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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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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趁虚而入、坑蒙拐骗的事儿?,他做过太多次,是惯用的伎俩。

    为何面对近在眼前的香甜,面对觊觎已久的林知雀,竟然犹豫不决,端起?君子姿态了呢?

    裴言渊深深屏住气息,试着把杂念全部排除,只在乎眼前的娇人儿?,只贪图一夜的欢愉。

    但是,他依然做不到,依然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他很想像兄长那样,不择手段,浪荡下流,从不顾虑莺莺的心意,只顾及是否得到想要的东西。

    可他一想到,她曾经抗拒地推开他,她被冒犯后泪盈于睫,她宁死不屈拒地拒绝兄长的宠幸,始终狠不下心。

    她那么在意清白与真心,若是一夜偷欢,梦醒之后,他们再无以后了吧?

    想到这些,裴言渊心口一紧,唇角笑意逐渐苦涩,爱怜地轻抚她的脸庞,狠狠心从她身?旁起?身?。

    如今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还知道一顿饱与顿顿饱的分别,想在名正言顺之后,永远占据她。

    可他也是个?人,与兄长一样的人。

    再继续下去,他难保不会变成兄长那样。

    林知雀热得发?晕,浑身?酸软无力,困倦地伸着懒腰,全靠身?边的大冰块纾解。

    谁知,这块冰突然不抱她了,还冷漠无情地抽身?,任由?她嗷嗷抗议也不理?会。

    火山爆发?的热浪奔袭而来,汗水顺着额角打湿鬓发?,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着蒸汽,下一刻就要从人间蒸发?。

    林知雀灼烧得骨头都疼,眼眶酸涩发?胀,晶莹剔透的泪珠打湿长睫,吸着鼻尖才没有落下来,委屈地踹一脚床榻,赌气地哼唧一声。

    是是是,她方才嫌弃他不够凉快,自作主张地扒拉衣领,自顾自地贪恋清凉。

    看他的反应有点?异样,应该是不大舒服吧?

    但她从未说过不要嘛,毕竟有总比没有强多了,为何突然离开,让她连缓解一下的冰块都没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某人那样的登徒子,花样一大把,喜欢动手动脚、强人所难。

    起?初她用他降温解热,先是试探一下,见他没有躲闪和拒绝,才难以忍受地贴上去的。

    分明他也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喉间发?出沉闷声响,显然沉浸其中。

    现在倒好,她不那么嫌弃了,反而装起?矜持守礼的君子了?

    若是真君子,最初就应该把她推开,好好关切一番,还占那么多便宜作甚?!

    侯爷那副德行,某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侯府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人肯定不会例外。

    忽而不愿靠近,莫非是在玩欲擒故纵不成?

    这个?念头有几分可信,林知雀脑子全部用完了,实?在没力气思考,就当他是这样了。

    她愤愤不平地攥紧拳头,强忍着体?内火炉般的灼热,后槽牙险些咬碎,死活不肯主动靠近,等着他放下身?段。

    这人当真是可恶,凭什么占了便宜还戏弄她,像是她如饥似渴地倒贴,非要他不可一样。

    若不是眼下太难受,他想要亲近,她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的,真是不识趣的臭男人!

    林知雀憋着一口气,与他比拼耐力,等着他先忍不住,率先低头靠近她。

    可是,她几乎忍到了极限,这人还是伫立不动,丝毫没有回到她身?边的意思。

    好似他已经打定主意,洗心革面做个?君子,真的不再接近她了。

    林知雀不愿低头,更?不愿承认她向来坚守自尊与清白,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她想熬过今夜,奈何离开他之后,烈火愈演愈烈,火上如同浇了一大桶油,比方才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大抵是尝过冰块的凉快滋味,便再也忍不了独自灼烧的痛苦。

    林知雀沉闷地叹息一声,压下心底的羞耻与烦躁,满心满眼只想让身?躯好过些,踉跄着爬起?身?,凭着感觉四处摸索,扑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清幽竹香阵阵袭来,熟悉之中抚慰人心,她莫名放下戒备,猫儿?般乖顺粘人地蹭着他的胸膛,清甜嗓音染上柔媚,呜咽道:

    “求你,帮帮我”

    裴言渊没想到她会贴上来,薄弱的意识瞬间冲散大半,下意识想在最后一刻推开她,忽而喉间一热。

    怀中娇人儿?踮起?脚尖,贪恋为数不多的凉爽,樱唇顺着衣领往上游移,缓缓划过颈间,在喉间的小石块上停留。

    “嗷呜”一口,虎牙死死抵住小石块,温暖溪流从石块上流淌而过,柔和的包裹环绕,蹭走凉爽的同时,小兽般调皮地啃了一口。

    微痛与温软混乱交错,潮水骤然淹没小石块,卷席他的防线。

    裴言渊身?形一僵,忍无可忍地阖上双眸,星星之火终究燎原,烧毁不堪一击的道德。

    他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只想狠狠将她揉入身?体?,融入骨血。

    然而,她似乎并不知在做什么,唇角笑意明媚娇俏,眉眼间尽是玩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索取为数不多的清凉。

    见他迟迟没有点?头,她以为不同意,嘟起?柔润樱唇,轻盈一跃趴在他的肩头,对准脸侧啄了一下。

    极其轻微“啵”的一声,甜香在鼻翼间弥散,萦绕许久,挥之不去。

    她在他脸颊印下一吻,歪着脑袋笑得灵动纯粹,眸中尽是迷醉与朦胧,好似再自然不过。

    裴言渊喉结滚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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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深潭的眼底闪过火光,贪念盈满俊逸眉眼,一发?不可收拾。

    他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如同缕缕细丝,引诱着她步步深陷,勾唇道:

    “莺莺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知雀一本?正经地沉思,早已消耗完了的脑筋艰难运作,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觉得浑身?难受,热得想要跳进冰窖,贴在他身?上才能好受些。

    哪怕他已然捂热,不如之前凉快,顺着身?躯蹭一蹭也能缓解。

    至于其他更?深入的东西,她不是很了解,也不知该怎么做。

    林知雀吃力地回忆今夜的一切,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也说不出具体?的办法,痛苦地甩甩脑袋,喉咙发?出委屈的哽咽。

    一时间,她语无伦次,手掌用作扇子扇风,另一只手解开领口盘扣,严实?的衣领散开一道口子,磕磕巴巴地比划道:

    “太、太热了”

    闻言,裴言渊不禁弯了眉眼,轻轻“哦”了一声,俯视着怀中湿漉漉的少女,故意没有出声。

    他抬起?头,视线穿过小窗,望着深沉的夜色,还有香气醉人的厢房,幽幽道:

    “莺莺不急。”

    说着,他揽过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哄孩子般轻轻拍打,循循善诱道:

    “此处不妥,我们换个?好地方。”

    怀中娇人儿?不耐烦地哼唧一声,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托住微微发?麻的腿根,流水般绵软地赖在他身?上。

    裴言渊低头吻过她的杏眸,将她横抱而起?,毅然决然踏出了小屋。

    第54章 54 、相对6(精修)

    席间丝竹声渐渐停歇, 众人酒足饭饱,大多面露倦色,闲散地坐在原处说笑。

    有的人勉强打起精神, 随性扯起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而有的人喝得太多, 昏沉地打?着哈欠,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睡去,侍从摇都摇不醒。

    倒不是这场宴席如此费神,而是今日精彩绝伦,特别是侯府的好戏,看得人津津有味, 用尽了为数不多的精力。

    先是马球会闯出一位二公子,与向来?高高在上?的兄长争锋相对,并且竟是为了侯爷的未婚妻;

    再是兄弟二人各为其主, 境况转化?, 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连最?后的这场宴席, 二公子都明目张胆护着林家?姑娘,愈发耐人寻味。

    眼下宴席将散, 二公子与那位林姑娘都不见?踪影,只剩下侯爷一人, 自然没?了乐趣。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爵位更迭仅是一夕之间的事儿,奉承讨好也要见?机行事。

    这是一趟浑水,万一看错了人, 做错了事儿, 都是得不偿失的糟心事。

    然而,瞧着众人缺缺, 皆是等着散席的模样,裴言昭面子上?挂不住,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

    自从二弟走出废院,五皇子冷落侯府,他便再也没?办过如?此盛大的宴席。

    并非他不想办,也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世态炎凉,旁人不是傻子,都在审时度势。

    平日里下请帖,要么拒之门外?,说是身子抱恙,要么草草应付,说是公务繁忙。

    总是劝动了这家?,劝不动那家?,零零散散凑不齐全?,就算办了宴席也没?有排场,冷冷清清更加丢人。

    今日趁着马球会的由头,他才有机会厚着脸皮,请所有人齐聚一堂,试图拉近阵营和增进?情谊。

    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若是真有个意外?,能够依仗的只有亲友与同僚,他想留一条退路。

    原本打?算今夜来?个痛快,既能与众人进?一步结交,又能在晚上?采撷芬芳,将眼馋许久的肥肉送入口中。

    但天不遂人愿,林知雀的事儿暂且不提,起码还算顺利,在座之人竟没?一个顺他心意的,老狐狸般含糊不清,两头讨好。

    今夜机会难得,下回有这样的时机,还不知是何时何地呢。

    错过了这次,他连兜底的保障都没?有,往后会愈发举步维艰,畏手畏脚。

    思及此,裴言昭眼底涌上?不甘和焦躁,却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赔着笑脸,走下主位,挨个敬酒闲谈,试着推心置腹。

    他从小极少放低身段,除了王公贵族,几乎不对人低声下气,向来?只有别人敬他的份儿。

    现在不仅收效甚微,还要看这些人的脸色,他惭愧又郁闷,看什么都不顺眼。

    裴言昭陪着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却发觉酒杯中没?有酒水,惹得宾客纷纷打?趣,闹了个尴尬的笑话。

    他讪讪跟着假笑,转头剜了一眼身边的侍从,目光甚是愤恨,仿佛犯下天大的过错。

    千帆被他派去照看林知雀,这是仅次于千帆的心腹,名唤陈陵远。

    这人办事还算得力,但是举止木讷,是个死脑筋。

    虽是家?生奴才,但这几年才到他身边任用?,比不上?千帆自幼服侍的体贴。

    这亦是他用?来?牵制下人的办法,让他们人人自危,不要妄图僭越。

    陈陵远察觉侯爷不高兴,赶忙为他斟酒,恭顺地低头弯腰,一副忠心听话的模样。

    恰在此时,千帆撇下林知雀,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撞见?陈陵远讨好的嘴脸,心中警铃大作。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挤走这家?伙,厌弃道:

    “去去去,如?此毛手毛脚,怎么伺候侯爷?”

    裴言昭转头瞥了一眼,并无维护的意思,淡淡道:

    “不是让你?守着厢房么?怎么过来?了?”

    千帆自知不合规矩,但不想让人取代他的位置,谄媚笑道:

    “侯爷算无遗策,林姑娘早已不省人事,用?不着属下多费心。

    不如?属下回来?伺候您,让这家?伙去看着吧,侯爷也能放心些。”

    说着,他指了指被角落里的陈陵远,见?他被人推开?,却不知反抗,也不敢有异议的样子,更为嚣张得意,打?定主意跟在侯爷身边。

    裴言昭不禁皱眉,隐约觉得其中不妥,可说不上?什么缘故,烦闷地舒出一口气。

    其实,看上?去是这么回事,千帆没?说错什么。

    陈陵远伺候不周,也不知察言观色,及时制止他的言行。

    而林知雀本身不胜酒力,青梅酒还加了好东西,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眼下自顾不暇,不应该瞻前顾后,平添烦忧。

    “罢了,就这么着吧。”

    裴言昭认可地颔首,明摆着偏袒千帆,告诉陈陵远厢房所在,挥挥手打?发了他。

    此举正合千帆心意,他生怕侯爷反悔,连忙拉着裴言昭回了宴席。

    陈陵远伫立在他们身后,神?色始终浅淡麻木,似乎是否得到重要,与他并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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