上所有的毛孔、肌肤,一切都变得更加敏感。

    她什么也不用说, 更说不出来。

    只管沉溺入云的怀抱。

    良久良久, 虞明渊紧紧拥着她。

    郑沅神思昏倦, 疲乏得连手指也懒得动,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潮红脸颊边黏着汗湿的发, 虞明渊一点一点为她拨开,她在他怀里已经睡着, 从与她相逢的那一天起,她便很是嗜睡。

    静静地抱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睡熟,他便披衣起身,将她的被子仔细掖好,便离开了房间。

    外面雪下如尘,风灯上沾了雪,光也晕得像在雾中。

    虞明渊想起幼时他赤身被扔在雪窟窿里,身上爬满了被炼化成蛊的蜈蚣,直他杀光那些毒物,浑身是血的爬上来,师父才肯纡尊降贵赏一件衣裳。

    但却还不准他回去,他得在冰天雪地里打坐将内功心法练过三周天。

    他披着单衣垂头坐在屋檐下,雪落满头。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伸他脸前,汤底是姜水,辛辣温暖的味道直冲鼻腔。

    他抬起脸,是谷中的圣女阿月。

    她从小便生得玉雪可爱,眉目又有些拿雪揉搓成的清纯,眼尾微微上翘,又更添一份灵动,一直被那疯子般的蛊师当做宝贝一般呵护着,和他们这些人不同,她住着最好的屋子,穿最美的衣裳,用最精细的饭食。

    他是野狗,她是月亮。

    “给你。”阿月又往前伸了伸手。

    她的手也像她这个人,指甲圆润,白嫩纤细,捧着白瓷碗底,竟分不出哪个更白一些,唯有指尖被冻得一点微微发红。

    虞明渊面无表情地打翻了碗,站起来掐住了她的脖子:“给我滚。”

    她白皙的脸慢慢涨红,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弯下腰,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赤着脚,踩过地上的碎瓷,脚底刺痛鲜血淋漓,他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月站在原处没动弹。

    那是他们的初识,并不美好。

    但他以为他吓退了那个月亮一般的姑娘,结果第二天他蜷缩睡在蛊虫堆里醒来,门口的地上又放了一个小小的葫芦药瓶,里头是她用血制成的药水,还有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纸条。

    “你最好别放过我,略略略。”

    多么可笑。

    他一直以为月亮是冷的。

    没想只是些微靠近,就已那么暖和。

    可惜月光并不总是照耀着他,她对谁都很好,对她而言,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长大后,她离了谷,随着夏天无在江湖上游玩,他则成了师父的一把刀,刀锋所指,皆为亡魂。

    师父走火入魔死了,他慢慢爬上了教主之位,他的月亮也回来了,可他不知道,她已成了一心照着别人的月亮了。

    但对于虞明渊来说,她仍然是光,哪怕照着他人。

    谁知道,那个小时候总是偷偷瞒着蛊师割血救他的阿月,竟然是恨他的么。

    恨得要置他于死地。

    他一直这么认为,但哪怕是恨又如何,他甚至想好了如果阿月不听话,他也不会放过她。

    他要慢慢地把阿月变成他的月亮,从此只能照耀他一个人。

    但重逢后的一切都出人意料。

    那个暗室里的场景几乎成了虞明渊的心魔。

    “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

    惨白的脸,沾满了血的手,游弋的白蛇。

    意识回身体里时,他已经杀了不少人,他站在尸体旁茫然了一瞬,吐出一口又一口黑血。

    他体内的蛊王又失控了。

    忍受着要让人疯狂的剧痛,他强迫自己找回理智一步一步回暗室,将阿月抱起。

    出来时,外头一片刀剑声,阿魏带着其他的部下已经控制住了万剑山庄。

    血汇成了一条细细的溪流,淌过他的脚底。

    他感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投射过来,他将阿月移左手,轻轻抬起了另一只手,澎湃的气息立即穿透了影壁,泰山石轰然迸裂,埋伏在后面的万剑山庄弟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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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身子都血肉模糊,惨叫都没发出来便倒了地。

    江湖里的人恐怕不会想,他的武功早已大成,江湖中人人趋之若鹜的松阳剑谱对他而言犹如废纸。

    如今的正道,早已堕落成了一滩烂泥。

    至于他们心目中的正道之光,五十年不遇的习剑奇才……真的还有资格带领武林群雄么?

    虞明渊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阿月,血溅上了她的脸庞,让她显得更加脆弱了。

    体内的真气不断地冲击着骨骼,疼痛令他烦躁不已,浑身杀气几乎又要控制不住了。

    应北之,他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辜负了他的月亮,又将她害成这样,要千刀万剐才解气。

    虞明渊想这,身形一动,初看时还在屋檐下,再一眼已落在了半圆拱门外,阿魏在他出了阿月居住的院子后,便出现在他身旁,轻声回禀:“桑枝姑娘一直在照看应北之。”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问:“叫你去查的事呢?”

    阿魏艰难地跟上虞明渊的步伐,略有些喘:“万剑山庄的人都说桑枝姑娘是应北之之妻。他妻子名为岳竹心,两年前失踪,与药先生收她为弟子的时间大致对的上,药先生也说当时遇见桑枝姑娘时她身受重伤,什么也不记得了,一个弱女子,又无家可归,又看她有几分学医的天赋,这才带在身边。”

    “确定不是应北之所为?”

    阿魏知道他问的意思,摇摇头:“这两年应北之确实上天入地地找人,江湖上人人皆知,不似作假,药先生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临时决定前往西域寻药,才会与我们相遇,想来只是巧合罢了。”

    虞明渊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想起在阿月房中画册里见的那枚特殊的符纸,又问:“血符的事情又查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阿魏也是一脸疑惑:“属下对那血符还有些记忆,分明是桑枝姑娘拿来的,那时候教主正逢蛊毒发作,药先生对这等凶恶蛊毒也束手无策,桑枝姑娘便夜夜过来照看,也就是那时候拿了血符出来,说是为您祈福用的。但前些日子问了她,她却说不是她所为,看她那样子对血符还有些害怕,看模样她确实不像说谎……难不成是属下记错了?”

    “记错了,是吗……”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万剑山庄后山。

    眼前已是一片空地,地面上设有好些梅花桩,是万剑山庄平日用来演武切磋的武功场。

    在这一片空地中,有一只高高的木桩。

    木桩上有个人被两只长剑穿透了肩胛骨,钉在了上面。

    虞明渊目光冷冽:“还没死?”

    “桑枝姑娘用药先生配的药给他止了血。”阿魏低声道,“暂时还死不了。”

    虞明渊拔出渊月剑,用剑尖挑起他的脸。

    应北之被江湖人誉为“玉面剑客”,一身皮囊自然极为俊朗,如今虽然被困在这木桩之上,脸色虽有些憔悴,确仍然不掩其丰神俊秀。

    应北之在这之前也不知昏迷了久,他两年前才受过虞明渊的毒,这两年也没能完全清理余毒,如今又败于他剑下,身受了好几掌,新毒旧毒来势汹汹不说,后又被他钉在此处,受尽风霜侵袭,早已挨不住了,之前吃了竹心送来的几枚药丸,这才终于醒转,只是头痛得犹如要从当中裂开,耳鸣阵阵,像是滚雷从耳朵里炸开一般,嗡嗡声音不绝。

    感有人靠近,他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却漆黑一片,想来他体内的毒已入了骨血,如今连眼睛也看不见了,为压制毒素蔓延,他封了自身气海,内力也不能动用。

    他想要动了动身子,肩部便一阵剧痛,脚下还传来哐当一声轻响,他没法弯腰去摸,但也能猜得出脚腕上被冰冷冷的铁链缚住。

    这时锋利冰冷的剑锋迫使他抬起了头,皮肤被割开的疼痛让他呼吸一紧。

    那种扑面而来的阴寒气息,不用刻意猜测也知道来人究竟是谁。

    “虞明渊,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双眼已盲,只能寻着剑锋的方向怒喝,“如果你是要寻仇,冤有头债有主,只管冲着我一人来,放过我庄中无辜弟子!”

    “呵,应庄主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虞明渊用剑背拍了拍他的脸,“我想杀几人便杀几人,只看我心情罢了,若不是阿月,你们都已经是死人了。”

    应北之闻言呆呆不语,半晌才犹豫道:“阿月……她……她回来了?如今可好?”

    “好得很,托应庄主的福,不是吗?”虞明渊声音阴沉沉的,“她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居然另娶他人?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应北之听得困惑不已,大感奇怪:“难不成虞教主要我娶了阿月?”

    “你也配?”虞明渊一言不发便一剑捅入他腹部。

    应北之忍痛闷哼一声,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丝猜测,深深几个呼吸后,他嘶哑着嗓子:“莫非……阿月没有告诉你吗?”

    虞明渊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抽出剑来。

    “啊!”应北之冷汗淋漓,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呼哧呼哧的喘息后,应北之却笑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又咳出两口血来。

    虞明渊眯起狭长的眼眸,阴恻恻地问:“你想再挨一剑?”

    应北之不笑了,他只是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虞明渊的方向,叹了口气:“是啊,阿月那么倔的人,她不会告诉你的,她对你那么愧疚,更一直恨我……恨我骗了她。”

    仿佛意识了什么,虞明渊握剑的手猛地攥紧。

    应北之微微仰起头,像是瞭望过去,语气唏嘘不已:“两年前,我终于找了我从小失散的妹妹,可惜命运弄人,她从小被魔教妖人收养,成了个劳什子的魔教圣女……”

    【滴……】

    另一边,温暖如春的室内,郑沅被系统突然的一声吵醒,迷迷糊糊醒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系统少年清脆的声音又传来。

    【道具:自定义记忆使用完毕。】

    第35章 病娇教主的白月光07 ·

    窗外雪直下了一夜, 眼见天色将明,碧纱窗纸透出清冷的晨光。

    郑沅披着羽缎大氅,穿着月白绸袄, 领口袖口都笼着蓬松兔毛,绒绒地围在颈下一圈, 又揣着黄铜袖炉, 里头的炭火是沈阿婆清早过来刚添的。

    屋子里火龙不断,还煨着小吊梨汤,缓解着她一夜烘暖的干燥嗓子。

    她倚在床榻上绣着香囊,仍然是那种光秃秃的“海上生明月”, 深蓝织锦为海面, 银线分得细细的, 用来绣波浪和斜上方一弯明月, 再用不起眼的蓝线在背面绣一段符字,寻常人是看不懂的, 但虞明渊定然看得懂。

    这是他们这些素日与毒虫蛊物为伍之人才能看得懂的符字。

    刻在毒虫身上便可加以药方炼为蛊。

    但郑沅不过以符字组合,绣了个“平安喜乐”四字, 再缀上时间日期罢了。

    她被系统突然的提示音吵醒, 便睡意全消, 摸了摸身侧早已冰凉下去的褥子,便也猜到虞明渊离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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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时间了。她打了个哈欠, 用系统定位, 发现他还在万剑山庄内的后山上, 郑沅灵光一闪, 将目标定位人物换成了应北之。

    闪动的定位图标, 正是刚刚虞明渊所在的方位。

    郑沅若有所思地躺了一会儿,【自定义记忆已使用完毕】, 其实郑沅便猜到了男主男配现在定然在一块儿,便也证明她为阿月量身定做的洗白大业已完成大半。

    两年前,她刚刚降临这个世界时,正在应北之与岳竹心的大喜之日。

    原文里头,阿月本就为救应北之生生受了虞明渊一掌,虽然她百毒不侵的体质让她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也被那一掌打成了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在床上养了月余才能下地行走,结果一好些,就听见了应北之要娶妻的消息,自然气得血气翻涌,心神具碎。

    她一个魔教妖女,住在万剑山庄本就地位尴尬,应北之为了不被人诟病,便谎称他是他远房来的表亲,父母皆亡,特来投奔的。这是原文里便有提到的细节,后来便成了郑沅的灵感来源,既然他对外宣称是妹妹,何不弄假成真?

    本来在应北之大婚之日,文中的阿月是抱有同归于尽的想法的,她从小活在万骷谷那样的地方,周围又是群三观不正的魔教中人,师父还是个沉迷炼蛊玩蛊的怪人,这样长大的女孩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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